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與哈比人2:回歸歷史
因為想寫有肉有萌的史矛革X比爾博,所以開續集啦! 這次一樣會有肉(可能懶就藏起來之後再寫),不過不會像1這麼純PWP,忽然想到這對我還沒寫過正經一點、深情一點的感情線=ˇ= 回歸歷史就是....要回歸魔戒的歷史啦!放心,大概三章內就會讓史矛革"再次"出場了! BY雁 3.18 01:重新開始 在歷史的變動下,中土大陸的太陽紀第四紀元並未因至尊魔戒毀滅而到來,主神伊露維塔選上的人皇,父親死於荒野,本身年紀尙幼,而人皇亞拉岡卻注定無法統領人類參與聖戰。 精靈及將前往西方,人類卻無以繼任,矮人專注開墾礦石,哈比人依舊與世獨立……中土大陸即將陷入無主狀態。 主神必須導正歷史,她與駐留中土大陸的邁雅們聯繫,薩魯曼、甘道夫、瑞達加斯特……從巫師的說詞中,主神找到了變動的源頭──比爾博與史矛革。 ※ 「史矛革,你看我的手,鱗片越來越明顯了。」比爾博將手放在爐火上烤,手臂上浮現淺淺的棗紅色龍鱗。 「你越來越像龍了,高貴、強大的吾輩。」史矛革舔咬著比爾博的肩頭,落下一個個牙印。 史矛革最滿意的就是比爾博的柔軟,咬起來強韌又充滿彈性,以龍牙的尖銳居然咬不出血,只會留下紅色的牙印。 比爾博的肌膚要碰到火才會顯現龍鱗,平時仍然是滑嫩柔軟的,而且史矛革發現比爾博皺紋越來越少,整個哈比人變得更年輕可愛。 「這樣我還是哈比人嗎?」比爾博有些難過,他最近肌膚粉嫩,整個人是倒著長,瞄了眼不知幾千歲、人型時連個皺紋都沒有的史矛革。 「改叫哈比龍?如果你能完全變成龍就好了,我還沒跟龍做過。」史矛革擰了下比爾博的乳尖。 「嗯嗚,什麼哈比龍啊,半身龍嗎?」比爾博瑟縮了一下。 比爾博用手拍滅一部分的爐火,晚餐的湯已經完成了,在他和史矛革肚子餓前,湯只需要小火保溫即可。 「你連我龍型的小指都不到,不過我喜歡你小龍鱗,跟你一樣。」史矛革抓起比爾博的手,啃過一根一根粗短小巧的手指。 「一樣小嗎?我討厭你這麼形容。」比爾博反咬史矛革的手腕,可是痛的是他可憐的牙齒。 比爾博推了推史矛革,示意他往後滾,最好滾到充滿金幣的大房間,他可不想做一做往爐子撞。 史矛革與比爾博在北方荒野綠洲的窩,中間是成山的金幣堆,旁邊建了幾個小房間,比爾博的廚房、書房、工具房和糧食庫。 「我喜歡就好。」史矛革撈起只穿著長褲的比爾博,長指一伸,如長矛般的指甲勾毀了比爾博的褲子,又一條。 「史矛革!」 「哈哈哈──」 史矛革將比爾博往後頭的金幣一丟,比爾博還沒摔進金幣中,史矛革就迅速竄到比爾博後方,接住小哈比人然後重重往後跌,掀起一片金幣雨。比爾博轉身正對史矛革,看著仰躺在金幣堆中朗笑的史矛革。 有時情緒來得莫名,卻又好似理所當然。 淡淡的幸福感突然充斥著比爾博的全身,眼前的龍是他愛的、也是愛他的。哈比人胸口一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上史矛革。 「史矛革,要記得晚餐時間。」比爾博抿嘴而笑。 史矛革抽了一口氣,隨後壓著嗓子說:「這是你誘惑我的,還要我記得晚餐?你太小看我的持久力了。」 「啊──」 ※ 比爾博半夜揉著腰滑下金幣山,史矛革這次持續了三個小時才放人,比爾博自然是累睡了,而且醒來龍居然不在他身邊? 「一點都不貼心。」比爾博摸了摸大釜,因為木柴入夜前就燒完,現在湯已經涼透了。「史矛革!史矛革你在哪?」 得不到回應的比爾博感覺有些委屈,他被吃乾抹淨還沒有熱騰騰的晚餐吃!而罪魁禍首還不在家! 比爾博翻出木柴準備升火熱湯,他敲了兩下打火石,火花從石間迸出,小小的火花迅速變成一面火網包裹住比爾博。 史矛革!比爾博來不及大喊就消失在火焰中。 「比爾博,我給你帶了──」史矛革得意地拎著一大釜牛肉雜燴湯飛進窩,他可是特意飛去搶來的。 沒想到被搶的遊俠一點都不怕他,讓史矛革忍不住跟那個遊俠多聊了幾句,那遊俠叫啥?什麼岡? 史矛革對他的每一個黃金都瞭若指掌,包括比爾博,他不用看就能掌握對方的存在,所以當史矛革一踏進金幣堆,他就確定…… 比爾博不見了! ※ 比爾博張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眼前的天花板既熟悉又陌生,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這棕色的木板了,還有那個蠟燭吊燈! 這是他比爾博‧巴金斯在夏爾的哈比穴! 從踏上旅程後,比爾博就再也沒回過夏爾,並不是不想念,而是他不希望史矛革嚇到哈比人。 夏爾是比爾博的過去,而北方荒野的綠洲則是他的未來,這是比爾博說服史矛革隱居時就決定的。 比爾博跳起來,發現周圍仍然是他記憶中的樣子,分毫不差! 「我怎麼回來的?不,我的哈比穴一定會被賣掉,或是被那些貪婪的巴金斯瓜分,不可能連布置都一模一樣……」 比爾博摸了摸門邊的珠寶箱,他記得奇力和菲力來的時候,在上面蹭鞋底的泥土,等等,矮人! 然後比爾博聞到了一絲烤焦味,他連忙奔到廚房,爐上的平底鍋還煎著一條魚。比爾博熟練的裝起魚,盤子上放著胡蘿蔔與馬鈴薯,這盤料裡也讓他無比眼熟。 注視著爐裡小小的火焰,比爾博吞了吞口水,他慢慢地伸出手,指尖即將碰到火燄他卻感覺不到燙。 碰!碰!碰! 門板被重重敲響,比爾博抽回浮現鱗片的手,他將手小心的藏到身後,慢慢滑去開門。 比爾博第一眼看到那個刺著矮人文的光頭,當年他也是被這顆光頭嚇到。 「德瓦林,聽候差遣。」 瞪著眼前熟悉又陌生……該死的,不要再重複這兩個詞了,比爾博瞪著那顆光頭,沒想到他會再次被德瓦林的光頭嚇到。 「比爾博‧巴金斯,也聽候您的差遣。」 比爾博僵硬的回答,側身讓德瓦林進屋,他巴在門板上找著甘道夫留下的記號,他當年沒看到,這次總不能漏掉了吧? 德瓦林自顧自的走去廚房找吃的,比爾博則是蹲在門板邊瞪著那個泛著藍光的小字。 比爾博想要釐清腦中的線索,一是他的身體還是原本那個,不怕火、又有龍鱗,二是這裡是夏爾、他的家,三是時間……孤山遠征隊出發的前一晚。 史矛革呢? 他是在做夢嗎? 3.19 02:變調的旅程 上 「甘道夫,你還說這地方好找,我迷路了兩次,要不是門上的標記,估計我還找不到。」 再次看到索林,比爾博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眼前的矮人曾經愛過他,他卻是直到索林去世後他才明白……比爾博甚至來不及跟索林說聲謝謝和對不起。 「標記?哦,那個標記,那是什麼字?」比爾博望了眼門板。 「那是『這裡』的意思。」索林平淡地說。 在這裡?比爾博敏銳地察覺到絕不只如此。 直到許久之後,比爾博熟悉了矮人語才知道那個字除了『這裡』之外,更是代表著『家』。 「比爾博‧巴金斯,容我介紹我們此行的領隊,索林‧橡木盾。」 「所以,這就是那個哈比人?」 索林的眼神帶著打量及不信任,比爾博拉拉自己的衣襬,裝出正經拘謹的樣子,這實在考驗比爾博的演技,神知道他多想給索林一個擁抱,說……說什麼?現在索林是在看一個初次見面、不合格、沒受過訓練的飛賊! 「告訴我,巴金斯先生,你是否身經百戰?你用斧頭還是劍?用什麼武器?」索林繞著比爾博走了一圈。 沒等甘道夫回答,比爾博就雙手插腰、挺起胸膛說:「我投擲的技術不錯,可以用栗子敲中你的腦袋。敢請閣下對我有什麼意見?在你的同胞吃光我的糧食庫之後!」 索林勾起充滿興味的微笑,甘道夫瞇起來的眼睛閃著精光,後面一排矮人則是三三兩兩竊竊私語。 比爾博‧巴金斯,甘道夫極力推崇、矮人集體排斥的外人,遠比他們預期中的勇敢倔強──更符合矮人的交友標準。 堅信自己為當年可憐的食物們出了口氣,表現也相當符合一個哈比人的比爾博洋洋得意,他還在思考要怎麼裝作他跟史矛革一點都不熟,還要害怕那隻會開膛剖腹、噴火烤肉的龍。 比爾博這次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他要考慮,他坐在門口聽著哈比穴中迴繞的歌聲,他細細思索起上一次旅途,他要如何平安去孤山找史矛革? 這裡的史矛革不認識他吧?他要怎麼跟史矛革解釋呢?或者跟史矛革重新開始就好呢?史矛革…… 比爾博沉沉地睡去,隔天發現遺留在飯廳裡的契約書,比爾博匆匆趕出門,再一次,踏上他的旅程。 殊不知,從這一刻起,比爾博熟悉的過去將會往他未知的方向偏離。 ※ 第一個巨大的改變是比爾博並沒有被食人怪抓到,反而是奇力代替他變成食人怪手中的人質。 「丟下劍!」比爾博想也不想就衝到索林面前,使勁的想要拉掉對方的劍。 為了外甥,索林棄劍投降,之後比爾博按照記憶拖延時間努力重蹈覆轍──成語不是這麼用──等待甘道夫救援,比爾博沒注意到索林直直盯著他的眼神。 第二個改變是在迷霧山脈,比爾博佯裝想要離開,波佛再次意圖勸下他。 比爾博猶豫了許久,他提示過索林這個山洞不好,可是歷經石巨人打架,矮人都累了,這附近根本沒有其他地方休息。 比爾博思索了一會兒,忍不住說:「我覺得這裡不安全,可以離開嗎?」 「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山洞。」 「這種深而乾淨的山洞為什麼沒有動物?而且地上都沒有草或……」 地上迅速裂開,比爾博站在最外圍,波佛跌下去時比爾博嘗試去抓住對方,結果只抓到他的帽子。 墜落半獸人巢穴,比爾博這次沒辦法脫隊,他沒有與一個半獸人搏鬥然後掉到地洞,比爾博舉著刺針根在矮人隊伍中廝殺奔跑,他反射性的砍殺撲上來的半獸人。 比爾博滿腦子想著,他沒有撿到魔戒! 第三個改變是被阿索格逼到斷崖的時候,大夥兒攀在同一棵松樹上。 索林踩著傾倒的松樹站起來,往阿索格衝去時,比爾博也是趴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比爾博撲撞倒那個要砍索林的半獸人,原本阿索格被命令要咬的座狼跑向比爾博,在大約一公尺的地方突然嗷嗚一聲逃走了。 發現異常的只有半獸人與甘道夫,矮人只顧著索林的安危,紛紛朝半獸人殺去,因為半獸人的傻楞反而讓矮人取得先機。 「索林、索林!」比爾博拍著索林的臉。 阿索格駕著座狼之王朝比爾博奔來,怒極的比爾博發出沙啞的嘶吼,這下連座狼之王都不敢靠近了。 「你是誰?」阿索格不敢置信的問。 「比爾博‧巴金斯,誰都不能阻止我前往孤山!」比爾博沒注意到自己的大大的眼睛變成了豎瞳,散發著龍族的金光。 巨鷹來了,原本巨鷹徘徊不敢靠近比爾博,是比爾博退開幾步讓巨鷹能抓起索林。比爾博主動攀上那隻鷹爪,最後還是另一隻鷹把他小心挪到第三隻巨鷹的背上。 甘道夫看向比爾博的眼神都帶著琢磨與評估,矮人只把比爾博當成英雄。 當索林在巨岩上給比爾博一個善意的擁抱時,所有矮人算是徹底接納比爾博成為他們的一員。 ※ 比爾博沒有注意到甘道夫的改變,一路平安的經過比翁家前往幽暗密林。在幽暗密林的瘴氣中,矮人們開始渾渾噩噩,比爾博神智清溪,但他還是看到了幻影。 「史矛革……」 比爾博輕聲的嘆息像打破鏡子的石頭,硬生生把矮人們都驚醒了。 「比爾博,你剛剛叫了誰?」巴林有些緊張的問,他張望著四周,可惜幽暗密林見不到天空,他無法確定是不是比爾博看到龍了。 「史矛革?沒有,我只是看到了幻影,這座森林太怪了,我不喜歡……」比爾博仰望昏暗的樹影,他是不是該爬樹了? 「幻影?哈比人的想像力,別被龍火嚇到了!」 「你也沒見過吧?」 「那火燄啊……」 矮人吵成一團,比爾博悄悄地爬上樹,從棕葉中竄出頭,比爾博看到了絕美的幻蝶與夕陽,當他看到那座與世獨立的孤山時,比爾博吸了吸鼻子忍著不落下淚水。 在巨岩上還不覺得思念,當時只顧著擔心索林和煩惱沒得到戒指,在幽暗密林迷路徘徊中,比爾博一次次看到史矛革的幻影。 有時是巨龍懶洋洋揮動的爪子,有時是人型睡著的側顏,有時是充滿慾望想要得到他的舔嘴微笑…… 「史矛革,我好想你。」 ※ 沒有了魔戒隱形,比爾博卻絲毫不怕蜘蛛,應該說……蜘蛛根本傷害不了他,就算用爪子捅他也無法造成一丁點傷口。 蜘蛛躁動著,矮人醒來後比爾博就怒力退出戰區,他不能讓矮人發現他身上的龍鱗,直到精靈出現,比爾博才又從旁邊迸出來,被勒苟拉斯一把擒住。 「不准傷害他!」索林對著勒苟拉斯咆哮。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那會是我的榮幸。」勒苟拉斯迅速拉弓對準索林。 「索林!」 「這個哈比人對你很重要?」勒苟拉斯興致盎然地捏捏比爾博的耳朵,「我以為哈比人很討厭離開家,怎麼會到幽暗密林,還跟一群矮人為伍?」 「這是很長的故事。」 勒苟拉斯挑起眉,上下打量一臉平靜的比爾博,比了個手勢要偵查隊列隊押送俘虜。 比爾博是見過勒苟拉斯的,在他和史矛革前往銷毀魔戒的途中,他見過勒苟拉斯斬殺半獸人的狠勁,對這優雅的戰士王子印象深刻。 上次前往精靈宮殿是隱形潛入,但這次沒拿到魔戒,比爾博只能正大光明的進去了,無論有沒有被關,他都要設法救出矮人。 比爾博不是沒想過,乾脆不讓精靈抓到不就好了?但是、可是、重點是……憑他們根本走不出幽暗密林!索林是大路痴! ※ 3.22 下 迷路期間,比爾博已經想好了如果再次被精靈抓走,他要如何營救矮人,或者……和精靈談判。 比爾博和索林被帶到瑟蘭督伊面前,比爾博從來沒近距離看過這個精靈王,上一次只有遠遠眺望過,後來索林、伊魯伯和幽暗密林精靈的恩怨,比爾博並沒有參與其中。 瑟蘭督伊和索林互相試探完,索林用矮人語罵瑟蘭督伊就被帶去牢房,比爾博站在勒苟拉斯身前轉著眼睛裝傻。 「哈比人,你是誰?」 「值得敬愛的精靈王,我是比爾博‧巴金斯,來自夏爾的哈比人。」 比爾博釋放出的善意與敬意讓瑟蘭督伊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他整整衣袖走回王座。 「你為何與矮人為伍,離家千里來到幽暗密林?」 「因為我想去孤山。」 「你以為……索林‧橡木盾會依約分享他的財富?天真又貪婪的哈比人,矮人背棄盟約獨善其身才會引來災禍,他能毀一次,自然能毀第二次。」 在瑟蘭督伊瞪視下,比爾博連眼睛都不敢眨,哈比人根本不想攪和進矮人與精靈的複雜關係,硬要說的話,比爾博覺得雙方根本與他和史矛革為了房間的配置吵架沒兩樣,一方想要有更多的地方堆金幣,一方想要分出空間放其他物品。 「我不需要他的財富,我只是去找人。」 「找人?」 「史矛革。」 瑟蘭督伊坐直身子,雙手握緊王座扶手說:「你為何想去找惡龍?你以為喚醒他會有什麼後果?」 「我想要見證傳說。無論你扣留矮人與否,巨龍都會清醒,何不讓預言成真?」 「如果你見識過龍火,就不會愚蠢到以為那個矮人散布的預言會成真。」 比爾博向瑟蘭督伊行了一個禮,「無論哪個結果──矮人喚醒龍而被殺死,或是矮人成功奪回伊魯伯──對你都是有利無弊。」 「哦?你倒是成功挑起了我的興趣,說說看我有什麼『利』。」 「如果巨龍殺了矮人,他會記恨矮人而找上鐵丘陵,無龍看守的伊魯伯大門為精靈王開啟。如果矮人奪回了伊魯伯,堆滿財寶的孤山卻沒有糧食供給,只要精靈王封鎖孤山,索林自然只能妥協。」 比爾博說完,瑟蘭督伊和勒苟拉斯看向哈比人的眼神都變了。 「……你真的是哈比人?」 「我以為你會問,我是不是索林‧橡木盾的同伴。」 「意思一樣。說吧,聰明如你應該已經想好計畫了。」 「父親!」勒苟拉斯的驚呼被瑟蘭督伊揮手壓下。 「讓我救索林等人走。」 「有意思,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想騙我放人?」 「我是飛賊,索林要我為他偷出山之心,我自然也能為精靈王偷出你想要的寶石。」 「哈哈哈哈!可以,反正索林那頑固的矮人即使被關到老死也不會妥協,我就跟你、比爾博‧巴金斯立下這個約定。」 瑟蘭督伊還真了解索林,比爾博對出賣矮人……他本意還是要救矮人離開,但是在索林眼裡他絕對是個背叛者,可是比爾博對此毫不猶豫,他是不擇手段要前往孤山,前往史矛革所在之地。 ※ 比爾博發現回到過去,他的龍化並沒有停止,反而是越來越明顯,他已經能將指甲變成銳利的爪子,所以他攀在橡木桶邊比上次輕鬆許多。 然而比爾博沒注意的是,追來屠殺半獸人、保護矮人的勒苟拉斯看到了比爾博的異狀。 長湖鎮的事不需要比爾博插手,但是意外依然發生了。 奇力的箭傷以及……矮人長矛射台,那是足以殺害史矛革的射台! 「那你們……有留傳下黑箭嗎?」比爾博警戒地望向巴德。 長湖鎮的巴德,比爾博隱隱約約有印象,上一次巴德好像和索林一同重建了河谷鎮?為什麼不是鎮長而是巴德? 「你怎麼會認為我有呢?那是當年河谷鎮領主才有的武器。」巴德的回答好像是否認,可是比爾博細想總覺得巴德是在隱瞞什麼。 當日晚上,巴德在鎮長家前的廣場被羞辱,比爾博才確定──身為吉瑞安後裔的巴德一定有黑箭! 殺了他、偷走黑箭!毀滅任何可能傷害史矛革的存在! 比爾博憤怒的齜牙咧嘴,手臂冒出龍鱗、指甲迅速變長,他氣得渾身顫抖。 「歡迎、歡迎、歡迎!」 鎮長高亢的聲音與鎮民的歡呼喚回了比爾博的意識。 比爾博打了個冷顫,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剛剛在想什麼?他想殺了無辜的人類?一個善良、辛苦養預三個孩子、向他們伸出援手的巴德? 鎮長歡迎兼恭送索林的宴會途中,比爾博悄悄地敲響巴德家的門。 「比爾博?」巴德的長女雪歌低頭看著半身人。 「晚安,巴德不在嗎?」 「爸出去買晚餐了。」 「晚餐啊……這些給你們!」比爾博雙手奉上幾條麵包,「我有東西落在你家了,可以讓我找一下嗎?」 比爾博確定巴德和巴恩都不在家,他就更方便行事了。 「哦,可以,你們沒把烘乾的衣服拿走,我還以為你們不要了。」 比爾博在衣服堆中翻找,眼睛不斷搜索這個小巧的木屋,然後他在屋梁上的香料、花草堆中看到了黑色的巨大鐵箭。 「雪歌,那個,可以幫我去樓下拿巴德原本要賣給我們的武器?有沒有小一點的,妳知道我不像矮人那般有力氣,人類的武器都不適合我。」 「好啊,你等等!蒂妲,妳也來幫忙。」 趁雪歌和蒂妲去樓下搬武器,比爾博踩上桌子伸出龍一般的長指甲,在黑箭上抓啊抓…… 3.26 03:重逢與初相識 再次攀上孤山的巨型雕像樓梯,比爾博心中難掩激動,索林就著夕陽餘暉找不到鑰匙孔,比爾博想搶過鑰匙自己來,但是他不能,只能乾等他記憶中的意外再來一次。 比爾博在矮人期待又擔心的眼神中步下樓梯,他在高台上突然愣住了,他怎麼突然忘了,史矛革初次見面時差點一口吞了他,他應該要直接舉雙手投降說他不是小偷嗎? 小心地爬上金幣山,比爾博東撥西弄想找出埋在金幣中的史矛革。 「史矛革、史矛革,該起床了。」比爾博用他早已習慣的方式喊史矛革。 呼── 一些金幣被吹飛到比爾博根前,比爾博欣喜若狂的發現那是史矛革的鼻孔!比爾博爬到史矛革的眼睛處,用手拍了拍巨龍的眼簾。 「史矛革!是我!」 比爾博可以很精明,但他更常是單純到有些傻,他壓根忘了眼前的史矛革與他是初次見面,沒多久前才擔心史矛革會不會想吞了他,現在就只顧著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 「你──是──誰──誰──敢──叫──醒──我──」 史矛革的聲音緩慢而沙啞,他光是開口就足以吹飛比爾博,但在史矛革撐起身、掀起萬千金幣前,比爾博看準時機跳上史矛革的頭,攀在史矛革的臉上。 「我是比爾博‧巴金斯,或許你現在還不認識我,可是我要說……」 「沒有任何種族可以攀在我的臉上!」 史矛革憤怒的甩頭,想要把比爾博甩下來然後順是一口吞掉,比爾博伸長爪子抓住史矛革鱗片縫隙,危險讓他的脖子、臉頰浮現鱗片。 「冷靜點,史矛革──」 「你是誰?為什麼你的爪子、還有龍鱗!」 史矛革停下動作,比爾博確定史矛革冷靜下來後,盤腿坐在巨龍鼻樑上──應該是這個位置。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我唯一能告訴所有事情的人、不,是龍,所有種族……你能冷靜下來聽我說嗎?」 ※ 比爾博告訴史矛革他來自另一個未來,他是他的戀人,前前後後從相遇到定居北方,還有最終毀滅魔戒的過程,然後在一個日常的晚上他突然回到了過去。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史矛革人型化後用長指甲刮了刮比爾博的臉頰。 注視著與記憶中相同的臉龐,黑色捲髮、白皙泛青的肌膚還有細長而孔武有力的尾巴,比爾博心中難掩激動,現在他與史矛革重逢了,一切煩惱都可以往後放。 即便史矛革對他毫無印象,一個是相戀多年的重逢之情、一個是初次見面的悸動之情,兩者相去甚遠,比爾博也覺得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歸位了。 有史矛革的地方就是他比爾博‧巴金斯的家。 「我不知道我為何會回到過去,我只想著要回到你身邊,或許我們該思考下一步,你會願意讓出一部分的金山還給矮人嗎?」 「不,為什麼我要施捨我的黃金給矮人?我搶來就是我的。」史矛革捏住比爾博的下巴,「你有那個價值嗎?」 比爾博主動舔了舔史矛革的手指,「你要試試嗎?不過我擔心下來太久沒動靜,索林會擔心。」 「索林‧橡木盾?你是刻意提起那個自以為是的矮人?」 「等我去跟他們說一聲,我們再找地方慢慢做。」比爾博轉身就要爬走,在金幣堆裡遊走他早已駕輕就熟。 史矛革難以形容聽到比爾博叨叨絮絮說出他們『過往』的感覺,比爾博嘴裡的『他』與自己相差太多了。無可否認的是,他對比爾博有興趣,一個急切見到他、熱情洋溢散發熱力與情感的類‧同族確實挑動了他的心…… 如果比爾博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他一定非常喜歡比爾博,喜歡到日以繼夜的相處、交媾甚至同化他。 可是,史矛革同時感到不悅。 史矛革根本不認識比爾博,以及比爾博嘴裡的『史矛革』,憑什麼他要當那個『史矛革』的替身?在他眼裡,他才是獨一無二、中土大陸最後也是最強大的龍! 壓下想要撕裂、標記比爾博的慾望,史矛革決定寬宏大量的讓比爾博說出臣服的告白,結果比爾博居然不是抬舉到挑逗完就跑,還說要跟矮人請示完才能做? 「沒有必要。」史矛革抓住比爾博的腳踝往下拖,讓哈比人滾到他腳邊。 「可是……這裡回音很大,我怕索、我是說矮人會聽到!」 比爾博依稀記得史矛革第一次跟他做完,矮人有兩三天不敢直視他的臉,尤其是索林的表情複雜苦澀到比爾博現在想起來都會感到心酸,當時比爾博只覺得尷尬,沒細想其中的原委。 伊魯伯是靠暗戀的哈比人賣身換回來的? 比爾博當初是一片好意,完全沒想到矮人的自尊問題…… 這次比爾博又決定將史矛革放到第一順位,註定再次辜負了索林──比爾博不傻,他自然察覺到這次旅程中索林的眼神比上次更為炙熱,可是他不為所動──只希望他能對索林好一點,哪怕這些只是想彌補他對索林的內疚。 「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神遊?我不知道你原本的史矛革是如何寵你,但是既然你是我的龍,就該眼裡只有我!」 比爾博身上的衣服被龍爪撕成碎片時想著,這是雙重吃醋嗎? ※ 比爾博坐在史矛革懷裡,他的左腳踝被尾巴捲著拉高,右腳無力的撥弄著周圍的金幣,後穴承受著久違的熾熱進進出出。 「你真的熟悉我……尤其是這裡。」史矛革刮了刮比爾博的穴口,即使是巨龍的長指甲也無法傷害比爾博。 史矛革感覺比爾博是黃金龍神──史矛革當然知道沒這個神,龍是魔神創造的──賜給他的禮物,徜徉在金幣山中、從睡夢中喚醒他。 「史矛革,動一下!」比爾博雙手被史矛革固定在頭頂上。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史矛革鬆開比爾博的手,挺起身準備把哈比人壓在身下好好教訓一翻,沒想到比爾博反而轉過身勾住他的頸項。「你想要做什麼?」 「吻你。」比爾博親了親史矛革的鎖骨。 兩人的上半身相差甚遠,比爾博只能舔史矛革的胸口,而吻不到龍的嘴唇。 「哈、哈哈……吻?你是認真的?」 「當然。你是史矛革,不管你是初次見面還是相識多年,對我都是一樣──你是我愛的龍。」比爾博稍稍放鬆後臀,他想要拔出來然後徹底轉過身,可是史矛革扣住他的腰不放。 史矛革緊緊抱住比爾博,他下半身都忘了要動,只是單單想要抱著懷裡的哈比人。 「我不認識你,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史矛革』,我不會喜……」歡你。 因為史矛革不會喜歡任何事物,除了黃金,比爾博只是個玩具。 「事實上呢,你從來沒過喜歡、愛之類的。」比爾博捧著史矛革的臉,用指腹蹭蹭他耳朵旁的龍鱗,「我好像也沒對『那個』你說過,可是現在、嗯,你頂到我了,我要對眼前的你說啊──」 史矛革狠狠撞進比爾博體內,熾熱堅硬的分身變得更粗大,史矛革單手掐著比爾博纖細的脖子,不讓哈比人說話。 「不需要現在說、不需要……」我不需要『愛』這種懦弱的情感! 「呼啊、嗯……啊……」比爾博眨著被憋出淚的眼睛,心疼地望史矛革。 比爾博都忘了史矛革有多寂寞,寂寞到不敢接受任何善意。 「你只需要給我上,當我的玩具,我──這樣就夠了。」史矛革彎腰用尖牙狠狠咬了口比爾博的臉頰,發現他的牙陷入了柔軟的肉中,然後被彈了出來,比爾博臉頰的龍鱗迅速浮現又再次褪去。 史矛革的手一鬆,比爾博吸了兩口氣,勾過史矛革的脖子在對方的嘴角落下一吻。 「好,這次換我追你!」比爾博收緊後穴,讓柔軟的內壁包裹著對方。 「這是你自找的!送上門的肉,我沒有不吃的道理。」史矛革雙手掐住比爾博的腰,下半身開始迅速抽插。 「嗯……多一點,史矛革、你不會弄壞我,不用害怕失去我!」 這一次,我會永遠待在你身邊。 3.29 04:重合的宿命 上 比爾博做了一個夢,一個神祕的聲音告訴了他許多事,從矮人敲響他的門開始,他所知的過去到他所不知的未來,比爾博看不到也沒辦法開口。 主神、維拉、伊露維塔隨便哪個稱呼或名字,偉大的那個東西給了比爾博他有三個任務,小小的哈比人、或許現在有點龍化,但比爾博仍認為他只是個小人物,他必須三場戰爭讓歷史回歸? 一是五軍之戰,重創半獸人的勢力、重建矮人王國──這個不難。 不過比爾博忘了,他所經歷的過去五軍之戰並未正式開始就被史矛革結束了。 二是扶養未來將魔戒送往末日火山的哈比人──這個也不難。 無論是圖克或巴金斯家的小孩眾多,平均每個哈比家庭都會生七八個,比爾博過繼一個不難。 三是魔戒聖戰促使人皇再臨──這個就毫無頭緒了,比爾博甚至連人皇是誰都不知道。 主神千交代萬交代比爾博必須見證中土大陸主導種族從精靈轉移到人類手上,說實話,這些離比爾博太遠了,可是主神充滿了智慧與心機。 主神最後才說了比爾博最在意的事,史矛革可以不死,但是他必須退出歷史舞台,就像他們之前歸隱北方一樣,如果不是人類無以繼任,主神不會將比爾博送回過去。 只要達成任務,主神可以讓比爾博成為特例,畢竟漸漸龍化的比爾博是個異數,無論是壽命或是能力,很可能造成中土大陸的失衡,比爾博聽出主神的潛台詞。 如果比爾博做得好,主神可以默許他與龍同壽,如果失敗的話……主神是有能力收回龍的魔法。 這是個全新的未來。 ※ 甦醒前,比爾博習慣性的握握手掌,指甲摳到一片硬硬的牆,張開眼發現史矛革又變成了龍型。 「你變回龍了?」 「有幾個蟲子很吵。」 比爾博直覺想到矮人,他小聲的問:「沒殺了他們吧?」 「他們跑很快。」史矛革心情不錯,不錯到可以不理會矮人的挑釁。 索林等矮人試圖把史矛革引開比爾博身邊,史矛革又不想把比爾博放在鼻樑上,但是放其他地方又會滑下去,索性不理會那些無聊的矮人。 「謝謝你。」比爾博摸摸史矛革的鼻子。 「我才不是為了你,索林居然罵我是蠕蟲,我還在思考要怎麼折磨他。」 等到史矛革變小後比爾博拍拍金幣山要他坐下來,他下了一個決定。 「史矛革,我不會瞞著你任何事,所以我必須告訴你。」 主神的事、時間跳躍的事、他們的事……如果史矛革不配合,比爾博根本不可能達成任務,但是任務的內容比爾博並沒有告訴史矛革。 直到與史矛革重逢,比爾博才敢去思考一些,他原本不敢細想的問題。 過去的那些相處、愛情與人只剩下回憶了嗎? 主神說這是過去,但比爾博所熟悉的那個史矛革呢? 比爾博看著眼前的龍,人形的史矛革舔舔嘴唇,用挑逗的眼神上下觀察比爾博。 許多年後,當甘道夫從灰袍轉為白袍,甘道夫告訴比爾博…… 過去已經消失,新的身體與新的力量,那是重生。 之前所經歷的已然成為飄渺的回憶,但回憶也是造就自己的一部分,不需要刻意去遺忘,而是去習慣、接受,或許偶爾在獨處的時候緬懷。 「我還不喜歡你。」史矛革捏起比爾博的耳朵,揉揉搓搓外軟內硬的小東西。 「嗯,我知道。」比爾博的胸口傳來鈍痛。 「但你很有趣,所以我願意試試看,希望你能帶給我你所說的……樂趣。」史矛革伸舌舔了舔比爾博的臉頰,「我就把這裡賞給矮人。」 當他懇求史矛革將伊魯伯還給矮人,與他歸隱北方時,史矛革也是這樣回答他的。 『好,我把這座山賜給矮人,你跟我,一起,離開。』 從被主神帶回過去後,比爾博用『前往孤山找史矛革』支持著自己,不斷說服自己史矛革始終都是史矛革,只要與史矛革重逢,生活就會漸漸回歸他記憶中的那樣幸福美滿……哪怕是初次見面就急著獻身,好像是身體有了關係,史矛革自然就會對他產生好感。 但是,比爾博其實非常明白,只是不願意承認。 一切都不會一樣。 經歷過的冒險、記憶中的遠征隊、糾纏過的情感、熾熱釋放的性愛…… 直到這一刻,眼前的史矛革與比爾博記憶中的史矛革終於重疊在一起了。 同一個時間點,相類似的場面,相同的一龍一人,兩者完全不同卻又那麼相似。 「史矛革,對不起,我之前說不管是哪個你都是你。我以為自己是真心的,可是現在我才確定……」比爾博雙手緊抓著衣襬,「我太高估我自己了,你是你、他是他,沒有發生過的事就是沒有發生,我不該強加任何印象在你身上。」 「所以你想說什麼?」史矛革打了個哈欠,他拍拍比爾博的腦袋,震掉比爾博掛在眼眶上的淚珠。 「我喜歡你,不管幾次,我都會愛上你,獨一無二的史矛革!」 那些回憶就由他一個人記著,史矛革永遠都是史矛革,眼前的龍和記憶裡的龍是同一個,都是比爾博深愛的、唯一一隻龍。 「那你還哭什麼?你的眼淚也不會變黃金,一點價值都沒有。」所以你就別哭了。 「嗯!」比爾博破涕而笑,史矛革的安慰總是格外彆扭,比爾博覺得一直壓抑在心頭的不安終於煙消雲散了。 比爾博已經決定要與史矛革重新開始,重新培養感情,只不過這個『開始』是已經累積了比爾博記憶中的愛。 回過神來,比爾博對現況有些擔心,挑釁完史矛革的矮人們呢? ※ 矮人在秘門外等了許久都等不到比爾博,各種猜疑四起,德瓦林說比爾博可能已經被史矛革吃掉了,巴林反駁並沒有聽到明顯的龍吼,說不定史矛革並沒有醒。 最後,索林決定去找比爾博。 矮人們愣了一會兒,他們沒想到索林會為了比爾博義無反顧的前往惡夢所在。 索林跑下高台先被滿山的黃金所感動,他祖先累積的無上財富、矮人的榮耀就在他面前! 感動沒幾秒,索林就揮開那些財富漣漪擔心起比爾博,然後索林在金幣堆上看到昏迷的比爾博,原本沒看到史矛革的索林大膽的想要爬上金幣,但是巨龍突然出現……之後就是矮人單方面的鬥智鬥勇,每一個決定被後都是許多許多的勇氣,只是史矛革根本懶得理會矮人。 索林原本是想用巨大的黃金像,用滾燙的黃金燒死史矛革。所有預備工作都布置妥當,史矛革卻不受挑釁,專心守在比爾博身邊。 「索林、索林!」比爾博邊叫邊跑,小跑步穿過長長、長長的橋與通道來到先祖大廳。 比爾博是從後面的門繞到前面,所以他已經瞄到在上方拉鐵鏈的矮人們,而索林吊在巨大的石像前。 「比爾博?你沒事!」索林滑下鐵鍊,跑到比爾博面前。 「索林,我要跟你說,我和史矛革的討論過──」 「你和史矛革說話了?他沒殺了你?你在金幣堆上看起來像是死……」索林用力攬過比爾博。 比爾博愣愣地被索林抱進懷裡,他心底不斷吶喊著史矛革千萬別看到,同時也深受感動。 「我沒事、沒事。」比爾博尷尬地拍拍索林的肩膀,石像後面的矮人也零零落落滑到地面上。 「你剛剛說你和史矛革說話後又沒事?」 「嗯,你要冷靜聽我說,我今天怎麼都在說這句……」 比爾博只告訴索林,史矛革願意將伊魯伯歸還給矮人,但是要取走一部分的黃金,其餘的部分隻字不提。 「聽起來我別無選擇。」 「史矛革可以化成人形,他是可以用語言溝通的。」比爾博貼進索林小小聲的說:「雖然個性有點糟糕。」 「呵……」索林的笑聲充滿了比爾博無法理解的苦澀與解脫感,索林邊搖頭邊後退。 「索林?」 「巴金斯先生,我等都靈之子……」 矮人不知何時在索林身後列隊,整齊站成一排,在索林低頭時齊唰唰彎下腰。 「為你的貢獻至上最崇高的感謝,你永遠是都靈的恩人。」 ※ 4.2 下 星光璀璨的夜晚,比爾博和史矛革前往長湖鎮,索林勉勉強強抓著史矛革的爪子,這還是比爾博繞著史矛革轉圈懇求來的,畢竟索林身為矮人之王必須要親自前往長湖鎮立威。 剛飛出孤山,史矛革就惡作劇的大吼,孰不知這喚醒了長湖鎮的警戒──尤其是巴德。 黑箭直直飛往史矛革的傷口,比爾博根本沒注意到傳說中的左翼下脫落的鱗片,他見到史矛革不是趴在鼻樑上,就是和人形史矛革打滾。 「史矛革,小心!」比爾博往黑箭撲去,他撞到了黑箭,原本就被他稍稍抓損的黑箭斷成三段。 「你敢傷他──」 史矛革憤怒的對射台噴火,巴德迅速往下跳,跌入了長湖,史矛革尾巴一甩砸毀了議事堂屋頂,再一甩打碎鎮長家的牆,比爾博小心的安撫史矛革。 「我沒事,史矛革!冷靜點!他只是看你太雄壯偉大,用射箭代表他對你的崇拜!」 史矛革翅膀一震往上飛,搧下了許多普通短箭,人類已經被史矛革嚇傻,現在紛紛放下弓箭傻傻地聽比爾博的『解說』。 「百年前,人類就用黑箭想要擊殺我。」 「當年就是表示對你的崇拜,夏爾是放煙火,這裡是射箭!」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是吧?索林!你說對、不、對?」 「是……」索林無奈地應聲。 「就當作是吧,我才不在乎那些渺小的人類。」史矛革知道比爾博是想安撫他,而他也被安撫了。 史矛革將腳放在屋頂上,索林滑下後,比爾博也想跟進,但史矛革先一步變成人形,抱著比爾博緩緩降到廣場上。 人類舉著長矛、長劍圍成一圈,小心翼翼不敢接近,然後有人喊鎮長死了殺過去,比爾博見過那個鎮長跟班,人群往前跨了一步,但沒人想當第一個衝上前的敢死隊。 「全部退下!」索林迅速爬下來,站到廣場上高喊:「我請巨龍‧史矛革前來,表示和平之意!史矛革願意將伊魯伯歸還給吾輩,一切都要感謝我們的飛賊,比爾博‧巴金斯!」 索林的表情有說不出來的屈辱與莊嚴,不過在場人類都沒注意到他的矛盾,只有比爾博對索林投以複雜的目光。 第一個歡呼的是奇力,旁邊三個矮人菲力、波佛和毆音也跟著鼓掌,然後掌聲越來越大,原本是往前指的武器變成指天空歡呼。巴德從湖裡爬起來,抄過別人的武器往史矛革逼近。 比爾博擋在巴德面前,高聲道:「你傷不了他,別送死,你們、沒有人能傷害史矛革,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毀了我們的家園,毀了我們曾經的榮光和祖先的性命!」巴德仗著身高壓迫比爾博,沒想到小小的哈比人挺起胸將巴德推開。 「所以你們要送死,為你們根本沒見過的親人殉葬嗎?」比爾博壓低聲音說:「你死了,你的孩子們怎麼辦?」 巴德猛然回頭,視線正對上人群中擔憂望著他的孩子們。 「人類……」史矛革低沉沙啞的聲音,聽似輕柔,卻迴盪在耳邊、迴盪在偌大的廣場,「我完全可以殺了你們,吹口氣而已,不過比爾博告訴我,這是沒有必要的殺戮,而且不久之後會有一場大戰,就在這裡。」 人們開始噪動,巴德質問史矛革,為什麼巨龍會知道人類的戰爭。 「這是真的,半獸人大軍已經集結──」甘道夫高舉著魔杖,帶著白光騎馬而來。 巫師的到來讓原本沉寂的廣場發出爆炸性的騷動。 「聽著,是比爾博說服我放過你們的性命,你們該聽誰的?」 在史矛革示威性的龍吟中,人群開始呼喚在場唯一能安撫史矛革的人。 「比爾博、比爾博──」 人類的歡呼讓史矛革沾沾自喜的搖著尾巴,提起比爾博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所有人都愣住了,卻沒人敢出聲。 「我原本是希望你能將榮耀賜給索林的……」比爾博小小聲的嘀咕。 「他是誰?比得上你嗎?」史矛革發出喫喫地笑聲。 火把閃爍的黑影中,四個矮人悄悄團圓,索林低語著史矛革如何被比爾博說服的過程,另外三人看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 ※ 「哇哦──」 史矛革仰視巨大的黃金人像,比爾博一開始還覺得先祖大廳的石像怎麼會雕得如此簡陋,沒想到那只是模子,裡面是索林祖父的黃金雕像。 索林將黃金雕像送給史矛革,並允諾巨龍會將臉孔改刻成比爾博的樣子,讓史矛革即使是龍形也能抱著兩樣最喜歡的東西睡覺。 「比爾博,這是秘銀鎖子甲,保護你的安全。」 「謝謝。」比爾博原本想要拒絕索林的,因為他不需要,可是他又不忍抹煞索林眼底的期盼。 比爾博後來順手將鎖子甲送給奇力,還叮嚀奇力不要讓索林知道,年輕的矮人一臉悲傷的望著比爾博。 「這是舅舅的心意。」 「我不需要。」比爾博用指甲抓了抓手臂,露出片片細鱗,「所以還是保護他最寶貝的外甥。」 「……」 「比爾博,過來!看看我削的如何?矮人說鼻子要小一點,我覺得這塊刮得不錯。」史矛革揮舞著爪子,龍吼雷動還外帶蹦跳地震。 「奇力,好好收著,能的話當我轉達給索林、不,你還是什麼都別說吧……」比爾博皺起眉,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索林的感情,在這個大戰在既的生死關頭──哪怕自己會是安全的,比爾博也擔心他的朋友們的性命──不該談這些兒女私情。 「你都知道?」奇力苦澀的問。 「不,我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會說,等你回來,你親自跟他說──」奇力將鎖子甲藏進懷裡,對著比爾博大喊。 比爾博的背影頓了一會兒,他並沒有回頭,直直跑向大廳,史矛革在那裡等他。 「我們該出發了,史矛革,回來再刮。」比爾博拍拍史矛革的腳指甲。 因為史矛革的攻擊是無差別的,而且人類和精靈都畏懼史矛革的存在,加上比爾博有私心,他希望索林能重掌矮人之王的榮耀。 比爾博和史矛革前往迷霧山脈截斷後方的半獸人援軍,以及一個秘密任務──比爾博必須找到魔戒,而且不能讓任何外族知道,在六十年後的魔戒聖戰前,至尊魔戒還是個失蹤的秘密! 等到主神交代的第一個任務、五軍之戰結束,重建矮人王國,索林‧橡木盾登上真正的王座,比爾博才能狠下心告訴索林,他喜歡的是史矛革。 不是強迫、不是妥協,而是真真正正的愛情。 現在比爾博直接挑明的話,只會更加打擊索林的自尊吧?索林並沒有告白,而且那個固執的矮人認定比爾博是拿自己去換整個伊魯伯,無論比爾博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 只是比爾博沒想到迎接他歸來的是…… 索林的死。 TBC 第五篇以後換頁ˇ請找下一頁(蹦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