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士(索林/比爾博+史矛革)
半AU
這篇不會太長,大概萬字吧?同時也不會多正經~~(跳走)
10.3
01:騎士有很多種
「前往西方,米斯蘭達,西方嬌小的種族是中土最後的希望。」
※
比爾博‧巴金斯是個悶騷的哈比人,很多哈比人都是。
對人和善卻相當排外,想把整盤蛋糕又不能不分一半給客人,嘴裡說著今天天氣真好,心裡想著你的雞把居然把我的香草吃了……同時,表現出保守安分乖巧,內心卻渴望一場轟轟烈烈的冒險。
比爾博翻著一本又一本冒險小說,其中不乏從人類商人那裡買來的歷史書,客觀紀錄許多歷史上發生的戰役和英雄事蹟,當然,還有相關武器、軍備,比爾博最喜歡的是『騎士』。
騎士有分很多種,跟種族和坐騎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現在最常見的莫過於人類的騎士,騎著高大的駿馬,這對一個只能騎小馬的哈比人而言已經夠帥氣了。
可是,其他種族的騎士更神秘。
比爾博沒見過座狼,他也對故事裡的半獸人感到害怕,可是騎著巨狼、那一定是毛絨絨且溫暖的!
再來是南方蠻夷的猛瑪,據說一個腳趾就比哈比人高了,長長的鼻子、尖銳巨大的牙齒,那一定是非常巨大的動物,一天不知道要吃掉多少糧食。
可是狼和猛瑪還不夠神秘,傳說,人皇和巫師騎過巨鷹!
但是有一種生物,是連巨鷹都比不上的……
龍。
巨大、會飛、會噴火還不是最強悍的,據說龍的鱗甲任何武器都刺不穿。可是中土大陸數千年都沒有出現過龍騎士了,若不是精靈的些許紀錄、人類放大的歌頌,而中土大陸確實有一條令所有種族都聞風喪膽的巨龍存在,龍騎士的紀載根本是杜撰的幻想。
比爾博想,巨龍或許不太可愛,最少摸起來不舒服,他想要帥氣和絨毛兼具的坐騎。
可惜比爾博也只騎過羊和小牛,他連小馬都沒騎過!更遑論駕馭那些兇暴、高大的動物。
不過幻想又沒妨礙到任何人,比爾博殊不知自己的命運會在一個適合抽菸做白日夢曬太陽的午後,被徹底改變了。
他應該堅決不開門的,哪怕那些矮人拍碎他剛漆好的門。
※
索林‧橡木盾是都靈矮人直系王子,是最後一個王國伊魯伯的繼承人。六十年了,從巨龍史矛革襲擊伊魯伯,摧毀了他的王國,在數個與半獸人之間的戰爭後,殘存的都靈矮人不過數千,可是索林無法冒然回伊魯伯,索林只能潛心等待預兆。
等待,重返伊魯伯的預兆。
索林沒傻到以為自己能打敗巨龍,不然數萬矮人不會被迫逃離家園。
可是,成為龍騎士就不一樣了。
相傳五千年一次,巨龍會在命定的騎士掌下變回龍蛋,由騎士親手栽培自己的巨龍。
如今預兆出現,灰袍巫師甘道夫又帶來龍騎士即將出現的消息,這是索林該動身前往伊魯伯的最佳時機!
沒有人知道龍騎士如何誕生,龍又是如何選擇自己的騎士,或是騎士逼龍臣服。
不過索林從甘道夫手中拿回了伊魯伯的鑰匙,在大門被巨龍摧毀的情況下,唯有這把國王代代相傳的鑰匙能秘密、無聲的進入伊魯伯。
索林深信自己會成為龍騎士,即使他不是,他還有兩個年輕英勇的外甥,不……那兩個毛燥的孩子太危險了,他這個當舅舅還是擔待一點。
※
如期來到甘道夫畫上暗號的住宅,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點,因為索林迷失在四處飄香的夏爾,每戶人家晚餐時間都香氣四溢,甘道夫說有畫記號,天黑怎麼找個小記號?應該說最香的那家才對。
索林始終想不透為什麼甘道夫要選個哈比人當第十四個成員,索林率眾遷移到藍山後不是沒見過這個比矮人更矮小的種族,可是他找不出哈比人除了廚藝和農耕外的長處。
不過哈比人烘烤的麵包比矮人的乾糧要鬆軟好吃許多倍,若不是諾力打了一些廚具賣給哈比人,索林還吃不到哈比人的麵包,他差點舔掉自己的牙齒。
「甘道夫,不是我不相信你的眼光,可是這個飛賊根本稱不上戰力。」
軟綿小小又帶著煙熏的香味,索林可不希望他一離開夏爾就死於非命。
「相信我,他是最適合的人選。」
都是凱蘭崔爾女王的占卜也沒明確說是哪一族,如果不是矮人,最少也帶著哈比人以防萬一。
「如果你堅持。我可不保證他的安全。」
要保護好這嬌小又纖細的毛毛腳,索林舔了舔嘴巴,那塊麵包可是唇齒留香,都能蓋掉龐伯魚湯裡內臟沒清乾淨的腥味了。不知道哈比人的廚藝是否能化腐朽為神奇,在戶外也能烤出這樣的麵包。
「當然。」
不不不,這唯一的哈比人可不能在抵達伊魯伯折損啊,路上要特別小心這孩子。
「當廚師還不錯,當媳婦好像也不錯。」
不知道奇力或菲力能不能把這個哈比人娶回家?那麵包太好吃了。忍著沒搓揉那顆毛絨絨的小腦袋真是可惜,那顆頭讓索林想起菲力小時候,不過初次見面可別嚇著對方了。
「咦?」
應該是聽錯了,難道比爾博的魅力一眼就征服了矮人王子的心?如果矮人和哈比人、這兩個符合『西方嬌小』特徵的種族可以聯手,那應該十之八九跑不了!
總之,比爾博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下被騙成了伊魯伯龍騎士遠征隊第十四人,對外是號稱飛賊,對內則是王子ㄈ、咳,廚師。
10.6
02:奇蹟要加上愛才能成功
「為什麼你的手要搭在我的腰上?」
「因為你剛剛差點掉下山崖。」
「可是我們現在已經找到岩洞準備睡覺了。」
「因為你離營火遠,披風可能不夠。」
「是這樣啊?謝謝你,索林。」
索林細細嗅著比爾博髮間的奶油香──今天晚上從商旅買來了奶油,比爾博拿來拌炒路邊撿來的各種菇類──迅速沉入了夢鄉。
※
甘道夫可沒忘了『王族』這個條件,在這遍地王族的中土大陸,隨便抓一個都是,不過他老歸老還沒記憶退化,甘道夫記得比爾博有圖克和巴金斯家的血統。
圖克是夏爾少數戰亂時的領袖,畢竟要找勇於冒險、充滿叛逆精神的哈比人可不容易。而巴金斯又是夏爾的地主望族,在沒什麼階級意識的哈比人社會中,比爾博可是最符合王族身分的。
原本甘道夫還在擔心比爾博能不能得到矮人們的認可,畢竟那些孤山矮人可以排外又自大,對於武藝不精湛的人是看不上眼的。
一開始,比爾博的戰鬥能力趨近於零,連騎個小馬都可以滑下去,最後跟奇力共騎一匹,被矮人們貼上沒用的標籤。
不過到了晚上,比爾博從自己的包裹中翻出了各種香料和食材,光是自醃的香腸就足夠征服所有矮人了。那些香腸可是因為被放在房間的甕裡才能逃過前一晚的宴會,不然哪輪的到比爾博帶出來。
原本的大廚龐伯是個標準的矮人廚師,大魚大肉、煎煮炸烤都沒有問題,不過僅限於肉食,調味方面就遠不如比爾博了。
而且比爾博真的在野地變出了麵包,有麵粉、水和雞蛋,加上一個用短劍挖出來的洞和石板,比爾博一個晚上就能變出許多麵包當隔天的糧食。
索林對比爾博有種莫名的敵意和尷尬,矮人王子一直覺得比爾博的年齡頂多當他子姪輩的媳婦,而他完全沒有考慮過自身情感問題。
可是當他看到比爾博被食人怪抓著四肢,他忍不住丟下劍,從地上拉起比爾博時趁機揉了一下軟軟的手;當他看到比爾博滑下山壁,他忍不住跳下去拉起哈比人,進入岩洞休息他抱住比爾博確定對方是溫暖的……更別說當他看到比爾博嘴角沾著烤肉醬,他會忍不住想要去舔掉,事實上,他的確忍著沒舔。
「索林,有藍莓醬。」
索林摸了摸下巴,肌膚上濕潤的觸感透露著不是他的錯覺,比爾博舔了他?
「謝謝,需要我幫你擦掉嘴角的奶油嗎?」
「好啊。」
他們之間的初吻是在比翁熊的木屋裡,奶油培根麵與藍莓蜂蜜麵包的味道。
成了!
孤山伏龍隊的十二名矮人(除了索林)和一名巫師同時在心底比了勝利的手勢。
※
對比爾博而言這是如夢一場的冒險。
他騎了小馬,捅過一隻座狼,摸過精靈騎的馬,還被巨鷹所救,在巨鷹背上他品嘗到飛行的滋味!
而這些經歷都比不上一個人對他的影響──索林‧橡木盾。
比爾博生活在保守到有些封閉的夏爾,不過他本身有些叛逆孤僻,加上對周圍環境的異常敏銳,比爾博很早就察覺到接近他的女性、親戚都是為了他的財產。
比爾博是少見的獨子,沒有兄弟姊妹,父母雙方的財產都是由他一人繼承,這在夏爾中是相當少見的,加上母親圖克家冒險得到的財物,像是一整套的銀餐具、細緻雕花的不知名金屬糖果罐,在哈比人中都是少見而富有的象徵。
更別說父親巴金斯留給他若大的哈比穴只有他一人獨居,加上大片土地、比爾博只能耕種極小一部分。
哈比人或許跟其他種族比起來更單純善良,可是小貪小惡還是有的,不過他們的慾望不過是消夜吃兩塊蛋糕、多點零用錢可以不用跟哥哥搶下午茶的軟糖或是三天能有一餐吃大塊的豬排。
比爾博總是放大別人對他的惡意,他想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父母留給他的家,他壓根沒想過戀愛。
他更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那個索林‧橡木盾,雖然索林一開始對他百般刁難、總是說他太弱不夠格,可是比爾博從來沒感受到索林的『惡意』。
索林擔心他太弱會被殺死,他第一次看到食人怪和半獸人的確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
索林擔心他太弱會自己摔死自己,他好幾次差點滑下山谷、掉下河谷,可是索林都會拉回他。
而且索林非常喜歡他做的麵包,從第一次宴會晚上比爾博就發現了,他看到索林喝一口魚湯就皺起眉,咬一口麵包眉頭又鬆開了。
為了答謝索林、還有其他矮人從食人怪手中救嚇他,哪怕後來好像是自己救了他們?索林為了他放下武器,當時比爾博相當感動。
比爾博絞盡腦汁和廚師的氣魄,花了兩天收集石板,他成功在荒郊野外烤出了差強人意的麵包!比爾博還貢獻出僅存的莓果!
矮人們都非常開心,包括索林,可是獨獨索林沒有讚美他的廚藝,而且越來越目中無哈比人?
「巴林,索林還好嗎?我覺得他常常發呆。」
「對著你的時候的確會,不過守夜時可是精神奕奕。」
「為什麼?我沒有偷藏消夜。」比爾博捏了捏口袋裡要當下午茶的堅果。
「不然,你下次對索林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相信他就不會無視你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早就想舔掉他鬍子上的肉末了!」
※
奇蹟似的十三名矮人和比爾博都平安來到伊魯伯,孤山岩壁上的王室密道只有都靈矮人能夠開啟。
熱騰騰的金幣山和高聳破敗的宮殿,因為史矛革熟悉矮人的氣味,所以比爾博必須先去探路,如果史矛革爆走的話……希望沒有,比爾博從斷掉的通道上跳下金幣山,
「比爾博!」索林忍不住、再一次,跟著跳下去,拉過比爾博將對方攬進懷裡,吻上去。
比爾博和索林藏在金幣山後方擁吻時,他們沒有料到史矛革能感應全伊魯伯的金幣和珠寶,一旦有任何生物碰到他的金幣,他都能察覺到,所以史矛革迅速的游向比爾博和索林。
「Don’t be shy……Oh, you should be.」
史矛革對著那兩隻小到不行的種族哼氣,兩隻小東西滾下了金幣山。史矛革是古老的巨龍,知道親密接觸應該在隱密處進行,而不是在他的金幣上!
「比爾博、你快──」索林將鑰匙藏到比爾博的衣服裡,他想要推走比爾博,哈比人不應該死在這裡。
比爾博按住索林的嘴巴搖搖頭,他是不會逃走的。
「說實話,那些傳說與歌曲,根本不足以形容,你的巨大凶猛,哦,史矛革,偉大的巨龍。」
比爾博的稱讚是發自真心的,他幻想了一輩子的神話就在他面前。
「你是誰?我沒聞過你的味道。」
「我是哈比人,來自東方的夏爾!」
「小小的小偷,你不是為了我的金銀珠寶來的?」
「不是!」比爾博的確不是,他也相信索林也不是,索林想要回家、而不是寶藏山。
「我姑且相信你,還有你旁邊這個充滿塵土和烤醬味的毛茸哈比人。」
索林沒第一時間被史矛革噴氣烤熟是因為比爾博的關係,索林和比爾博親近久了染上彼此的味道,加上這幾天在長湖鎮都是吃好喝好,前往孤山的這幾天都是烤肉配雜糧,在荒野上射鳥可是苦了奇力,不過從人類那收刮不少醬汁原料的比爾博開心的大展伸手。
總之,史矛革沒聞過髒髒的矮人,甜甜味道的哈比人以及各種香料的味道──史矛革可不會下廚,所以史矛革自動把索林當成比爾博的同類。
※
史矛革聽著比爾博述說著各種有關於他的傳奇,巨龍被奉承著相當開心,畢竟無論哪個種族對史矛革都是厭惡、懼怕和痛恨,難得有個小生物不怕他,還會跟他說許多他不知道的事。
史矛革聽累了準備打盹睡覺,比爾博和索林就窩在他的腹部附近,那裡的龍皮最軟。
「現在是大好時機。」索林小聲的說。
「什麼意思?」比爾博看著索林掏出祖傳鑰匙,他以為索林要拿鑰匙去捅史矛革,為了讓史矛革鬆懈,索林把咬獸劍留在原地沒有帶過來。
可是拿鑰匙去捅龍太蠢了,如果把史矛革驚醒生氣怎麼辦?比爾博急急忙忙想去搶鑰匙。
結果,索林的手指勾住了鑰匙尾端六邊型中,鏤空類似八型的左側,比爾博勾住了右側,兩人的手和鑰匙一起撞上了史矛革的肚皮。
奇蹟再次發生,巨大的龍在一陣煙消與金光中消失了。
10.11
03:龍蛋不能吃但可以當鈍器
比爾博和索林當場傻眼,原本索林想問為什麼比爾博要阻止他用鑰匙摳下史矛革胸前的寶石,那可是家傳寶鑽──山之心。不過此刻索林光是訝異那顆滾到他腳邊的球就夠了。
「這是蛋吧?」比爾博捧起那顆蛋,他可是中土大陸的頂尖愛吃種族哈比人,一眼就能看穿那顆球不是石頭或是武器,或是……總之是可以吃的。
「史矛革消失了?所以這史矛革的蛋?偉大的都靈啊,這是我們伊魯伯之子最大的勝利!」索林用力擁抱一下比爾博,在哈比人臉上親吻了幾下,轉身爬上金幣山對著矮人躲藏的地方大吼:「巨龍已逝,伊魯伯重回吾等的懷抱了!」
比爾博拿著那顆正好塞滿他懷抱的蛋,以蛋的大小來說算是滿大的,他捧起來搖了搖,感覺到裡頭沉沉的生命力。
「感覺應該很好吃。」比爾博拿金幣敲了敲,蛋殼絲毫沒有受損,反倒是金幣磨掉一點。
龍蛋不安的抖了抖,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比爾博想了許久,久到矮人和甘道夫都來到他們的所在地。
「啊,這是蛋白攪動的聲音吧?」
潛伏在伊魯伯的渡鳥飛往長湖鎮,將消息帶給通曉鳥語的巴德。
※
「這是史矛革變成的蛋,就我所知從中土大陸從未出現過龍騎士,我聽聞巨龍在降伏於騎士之前會先返卵狀態。」甘道夫試著從比爾博手裡接過龍蛋,可是龍蛋迅速發熱,甘道夫沒辦法只能摔下龍蛋。
只有比爾博和索林能安全觸碰到龍蛋,索林嘗試過用劍砍、用火燒、用斧頭砍都沒有用,顯然龍蛋比任何武器都堅硬。
「打不破就沒辦法吃了。」比爾博遺憾的搖搖蛋,不意外他提到吃的時候,龍蛋都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也無法消滅他……甘道夫,想要成為龍騎士還需要什麼條件?」索林拍了拍蛋殼。
「我也無法完全確定,只有極少數的紀錄寫著孵化、教導與建立默契,因為龍騎士是命中注定,旁人無法介入或參與。」甘道夫摸摸比爾博的頭,對方有些遺憾的抱著蛋。
「那要怎麼孵化龍蛋?」比爾博兩腳大開攤坐在金幣堆上,肚子上懷抱著龍蛋,蛋殼溫溫的,抱起來熱度正好。
「就先抱著吧,如果無法斬除史矛革,只能馴服了。」索林敲敲龍蛋,他是想成為龍騎士,但是從蛋開始孵?
關在伊魯伯裡最大的是食物問題,德瓦林找到了史矛革飛出去的洞口,可是那在大殿口的頂端,除非能飛簷走壁或是長出翅膀,不然誰也沒辦法從那個洞出入。
隔天,精靈王瑟蘭督伊和人類代表長湖鎮鎮長來伊魯伯原‧大門前放話,要求分享伊魯伯的寶藏山,否則矮人只能餓死在孤山。
索林在窗台痛罵兩族一頓,憑什麼要他平白無故送祖產給貪婪的人類和精靈?先不提偶爾受龍騷擾,少幾隻牛羊的長湖鎮,當年對史矛革侵襲坐視不管的瑟蘭督伊讓索林更為惱火。
矮人可沒忘精靈王是怎麼對待他們的,若不是比爾博,他們連孤山都踏不上來。
「可是糧食怎麼辦?他們一直駐守在外面,哦天,他們晚上烤全羊哪!咳……我們只有乾扁的麵包。」菲力在舅舅瞪視下默默的啃起麵包。
「總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巴林摸摸鬍子,望著佇立在窗台邊的背影。
這一天,麵包吃完了,第二天,奇力從龍洞口射下幾隻鳥,還不夠十三個矮人和一個哈比人咬上一口。甘道夫神秘消失在伊魯伯宮殿深處,伊魯伯被毀了大半,現在連索林都無法詳細指出哪裡是哪裡。
第四天,人類通過密道來搶蛋──渡鳥知道得太多了,連哪塊石頭最適合砸蝸牛都很清楚,而且牠們的同伴被矮人吃掉了不少──龍蛋會發熱無法直接拿,所以人類是直接打包比爾博。
「混蛋、混蛋,砸昏你們這些混蛋!」比爾博拿著手邊唯一的武器,史矛革龍蛋,去砸那個抱著他的人類。
因為龍蛋太大了,比爾博無法迅速的猛砸對方,可是蛋殼碰到會迅速加熱,比爾博沒砸昏人類也點燃了人類的頭髮。
隨後索林和德瓦林趕來,成功擊退了兩個爆炸頭人類。
※
「索林,你們這幾天在找什麼?」比爾博現在更離不開龍蛋了,這顆暖烘烘的蛋能稍微安撫一下自己餓瘦的肚子。
「家傳寶鑽山之心,原本在史矛革的肚子上,現在卻不見了。」索林和其他矮人在金幣堆裡游了好幾趟,各種角度都竄進去過,就是找不到閃亮溫暖的山之心。
「嗯……那你看著蛋做什麼?」比爾博搖了搖龍蛋,感覺不到裡面藏了一顆寶石。
「史矛革的寶石背心也找不到,很可能一起變成蛋了,可是那件背心可是比龍蛋大上許多……」索林焦慮的走來走去,比爾博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
「你過來陪我坐著休息吧,不然會更餓,我知道你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索林將僅有的糧食都讓給了比爾博,他知道哈比人遠比矮人更不耐餓,而且會落到被封鎖在宮殿裡也是他的一意孤行,索林自認沒有消耗糧食的資格。
「比爾博,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索林無聲的嘆了口氣,比爾博知道這個孤傲的矮人王子也到極限了。
「一是索林你願意跟外面的精靈和人類談談,二是有所改變,例如……龍再次出現?」
「是巴林的建議吧?」
「被你發現了。」比爾博用指腹揉著蛋殼上的紋路。
「讓我仔細想想……」索林瞪著龍蛋,沒人知道孵化龍蛋要多久,更別說史矛革是因為他們才變回蛋,並非正常孵化。
咕嚕咕嚕嚕──這次可不是史矛革攪動蛋白的聲音。
「史矛革啊,史矛革,你再不孵出來就要餓死了。聽到我的肚子叫聲嗎?」
索林拍拍龍蛋,像是想要隔蛋拍撫比爾博的小肚子。
『你放棄吃我的話,我考慮看看。』
「哇哦!索林,你聽到了嗎?蛋說話了!」
『大驚小怪,這是命定騎士降臨時的返卵現象,外頭發生什麼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哼,沒想到我火龍史矛革的騎士居然是兩個小矮人。你們兩個沒同時觸碰我,以龍蛋的情況我是沒辦法說話的。』
「喂,我是哈比人,快說要怎麼孵你出來,我已經抱著你滾五天了。」
『可以,但是你不能一心想吃我,我可以紆尊降貴去幫你們找食物。』堂堂一隻龍居然也會有被吃的危機!
「你說。」索林握緊比爾博的手,兩人一起環抱的龍蛋。
『很簡單的……』
TBC
半AU
這篇不會太長,大概萬字吧?同時也不會多正經~~(跳走)
10.3
01:騎士有很多種
「前往西方,米斯蘭達,西方嬌小的種族是中土最後的希望。」
※
比爾博‧巴金斯是個悶騷的哈比人,很多哈比人都是。
對人和善卻相當排外,想把整盤蛋糕又不能不分一半給客人,嘴裡說著今天天氣真好,心裡想著你的雞把居然把我的香草吃了……同時,表現出保守安分乖巧,內心卻渴望一場轟轟烈烈的冒險。
比爾博翻著一本又一本冒險小說,其中不乏從人類商人那裡買來的歷史書,客觀紀錄許多歷史上發生的戰役和英雄事蹟,當然,還有相關武器、軍備,比爾博最喜歡的是『騎士』。
騎士有分很多種,跟種族和坐騎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現在最常見的莫過於人類的騎士,騎著高大的駿馬,這對一個只能騎小馬的哈比人而言已經夠帥氣了。
可是,其他種族的騎士更神秘。
比爾博沒見過座狼,他也對故事裡的半獸人感到害怕,可是騎著巨狼、那一定是毛絨絨且溫暖的!
再來是南方蠻夷的猛瑪,據說一個腳趾就比哈比人高了,長長的鼻子、尖銳巨大的牙齒,那一定是非常巨大的動物,一天不知道要吃掉多少糧食。
可是狼和猛瑪還不夠神秘,傳說,人皇和巫師騎過巨鷹!
但是有一種生物,是連巨鷹都比不上的……
龍。
巨大、會飛、會噴火還不是最強悍的,據說龍的鱗甲任何武器都刺不穿。可是中土大陸數千年都沒有出現過龍騎士了,若不是精靈的些許紀錄、人類放大的歌頌,而中土大陸確實有一條令所有種族都聞風喪膽的巨龍存在,龍騎士的紀載根本是杜撰的幻想。
比爾博想,巨龍或許不太可愛,最少摸起來不舒服,他想要帥氣和絨毛兼具的坐騎。
可惜比爾博也只騎過羊和小牛,他連小馬都沒騎過!更遑論駕馭那些兇暴、高大的動物。
不過幻想又沒妨礙到任何人,比爾博殊不知自己的命運會在一個適合抽菸做白日夢曬太陽的午後,被徹底改變了。
他應該堅決不開門的,哪怕那些矮人拍碎他剛漆好的門。
※
索林‧橡木盾是都靈矮人直系王子,是最後一個王國伊魯伯的繼承人。六十年了,從巨龍史矛革襲擊伊魯伯,摧毀了他的王國,在數個與半獸人之間的戰爭後,殘存的都靈矮人不過數千,可是索林無法冒然回伊魯伯,索林只能潛心等待預兆。
等待,重返伊魯伯的預兆。
索林沒傻到以為自己能打敗巨龍,不然數萬矮人不會被迫逃離家園。
可是,成為龍騎士就不一樣了。
相傳五千年一次,巨龍會在命定的騎士掌下變回龍蛋,由騎士親手栽培自己的巨龍。
如今預兆出現,灰袍巫師甘道夫又帶來龍騎士即將出現的消息,這是索林該動身前往伊魯伯的最佳時機!
沒有人知道龍騎士如何誕生,龍又是如何選擇自己的騎士,或是騎士逼龍臣服。
不過索林從甘道夫手中拿回了伊魯伯的鑰匙,在大門被巨龍摧毀的情況下,唯有這把國王代代相傳的鑰匙能秘密、無聲的進入伊魯伯。
索林深信自己會成為龍騎士,即使他不是,他還有兩個年輕英勇的外甥,不……那兩個毛燥的孩子太危險了,他這個當舅舅還是擔待一點。
※
如期來到甘道夫畫上暗號的住宅,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點,因為索林迷失在四處飄香的夏爾,每戶人家晚餐時間都香氣四溢,甘道夫說有畫記號,天黑怎麼找個小記號?應該說最香的那家才對。
索林始終想不透為什麼甘道夫要選個哈比人當第十四個成員,索林率眾遷移到藍山後不是沒見過這個比矮人更矮小的種族,可是他找不出哈比人除了廚藝和農耕外的長處。
不過哈比人烘烤的麵包比矮人的乾糧要鬆軟好吃許多倍,若不是諾力打了一些廚具賣給哈比人,索林還吃不到哈比人的麵包,他差點舔掉自己的牙齒。
「甘道夫,不是我不相信你的眼光,可是這個飛賊根本稱不上戰力。」
軟綿小小又帶著煙熏的香味,索林可不希望他一離開夏爾就死於非命。
「相信我,他是最適合的人選。」
都是凱蘭崔爾女王的占卜也沒明確說是哪一族,如果不是矮人,最少也帶著哈比人以防萬一。
「如果你堅持。我可不保證他的安全。」
要保護好這嬌小又纖細的毛毛腳,索林舔了舔嘴巴,那塊麵包可是唇齒留香,都能蓋掉龐伯魚湯裡內臟沒清乾淨的腥味了。不知道哈比人的廚藝是否能化腐朽為神奇,在戶外也能烤出這樣的麵包。
「當然。」
不不不,這唯一的哈比人可不能在抵達伊魯伯折損啊,路上要特別小心這孩子。
「當廚師還不錯,當媳婦好像也不錯。」
不知道奇力或菲力能不能把這個哈比人娶回家?那麵包太好吃了。忍著沒搓揉那顆毛絨絨的小腦袋真是可惜,那顆頭讓索林想起菲力小時候,不過初次見面可別嚇著對方了。
「咦?」
應該是聽錯了,難道比爾博的魅力一眼就征服了矮人王子的心?如果矮人和哈比人、這兩個符合『西方嬌小』特徵的種族可以聯手,那應該十之八九跑不了!
總之,比爾博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下被騙成了伊魯伯龍騎士遠征隊第十四人,對外是號稱飛賊,對內則是王子ㄈ、咳,廚師。
10.6
02:奇蹟要加上愛才能成功
「為什麼你的手要搭在我的腰上?」
「因為你剛剛差點掉下山崖。」
「可是我們現在已經找到岩洞準備睡覺了。」
「因為你離營火遠,披風可能不夠。」
「是這樣啊?謝謝你,索林。」
索林細細嗅著比爾博髮間的奶油香──今天晚上從商旅買來了奶油,比爾博拿來拌炒路邊撿來的各種菇類──迅速沉入了夢鄉。
※
甘道夫可沒忘了『王族』這個條件,在這遍地王族的中土大陸,隨便抓一個都是,不過他老歸老還沒記憶退化,甘道夫記得比爾博有圖克和巴金斯家的血統。
圖克是夏爾少數戰亂時的領袖,畢竟要找勇於冒險、充滿叛逆精神的哈比人可不容易。而巴金斯又是夏爾的地主望族,在沒什麼階級意識的哈比人社會中,比爾博可是最符合王族身分的。
原本甘道夫還在擔心比爾博能不能得到矮人們的認可,畢竟那些孤山矮人可以排外又自大,對於武藝不精湛的人是看不上眼的。
一開始,比爾博的戰鬥能力趨近於零,連騎個小馬都可以滑下去,最後跟奇力共騎一匹,被矮人們貼上沒用的標籤。
不過到了晚上,比爾博從自己的包裹中翻出了各種香料和食材,光是自醃的香腸就足夠征服所有矮人了。那些香腸可是因為被放在房間的甕裡才能逃過前一晚的宴會,不然哪輪的到比爾博帶出來。
原本的大廚龐伯是個標準的矮人廚師,大魚大肉、煎煮炸烤都沒有問題,不過僅限於肉食,調味方面就遠不如比爾博了。
而且比爾博真的在野地變出了麵包,有麵粉、水和雞蛋,加上一個用短劍挖出來的洞和石板,比爾博一個晚上就能變出許多麵包當隔天的糧食。
索林對比爾博有種莫名的敵意和尷尬,矮人王子一直覺得比爾博的年齡頂多當他子姪輩的媳婦,而他完全沒有考慮過自身情感問題。
可是當他看到比爾博被食人怪抓著四肢,他忍不住丟下劍,從地上拉起比爾博時趁機揉了一下軟軟的手;當他看到比爾博滑下山壁,他忍不住跳下去拉起哈比人,進入岩洞休息他抱住比爾博確定對方是溫暖的……更別說當他看到比爾博嘴角沾著烤肉醬,他會忍不住想要去舔掉,事實上,他的確忍著沒舔。
「索林,有藍莓醬。」
索林摸了摸下巴,肌膚上濕潤的觸感透露著不是他的錯覺,比爾博舔了他?
「謝謝,需要我幫你擦掉嘴角的奶油嗎?」
「好啊。」
他們之間的初吻是在比翁熊的木屋裡,奶油培根麵與藍莓蜂蜜麵包的味道。
成了!
孤山伏龍隊的十二名矮人(除了索林)和一名巫師同時在心底比了勝利的手勢。
※
對比爾博而言這是如夢一場的冒險。
他騎了小馬,捅過一隻座狼,摸過精靈騎的馬,還被巨鷹所救,在巨鷹背上他品嘗到飛行的滋味!
而這些經歷都比不上一個人對他的影響──索林‧橡木盾。
比爾博生活在保守到有些封閉的夏爾,不過他本身有些叛逆孤僻,加上對周圍環境的異常敏銳,比爾博很早就察覺到接近他的女性、親戚都是為了他的財產。
比爾博是少見的獨子,沒有兄弟姊妹,父母雙方的財產都是由他一人繼承,這在夏爾中是相當少見的,加上母親圖克家冒險得到的財物,像是一整套的銀餐具、細緻雕花的不知名金屬糖果罐,在哈比人中都是少見而富有的象徵。
更別說父親巴金斯留給他若大的哈比穴只有他一人獨居,加上大片土地、比爾博只能耕種極小一部分。
哈比人或許跟其他種族比起來更單純善良,可是小貪小惡還是有的,不過他們的慾望不過是消夜吃兩塊蛋糕、多點零用錢可以不用跟哥哥搶下午茶的軟糖或是三天能有一餐吃大塊的豬排。
比爾博總是放大別人對他的惡意,他想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父母留給他的家,他壓根沒想過戀愛。
他更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那個索林‧橡木盾,雖然索林一開始對他百般刁難、總是說他太弱不夠格,可是比爾博從來沒感受到索林的『惡意』。
索林擔心他太弱會被殺死,他第一次看到食人怪和半獸人的確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
索林擔心他太弱會自己摔死自己,他好幾次差點滑下山谷、掉下河谷,可是索林都會拉回他。
而且索林非常喜歡他做的麵包,從第一次宴會晚上比爾博就發現了,他看到索林喝一口魚湯就皺起眉,咬一口麵包眉頭又鬆開了。
為了答謝索林、還有其他矮人從食人怪手中救嚇他,哪怕後來好像是自己救了他們?索林為了他放下武器,當時比爾博相當感動。
比爾博絞盡腦汁和廚師的氣魄,花了兩天收集石板,他成功在荒郊野外烤出了差強人意的麵包!比爾博還貢獻出僅存的莓果!
矮人們都非常開心,包括索林,可是獨獨索林沒有讚美他的廚藝,而且越來越目中無哈比人?
「巴林,索林還好嗎?我覺得他常常發呆。」
「對著你的時候的確會,不過守夜時可是精神奕奕。」
「為什麼?我沒有偷藏消夜。」比爾博捏了捏口袋裡要當下午茶的堅果。
「不然,你下次對索林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相信他就不會無視你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早就想舔掉他鬍子上的肉末了!」
※
奇蹟似的十三名矮人和比爾博都平安來到伊魯伯,孤山岩壁上的王室密道只有都靈矮人能夠開啟。
熱騰騰的金幣山和高聳破敗的宮殿,因為史矛革熟悉矮人的氣味,所以比爾博必須先去探路,如果史矛革爆走的話……希望沒有,比爾博從斷掉的通道上跳下金幣山,
「比爾博!」索林忍不住、再一次,跟著跳下去,拉過比爾博將對方攬進懷裡,吻上去。
比爾博和索林藏在金幣山後方擁吻時,他們沒有料到史矛革能感應全伊魯伯的金幣和珠寶,一旦有任何生物碰到他的金幣,他都能察覺到,所以史矛革迅速的游向比爾博和索林。
「Don’t be shy……Oh, you should be.」
史矛革對著那兩隻小到不行的種族哼氣,兩隻小東西滾下了金幣山。史矛革是古老的巨龍,知道親密接觸應該在隱密處進行,而不是在他的金幣上!
「比爾博、你快──」索林將鑰匙藏到比爾博的衣服裡,他想要推走比爾博,哈比人不應該死在這裡。
比爾博按住索林的嘴巴搖搖頭,他是不會逃走的。
「說實話,那些傳說與歌曲,根本不足以形容,你的巨大凶猛,哦,史矛革,偉大的巨龍。」
比爾博的稱讚是發自真心的,他幻想了一輩子的神話就在他面前。
「你是誰?我沒聞過你的味道。」
「我是哈比人,來自東方的夏爾!」
「小小的小偷,你不是為了我的金銀珠寶來的?」
「不是!」比爾博的確不是,他也相信索林也不是,索林想要回家、而不是寶藏山。
「我姑且相信你,還有你旁邊這個充滿塵土和烤醬味的毛茸哈比人。」
索林沒第一時間被史矛革噴氣烤熟是因為比爾博的關係,索林和比爾博親近久了染上彼此的味道,加上這幾天在長湖鎮都是吃好喝好,前往孤山的這幾天都是烤肉配雜糧,在荒野上射鳥可是苦了奇力,不過從人類那收刮不少醬汁原料的比爾博開心的大展伸手。
總之,史矛革沒聞過髒髒的矮人,甜甜味道的哈比人以及各種香料的味道──史矛革可不會下廚,所以史矛革自動把索林當成比爾博的同類。
※
史矛革聽著比爾博述說著各種有關於他的傳奇,巨龍被奉承著相當開心,畢竟無論哪個種族對史矛革都是厭惡、懼怕和痛恨,難得有個小生物不怕他,還會跟他說許多他不知道的事。
史矛革聽累了準備打盹睡覺,比爾博和索林就窩在他的腹部附近,那裡的龍皮最軟。
「現在是大好時機。」索林小聲的說。
「什麼意思?」比爾博看著索林掏出祖傳鑰匙,他以為索林要拿鑰匙去捅史矛革,為了讓史矛革鬆懈,索林把咬獸劍留在原地沒有帶過來。
可是拿鑰匙去捅龍太蠢了,如果把史矛革驚醒生氣怎麼辦?比爾博急急忙忙想去搶鑰匙。
結果,索林的手指勾住了鑰匙尾端六邊型中,鏤空類似八型的左側,比爾博勾住了右側,兩人的手和鑰匙一起撞上了史矛革的肚皮。
奇蹟再次發生,巨大的龍在一陣煙消與金光中消失了。
10.11
03:龍蛋不能吃但可以當鈍器
比爾博和索林當場傻眼,原本索林想問為什麼比爾博要阻止他用鑰匙摳下史矛革胸前的寶石,那可是家傳寶鑽──山之心。不過此刻索林光是訝異那顆滾到他腳邊的球就夠了。
「這是蛋吧?」比爾博捧起那顆蛋,他可是中土大陸的頂尖愛吃種族哈比人,一眼就能看穿那顆球不是石頭或是武器,或是……總之是可以吃的。
「史矛革消失了?所以這史矛革的蛋?偉大的都靈啊,這是我們伊魯伯之子最大的勝利!」索林用力擁抱一下比爾博,在哈比人臉上親吻了幾下,轉身爬上金幣山對著矮人躲藏的地方大吼:「巨龍已逝,伊魯伯重回吾等的懷抱了!」
比爾博拿著那顆正好塞滿他懷抱的蛋,以蛋的大小來說算是滿大的,他捧起來搖了搖,感覺到裡頭沉沉的生命力。
「感覺應該很好吃。」比爾博拿金幣敲了敲,蛋殼絲毫沒有受損,反倒是金幣磨掉一點。
龍蛋不安的抖了抖,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比爾博想了許久,久到矮人和甘道夫都來到他們的所在地。
「啊,這是蛋白攪動的聲音吧?」
潛伏在伊魯伯的渡鳥飛往長湖鎮,將消息帶給通曉鳥語的巴德。
※
「這是史矛革變成的蛋,就我所知從中土大陸從未出現過龍騎士,我聽聞巨龍在降伏於騎士之前會先返卵狀態。」甘道夫試著從比爾博手裡接過龍蛋,可是龍蛋迅速發熱,甘道夫沒辦法只能摔下龍蛋。
只有比爾博和索林能安全觸碰到龍蛋,索林嘗試過用劍砍、用火燒、用斧頭砍都沒有用,顯然龍蛋比任何武器都堅硬。
「打不破就沒辦法吃了。」比爾博遺憾的搖搖蛋,不意外他提到吃的時候,龍蛋都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也無法消滅他……甘道夫,想要成為龍騎士還需要什麼條件?」索林拍了拍蛋殼。
「我也無法完全確定,只有極少數的紀錄寫著孵化、教導與建立默契,因為龍騎士是命中注定,旁人無法介入或參與。」甘道夫摸摸比爾博的頭,對方有些遺憾的抱著蛋。
「那要怎麼孵化龍蛋?」比爾博兩腳大開攤坐在金幣堆上,肚子上懷抱著龍蛋,蛋殼溫溫的,抱起來熱度正好。
「就先抱著吧,如果無法斬除史矛革,只能馴服了。」索林敲敲龍蛋,他是想成為龍騎士,但是從蛋開始孵?
關在伊魯伯裡最大的是食物問題,德瓦林找到了史矛革飛出去的洞口,可是那在大殿口的頂端,除非能飛簷走壁或是長出翅膀,不然誰也沒辦法從那個洞出入。
隔天,精靈王瑟蘭督伊和人類代表長湖鎮鎮長來伊魯伯原‧大門前放話,要求分享伊魯伯的寶藏山,否則矮人只能餓死在孤山。
索林在窗台痛罵兩族一頓,憑什麼要他平白無故送祖產給貪婪的人類和精靈?先不提偶爾受龍騷擾,少幾隻牛羊的長湖鎮,當年對史矛革侵襲坐視不管的瑟蘭督伊讓索林更為惱火。
矮人可沒忘精靈王是怎麼對待他們的,若不是比爾博,他們連孤山都踏不上來。
「可是糧食怎麼辦?他們一直駐守在外面,哦天,他們晚上烤全羊哪!咳……我們只有乾扁的麵包。」菲力在舅舅瞪視下默默的啃起麵包。
「總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巴林摸摸鬍子,望著佇立在窗台邊的背影。
這一天,麵包吃完了,第二天,奇力從龍洞口射下幾隻鳥,還不夠十三個矮人和一個哈比人咬上一口。甘道夫神秘消失在伊魯伯宮殿深處,伊魯伯被毀了大半,現在連索林都無法詳細指出哪裡是哪裡。
第四天,人類通過密道來搶蛋──渡鳥知道得太多了,連哪塊石頭最適合砸蝸牛都很清楚,而且牠們的同伴被矮人吃掉了不少──龍蛋會發熱無法直接拿,所以人類是直接打包比爾博。
「混蛋、混蛋,砸昏你們這些混蛋!」比爾博拿著手邊唯一的武器,史矛革龍蛋,去砸那個抱著他的人類。
因為龍蛋太大了,比爾博無法迅速的猛砸對方,可是蛋殼碰到會迅速加熱,比爾博沒砸昏人類也點燃了人類的頭髮。
隨後索林和德瓦林趕來,成功擊退了兩個爆炸頭人類。
※
「索林,你們這幾天在找什麼?」比爾博現在更離不開龍蛋了,這顆暖烘烘的蛋能稍微安撫一下自己餓瘦的肚子。
「家傳寶鑽山之心,原本在史矛革的肚子上,現在卻不見了。」索林和其他矮人在金幣堆裡游了好幾趟,各種角度都竄進去過,就是找不到閃亮溫暖的山之心。
「嗯……那你看著蛋做什麼?」比爾博搖了搖龍蛋,感覺不到裡面藏了一顆寶石。
「史矛革的寶石背心也找不到,很可能一起變成蛋了,可是那件背心可是比龍蛋大上許多……」索林焦慮的走來走去,比爾博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
「你過來陪我坐著休息吧,不然會更餓,我知道你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索林將僅有的糧食都讓給了比爾博,他知道哈比人遠比矮人更不耐餓,而且會落到被封鎖在宮殿裡也是他的一意孤行,索林自認沒有消耗糧食的資格。
「比爾博,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索林無聲的嘆了口氣,比爾博知道這個孤傲的矮人王子也到極限了。
「一是索林你願意跟外面的精靈和人類談談,二是有所改變,例如……龍再次出現?」
「是巴林的建議吧?」
「被你發現了。」比爾博用指腹揉著蛋殼上的紋路。
「讓我仔細想想……」索林瞪著龍蛋,沒人知道孵化龍蛋要多久,更別說史矛革是因為他們才變回蛋,並非正常孵化。
咕嚕咕嚕嚕──這次可不是史矛革攪動蛋白的聲音。
「史矛革啊,史矛革,你再不孵出來就要餓死了。聽到我的肚子叫聲嗎?」
索林拍拍龍蛋,像是想要隔蛋拍撫比爾博的小肚子。
『你放棄吃我的話,我考慮看看。』
「哇哦!索林,你聽到了嗎?蛋說話了!」
『大驚小怪,這是命定騎士降臨時的返卵現象,外頭發生什麼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哼,沒想到我火龍史矛革的騎士居然是兩個小矮人。你們兩個沒同時觸碰我,以龍蛋的情況我是沒辦法說話的。』
「喂,我是哈比人,快說要怎麼孵你出來,我已經抱著你滾五天了。」
『可以,但是你不能一心想吃我,我可以紆尊降貴去幫你們找食物。』堂堂一隻龍居然也會有被吃的危機!
「你說。」索林握緊比爾博的手,兩人一起環抱的龍蛋。
『很簡單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