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既合理
寫在前頭: 嗯,這是KSM2療傷文+w+ 就像是重啟咩,明明有個超級大盲點在前頭,為什麼都沒人注意到哩,其實根本不用互相傷害咩(哭) CP是哈蛋哈,原本思考要不要加入梅林,還是決定放梅林ㄉㄉ一條生路(你夠) 9.29 序 一個選擇影響力可能微乎其微,也可能撼動人生,當時對伊格西來說,只是一個稍縱即逝的念頭,後來細想,許多盲點根本經不起推敲,而他們卻理所當然的持續忙碌著、甚至遺忘了。 某天伊格西在上廁所時對著皮克先生和滿牆蝴蝶,心想哈利會不會變態到把人也做成標本?說不定哈利的遺囑還會寫把他做成蠟像呢! 范倫坦的後勤不知道會如何對待哈利與南格萊德教堂裡的屍體,希望不是一把火燒了……哈利呢? 伊格西突然想到他往後想念哈利時,連一個讓他獻花的墓碑都沒有,應該不至於吧? 「梅林,哈利的遺體呢?」伊格西隔天到總部時敲開梅林的大門。 梅林拿著文件夾電腦,點擊的手指頓時僵硬住了。 「沒有人知道?」伊格西不敢置信的問,他住著哈利留下的房子,模仿對方充滿企圖與驕傲的每一天頓時成了最大的諷刺。 整個金士曼忙著收拾殘局,除了前亞瑟,金士曼的後端贊助——前探員與其家族企業也有幾個人被爆頭,而連首領亞瑟都要從退休的探員中選拔。 理所當然的以為范倫坦的人會抹去教堂的痕跡,所有人的屍體都不會留下,包括哈利的。 這個共識,無來由的深植在金士曼成員心中。 一把鑰匙一個指紋設定就讓伊格西搬進了哈利家——配給加拉哈德探員的宿舍。 沒有人對哈利的死亡表示懷疑? 他的親人、朋友呢? 沒有,哈利的生活只有金士曼。 「把飛機準備好!現在!」伊格西努力搜刮著腦袋裡關於美國的記憶,如果金士曼和范倫坦的人都沒有去收拾殘局,那種大屠殺的場面必然會登上國際新聞,但是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其實才是最殘酷的。 「不,先等等,我找一下哈利的紀錄,他中槍倒地後眼鏡錄影並沒有關閉……」梅林當初是關上了螢幕,眼鏡的錄像依舊會直傳到雲端硬碟中備份,但是他沒想過要打開。 梅林調出影片時刻意設定了續放,他記得他當時最後關上螢幕前,畫面是灰濛天空與黑色樹影,梅林並不想再次看到那場屠殺與哈利被槍殺的畫面。 彷彿靜止的天空,寧靜的錄像僅有風吹過的聲音,無聊的畫面兩人卻聚精會神不敢移開視線。 沒過多久,直升機螺旋槳聲漸漸逼近,一個短髮女性出現在畫面上,眼鏡被丟開了,畫面對上一雙男人的靴子。 『龍舌蘭,我要你的阿爾法膠!』 『我去教堂看看。』 從不明發泡聲與女性的模糊片語中,不是個白癡都知道她在救哈利,沒多久男人回來了。 『裡面的人都死了,派人來收拾,不知跟那個能量還是啥的有沒有關係。』 『他還有救,我們必須快點移動。』 『看來這個西裝男還不簡單。』穿著牛仔裝的男人撿起眼鏡,挑起眉哼了一聲,熟練地關上畫面。 伊格西和梅林緩緩扭過頭瞪著對方,巨大的驚喜、困惑以及自責同時席捲兩人。 「我的疏失,我應該更早去確認……」 「不,梅林。」伊格西從口袋掏出眼鏡,把玩著鏡架說:「若不是今天早上看到皮克先生,我只會懷念著哈利,而不是去思考他的死,我其實根本不敢去想他的後事。」 原本拯救世界後,穿上西裝過著雙面特務生活,輕飄飄、宛如美夢般的泡沫忽然破碎,伊格西平靜了下來才意識到他之前有多浮誇,像隻穿上西裝的猴子,每天都在炫耀手裡的玩具。 因為太過在乎,所以不敢面對失去的疼痛,下意識地忽略,用忙碌刺激與紙醉金迷的燦爛去填充心底那塊空缺。 「肯塔基州、牛仔裝、龍舌蘭、阿爾法膠……一個神祕擁有高科技的組織。」梅林飛速輸入指令,電腦畫面層層跳出,密密麻麻的文字與圖片相繼出現。 伊格西雙手抱胸站在梅林身後,深深吸一口氣,他是個渾蛋,貨真價實的混蛋。 但是,幸好,幸好他還有機會彌補。 其實我們能以更好的方式重逢。 ※ 10.10 01 龍舌蘭轉著手裡的酒瓶諷刺說:「我以為你們會更早查過來,英國人式的冷漠?」 蘿西基於禮儀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面部表情已經笑僵了,沒想到還有比伊格西還要流氓的特務。 梅林順著影片的線索,找到了位於肯德基州的特務組織仕特曼,原本伊格西要以出任務的型態潛入仕特曼酒廠,但亞瑟拿出一瓶酒說他聽到梅林等人在查仕特曼,依稀記得金士曼在美國有一個分支,沒想到就是仕特曼。 能夠避免一場特務戰爭自然是再好不過,一行人興高采烈的飛往美國,飛機上接通了仕特曼內勤人員薑汁汽水,對方撥了一段哈利的現況錄影,伊格西手裡的酒杯直接摔到地上。 透過奈米機器人修復傷口,大腦受損使哈利失去記憶,恢復到青少年時期,需要強烈刺激才能重新啟動他的大腦。 蘿西心想她會永遠記得伊格西當時的表情,從驚訝到狂喜,隨後突然洩氣,最後凝固在呆滯空白中。 「加拉哈德和梅林還好嗎?」薑汁汽水推開門,拎著兩個酒杯進門。 「讓他們冷靜一下就好。」蘿西接過薑汁汽水給的酒杯,等對方跟龍舌蘭拿酒的空檔問:「你們就把加拉、哈利關在這個房間裡觀察?」 大概只有十平方米、布滿白色軟墊的房間,只有床跟馬桶,監獄至少還有個窗戶!即使哈利沒有失憶也會被逼瘋吧? 「……他的情緒很穩定。」薑汁汽水有些心虛地說。 「我拿去給他們。」蘿西舉起手裡的威士忌,指了下龍舌蘭正想往嘴裡灌的酒說:「那瓶也給我,英國人的酒量還是不錯的。」 龍舌蘭聳聳肩將酒瓶丟過去,蘿西用手臂一頂,酒瓶彈起來的瞬間就被蘿西用手夾住,一手一個酒杯安穩地待在她的手裡,對龍舌蘭的口哨回以微笑,蘿西俐落的甩過馬尾走出控制室。 走廊盡頭伊格西和梅林沉默對坐著,蘿西遠遠看著那兩人,輕呼了口氣,她與哈利‧哈特並不熟悉,就跟伊格西跟她的推薦者帕西弗只是僅止於認識而已,但這兩人與哈利的感情不同,身為外人蘿西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們。 思考一秒後,蘿西腳跟一轉選擇前往哈利的房間。 純白的房間中,男人穿著寬鬆的睡衣,緩緩回過頭,露出有些疑惑又防備的微笑。 與記憶中彷彿每一步都走在優雅這個形容詞上的前加拉哈德相去甚遠,如果說之前的哈利是精明幹練的紳士,現在的哈利就是軟綿綿的……像極了蘿西高中時代與她告白的小學弟,或是她床上的兔子枕頭。 面對神情比孩童還單純的中年人,蘿西莫名覺得有些彆扭,好像她做什麼是刺激到他都是種罪惡,她需要為伊格西建立良好的溝通環境。 「你好,哈特先生,我是蘿珊‧莫頓,你可以叫我蘿西,要來喝一杯嗎?」 「謝謝,我不喝酒。」哈利露出歉意的微笑。 「沒關係,你看我喝就好,哈特先生,我知道今天一下子來了這麼多陌生人讓你感到困惑,或許你會覺得很詭異,但我希望你能靜下心聽我說……」蘿西坐到床緣,這也是這個房間唯一能坐的地方,美國特務關人的地方實在太失禮了。 ※ 伊格西雙手撐著下巴,他已經無心思考儀態問題,若不是座椅太窄他甚至想盤腿而坐。 「哈利以前是這樣嗎?」伊格西沒想到他努力表現出善意與喜悅的重逢擁抱會被哈利畏懼的推開,後來還是後方的梅林上前跟哈利客套的握手,把他帶走才化解尷尬。 驚慌失措的哈利讓伊格西同樣感到害怕,他沒想到那樣紳士、堅強的哈利‧哈特會露出這種表情,即便是面對槍林彈雨哈利都依然優雅矜持。 可是……伊格西壓下稍稍浮起的一絲異樣情感,只留下滿心擔憂。 「我不知道,我認識他時剛退役加入金士曼儲備訓練,那時他年輕氣盛已經是個戰士了。」 伊格西捏了捏手心,壓下回想起哈利拒絕的眼神時的刺痛問:「那你知道哈利有什麼記憶深刻到足以喚醒他記憶的事情嗎?」 「他始終無所畏懼,除了訓練時期幾次刻意安排危險他根本沒露出過驚慌的表情……」 「刻意安排的危險?」 伊格西和梅林瞪著對方同時喊道:「「溺水!」」 ※ 溺水驚嚇療法失敗了,梅林衝去隔壁房間安慰哈利。 伊格西雙手撐在窗邊,單面窗因哈利要更換衣服而轉暗,他瞪著窗戶與窗台的連接處,腦海中不斷重播剛才的畫面,哈利驚恐的呼叫隨著水迅速蔓延整個房間而逐漸變的淒慘,四肢在水中無意義的划動,徬徨無助地讓人不忍看下去。 這不是哈利,這不是那個領著他到金士曼,對著穿衣鏡鼓勵他的哈利! 伊格西抬頭注視著黑窗上自己的倒影,摸了摸身上的西裝,他已經不是那個只會穿嘻哈風格的小混混,而哈利……也不再如當初那般遙不可及。 哈利沒有朋友,沒有情人,沒有家人。他還有什麼? 「還有他自己。」 伊格西掏出手槍,倒出裡面的子彈。 「伊格西,你想做什麼?」全程旁觀的蘿西擔憂地問。 「幫哈利恢復記憶。」伊格西急於讓哈利恢復記憶,他有種感覺,如果哈利再不恢復他會跟著失控。 「伊格……」蘿西追到門邊又停下腳步,此時伊格西已經走進哈利的房間並且反鎖了。 「需要我打開門嗎?」薑汁汽水舉著電腦問,手動的門鎖權限完全比不上主機。 「不,先看看吧。」蘿西按下呼叫,要去幫哈利拿東西的梅林趕緊回來。 「你是……伊格西?」哈利正好扣上扣子轉過身,頭髮還半濕的模樣讓伊格西深吸了一口氣。 「哈利,你喜歡007電影嗎?」 「喜歡啊,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我有些不舒服,可以麻煩你先出去嗎?」哈利露出有些尷尬的微笑。 「你知道現在像什麼嗎?就像我們都愛看的老電影,我現在要告訴你我全部的計畫,然後我會想出一些荒唐複雜的方式來殺了你。然後你會想出一個同樣複雜的方式逃脫。」伊格西念台詞般快速背誦著。 『聽起來不錯。』 記憶中哈利輕描淡寫的回應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驚恐的吶喊。 「伊格西、你要做什麼?不、不不……」哈利注意到伊格西手裡的槍,踉蹌往後退,背靠在牆上,雙手扒拉著牆壁似乎想要往上爬。 「可惜這不是那樣的電影。」伊格西舉起槍,刻意緩慢地說。 蹦! 「啊啊──」哈利嚇得蹲下身子抱頭大叫。 伊格西遺憾的同時,聽到哈利的哭喊聲,那個熟悉的莫名感受又湧了出來。 「伊格西!」梅林拉住想要靠近哈利的伊格西,對他搖搖頭。 「走開!走開!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哈利崩潰的大喊,雙手亂抓著頭髮,都快把整塊頭皮揪下來了。 伊格西想要深呼吸壓下胸口傳來的痛感,卻吸到一半就無力了,只能咬著牙快步離開,才走出門就對上了蘿西。 「無論如何,你都太急了點。」 面對蘿西無奈的責難,伊格西只能說:「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只是……」 蘿西張開手臂想要給伊格西安慰的擁抱,面對自己的摯友,伊格西原本想接受,但是下身的異樣讓他狼狽地握住蘿西的手。 「抱歉,先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不顧蘿西驚訝的眼神,伊格西直直往廁所衝去,把自己關進隔間中坐在馬桶蓋上,他雙手抓著膝蓋渾身顫抖。 他居然興奮了? 看到哈利的眼淚和狼狽,他居然可恥的、恐怖的,感到興奮! 伊格西用腦袋狠狠地撞了撞門板,他憧憬著哈利,追隨著哈利,儘管相處的時間不長,哈利改變了他的一生。 他決心要踏上與哈利相同的路,以自己實踐哈利的理想。 失去哈利的這段時間,伊格西會不時回想起與哈利相處的細節,那些回憶都是美好而夢幻,即使最後終歸一聲讓他心痛到不斷深呼吸的槍響,他也忍不住不去思念那個在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人。 伊格西是個年輕人,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與初次見面的美女來一炮,卻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產生慾望。 他喜歡哈利嗎?他愛哈利嗎?但是這些他的個人情感現在都不重要,哈利恐怕已經恨死他了吧?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