第二部:阿拉丁尋找Loki神燈版──動物爆走中
一、Raven
Charles讓Loki無事離開的條件是把Moira變回人,不然以他的能力可以把Thor叫醒,同時告訴他Loki要逃走了。Loki瞪了Charles一眼,突然變出魔杖,向Charles射出一道光束,Erik猛撲到Charles面前。像所有老掉牙的童話故事,Erik變成了人類,Loki聳肩離去。
我趴在沙發上抓抓臉,在場的人跟動物都傻眼了,而我第一個印象是──Erik的那裡還真是『咚』大!
Moira縮在Charles手中的籠子裡,簌簌抖著,我想她應該有撞牆死的衝動了。可憐的Moira,我一點都不同情妳!
Erik變成人,可喜可賀,可歌可泣,才怪!和Charles含情脈脈什麼,天殺的,我每天都必須忙著撲滅那些死男人嘿嘿嘿的害羞小花,如果花源只有Erik,我還可以直接動掌拍死他,但是Charles!你不是以搭訕為座右銘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會相看兩對眼嬌羞紅一片!
吼,害我壓力大到頂替Erik的位子,三不五時踹踹Moira的籠子疏壓,反正唯一能救她的Charles只顧著和Erik對看。
我跟Erik是同時看這前探員不順眼,CIA了不起嗎?在她變成兔子前,居然敢指揮Charles做這做那,還跟他調情整整三天!明白拒絕Charles例行性搭訕不就好了,一次惹毛兩隻猛獸也算她厲害。
衝著把Moira變成兔子這點,我對那消失的新管家好感倍增,哦,如果他沒把Erik變成人會更好,嗯……究竟是Erik變成人還是Moira變回人,哪個比較糟?
不想這些,今天臨時管家要來面試,希望是個帥哥。
我是隻花豹,不代表不能欣賞其他物種,像是人類或是熊類。
※
臨時管家FDR居然也是個CIA,金髮碧眼身高超過一八零公分,還有引人犯罪的翹臀,笑起來眼角的紋路居然不顯老氣這點也很犯規。直白說要Charles協助找失蹤的人(或是動物)不就好了,報酬就用肉體……咳!當管家來付。
因為Loki那句可能會回來,Charles這管家硬是加上臨時兩字,根據Charles的說法,千萬別小看邪神小心眼的程度。
唉,難道管家真的是福爺爺往下算嗎?除了臉蛋身材外,沒半點贏得過老人家!這是個靠美色打天下的年代。
Tony再次來訪時抱著一隻昏迷的柯基犬,我嗅嗅那隻小狗,結果Erik接過去,說要讓牠睡的舒坦,而不是淹死在花豹的口水下。
呿,今天是怎麼了,盡是認識一些費洛蒙特強的物種,還是我發情期快到了,怎麼連隻柯基都能讓我激動?
Thor進門後,三方會議才正式展開,誰叫Tony的動物語言翻譯機還沒研發成功,需要Charles在場幫他翻譯Thor的話。
Tony希望Thor能回Avengers,而Thor堅持Loki沒說會回哪找他,要回去也是通勤,否則免談。一隻棕熊每天用飛的往來溫徹斯特和紐約上下班?那常理還在嗎?
顯然Charles跟我有一樣的顧慮,我是純粹看好戲,他才是真擔心。
「沒關係啦,打著Avengers的名號,啥都合理。我給Steve造了新制服,可愛吧?」Tony抱起旁邊啃竹葉的Steve,秀出Steve藍底紅白腰帶跟銀色星星的小裝甲,聽到我嗤笑讚美真可愛,Steve馬上掙脫Tony跳遠了,一跳到廚房,真不愧是美國隊長。
「新一代美國甜心海報,我設計的,送你一張。」Tony不知從哪掏出半開海報塞給Charles,轉頭又對Thor說:「Thor,你要加入嗎?Steve還缺一個毛茸拍檔,你們可以組個功夫熊熊團。」
Thor對Tony狂吼,外頭打下三道雷,Tony在Charles嚴重警告下才嘿嘿的說:「不願意就算了。」
※
晚上我溜進Charles房間,哼,Erik老虎時耍賴賣萌也無法上Charles床過夜,現在變成人更不用說,乖乖單獨睡一間吧!
我可是Charles一手養大的花豹,Charles從盜獵者手中救下我,說只要把奄奄一息的我交給他,他可以不舉報。
那時我大概才出生一個星期,路都走不穩,而Charles也才十歲,當我張開眼發現爸媽不見時,我大聲哭泣用沒長齊牙齒的嘴拼命咬Charles,他說他也剛失去家人,希望我當他的家人。
在Charles長大拿回家族控制權前,我只能當當虎斑貓,多虧變形能力我才能待在Charles身邊。成年的Charles所做的第一件就是尋找變種動物,最先是Hank和Angel,Hank原本預計是被送到州立動物園,我不確定Charles是用何種方法把他弄回家,但洽談的過程中遇到了在窗外扭腰的Angel,鴿子要怎麼扭?
再來是Sean和Alex,這兩隻鼠類在前後一天內被Charles帶回來,之後是被追捕跑進Xavier森林的Riptide,最後則是從Shaw那逃出來的Erik和Azazel。Erik被Azazel帶到宅邸時受了重傷,Charles一手照料,我也變成人形幫忙,Hank甚至會自行調配藥劑。可是Erik痊癒後卻翻臉不認動物,一心只向著Charles。
哼,Erik再怎麼獻殷勤都比不上我,我可是Charles第一個動物家人,地位不同,我也是唯一能上Charles床的動物,現在新來的柯基再可愛也只能睡在床邊的籃子裡。
柯基犬,Charles說全名是潘布魯克威爾斯柯基犬,反正在幫他取名字前,我都決定稱呼他為柯基。
那隻柯基是新的變種成員嗎?我能幫他取名字嗎?他好可愛,明明昏迷卻始終皺著鼻子像想打噴嚏的小臉,給人煩煩的逗趣感。
「不,他跟Moira一樣,是被Loki變的普通人,如果有其他人會把人變成動物的話。」
柯基也是CIA?Loki八成跟CIA有仇,Avengers不也是官方特殊機構?
「也不是,他是個英國人,John Watson,為了另一個人兒來,而那個人……與我有關。」
John Watson?那另一個是不是Sherlock Holmes?這是拍偵探片還是他爸媽是恰好姓Watson的福爾摩斯粉絲?Charles的表情讓我無法繼續問下去,反正我只要負責歡迎新成員就好。
我有預感,接下來的日子一定很精彩。
二、Azazel
從Shaw的基地逃出來,我帶著Erik闖進Xavier莊園,正好降落瀑布上方的河流,在水邊順毛洗澡的山貓驚奇的抬起頭,下巴的毛還滴著水,那水亮金色的眼睛瞅著我,讓我忘了受傷的Erik快被衝下瀑布……這隻山貓的品種我知道,Shaw常說的,迷你豹紋伊比利亞猞猁,他想要的皮草前幾名。
從山貓趴在河邊,用軟綿生澀的聲音跟我說『你的同伴受傷了,我帶你們去找Charles。』開始,我決定要保護這隻山貓,我知道Shaw遲早會對他出手。
果真應驗了,可惜我單憑我一隻狐狸無法保護他。
最終Shaw被趕走了,一隻動物都沒少,只是那新管家有機會殺掉Shaw卻沒下手,讓我扼腕到肚子上的傷口再度綻裂。
重傷後,Riptide一直不肯跟我說話。
當我拆掉最後的繃帶,Riptide笑了,在我想跟他說話時又轉身跑走。Raven那隻母豹說,Riptide已經三天沒開口,Charles擔心他再度自閉。
自閉?
嗯,因為長期單獨生活,一被人類發現就被追捕,雖然一半是要把他抓去動物園或是保育中心,但對Riptide而言都一樣。
他什麼都沒跟我說,Riptide通常只說天氣很好、風很溫和一些日常小事。
他也只跟你說,平時跟其他動物最多嗯、好、謝謝就沒了。這是Charles說的,Riptide父母都是被盜獵者殺死的,那也是他能力爆發的時候,雖然事後他連父母的殘骸都找不到。
Riptide……我很自責,我是沒父沒母的狐狸,若不是顏色過於紅豔,Shaw也不會把我養大。
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Riptide其實很喜歡貓咪餡餅,起士或燻雞口味的,不過Charles說太不健康,根本不讓我們吃。
Raven搖著尾巴走遠,這母貓科動物說的貓話,應該也符合Riptide的心聲。
※
Thor熊要來回組織上下班,我和他談好,如果不想來回飛造成不必要的騷動,然後被Tony Stark逼當動物偶像的話,我可以接送他,一天一包貓咪餡餅五十克裝的。
之後Thor在寵物店造成的騷動就不是我考慮的範圍,他有沒有跟Steve Rogers組個功夫熊熊團也與我無關。
我領到第一包起士口味貓咪餡餅去找Riptide,他不在瀑布邊,而這動物稀少的森林我感覺到奇怪的視線。
Xavier森林面積不大,大約兩百公頃,除了一些松鼠小型鳥之外只有我們幾隻變種動物,大型食肉性動物地盤性很強,有Hank、Raven和Erik在,其他動物不敢輕易入侵,其中也包括天上的。
我瞬間移動到視線來源,對方一驚躍下樹頂飛走,我又追上去,踏上牠的背吼。
你是誰?
在牠把我甩下之前,我把他瞬間移動帶到地面,從側邊踩住牠以免鷹爪攻擊。
Sherlock Holmes。
你是變種動物?我從他身上退開,冷哼著說,Charles並沒有告訴我們有新成員,是你嚇到Riptide讓他不敢出來吹風的嗎?另外,你的玩笑並不幽默。
我不知道你說的Riptide是誰,我的確不是變種動物,也沒有超能力。而我的確叫Sherlock Holmes,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如果你能忘了見過我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你情人生氣的原因。
不可能,在你解釋清楚前,我不會放你離開,我不准有任何有危險的動物接近Riptide,Emma那隻間諜孔雀就夠了。
這隻不像蒼鷹的蒼鷹解釋完,確定他對我們無威脅性後我就放他離開,他說他不能出現在John面前,他要回英國調查什麼東西,這些都不是重點,主要是……他是在重傷時被Charles轉移大腦(或用精神力比較適合)到一隻蒼鷹身上!
頓了一下,我移動到Riptide的洞口,還好貓咪餡餅沒掉,希望Riptide可以原諒我。嗯,我有做錯什麼嗎?
那隻蒼鷹說什麼,胸口未消失的傷痕會引起情人的內疚,起士口味並不能讓貓科動物心情變好,最好直接送貓草會更有效……Riptide算我的情人嗎?我們都不是人。
※
夜晚,Charles跟我們介紹新成員柯基犬John Watson,聽到他的名字我頓時明白那隻蒼鷹在躲誰了。福爾摩斯總是拿他們的華生沒轍,原作和各版本的電視劇不都是這樣演的?
而John說,Loki把他變成狗,如果能抓住Loki,邪神將實現他三個願望。
如果條件是被Loki變成動物的話……我看向Thor和Moira,他們的眼睛迸出火焰,Thor不算,Moira真敢從籠子裡出來?Raven和Erik可是虎視眈眈許久了。
話說John有著軍人般的眼神,比Holmes更適合蒼鷹的形象,站得筆挺,雖然腳短毛澎,圓潤的線條完全顯現,在豎直的耳朵襯托下更加給人堅忍的形象,不知道他能不能拿槍,Xavier莊園需要戰力……
Riptide用頭蹭了蹭我,我欣喜地看向他,沒想到會收到略帶委屈的注視。
你喜歡他嗎?圓圓軟軟的?
不,我喜歡飄逸苗條的。
那起士貓餅還你,我不要了。
為什麼?Raven說你喜歡。我停頓了一下又說,難道你比較喜歡貓草?
Riptide瞪我一眼就跑遠了,我原本想直接瞬間移動到他的洞口等他,被Raven一貓掌打在頭上,她貓科特有的瞳孔都快變成變成一條線了,不斷用尾巴指著門口,應該是要我追上Riptide。
我邊跑邊想動物世界也是很複雜,不過今晚Riptide願意跟我說話了,如果Riptide不喜歡起士貓餅,那明天要Thor買鮭魚條好了,Thor說寵物店老闆不斷向他進貢鮭魚條,請他大慈大悲留他老人家小命一條。
三、Angel
我是隻普通的鴿子,最少在我因為禽流感咳出第一顆火球前,我是這麼以為。
為了生存,我隱藏的很好,被Charles接去森林,對我而言最大的差別就是……雄性變種動物都湊成一對對,雌性動物居然全都孤家寡人!Raven是兄控,忙著和Erik爭Charles,何況她還有暗戀者Hank熊,Moira非我族類不在計算範圍內,難道只有我介意沒伴侶嗎?
Emma到來時我聞到了同類的氣息,我們都曾是為了生活奮鬥的鳥類,一黑一白,我比不上她的華麗,但我可以飛翔天際,可惜她離開了。
我又變成Xavier家唯一的鳥,每天只能觀察那些閃死鳥眼的雄性動物,近日成員還增加了,快來人啊,我需要墨鏡!
※
當Xavier家的管家非常輕鬆,有廚師、有定時打掃的女傭,現在還有Erik,管家連茶都不用泡。雖然Erik這貓舌泡的溫茶,我懷疑Charles是否真如他表現出來的喜歡。
FDR不愧是CIA高級探員,兩天內就給我帶來了鴿子頭大小蛙鏡型墨鏡,我用腳勾一勾就能解掉。
「鴿子不是夜盲嗎?為什麼要戴墨鏡?」
FDR拿出IPAD,我用爪尖迅速點擊鍵盤,在Charles教導下,所有動物都能文──基本日用英文,能武──逃命自保為最高原則。
「哦,羨慕大家有伴兒嗎?別擔心,妳背上網狀格紋的花色,變成人類就是性感的刺青,一定會有許多鴿子追求妳的。我做了香蕉船,三球冰淇淋,要吃點嗎?」
你看過鳥吃冰嗎?香草冰淇淋跟鴿子的……一個樣,嘛,看在你跟柯基犬John不相上下的翹臀上,我就幫你吃片香蕉,讓你可以跟Charles說整個香蕉船都是為我做的。
上次拐騙Raven吃片蜜糖吐司邊,然後自己吃完其他所有部分,那滿出來的鮮奶油內塞了不知幾顆新鮮草莓,焦糖更是厚厚一層都快比吐司厚了。
Charles並不介意你吃多少,也不會要你報銷帳單,應付CIA的報告也隨便你寫,天天『照顧動物』也不嫌老套,為什麼不直接寫今天幫豹刷毛、明天幫熊洗澡,夠刺激吧?反正沒有動物會舉報你。
FDR收起IPAD笑了笑,對我揚起湯匙,我還是飛過去啄食那口香草冰淇淋。
※
今天例行帶John出門給他指路,滿天滿地找Loki,畢竟John的對手頗多,而且都不是人。
就我所知,John最大的對手應該是Thor,又是神、又是英雄、又有組織支持,最重要的是最了解Loki。
Steve有Tony默默扯後腿,那小鬍子機器人對Steve小毛球的樣子很滿意。Moira和CIA成員間有溝通問題,而Charles這邊又有Erik和Raven負責攪局。
哦,或許還有一人,FDR向Charles請求援助的原因。一個毀滅性的超能力者,身懷多種從別人身上搶來的能力,本身亦正亦邪跟個瘋子沒兩樣,因為殺不死關不住,只能暗中監視,而FDR說『他』神秘消失了。
路邊監視器拍到Loki和他見過面,合理推斷,他,Sylar,應該也變成一隻超強動物了。
哦,可憐的John,聽過他深情的理由,沒女人(只要還有一絲母性,我以為自己早丟光了)能拒絕他的求助。
John,今天要去南邊三條街,你還可以嗎?我停在枝頭上等John跑過來。
John甩甩頭,抖抖屁股,剛剛為了避開小孩子的襲擊踏進一灘積水裡,還好Charles有幫John準備項圈,不然一隻穿梭城市的柯基犬在被捕狗大隊撲抓前就會被路人帶回家養。
今天請Azazel順帶帶他們兩隻到紐約,根據Charles分析,Loki最可能出現在Thor四周。
嗯,我晚一點想去Avengers的總部Stark家,Natasha探員答應要給我Loki的檔案。
我就說吧,只要是女的就無法拒絕John,連動作派女探員只來Xavier家一趟(為了來把Tony帶回去)就拋棄兩個夥伴倒戈John這邊了。
John唯一的願望……讓Sherlock回來。
四、Steve
對於有七十年空白與時代脫節的我,沒有親人、朋友和愛人,Tony以他的方式補足我的生活。
Tony給了我,我曾經熟識的人們的歷史,沒有我,他們的人生依舊精彩;Tony教導我,我一無所知的高科技使用方法,這方面他無疑是最頂尖的:Tony資助我,不只我,整個Avengers的武器、裝備研發大多需要仰賴他。
不提我個人,光是Tony資助Avengers的運作,這點就足以彌補Tony所有的缺陷,雖然我偶爾會因國家忠誠和責任之類的觀點和Tony有些衝突,總體而言,他還是值得別人的尊重和敬仰。
顯然其他人並不這麼認為,現在我懂他們對我發表的言論不苟同的眼神意義為何了。
Loki把我變成小貓熊時,我第一時間想拿盾牌砸死那萬惡淵藪,Thor明明也被他弟變成棕熊還是擋在我面前,在Charles Xavier勸說下,我們排排坐好,而我居然扳不開Tony兩掌合抱我胸口到肚子上方的手,八成是因為搔到小熊貓的弱點讓我全身軟綿綿的。
結束軍火業第二把交椅的戰役,我被Tony帶回家,而我居然拍碎Stark家最貴的桌子也無法阻止Tony撲過來,把臉埋在我的肚毛中磨蹭的舉動!同時老賈正在分析我小貓熊狀態的身體機能,希望一切正常。
隔天,Tony捧著我橢圓形的尾巴梳了三小時,這些都比不上那次──他把我套上新裝甲,下一秒就要老賈三百六十五度連拍,當場輸出成大型照片海報,並跳著跟我說明哪個角度最可愛──讓我想殺了他。
※
我進廚房拿點飲料,發現一個毛茸茸的圓身子經過,這不是Tony之前撿去Xavier家的狗狗嗎?
踏進客廳,發現Natasha和Pepper圍著狗狗尖叫,又是好乖又是好可愛,好吧,大多是Pepper在叫,但我難得看到Natasha眼睛閃著興奮與喜悅的精光,可是我分明聽到那隻狗無奈的嘆息。
「Steve,這是John Watson,你應該不陌生,John好聰明,衝去找磁碟的樣子也好可愛!哦,我早就想養隻柯基犬了。」Pepper滿臉陶醉的撫摸狗狗的頭,又從口袋內掏出另一個磁碟。
我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Pepper不知道狗狗、我是指John是人類變的嗎?我走到客廳另一頭打沙包──Tony為了我的新身高特別訂做的。
終於兩個女人玩膩了,不,我想是因為John趴在沙發上,偏著頭喘氣,然後用水汪汪的眼睛從下而上瞅著她們,Pepper才拿過小毯子給John蓋上並和Natasha離開。
你還好吧?我三兩步跳到女人一離開就坐直身子的John身邊。
沒事,你是……Steve Rogers?七十年前的美國隊長,你是軍人的典範,連英國軍方都傳頌著你的名字。我必須先向你坦承,我是來跟Natasha探員要有關Loki的資料,而我也知道你也在找他。
你說,軍方?你也是軍人?
軍醫,前幾年才因傷從阿富汗退役。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從不做虧心事。嗯,偶爾會為了他例外。
他?
嗯,英國最聰明偵探也是全英國最幼稚、難相處的人,喜歡在廚房研究,家裡各處都可能藏有人體器官,但他也是我的室友、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人。
Tony也不遑多讓,雖然這裡是他的家,怎麼燒我都無權干預,但我希望他最少不要把我的面罩燒掉,然後換一個粉紅色,我懷疑他是蓄意的,可是因此燒掉半個房間實在是……
浪費。你可以想像一個人為了查案,給飯店服務生小費隨手都五英鎊,一個晚上就發出去兩百英鎊嗎?那是英鎊!套個情報需要這樣灑錢嗎?
我只知道當初Tony為了試飛大概毀了十三台車,跑車,我也懂跑車款式,不過老賈告訴我,Tony向來只收各大廠限定款,很貴嗎?
歐買尬,不提錢了,最少你家的這隻不會半夜因為無聊就用手槍把牆射出個笑臉。
但是他會半夜轟掉你半個床,說是實驗鋼鐵人新導彈失敗,然後要我去跟他睡。
哦,說到實驗,爆破總是比腐爛好,最少像個軍人……
經歷了把Tony打回房睡,把紅狐狸和鴿子請回家,並承諾明天會把John送回去,我和John一夜長談,一半聊軍旅生活,一半聊室友,或許後者的定義應該不僅僅為『室友』(Room-mate)一字而已,我決定要幫John抓住Loki。
我早察覺Tony有意阻礙我尋找Loki,哪有人一天到晚給小貓熊照相宣傳的?昨天他居然要我幫忙代言Stark財團,哪有軍火工業需要代言的?一般人能買嗎?
如果我幫John,那Tony應該也會幫吧?只要抓住Loki就不怕他不把所有人變回去。
※
一夜未眠並沒有影響我和John的精神,反而有種相見恨晚、聊到欲罷不能,事實上我們聊到Tony頂著黑眼圈,一臉哀怨的跟我說:「讓老賈幫John狗狗檢查一下身體吧?你也可以去洗洗澡。」才停止。
我洗完澡出來,看到金毛大熊捧著褐白相間的小狗狗彼此嗅嗅聞聞、搔搔毛的畫面,突然能夠理解昨天那兩位女性對著John尖叫的感覺,連我都想向毛球致敬……不過我還是不喜歡Tony亂照相的習慣,拍到小貓熊屁眼是有什麼好興奮的?
把John送回Xavier莊園,Tony難得沒抓著我去試新造型或拍照──我受夠每天一色的新裝甲了,反而抱著我來場靜態活動,動畫欣賞。
我終於知道Tony說的功夫小貓熊的由來,不知道我老了毛會不會變白,ShiFu比我現在有氣魄又強大,看著我都餓了,我等下問Tony明天可不可以吃海鮮,說不定能補一補。
「下次帶你去動物園看熊貓好不好?」
我捧著IPAD一字一字慢慢打,然後興奮地抬起頭看向Tony並指著上面的字:是要我訓練他們嗎?有一群神龍大俠的確對戰力有所提升!
「哦,Steve,你真不浪漫,這叫約會,小處男。」
我只能傻楞楞的注視著Tony越來越近的臉,然後感覺到額頭的毛像是燒起來般的燙。
五、Sean
當我飛簷走壁準備溜進廚房偷點磨牙餅乾吃,聽到樓梯口傳來爭吵,雖然兔子叫聲聽起來像是快葛屁的樣子。
Charles你為什麼要幫那隻狗?他不過是個外來客,居然所有人都向著他,有沒有理會我是最早被變成動物的!連你都是幫他不幫我!
「而妳不只是客人,還是隻兔子,兔子無法自己上街找人,何況妳是那種會麻煩別人、要另外一個人一直捧著到處找Loki的人?」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現在連跟一般人說話都辦不到,只能窩在籠子裡,我算什麼人類!還不如那些該被限制的變種動物自由!
「Moira!人也不過是動物的一種,妳忘了我也算變種動物嗎?我真沒想到妳會有這種心態。」
對不起,我失言了。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我告訴妳我無條件幫John的原因,變成動物的你們可以等,但已死的人不能等。」
誰死了?
「妳不需要知道。」
我懂了。
或許是自知理虧,Moira對Charles突如其來的冷漠拒絕沒多做抗議,只是乖乖走進籠子裡咬上幾口胡蘿蔔和菜葉又走了出來。連我都有那麼一丁點同情起這個前探員,又有誰意識到Moira變成兔子的這段期間在CIA是列為出差人口,而不是去職呢?
Moira突然邁起兔腿衝出門──從大型貓專用門,Moira只是隻兔子又沒能力,這樣跑出去可以嗎?我原本想追上去看看,但Erik從樓上下來正對著我的方向。
「Charles,我聽到你跟Moira吵架,需要我把她丟回CIA嗎?反正現在CIA也知道都是Loki搞的,他們自己想辦法。」Erik單手撫上Charles的臉頰,我看到Charles也將手蓋在他的手上。
「是我們都太忽略她了,或許回CIA對她而言是最好的,希望改天等我們都冷靜一點,可以告訴Moira我很抱歉。」Charles主動蹭蹭Erik的手掌,從背面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憂傷。
「我會確定她平安回去,你先回房休息。」Erik等Charles上了樓就轉過身,正面對上來不及躲起來的我。Erik變成人後還保持著老虎的五感和控制金屬的能力,這樣不是天下無敵嗎?「Sean,出來,我聞到你了。你護送Moira回CIA,FDR進城買東西了,也多虧他不在。」
敢請Erik大爺,因為FDR不在,Moira才會跟Charles吵架,然後就能名正言順的讓Moira回CIA嗎?我懷疑Erik早聽到爭吵聲然後躲在樓梯口偷聽,這男人小鼻子小眼睛,情人眼裡容不進一根毛何況是一整隻兔子。
※
我和Alex默默護送Moira回CIA,多虧滿街小貓熊Steve的宣傳海報,現在紐約市民對路上各式各樣的動物都頗具包容心,不然一隻兔子蹦過,不久路燈、行道樹就會跳過土撥鼠,地上跑過飛鼠。
Alex邊跳還邊跟我抱怨Moira的咒罵有多不合理,誰知道現在人類對動物包容性這麼強?一般兔子過馬路應該會被汽車輾過,不然就是被高跟鞋戳幾個洞。
我爬上灌木叢跳到Alex身上,附在他耳邊說,這不是我們當初最希望的生活?
Moira一跳過自動感應門,我們任務就達成了,至於她要怎麼跳上櫃台,搶到電腦才能溝通就是她自己的事了。我和Alex決定要去動物園一趟,我對John口中的Sherlock很好奇,而今天動物園來了一隻據說從英國倫敦來的大象。
倫敦怎麼會有大象?
大象Anderson(他跟我們自我介紹,事實上動物園把他取叫Fatty)說他來紐約旅遊,突然變成大象,並被個金髮碧眼有E罩杯的壯男過肩摔,然後一隻來自英國的動物園新成員就成了紐約動物圈的新話題。
Sherlock?他是個怪胎、瘋子、變態,還是個騙子……但是沒有Sherlock Holmes,蘇格蘭場破案率的確下降許多,我也不需要絞盡腦汁去跟他嗆聲,雖然每次都被探長中途打斷。
道別Anderson大象,我和Alex在動物園中散步,我帶著Alex從這根路燈跳到另一根路燈時,遇到一隻眉毛長長的貓頭鷹。長耳鴞,路過的松鼠幫我補充。
如果不是那隻長耳鴞的喃喃自語,我會抓著Alex準備往下一個路燈跳,都怪動物園的小孩子太瘋狂,看到我們就直撲過來,滿口叫著老鼠老鼠毛毛毛,太恐怖了。
我也想當個好人。
咦?你也是變種動物嗎?只有變種動物覺得自己是人,或是被Loki變的。我對著長耳鴞喊,當然是沒用超音波。
變種動物?長耳鴞的眼睛轉向我,身為夜行性動物,牠現在太有精神了點,果然是他不是牠。
嗯,就是基因突變,變聰明和有特殊能力。
Sean,別跟他說這些,他很危險,我聞的到他身上的血腥味。Alex小聲的跟我說,我看到長耳鴞肩膀縮了一下,他原型一定是人!
我沒聽到你腦袋裡的聲音。長耳鴞冷淡的說,感覺像是有所防備。
你也是精神能力者嗎?Charles會很開心找到跟他同能力的變種動物的。
Charles?
Sean!Alex扯過我的脖子低斥,土撥鼠又不吃肉,你拿牙齒威脅我也沒用。
Charles就是能聽到人內心聲音的變種人,養我們一整群變種動物,他總知道我們需要什麼。
Charles,需要的東西……長耳鴞有點失神地飛走了。
那隻尖耳朵的很危險,非常危險!比一整群的狼和整個冰箱的肉都要重的血腥味!那隻尖耳朵的不知殺過多少動物,或是人,都一樣!
Alex扯開嗓子對我大吼,我跳到原本長耳鴞站的樹枝上,雙手抱胸、小腹往前頂,尾巴豎起來對他說:我們都很危險,Alex,你忘了我們當初也是嗎?Charles能幫我們,也能幫他!
Alex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平常痞痞的趴姿,抱住路燈的燈罩說:我早該知道你把Charles當聖母。
哦,我一點都不希望Charles處女懷孕,如果他生個小老虎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去非洲當獅子王囉?
……不好笑。
六、Alex
回程的路上我和Sean遇到槍戰,對手是一群巨大烏鴉?光頭就比我大!FDR跳過一攤白色液體,朝一隻烏鴉投出一罐玻璃瓶,金黃色的黏稠物遮蔽住烏鴉的視線,FDR兩槍給烏鴉爆腦。
掩護FDR較矮的男人被一隻烏鴉叼起,FDR大叫對方的名字──Tuck?跟火雞有什麼關係?──並罵該死的你怎麼又沒自己帶彈匣,我和Sean對看一眼,我跳上Sean的背,Sean載著我飛向那隻烏鴉
,看準時機,我撲上烏鴉的腳,踩過那男人的背,抱歉,誰叫你整隻被烏鴉爪抓緊緊。
單手勾著烏鴉的腳,搖了兩下放出特大雷射圈,嘈!血雨肉渣還半熟,我跳到那男人身上,他才剛掙脫開烏鴉爪,抱著我說:「你是FDR照顧的動物?」
我沒理他大喊Sean,Sean是飛來了,可是載不動Tuck,我們歪歪斜斜的往下墜,在Tuck把我推到Sean背上,鬆開抓住Sean的手時,那隻尖耳朵的貓頭鷹出現了!這群烏鴉不會是他的手下吧!
尖耳朵翅膀一震,Tuck就停止墜落飄在半空中,跟著尖耳朵飛動的速度緩緩下降,FDR跑了過來,他瞪大的眼睛難掩驚訝,愣愣地注視著尖耳朵,我這才注意到FDR的眼睛跟Charles有的比,尖耳朵也回看FDR,一人一鳥對看的樣子快迸出火花了。
突然又有一隻烏鴉往他們俯衝而下,Tuck還坐在地上啊!
FDR掏槍對準烏鴉的頭,而尖耳朵的突然往上飛衝向烏鴉,烏鴉張大嘴,尖耳朵轉個方向和烏鴉錯身而過,烏鴉連嘴巴都還沒合起來,背上噴出一道血柱就這樣墜落了。
尖耳朵不見了,FDR愣了幾秒才回過身,拉起Tuck問:「Tuck,你不要緊吧?」
「現在才問會不會太晚。」Tuck撕開外套,包紮還在滲血的小腹,抬起一邊眉毛問:「你還沒告訴我那些見鬼的烏鴉是哪來的。」
「就是Loki跟那隻貓頭鷹打起來,從空中打到地上,Loki召喚出烏鴉,結果烏鴉無差別攻擊,就這樣。」
Tuck罵了兩句就上了救護車,FDR抱起我放在肩上,雙手捧著Sean,「我帶你們回Xavier莊園,可惜我剛買的蜂蜜和牛奶都浪費了。你們說,Hank是因為我把他的蜂蜜吃完在跟我鬧脾氣嗎?他居然駭掉我電腦內所有資料。」
嘈,你這個人吃掉一隻熊一周的蜂蜜?你是人還是他奶奶的熊!
突然我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FDR迅速轉身對著空中掃射,但我卻兩隻後腿懸空看著FDR的背面。
「管好那隻鳥,這隻才有機會回去。」Loki淡淡的笑聲還沒收尾,我就跟著他從FDR和Sean面前消失了。
Loki怕尖耳朵?
※
在Loki面前我無法使用雷射圈,也不知他對我施了什麼魔法,反正我打不過他,暫且相信他不會對一隻土撥鼠下手。Loki在一個廢棄的工廠休息,他還記得要餵我水果,雖然我不喜歡葡萄。
我在他腳邊爬來爬去,最後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把人變成動物?
「好玩啊。」
好玩?我驚訝到快吐出兩顆牙齒,最近該磨牙了。
「不好玩嗎?」
一點都不!我知道你是神,很強活很久,容易很無聊,但不能去找點不傷害別人的事調劑一下嗎?需不需要我推薦你A片,不然鈣片也可以!
「有意思,一隻小老鼠對我說教啊?如果你不是金毛,我應該現在就把你滅了。還有,鈣片不是人類的營養食品嗎,跟我又沒關係。」
吱!你真的很……我硬是吞掉幼稚兩個字,聽到金毛二字,我想起Thor,Loki其實對Thor是……我指著腦袋跟Loki說:你看一下,你不是跟Charles一樣能看透別人腦子嗎?
「並不能。」
那你不會去學啊?英國倫敦有魔法學校!嗯,或許美國有分部,或是有巫師來美國定居。
「這我可以考慮一下。」
我看著像個孩子支著下巴笑彎眼的Loki,我突然意識到是什麼造成Loki陰晴不定,有時是個邪神有時卻是個會跟我們玩的好管家,或許他跟我這些變種動物一樣,只是少了點感覺他人真心的能力、多了點拒絕他人真誠的脆弱,也缺了個……歸屬。
「不過,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也是為了好玩。」
咦?在我反應過來之前,Loki又帶著我消失了。
※
鐘塔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想到那個鐘塔那個倫敦,該死的,我居然到英國了!Loki帶著我再度穿鏡而入,閃來閃去很累的,我乾脆閉眼以免暈車、還是暈神?一晃眼,我們到了一個高級醫療室,高科技到我懷疑床上躺的是機器人或是外星人,實際上我有些失望。
不過是個消瘦臉異常窄的蒼白男人,光看臉就知道他一定是個神經質的傢伙,
他是誰?
Loki並沒有回答我,只是摀著我的嘴繼續從鏡中瞪著門。沒多久閘門打開,發出一種充滿氣勢的噴氣聲,讓我想到科幻片裡的駕駛艙,倫敦私下造了星艦?我們可以參加五年計畫嗎?所以那個蒼白男人真是外星人?一個微禿身穿三件式黑西裝的男人走進來,手裡拿著黑雨傘,可惜不是相位槍。
「Sherly……我找到John了,就在你的朋友那。」
『Sherly』腦袋旁邊的螢幕迅速出現一行字,愚蠢,我早知道了,你的手下都退化到猴子(到此為一行)等級嗎?不,現在動物都很聰明,你們枉費人類相較其他生物更為發達的大腦,恭喜向鱷魚看齊……
「你又有多少事沒告訴我?呼……變種動物的事查的如何?」
我不記得有答應你調查,胖子,幸福肥不能當作是你多吃甜食的藉口。
「Sherlock,你知道我能把John抓回來研究,如果他是變種動物的話。」
John?這個微禿男認識John?而這個蒼白細臉男就是Sherlock?
螢幕的字持續神速出現:Wrong!Wrong!Wrong!John不是變種動物,他是被變的!那個智商負數的Anderson也是!你要抓就先用外交手段把紐約動物園那隻蠢象運回倫敦!
「謝謝,Les很擔心他失蹤的法醫。現在已經能確定有數人變成動物,而且之後並沒有能力。」
Loki,他們到底是……
「謊言。」Loki不屑地勾起嘴角,抱著我走出鏡子。
下一秒警鈴大響,整個醫療室都閃著紅燈,只差沒幾道紅外線感應了。
「你就是Loki?你就這麼闖入這裡?」微禿男單手撐的雨傘,我原本指望他會用雨傘發射毒箭或是砲彈呢,真無趣。
「沒錯,既然我能走的進來自然也能走的出去。」
微禿男丟出雨傘打破我們剛剛出來的鏡子,又甩出某個東西砸破角落一個平光面板,而Loki眼角瞟了下Sherlock上方的營養液,啊,它也是玻璃材質。顯然對方也注意到了,微禿男一愣,只能看著Loki緩緩消失。
我對著Sherlock大喊,John很想你!
螢幕上,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緩慢出現湊成兩個字,Me too。
※
之後,Loki帶我回Xavier莊園找FDR,我真搞不懂Loki到底是想怎樣,而那晚我得知了三件事,每件事都足以讓我尖叫。
一是Hank駭進FDR的電腦純粹是為了給John找Loki相關的資料,二是被Loki變成動物的名單確定了,還真沒一個共通點,三是尖耳朵貓頭鷹就是Sylar沒錯,而FDR決定要養他!
我才被Loki帶去倫敦晃一圈而已,這發展是哪來的!
七、Sylar
「人並不是只有好人、壞人的不同,還有一般人、變種人,不是人……咳,Erik別釋放負面思想干擾我。」
Charles的確不是一般人,我能感覺到他在影響我的大腦,瞅著那雙過於水藍的眼睛,我想起了FDR,從未掩飾監視我的行動的CIA。
「I’m sorry,Charles請。」Erik坐直身子,但他對我投以充滿敵意的瞪視,在Charles
注意他時又擺出無害的笑臉。
我很羨慕,有人無條件的支持並愛著,我卻連唯一說愛我的女人都未曾正視過我的本質,只是想要變得特別、想要母親為我感到驕傲……如此而已。
有人打開門慢慢走進我,他在門外也站了快半小時,FDR在我旁邊蹲下並向我伸出手,那隻肉肉圓圓像鮭魚般柔軟的手就擺在我面前,或許在訓練中保持無暇肉手就是FDR的特殊能力。
啄一口咬掉掌心的肉,還是將頭靠過去?
時鐘的聲音喀喀作響,這個空間裡有四個,Charles的Hebdomas懷錶、牆上慢了兩秒的十八世紀骨董鐘、樓梯間還有一個快沒電的雙鈴式鬧鐘,還有FDR伸出的手上的Altiplano手錶、快了四秒鐘。
FDR用另一隻手,在我的注視下,解開手錶將它拋向沙發角落,我不懂他的意思。我眨眨眼睛,忘了貓頭鷹的瞳孔跟貓眼一樣,容易洩漏過多的情緒。
齒輪的聲音越來越遠,而心跳聲越來越近。
「沒有齒輪、沒有超能力,你跟我。」
啊,我忘了,自從FDR接任監視我的角色開始,我就沒殺過人,或許在他開玩笑似的撞肩和甜食逼供中,他的藍眼睛就足以干擾我對超能力的渴望。
※
Charles答應短期內會不時與我的腦袋連線,壓抑我的慾望,直到我能自行控制。我睡在FDR準備的籃子裡,上頭鋪著他的浴袍,FDR說這是他所擁有最柔軟的布,我是不懂他在暗示什麼,但他交友廣闊夜晚精彩這點我還知道。我窩在黑色浴袍裡,上頭有FDR的味道和牛奶的香氣,FDR用牛奶沐浴乳?
近日生理週期很亂,早上人的部分讓我想醒著,晚上鴞的本能讓我睡不著,我比以前更不懂自己,但FDR撫摸我背上的羽毛讓我很舒服,就像小時候媽媽還會摸著我的頭講些偉人故事一樣。
Loki出現了,FDR收回手讓我有些扼腕,我腦海中的Charles要我稍安勿躁,他說,我並非外界以為的殺人成性,那麼Loki也並非全然邪惡。
「你養他?那個連我都難以應付的瘋鳥,你一個平凡人?」Loki不知放下什麼,我聽到地上有動物爪子答答的移動聲。
「靠著愛與和平,還有我的魅力。你這個神覺得我夠格養他嗎?養隻長耳鴞可帥了!」FDR掀開棉被在我臉上滑過一道風。
他真的想養我?
「哈哈哈!有意思,你管好這隻鳥,我也依約把這隻土撥鼠放回來。真難得我會信守承諾。呵哈哈哈……」Loki隨著大笑消失了,地上那隻爬爬走的動物也溜出門。
FDR將手槍塞回枕頭下,他抱起我,搔搔我下巴附近的毛,讓我發出咕嚕咕嚕的貓頭鷹叫。
「Sylar,我知道你的聽力超群,連外頭樹洞裡老鼠交配都聽得到,何況Loki那放肆的笑聲,我真懷疑他會笑到嘴巴裂,正半圓的弧度真不是每個人類笑得出來。」
外頭沒有老鼠交配,但是樓上有兩人交媾。
我張開眼睛,要求Charles暫時退出我的腦袋,不然就跟其他動物現場轉播他和Erik兩個小時前的交配過程,Charles悶哼退去,他離開我腦袋前我還聽到他罵了句Erik別啃肩膀,嗯,或許我聽錯了,他們還在『繼續』。
單腳踹踹FDR的右手讓他掌心攤平,我在他柔軟的掌肉上用腳尖寫下,Do you like me?
「或許……」FDR單手抱緊我,將臉貼在的後腦上,他呼氣在我的毛上並用氣音說:「但我確定我在意你,非常。」
他知道貓頭鷹脖子可以轉兩百七十度嗎?我現在想看看他的臉。
※
隔天,蒼鷹Sherlock來訪,一窩動物都到齊了。FDR說Alex,昨天被Loki帶回來的動物,轉達許多他看到的事物,包括Sherlock的身體。Sherlock說什麼Moriarty的餘黨和Shaw的公司有掛勾,Shaw贊助資金和槍枝,而Moriarty提供Shaw完美的盜獵計畫,讓Shaw收集滿滿的皮草而不會被查緝。
「哼,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抓到Shaw。」Erik在Charles旁邊罵聲不斷,若不是Charles握著他的手,八成會站起來吼兩聲,然後像隻焦慮的老虎原地打轉。
這些都不是我感興趣的了。
Sherlock從鳥臉到屁股的羽毛都有數個凹洞,那圓圓的痕跡有點像……狗掌?我看向唯一的犬類,柯基John,他撇過臉始終不直視Sherlock。
Sherlock要求Charles和他的變種動物出馬,碎碎念出Charles必須幫忙的理由,一連串Shaw和Moriarty組織犯罪證據和殲滅他們計畫。
在全場靜默中,John小小汪了一聲『Amazing』,Sherlock一雙鷹眼迸出萬丈光芒,我很不想形容,但他如果跟John一樣有短尾巴應該會以光速搖擺。
Sherlock三兩步跳飛到John面前,還沒著地就被瞬間站直圓滾身子的柯基犬使出前掌連打擊飛。Sherlock跌到桌上,用極度委屈的眼神瞅著John,我現在能確定他羽毛上凹洞是狗打出來的。
各種動物的噗嗤聲不斷,蒼鷹用翅膀撫著鳥臉站起來,用另一張翅膀指著我說,違反能量規則有辦法贏Shaw的人,除了Loki外,只有你。
FDR停下叉鮮奶油蜂蜜草莓的手並把口中的巧克力棒棒糖丟進熱奶茶中,摟緊停在他腿上的我,我轉過頭直視他,用腳爪在他手臂上寫著,『你希望我殺了Shaw嗎?』
在場數雙眼睛都集中在FDR身上,他眨眨過藍的眼睛說:「殺還不討論,最少先制服他,OK?」
OK。我在他肚子上寫著。
此起彼落的歡呼聲,
FDR,你知道嗎?我明白你會堅持看照我是出於CIA的職責,想限制、監視我,你說你在意我,但你同時能跟無數個女人說出喜歡、愛,可是聽到你願意『養』我,沒有其他,只有『你跟我』時,我想賭賭看。
賭一個願意真心接納我的存在。
不然,我想我真的會毀滅全世界,那其實很容易。
我沒有理會Charles在我腦海中安撫的低語,我現在很冷靜,從未如此平靜。
八、John
Charles教我如何抓住Loki,我聽完像隻全身靜電起毛球的狗,炸毛傻在原地。
你確定?
「哦,我無法感應Loki的心靈,不代表我不能讀取Thor的記憶,透過千百年來兄弟相處的情形,我能理解Loki的想法,他其實很單純。」
Charles 細細跟我說明,他『看』到的Loki,Loki把人變成動物的理由起因於他和Thor的一段話。Moira和名為Anderson的大象是最早變的,可能只是單純為了試驗魔法,可以把人變成多大多小的動物。
我……是因為Sherlock善意的謊言。我多少知道些北歐神話,因為Sherlock對此類常識的缺乏,我曾研究過各種童話、傳說,和神話有些不同,Odin是Loki的父親而不是兄弟,而Loki的哥哥是力大無窮但腦袋簡單的Thor。
沒想到謊言之神卻最痛恨謊言,我在其中感覺到周圍的神對他的愛,他卻只記著恨。
Sylar,根據FDR的報告,不難察覺Loki和Sylar的相似之處,他們一開始只是單純想要他們最尊敬的人的認可,想要親愛的母親(Sylar)或父親(Loki)為他們感到驕傲卻永遠也沒辦法達成。而現在,Sylar和Loki同樣迷惘,找不到一個歸屬的地方。
這也是Thor變成棕熊的原因,Loki想要有個家,如果Thor不是神,而是一隻熊,或許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Loki某些地方讓我想起了Sherlock,或許改天我該引薦Thor給Mycroft,讓他們好好研究一下要拿難搞的弟弟怎麼辦,總不能直接剁成兩半。
我現在就很想,把現在變成老鷹的某人剁成兩半。
等等。我一狗掌踏住Charles準備離開的褲管低吼:不要用精神力暗示我,Sherlock呢?他不是Loki變的,他的確在我面前墜下樓,而你說的,善意的謊言……不會我所想的那樣吧?
「哦,John,你真是意志堅定的軍人,你可是第一個我暗示沒用的人,現在是狗狗才對。」
別轉移話題。
「Sherlock和我是舊交,正確的說,是Holmes家與Xavier家。對不起,John,我知道你已經猜到了。」
※
Sherlock降落在我面前,他還知道用那銀灰色的眼睛表達歉意,偏頭的鳥樣看起來的確有點無辜。不過他這招一向只對Mycroft和Molly有用,連Mrs. Hudson都免疫了,何況是我。
我一掌把那鳥臉打更歪,兩隻前腳抱住Sherlock的脖子摔、摔不出去,該死的柯基短腿,連過肩摔的施力點都沒有,我乾脆跳到Sherlock背上四肢並用撲打他的後背。
該死的,敢瞞著我,早告訴你我也是殺過人的!
滑下Sherlock的背,我用頭頂衝撞他,後腿把他踹踉蹌兩下,我一個轉身撲過去,咬向他的胸部,鷹胸肉口感真不好,他跟人型的時候一樣瘦巴巴。嚐到一點血味,我連忙退開,發現Sherlock正以我從未見過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伸舌舔舔傷口,暗罵聲,別以為我原諒你了。
Sherlock的鷹嘴輕搔我的耳後,用他變成老鷹後依舊悅耳的聲音說,我知道,John,我想你。
我一狗掌推開他,瞇起眼睛瞪,不用說他多的是證據可以說明我也想他,不過我還在生氣,還想揍他咬他踹他,可沒這麼快跟他和解,不過現在……
Sherlock,Charles告訴我轉移大腦、思想、靈魂,隨便哪個!讓你和一隻蒼鷹聯在一起是有風險的!而你的身體遠在倫敦,躺在那、Alex告訴我的,你怎麼敢賭!你不是最依靠推理的嗎?你並沒有足夠證據證明這足夠安全……
John,John,我必須賭,這關係到你。說這些非常無趣,但我是真心的,如果你還相信我有心。
Sherlock低下頭,那雙懾人的通透眼神正無比認真的看著我,跟那時他跟我說『他沒有朋友,只有一個。』時一樣認真一樣委屈,雖然他馬上就拿我做實驗。
不,我還在生氣,別輕易靠近我。進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Sherlock挫敗的垂下腦袋,三搖兩晃的走進宅邸,他變成鳥也還是那個德行,我想我真有點懷念他孩子氣的一面,不知道蒼鷹喝不喝牛奶?
※
我跑到Thor新打的熊洞,據說用雷神槌敲個三十下就成了,Thor還用好住好,從宅邸搬了一堆家具過來,裡面足足有……五六十坪吧?今日就是落成大典,Charles堅持要等到現在──Sherlock收集完一切證據(有關Shaw和Moriarty)和FDR安撫好Sylar,不然不給Thor古董木架雕花圓柱床,足以躺上兩隻熊的大床。
Thor在外頭砸酒瓶,喊著Another笑聲在長型洞穴裡迴盪再迴盪,我悄悄潛入熊洞,Loki居然真的站在床邊撫摸床柱上的雕花。
我不該感到意外嘛?
「小狗狗?你要怎麼抓我呢?」Loki站在金光中──Thor對燈的品味,挑眉抱胸地問。
請求你幫我。
「這答案還真是讓人意外。」Loki蹲到我面前,搔搔我的下巴,他的手指讓我想起Sherlock,同樣修長到讓人忌妒。
我想戳破Sherlock給我的謊言,我想Sherlock回來,恢復到我們一起闖蕩街頭查案的時候,我們最……貼近彼此,屬於彼此的時候。
Loki用那雙讓整座森林相形見絀的綠眼,緊盯著我,他突然雙手捧起我的臉頰,猛搓我腮幫子的毛,然後抱起我並讓我的前掌搭在他的脖子上說:「你抓到我了,我實現你的願望。」
真的?
「你說服我,就這麼簡單,不過,你必須先告訴我,你們怎麼說服Thor。我能感覺到他的雷爆,他居然沒衝進來。如果是你們把我的熊調教的這麼好,我該怎麼回報你們呢?」
危險!如果我沒回答好,Loki會直接取走我的命,而Sherlock可能永遠當隻蒼鷹。
不,只是說理。Sherlock很可能會死,而你不願意的話,他也不想勉強你。當哥哥總是口頭上威脅,實際上……對弟弟總是心軟。
「哦?你也是哥哥?」
不,但是Sherlock是弟弟。
「哈哈哈哈,我想我更有理由幫你了。不過還有些條件……」
※
Shaw最終還是死了,但與我們的計畫無關。Loki的條件有些離奇,但他總有他的理由。Sherlock並非Loki變的,Loki無法直接將他變回人,他需要標的轉移,將Sherlock轉移回身體時,必須有人轉到蒼鷹身上,而Sherlock的傷則會轉到那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不用說,就是Shaw,FDR會報告Shaw在行動中死亡。
Mycroft將Sherlock的身體運來紐約後,行動開始了,意外的簡單,連肉搏和槍戰都沒有展開,在Sylar的能力面前,Shaw連反擊餘力都沒有。後來,Charles告訴我,他們所有人和動物合力起來都打不過Shaw,直到Loki出手,現在,Sylar切開Shaw的腦袋卻只需要抬抬手。
我突然明白Charles堅持要FDR收服Sylar的理由,但是Sylar並不蠢,蠢的人不會有危險性,如果FDR不是真心的?那Sylar……
Loki收起魔杖,幾隻動物撲上壓制蒼鷹,一隻白孔雀悄悄走了過來,跟著蒼鷹被關進特製鳥籠裡。
「Emma,其實只要妳願意,Xavier莊園依舊……」Charles的話還未收尾,白孔雀突然變成鑽石,鳥爪將昏迷的蒼鷹Shaw分成片片。
與其讓他這樣活著,不如徹底解脫。Emma是這樣回答。
這些我都不管,去他的Sylar還是Emma,我衝到Sherlock的床邊,怎麼跳都跳不上去。Mycroft撈起我,放到Sherlock旁邊。Sherlock眼睛張開一條線,他插滿管線的手緩緩抬起搭在我的背上,手指以極其微弱的力道撫摸我的毛。
「John,潘布魯克威爾斯柯基犬是兩種威爾斯柯基犬之一,在威爾斯語中,柯基代表矮犬的意思,肩高只有二十五公分到三十公分……」
我竄到Sherlock臉面,重重踩在嘴巴上制止他的碎碎念,然後給他的臉幾個狗腳印,我想要帥氣跳下床,可是我上半身勾在病床的矮護欄邊,這才幾公分我居然爬不過去!
Mycroft把我推回Sherlock手邊,我衝著這弟控大叫,汪汪汪汪汪!反正你也聽不懂狗語的髒話。Mycroft居然背過我當作沒聽到,Sherlock費力地想把我抱上他的胸前,可惜就跟我剛剛的跨欄一樣無力。
我爬到Sherlock胸前,趴好閉眼,決定無視Sherlock欣喜的微笑及他悄悄環抱住我的雙手。
※
之後,Tony Stark接管Shaw的產業,協調政府讓Sylar與CIA合作抵罪,或是加入Avengers也可以,而Sylar拒絕了。
「你不是想成為英雄?」FDR抱著Sylar,嘟起沾滿巧克力醬的嘴問。
但我不是。
我不懂Sylar的意思,但FDR抱緊Sylar將巧克力醬親在他尖尖的耳型羽毛上,還好Sylar並沒有在意。
路過廚房,Loki問正在用熊掌挖蜂蜜吃的Thor,「如果是你抓到我,你會許什麼願望?」
你又不會替我實現。
「說說看。」
跟我造一個家,待在我身邊,讓我阻止你毀滅全世界。
「……我想,我可以實現你第一個願望,畢竟你熊洞造得不錯。」
我搖搖擺擺準備跟樓梯長期奮戰,誰叫Sherlock身體太破,恢復成人型反而需要休養(一半是Mycroft強迫的),我奮力爬到第十三格,路過的Raven將我叼起準備載我一程,我才猛然驚覺,等等,Loki你可以先實現Thor第三個願望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