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兩場酒會兩場談判
6.9
上
Kirk的外傷很快就治療完畢,McCoy警告他不准回家必須直接住在Spock的病房裡,第二天他會再來檢查。Kirk原以為McCoy會安排另外的病房給自己,但當時是凌晨而McCoy並沒有當值,所以McCoy的警告並沒有實質威嚇力,McCoy前腳一走Kirk就爬起來準備偷溜出醫院。
不是Kirk體力好,而是他的心情複雜,根本無法安心入睡。
嘿,企業號艦長James T Kirk愛上了自己的大副,還是在被狠狠做完之後。
Kirk奪命連環Call把Chekov、Scott叫到他家喝酒,Sulu乾脆在他第一次撥打後關了通訊器,可惡的領航員。
「Captain,泥和Commander兩情相悅恨好啊!為啥麼要把窩們腳來泥家嚇酒?」Chekov捧著Scott倒給他的威士忌,剛滿十八歲的少年被命令乖乖坐到電視螢幕前的小墊子上。
Kirk套房客廳旁就放著一大瓶威士忌,他又從冰箱拿了一打百威啤酒和Antarean白蘭地。Scott則捧著一小桶冰塊、鹽和檸檬片。
「很好?哪裡好了?那可是一天不反駁我的愚蠢決定就會不對勁的Spock!何況他曾經讓我丟了企業號指揮權,這仇我還記著。」Kirk現在可是坐立難安,他從沒任何感情關係認真過,當然是指戀愛這一面。
「窩覺得Sir和Commander很互補,入果泥們的論點是有理由的,那泥們交談的介果一定是嘴完美的決定。」Chekov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給自己到了一整杯白蘭地。
「我也喜歡和他搭檔的感覺,他總是能把我的想法思考成周全的計畫,雖然我還是很想扯下他的瀏海。我就是怕這種關係會改變,如果我和他超出朋友,我怕我和他的判斷會因此出現偏差。」
「你們都幾歲人了,做不到公私分明嗎?」Scott布置好零食和每瓶酒的相對位子,開了啤酒一口氣灌下大半瓶。
「Nibiru的事我可沒忘,當時我都無法……如果我和他有更親密的關係,我可能連派他去做危險的任務都做不到。」Kirk想起他撥過Spock的瀏海,搔搔他尖耳朵的感覺,他的腦海中總是繞著Spock的身影,或許這就是精神紐帶的聯繫。
無論身在何處都有個人陪著自己,那是種發自心底的溫暖。Kirk想保護Spock,哪怕對方是比他強上三倍的瓦肯人。
「Jim,你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船員,無論是不是Spock。」Scott將一片檸檬塞到Chekov嘴裡,滿意的看著Chekov酸皺了臉。
「是這樣沒錯,我還是……天啊,我怎麼會有為情所困的一天。」Kirk抖掉全身的雞皮疙瘩,「還是來喝吧!乾!」
「Aye Sir!」Chekov開心的舉高杯子跟Kirk敲了一下。
「不過你怎麼凌晨離開醫院?那位Spock大使不是說要等到Spock醒嗎?你跟他那個什麼連繫精神治療的。」Scott伸出兩根食指在空中比來比去,突然他爆笑出來:「哈!我知道了,你們做了對不對?」
「哦買,Captain和Commander已經、咳,甜米的接觸,窩……」Chekov紅了臉支支吾吾找不到適當的用詞。
「做都做了,還不是為了救他!」Kirk拿起一片起士丟向Scott。
「看來我們的Perfect hair也有個Perfect ass,哈哈哈,連瓦肯人都無法拒絕的damn ass!」
「Scotty!」
Kirk單純是想喝酒放鬆一下,而可愛的弟弟Chekov和幽默的損友Scott顯然是此刻的最佳酒友。Kirk才不會承認一想到他要面對清醒的Spock就會緊張,畢竟身心都依賴他的Spock和正常充滿邏輯的Spock完全是兩種人。
酒會開始不到一個小時,三個人就在客廳地上睡著了,畢竟兩個是睡夢中被挖起來,一個是劇烈運動後根本沒休息。
早晨九點,Kirk突然打了一個冷顫,隨後他在一堆凌亂的酒杯中驚醒,他查覺到哪裡不對勁,那種被溫暖無時無刻擁抱的感覺消失了!沒多久通訊器響了,旁邊的Chekov和Scott也發出睡醒前的低吟,Kirk接起了通訊器。
『該死的,Jim,你居然給我溜了!』
「嗨,早安,Bones。」
『晚點再罵你,Spock醒了,是那個清醒、正常、欠打的Spock中校。』
Kirk頓了兩秒才找回聲音,他壓著酒後乾澀的嗓子說:「我現在就去。」
※
Kirk和McCoy一同站在Spock的病房外,Kirk突然湧起一種恐懼,他有不詳的預感,McCoy奇怪的瞟了他一眼自個兒打開門。
「你以讓我困擾為樂。」Spock冷靜的聲音讓Kirk心跳加快,同時感覺到懷念。
「因為他人的煩惱而感到快樂是不合理的,不過我無法否認這會讓我的思緒更加迅速清晰。」Stonn的話總是讓Kirk想笑,哈,一個和Spock不對盤的瓦肯人。
「考慮到你與T’Ping之間的情愫,我毫不懷疑通知我的父親和長老會關於我的失控與罪行是你的最佳選擇。」
「等等,什麼意思?」Kirk快步走到Spock和Stonn之間,擋在Spock面前,「失控我能理解,但是罪行是什麼意思?」
「如果Dr. McCoy為你私下治療的醫療記錄記得消除的話,針對Spock的指控中可以減少傷害一項,Mr. Kirk顯然你昨夜並沒有按照我的建議束縛住Spock。」Stonn略為上揚的語氣帶著幸災樂禍,Kirk發誓,他絕對有。
「我對Spock沒有任何指控,而且我不認為──」Kirk忍著罵人類髒話的片刻停頓讓Spock找到空檔插話。
「Captain。非常抱歉,我單方面強迫你進行結合,我願意接受你的控告並盡我所能賠償你的損失。」Spock一跨步走到Kirk斜前方,讓Kirk能看見他。
「我強烈建議你們應該在一個私人空間進行對談。」Stonn快步離開經過McCoy面前時還特意停頓了一秒,示意對方應該一同離開,McCoy揮揮手要Stonn自己滾蛋,他要在旁邊盯著,以防Spock不小心又把Kirk弄骨折。
「控告?你跟Stonn的腦袋都撞到石頭了嗎?我是自願的!聽到沒有!你的Pon Farr好了嗎?我很擔心你。」Kirk將手搭在Spock小臂上,Spock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一步拒絕Kirk的碰觸。
「我非常感激你的付出,Captain,之後的私事我會自行處理。」
「Shit,不准再叫我Captain!」
「你的意思是要將我調職嗎?我能夠理解……」
「不,是叫我Jim,你昨天總是這樣呼喚我的。還有,我絕不會允許你調離我身邊!」
「我期盼能恢復你我職位的相對關係,你是一個好艦長,能擔任你的大副是我的榮幸。你的原諒是非常無私且令我慚愧的,我會盡所能彌補你……」
「閉嘴!Spock!我也愛你啊,什麼你的私事、你的事就是我關心的!」
「Jim,這是無法避免的移情作用,你的心意只會讓我更加羞愧,請到此為止。」Spock朝Kirk點頭後轉身要往門口走去,McCoy打直雙手一臉煩躁的擋在Spock面前,「Dr. McCoy,請你從我面前離開。」
「不,按照你們瓦肯的說話方式,顯然這是一個錯誤。Spock,你不是最講求邏輯的嗎?Jim是一百萬個願意獻身給你,哦,說的我都噁心了。」McCoy對後頭的Kirk做出嘔吐的鬼臉,但是Kirk對McCoy感激的眨眨眼睛。
「Dr. McCoy,我相信你在醫學上的專業,但是你對瓦肯人的精神感應並不了解,鑒於我如果不說明清楚,我很可能必須傷害你才能讓你離開,我決定告知你一些我本不該透露的事情。」
「有話快說,趁我還能忍著不扎昏你。」McCoy掏出隨身的醫療箱,他已經開始後悔介入他的艦長與大副的愛情故事,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年長的我為了救我,將Jim帶入了我的精神世界並與我建立連接,透過這份精神紐帶我們分享彼此的記憶與情緒,我的情感會渲染給Jim,這使他有愛上我的錯覺,而這是精神上的強暴,在瓦肯文化裡是非常嚴重的罪刑。我恢復理智障蔽Jim後,我相信這種愛上我的錯覺會即刻消失。」
McCoy愣愣的放下手臂,Kirk從後抓住Spock的肩膀,逼對方轉過身面對自己。
「所以我今天早上的昏眩感是因為你障蔽了我?你怎麼能不通知我一聲,我喜歡你待在我腦袋裡的感覺,那讓我感覺不再孤單!」
McCoy見鬼似的瞪著Kirk,Kirk此刻沒空理他的醫生朋友,他只想把Spock腦袋敲開來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不,他已經看過了,而他現在想要再進入那溫暖的精神世界!
「Jim,我深切的受你吸引,所以我無法否認你的碰觸對我具有極大的誘惑,可是我必須拒絕你的善意。這一切都是我單方面強加於你的錯覺,我懇求你的原諒,並給予我證明這是個錯誤的機會。」
「Spock!」
Spock露出了Kirk無法攔下他的表情──套句McCoy事後形容『天殺的那個尖耳朵要哭了嗎?』──Kirk只能任由Spock快步離開病房。
Kirk和McCoy站在Spock的病房裡互瞪,McCoy可不怕Kirk的眼睛,最後是Kirk先抱著腦袋蹲下身,他想要思考怎麼把Spock打醒,可是被Spock障蔽的大腦被寂寞、空虛攻占,他完全無法思考。
才三天的時間,為什麼Kirk幾乎忘了獨自一人的感覺?
「瓦肯人雖然很渾蛋,可是瓦肯人不會說謊,所以如果Spock說的是事實呢?我們是人類,不是瓦肯人,誰知道他們精神感應啥的。Jim,我了解你想要找到一個歸屬,那可能並不一定是Spock。」McCoy拍了拍Kirk的肩膀。
「可是我……」
「Spock現在障蔽你了,你還能大聲的說你愛他嗎?」
「我剛剛說了!對他!」
「我是指你冷靜下來之後,你還會想親他?和他滾……噁,就是那些事的衝動,男人的愛情靠這個分辨還滿容易的。」
「我不知道,Bones,我現在真的不知道──」Kirk現在一片混亂,他分不出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他只知道他想要Spock解開障蔽,讓他們能在無法掩藏的精神世界裡好好談一談。
可是萬一真如McCoy說的,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愛,而對方並非Spock不可呢?但是在Spock給了Kirk滿滿的愛,滿到讓Kirk深信自己愛上的Spock之後,他又能甩甩袖子瀟灑的說『這一切都是錯覺』?
Kirk明白自己做不到,就算當他愛的是『Spock對他的愛』都好,他不允許Spock離開,可是這樣太對不起Spock對他深沉的愛了。
Spock對Kirk而言非常重要,無論有沒有精神紐帶,這都是不變的事實。
Kirk不願意冒任何失去Spock的風險,如果Spock希望一切回歸原點,或許並非難以接受、不,Kirk還是不願否認他和Spock的親密關係。
看著Kirk的表情上演短時間變換喜怒哀樂,McCoy翻了翻白眼,他對沒跟Stonn一起拔腿逃出病房的決定後悔不已。
「What the hell!」
※
6.12
把Kirk灌醉大會舉行的順理成章。這次連McCoy都加入了,套句Bones本人的發言『我必須隨時盯著他的身體指數!』
Spock離開後,Kirk被McCoy抓去做身體檢查,顯示一切正常。Kirk要求他想好好吃一頓再喝醉一場,McCoy同意了,他們買了足以淹死四個人的食物回Kirk家,Scott和Chekov正好收拾完前一天的殘局拿出PADD準備調查附近的餐廳。大家玩鬧到傍晚,Kirk始終沒笑過,Scott打電話給Uhura。
Uhura接到Scott的通知後把Sulu叫來酒吧,五男一女在酒吧包廂內開始毫無節制的點酒。
「我的Risan mai-tai調酒來了,Sulu,別抱著伏特加不放,你知道那是Chekov的最愛。」Uhura的酒量和Scott並駕齊驅,她舉高酒杯要在場的男人們再乾一杯。「敬伏特加。」
Sulu給自己和Chekov再倒一杯伏特加,然後兩人對看一眼跟著Uhura的吆喝一飲而盡。
地球基本款的烈酒威士忌──Kirk的最愛,伏特加、白蘭地各一瓶,還有成打的啤酒跟無限制點的調酒,Uhura說由她買單,Kirk掏出的卡片被Uhura塞回外套內側口袋了。
「都說我要請了,我是艦長。」Kirk一口飲下卡達西亞日出,這款調酒烈的他像被火竄過,但是他愛這種燃燒的感覺。
「省著吧,失戀的男人,現在可不是執勤中,你只是……比Chekov大一點的小弟弟,聽年紀最長的男人的話!」 Uhura的美甲指向Scott。
「敬失戀!」Scott直接拿著威士忌酒瓶往嘴裡灌。
「誰失戀了,根本沒有開始。」Kirk含了口史拉索調酒,Uhura專給他點調酒,誰不知道喝混酒更容易醉。
Kirk差點忘了他當年搭訕Uhura時,還是星艦學院學生的Uhura一個人面不改色點了五杯酒,其中三杯都是高濃度的調酒和一杯Kirk沒請客成功的威士忌。
當年因為Kirk和Cupcake──那個壯碩的安全官──打了起來,Uhura沒喝到的酒,現在全補回來了。
「那就敬我吧,我甩了那個膽敢否認自己感情的混蛋瓦肯人。」Uhura說完Kirk只能悶悶得喝酒,其餘四個男人不是盯酒杯就是桌面,根本不敢看Uhura。
「敬我強悍美麗的通訊官。」Kirk一口喝掉那杯調酒,Uhura又遞給他另一杯,「Uhura,Spock不相信我愛他,現在連我都不相信我愛他了。」
「讓我猜猜,他認為自己對你洗腦,你愛上他不過是他情感的投射?」Uhura對Kirk瞪大眼的驚訝表情十分滿意,她又抿了口酒說:「不用太崇拜我,我逼Dr. McCoy說的,Jim,你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是朋友和家人。」
「謝謝妳,Nyota,我現在可以這樣叫妳吧?」Kirk眨了眨有些霧的眼睛。
「當然,我們同歲數啊,Jim,不然你要叫聲姊姊也可以。」
「不、不用了,我無福消受,嘿──」Kirk偏頭想要躲過Uhura的搔頭攻勢,可是左邊的McCoy和右邊的Scott聯手架住他,讓Uhura把他亂糟糟的金髮搔得更亂。
「不果Captain不矮Commander嗎?」Chekov打了個酒嗝,雖然俄羅斯裔的Chekov自小就會偷喝一點小酒,畢竟年紀尚輕,比不過這群把酒當水喝的大哥大姐,現在已經有點微醺了。
「我不知道,我沒真正愛過誰……我是指愛情這方面。」Kirk搔搔臉,看像旁邊臉已經皺成一團的McCoy,「怎麼Chekov問得我有點害臊?」
「因為他的純潔襯托你的汙穢,親愛的,你可以再讓我噁心一點。」McCoy渾身打顫一陣後,灌酒想壓去那些雞皮疙瘩。
「窩覺得!Captain是枕心喜翻Commander!」Chekov忽然大聲說,他拍一了下Sulu的肩膀:「窩和Sulu都有看倒,美次Captain和Commamder說滑的眼神,那素不一樣的,會讓忍暖暖的、開醒的……」
「我同意。」Sulu認真的看向Kirk。
「我、Nyota,妳會……」Kirk求救似的望著Uhura。
「你從未對不起我,Jim,是那個混蛋欠我的。如果他真的精神強暴你了,我會替你扯掉他的瀏海,如果你真的愛上他了,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Uhura忍不住捏了下Kirk的臉頰,她很清楚那些地球各大洲、各星系的女性都是拜在Kirk有意示好的表情下,James Kirk是個極具魅力但缺少真情的小混蛋。
現在真情有了,又有誰能抵擋Kirk的魅力?
「謝謝,Nyota,我真的有考慮認妳當乾姊,或許Scotty會願意當乾爹。」Kirk朝Scott勾了勾嘴角,誰叫他的輪機長正一臉著迷的看著Uhura。
「算了吧,Scott怎麼當你的乾爹,氣都氣死了,先喝下這瓶再說。」Uhura將白蘭地整瓶推到Kirk面前。
「乾姊替乾爹說話了嗚──」Kirk被Scott捏住鼻子,讓McCoy直接把白蘭地灌到Kirk嘴裡,Scott或許有那麼一點害羞成分,McCoy只是單純想讓Kirk閉嘴。
「今天不讓Jim醉到吐不回家!」Uhura高舉著酒杯,指揮著在場男士──事實上只有Scott和McCoy灌醉Kirk,Sulu和Chekov總有他們的領航員小天地。
※
Uhura出現在Spock宿舍門前時,Spock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
「你似乎不驚訝我來找你。」Uhura走到客廳直接坐到沙發,雙腳交疊一派雍容。
「從我和Captain的精神紐帶,我得知妳會來跟我做一個結束,只是我沒想到妳會這麼迅速的來找我,妳的堅強總是出乎我的預料,妳無疑是頂尖的女性。」Spock給Uhura倒了一杯水,這向來是他們的習慣,Uhura從不在Spock面前喝酒,哪怕現在Uhura滿身酒味。
「謝謝你的讚美。」
『可是卻不足以讓你愛上我。』Uhura沒說出口的話,瓦肯人自然不會明白,Spock只看得到她的堅強和理性,從未明白她的脆弱和渴望。Uhura現在能坦蕩蕩的接受這個事實,Spock能體會、能感受,可是他不懂如何處理人類的情感,在情商方面愚蠢到有些可愛,Uhura發現自己比過往更明白Spock這個人。
「我的是事實,Nyota。」
「Kirk什麼都說了,我們五個人聯手把他灌醉,顯然他極少喝醉過,醉醺醺又哭鼻子的Captain Kirk比我想像中的要可愛。」Uhura雙手撐著下巴,滿意的看到Spock皺起眉頭,Spock一定是在想哪五個人、Kirk喝醉酒吵鬧的樣子。
「關於,妳我之間的事,以及我對Captain犯下的罪行,我毫無理由辯駁。」
「你的確應該『感到』抱歉。」Uhura暗自嘖了一聲,Spock還是那樣正直古板。
「我非常抱歉。」
「呼……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是我說了。」Uhura掌握住Spock刻意讓出的談話主動權,她直視著Spock說:「Spock,我知道你心裡沒有那個婚約者,我查過瓦肯男性自小多會訂下婚約,僅說是傳統,不過我想這跟你們的Pon Farr有關。」
「是的。」
「我愛你,Spock,所以如果你也同樣的愛我,我會向你的婚約者挑戰。可是,Kirk呢?我不相信你會突然愛上他,我更懷疑你是否有像渴望他一樣渴望過我。」Uhura嘆了口氣,再次面對Spock讓她了解到自己也有錯,她始終沒有正視她自行塑造的『理想情人』背後的Spock,一個人陶醉在付出、包容的單方愛情裡。
「……」
「我只問你一件事,就問你一件事。」
「請說。」
「你是為了逃避Kirk對你的吸引力,加上你失去母星與母星才接受我的追求嗎?」
「……是的。」
Uhura猛然站起身,桌子上的玻璃杯砸碎在光潔的地板上,她蹬著細根長靴走到Spock面前,仰起頭的同時抬高右手,給了Spock正反兩巴掌,狠狠的打下去又用手背抽回來。
「Shit,打你可真痛!」
Spock依然保持沉默,Uhura該死的知道,哪怕Spock說出一聲Sorry都足以讓她再次崩潰。縱使Uhura理智知道自己已經放下了,可是她現在處於微醺的狀態,情緒起伏劇烈,或許她會真的打Spock一頓或是突然爆哭一場。
可是Spock什麼都沒說。
Uhura同時也該死的猜到這是Kirk對Spock的影響,犯錯後保持沉默而不是抗辯,不然Spock極可能說出『我的骨頭和你的手硬度差異』等等讓她更惱火的事,曾經,這些瓦肯式的邏輯、人類看來混蛋的解釋在Uhura眼裡都是可愛的。
這是Kirk透過精神聯結改變Spock的,Kirk醉後總是呢喃著Spock和他共享記憶,他和Spock曾經同樣孤單,同樣想要放縱自己,顯然來到星聯是Spock選擇的叛逆決定……這些都是Uhura和其他人所不知道的。
Uhura從胸前口袋裡掏出一張薄薄的小卡舉到Spock面前,Spock接下後挑起眉問:「帳單?」
「這是我們今晚喝的酒,Jim打破的酒瓶、撞壞的裝飾品和嘔吐清潔費。」
「我明白了。」Spock默默把帳單收起來,代表他會付帳,同時他也注意到Uhura改稱Kirk為Jim。
Uhura注視著Spock略略泛綠的臉頰,對於眼前的男人她始終是心軟的,此刻又加上那個惱人的Captain,Uhura希望這兩個笨拙的人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Spock,算我求你,我看不下去你這樣對待自己和Jim。你認為Jim是因為精神強暴才誤以為自己愛上你?他都不認為這是強暴了!」
「這既是精神強暴罪大惡極之處,受到侵害的人並不知道自己受害。」Spock語氣還是冷冷的,可是Uhura看出Spock眼中的動搖。
Spock有雙人類的眼睛,Uhura以為Spock對她的冷淡是因為瓦肯人的理性邏輯,現在想想那些冷淡無感就是Spock真實的反應。
若不是手太痛,Uhura考慮再打Spock兩巴掌。
「好,他說你不信,我說你也不信了?Spock,想想Jim有多重視你,重視到他願意為了你違反最高指導原則,極度悲傷的情況下仍願意聽從你的建議,將指揮權和全艦的生命交給你自己去涉險!」
「我從Captain的回憶中有看到,但這不足以做為他將我視為伴侶的證據。」Spock臉部的肌肉開始不自覺的抽動,這是他費力壓抑的結果。
「如果Jim不是因為你的影響而愛你呢?你一昧的拒絕、內疚對他而言是更大的傷害。去找他吧,確定他的感情、確定他是否愛你,我敢拿我的馬尾和你的瀏海打賭,哪怕之前Jim有多少女人,你早就把他扳彎了!」
Spock陷入思考的沉默,Uhura知道Spock將她的話聽進去了。
「Nyota我不曾折彎過Kirk的身體。」
Uhura用左手搥了下Spock的肩膀,她用異常嚴肅的語氣說:「你的幽默也只有Jim能笑得出來,順從你的感性把他追到手,其餘的問題,有我們給你們做後盾。」
06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