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松鼠快跑
Clint醒過來發現自己漂浮在冰冷的水中,用力抬起頭甩起一道水花,他在一片雪白的地方。
碎冰漂浮的小湖由三面峭壁環繞,潔白積雪下是深褐色的土壤,Clint愣了一秒,寒意猛然向他襲來,他快速遊到岸邊,一面突起的峭壁下生著火堆,幾根樹枝插在周圍,其中一根上頭有防水布。
遠遠的,Clint聽到狼嚎。
「這裡是哪裡?」
等到身上的水滴被烤乾,Clint從一旁的登山大包裡翻出衣服,穿上後他翻出一面鏡子,特大號的折疊化妝鏡,他這才發現他留了一圈鬍子,鬢角、下巴和人中都平均分布一層鬍子,毛茸茸的褐色鬍子。
將鏡子拉遠,Clint赫然驚覺頭頂上長了兩個圓形的耳朵!上下檢查──難怪他覺得穿衣服的時候卡卡的,原本以為衣服太小,Clint從上衣的裡抽出軟、蓬、鬆、綿的尾巴,就接在尾椎之後,從花紋和形狀,Clint再沒動物常識也看過電視!
這是花栗鼠的尾巴!
「Loki──」Clint驚聲尖叫完又迅速摀住嘴,如果發生雪崩他就會變成一隻被活埋的冰凍松鼠。
斜坡上傳來蹄子踏雪的聲音,雖然踩的材質不同,Clint對這踏步的旋律十分熟悉。
如果是被魔女──魔法師也算,變成青蛙、野獸、天鵝隨便什麼動物的王子,即使在Loki眼中他可能是公主,Clint也不奢望會有白馬王子來解救自己,但最少不要是……
白羊駝騎士。
Clint一點都不想看到那隻動物。
Barton挪了挪下巴,Clint背上包包爬上斜坡,記得離Q三步遠,他可不希望被舔被咬,然後Q的口水還結凍在他臉上,噁。
「我也覺得騎士比較好,Loki原本希望我登場介紹時要說『魔法少年(星)使者Barton』。」
「噗哈哈哈哈!」Clint接收到Barton冰冷冷的眼神後再次摀住嘴巴,從指縫中迸出剩下的話:「這次是要整我?」
「委託人說,你很像神鬼X證4中的失身探員。」Barton點頭,Q也跟著點頭,讓Clint更想揍那隻羊駝。
「哦,所以我也有小藥丸囉?」Clint果然從大包中翻出一個鐵盒項鍊,掛上脖子後他才打開盒子:「為什麼只有綠色的藥丸?」
「Loki喜歡綠色。」
「所以吃了會增強體能?」Barton搖搖頭,Clint嗅嗅舔舔都沒味道,一口吃下所有的藥丸,瞬間蹦出眼淚吐著舌頭說:「咳咳咳,為什麼是芥末的!明明舔外層沒事……」
Barton盯著炸毛的巨型松鼠尾巴並沒有回答,一人步行一人騎駝,緩慢的在雪地中移動。
狼嚎再次響起時,Clint才想到Barton並不是會縮短詞句的人,失去身分跟失身差很多!
※
第十次躲過Q的咬尾巴攻擊,Clint得意的搖搖尾巴,結果Q更奮力朝他伸脖子想咬被Barton扳住脖子拉回去,Clint想著這隻羊駝又不是貓,居然受會動的物體挑逗。
Barton對他比了一個手勢,Clint仔細凝聽四周的聲音,松鼠耳朵跟著抖動,Barton抱住又想撲上去的Q。
一聲微弱而短促的狼嚎傳來,Barton對Clint吼:「散開!」
Clint接下Barton拋來的鐵筒,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將背包甩到前面,伸手放進鐵筒並順便回憶背包裡有沒有東西派的上用場。
該死的,背包裡只有狙擊槍,他連組裝的時間都沒有。
混亂中,Clint爬上樹,居高臨下他看到狼群都在附近繞,Barton騎著Q慢慢走遠了。
腦袋中畫過無數個『搞什麼、搞什麼是要整我嗎?』,Clint想起的確是要整他,無奈之下,他搖擺纖細、免強能撐住他體重的樹枝,在樹梢擺盪,他發現多了條尾巴平衡感增強不少。
Clint覺得自己快化身為真的松鼠。
※
Clint被Natasha拖去看了神鬼X證4,知道雪地、狼群和接下來要去的小木屋。Clint盪到一個峭壁邊的樹上,下面有兩隻狼,其中一隻在觀望,另一隻在刨樹根,不過這棵樹夠大,不用擔心會被一隻動物刨斷。
用垂下的松鼠尾巴逗弄著那一隻觀察他的狼,Clint覺得這隻應該是領頭狼,又大又毛又帥,眼神並沒有焦慮,而是冷靜的嘗試如何跳更接近他的尾巴。
確定現在處境相對安全,Clint打開鐵筒,裡頭應該是每日用藥記錄,果然放了是一筒紙捲,攤開後Clint差點摔下樹,上頭只寫了一個字『Lokid』。
「Loki……這是什麼任務?被你整?」
Clint發現峭壁下有一個小木屋,炊煙冉冉飄起,Clint彷彿聞到食物的味道。從背包中翻出那一大塊防水布,用一條繩子綁住一側兩端,Clint深呼吸幾次奮力跳下。
將防水布踩在腳下,彎腰降低身體軸心,右手拉緊繩子左手抓住防水布另一端往下壓,讓防水布先著地他就成功一半了,不到一秒的時間,Clint做到了。
簡便的滑雪板滑沒幾公尺,峭壁陡峭Clint感覺腳尖踢到一塊突起的岩石,整個人往前撲去,滾落到雪地上,Clint抱著自己的雙臂滾了兩圈,好像冰一點能降低痛楚,然後一道人形陰影籠罩住他的臉。
「嗨,Clint,辛苦了。」
Clint眨了幾次眼睛,想回給那張滿臉笑意的神一個微笑,不過他很可能會附帶一句髒話。
※
再次醒來,Clint下意識抓緊身邊柔軟的毯子,一隻冰涼的手撫摸他的頭頂一圈,捏住他的耳朵不放,頭頂上的耳朵、是松鼠耳!打著睡醒一切恢復正常的Clint只好醒過來。
「觸感真不錯。」Loki雙手並用,捏著Clint的松鼠耳磨蹭,Clint可憐兮兮的瞅著他好一陣子,Loki終於摸夠收手。
Clint打了個哈欠,發現自己身體已經不痛了,正想站起來,發現除了他和Loki之外沉重的呼吸聲。
「來見見我的朋友。」Loki走到一個木桌邊,下頭走出兩隻狼。
Loki想殺他?怎麼可能!
Clint連忙將旁邊的椅子踹向一隻狼,幾乎是跌撞出門,在雪地中奮力衝刺,人腿跑不贏狼,縱使這個人加了松鼠屬性也無法用四肢狂奔。
Clint被狼撲倒時想著:不知道Loki會不會幫他復活,魔法師嘛……
狼嘴接近,Clint突然轉身用力揍向狼的下腹,然後在狼吃痛的下一秒坐起身將狼狠狠踹開,即使逃不了也要……
另一隻狼從Clint背後撲上,前腳搭在他的肩上,毛茸茸的肚子、或是胸部擺在他的頭上,而濕熱的舌頭狂舔起他的臉頰。
Clint傻坐在雪地上,被踹開的狼縮在那一端嗚嗚低叫,比起痛的哀嚎不如說是傷心的低吟。Clint愣了幾秒,從身後那隻狼後腿下拔出自己的尾巴,難怪他覺得後面痛痛的。
「你對新朋友好凶,一隻松鼠可以這麼殘暴嗎?」Loki緩緩走過來,手裡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鐵杯。
Clint將被他踹開的狼伸出手,那隻狼,姑且稱為狼一號,衝上前想舔Clint的手,沒想到後面那隻狼二號用後腿重擊牠的額頭,狼一號滾到旁邊發出更淒厲的哀嚎。
「嗷嗚──」
持續屬於傻眼狀態的Clint爬起來,跟著Loki回到小木屋,這次後面跟著兩隻不時互踹的狼。
是他身為人的智商下降,還是狼的智商變高?
啊,鐵盒裡沒有藍色藥丸,Clint想著果然神的智商都不高,無法製作提高智能的藍色藥丸。
※
升起壁爐的小木屋,空氣透著一種木頭的芬芳,手杯把玩熱呼呼的牛奶,Clint脫下被雪浸濕的鞋子,光腳踩在狼一號的肚皮上保暖。
狼二號就坐在他手邊哈氣,希望Clint可以摸他,Clint拍了下狼二號的頭,在對方準備要舔他的手前又收回來。
Clint隨後想起最重要的核心問題,轉頭問拿著毛刷梳理他尾巴的Loki:「委託人到底是誰?」
「『她』不想讓你知道,而你也無法報復他。」Loki將大尾巴換個方向繼續梳。
Loki用『她』,她她她她……她只可能是一個人,Natasha Romanoff!!他他他他、他,的確不敢怎麼樣。
Clint垂下尾巴,只差沒發出小動物的哀鳴。
早知道應該不擇手段阻止Natasha去看什麼神鬼X證4,讓他都有照鏡子的錯覺……原來不是他一個人這麼覺得。
「等等,該不會有錄影吧?」
「Tony贊助的迷你遙控偵查飛機,品質有保障。」
「啾嘰──」Clint放棄似的抱頭慘叫。
Clint醒過來發現自己漂浮在冰冷的水中,用力抬起頭甩起一道水花,他在一片雪白的地方。
碎冰漂浮的小湖由三面峭壁環繞,潔白積雪下是深褐色的土壤,Clint愣了一秒,寒意猛然向他襲來,他快速遊到岸邊,一面突起的峭壁下生著火堆,幾根樹枝插在周圍,其中一根上頭有防水布。
遠遠的,Clint聽到狼嚎。
「這裡是哪裡?」
等到身上的水滴被烤乾,Clint從一旁的登山大包裡翻出衣服,穿上後他翻出一面鏡子,特大號的折疊化妝鏡,他這才發現他留了一圈鬍子,鬢角、下巴和人中都平均分布一層鬍子,毛茸茸的褐色鬍子。
將鏡子拉遠,Clint赫然驚覺頭頂上長了兩個圓形的耳朵!上下檢查──難怪他覺得穿衣服的時候卡卡的,原本以為衣服太小,Clint從上衣的裡抽出軟、蓬、鬆、綿的尾巴,就接在尾椎之後,從花紋和形狀,Clint再沒動物常識也看過電視!
這是花栗鼠的尾巴!
「Loki──」Clint驚聲尖叫完又迅速摀住嘴,如果發生雪崩他就會變成一隻被活埋的冰凍松鼠。
斜坡上傳來蹄子踏雪的聲音,雖然踩的材質不同,Clint對這踏步的旋律十分熟悉。
如果是被魔女──魔法師也算,變成青蛙、野獸、天鵝隨便什麼動物的王子,即使在Loki眼中他可能是公主,Clint也不奢望會有白馬王子來解救自己,但最少不要是……
白羊駝騎士。
Clint一點都不想看到那隻動物。
Barton挪了挪下巴,Clint背上包包爬上斜坡,記得離Q三步遠,他可不希望被舔被咬,然後Q的口水還結凍在他臉上,噁。
「我也覺得騎士比較好,Loki原本希望我登場介紹時要說『魔法少年(星)使者Barton』。」
「噗哈哈哈哈!」Clint接收到Barton冰冷冷的眼神後再次摀住嘴巴,從指縫中迸出剩下的話:「這次是要整我?」
「委託人說,你很像神鬼X證4中的失身探員。」Barton點頭,Q也跟著點頭,讓Clint更想揍那隻羊駝。
「哦,所以我也有小藥丸囉?」Clint果然從大包中翻出一個鐵盒項鍊,掛上脖子後他才打開盒子:「為什麼只有綠色的藥丸?」
「Loki喜歡綠色。」
「所以吃了會增強體能?」Barton搖搖頭,Clint嗅嗅舔舔都沒味道,一口吃下所有的藥丸,瞬間蹦出眼淚吐著舌頭說:「咳咳咳,為什麼是芥末的!明明舔外層沒事……」
Barton盯著炸毛的巨型松鼠尾巴並沒有回答,一人步行一人騎駝,緩慢的在雪地中移動。
狼嚎再次響起時,Clint才想到Barton並不是會縮短詞句的人,失去身分跟失身差很多!
※
第十次躲過Q的咬尾巴攻擊,Clint得意的搖搖尾巴,結果Q更奮力朝他伸脖子想咬被Barton扳住脖子拉回去,Clint想著這隻羊駝又不是貓,居然受會動的物體挑逗。
Barton對他比了一個手勢,Clint仔細凝聽四周的聲音,松鼠耳朵跟著抖動,Barton抱住又想撲上去的Q。
一聲微弱而短促的狼嚎傳來,Barton對Clint吼:「散開!」
Clint接下Barton拋來的鐵筒,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將背包甩到前面,伸手放進鐵筒並順便回憶背包裡有沒有東西派的上用場。
該死的,背包裡只有狙擊槍,他連組裝的時間都沒有。
混亂中,Clint爬上樹,居高臨下他看到狼群都在附近繞,Barton騎著Q慢慢走遠了。
腦袋中畫過無數個『搞什麼、搞什麼是要整我嗎?』,Clint想起的確是要整他,無奈之下,他搖擺纖細、免強能撐住他體重的樹枝,在樹梢擺盪,他發現多了條尾巴平衡感增強不少。
Clint覺得自己快化身為真的松鼠。
※
Clint被Natasha拖去看了神鬼X證4,知道雪地、狼群和接下來要去的小木屋。Clint盪到一個峭壁邊的樹上,下面有兩隻狼,其中一隻在觀望,另一隻在刨樹根,不過這棵樹夠大,不用擔心會被一隻動物刨斷。
用垂下的松鼠尾巴逗弄著那一隻觀察他的狼,Clint覺得這隻應該是領頭狼,又大又毛又帥,眼神並沒有焦慮,而是冷靜的嘗試如何跳更接近他的尾巴。
確定現在處境相對安全,Clint打開鐵筒,裡頭應該是每日用藥記錄,果然放了是一筒紙捲,攤開後Clint差點摔下樹,上頭只寫了一個字『Lokid』。
「Loki……這是什麼任務?被你整?」
Clint發現峭壁下有一個小木屋,炊煙冉冉飄起,Clint彷彿聞到食物的味道。從背包中翻出那一大塊防水布,用一條繩子綁住一側兩端,Clint深呼吸幾次奮力跳下。
將防水布踩在腳下,彎腰降低身體軸心,右手拉緊繩子左手抓住防水布另一端往下壓,讓防水布先著地他就成功一半了,不到一秒的時間,Clint做到了。
簡便的滑雪板滑沒幾公尺,峭壁陡峭Clint感覺腳尖踢到一塊突起的岩石,整個人往前撲去,滾落到雪地上,Clint抱著自己的雙臂滾了兩圈,好像冰一點能降低痛楚,然後一道人形陰影籠罩住他的臉。
「嗨,Clint,辛苦了。」
Clint眨了幾次眼睛,想回給那張滿臉笑意的神一個微笑,不過他很可能會附帶一句髒話。
※
再次醒來,Clint下意識抓緊身邊柔軟的毯子,一隻冰涼的手撫摸他的頭頂一圈,捏住他的耳朵不放,頭頂上的耳朵、是松鼠耳!打著睡醒一切恢復正常的Clint只好醒過來。
「觸感真不錯。」Loki雙手並用,捏著Clint的松鼠耳磨蹭,Clint可憐兮兮的瞅著他好一陣子,Loki終於摸夠收手。
Clint打了個哈欠,發現自己身體已經不痛了,正想站起來,發現除了他和Loki之外沉重的呼吸聲。
「來見見我的朋友。」Loki走到一個木桌邊,下頭走出兩隻狼。
Loki想殺他?怎麼可能!
Clint連忙將旁邊的椅子踹向一隻狼,幾乎是跌撞出門,在雪地中奮力衝刺,人腿跑不贏狼,縱使這個人加了松鼠屬性也無法用四肢狂奔。
Clint被狼撲倒時想著:不知道Loki會不會幫他復活,魔法師嘛……
狼嘴接近,Clint突然轉身用力揍向狼的下腹,然後在狼吃痛的下一秒坐起身將狼狠狠踹開,即使逃不了也要……
另一隻狼從Clint背後撲上,前腳搭在他的肩上,毛茸茸的肚子、或是胸部擺在他的頭上,而濕熱的舌頭狂舔起他的臉頰。
Clint傻坐在雪地上,被踹開的狼縮在那一端嗚嗚低叫,比起痛的哀嚎不如說是傷心的低吟。Clint愣了幾秒,從身後那隻狼後腿下拔出自己的尾巴,難怪他覺得後面痛痛的。
「你對新朋友好凶,一隻松鼠可以這麼殘暴嗎?」Loki緩緩走過來,手裡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鐵杯。
Clint將被他踹開的狼伸出手,那隻狼,姑且稱為狼一號,衝上前想舔Clint的手,沒想到後面那隻狼二號用後腿重擊牠的額頭,狼一號滾到旁邊發出更淒厲的哀嚎。
「嗷嗚──」
持續屬於傻眼狀態的Clint爬起來,跟著Loki回到小木屋,這次後面跟著兩隻不時互踹的狼。
是他身為人的智商下降,還是狼的智商變高?
啊,鐵盒裡沒有藍色藥丸,Clint想著果然神的智商都不高,無法製作提高智能的藍色藥丸。
※
升起壁爐的小木屋,空氣透著一種木頭的芬芳,手杯把玩熱呼呼的牛奶,Clint脫下被雪浸濕的鞋子,光腳踩在狼一號的肚皮上保暖。
狼二號就坐在他手邊哈氣,希望Clint可以摸他,Clint拍了下狼二號的頭,在對方準備要舔他的手前又收回來。
Clint隨後想起最重要的核心問題,轉頭問拿著毛刷梳理他尾巴的Loki:「委託人到底是誰?」
「『她』不想讓你知道,而你也無法報復他。」Loki將大尾巴換個方向繼續梳。
Loki用『她』,她她她她……她只可能是一個人,Natasha Romanoff!!他他他他、他,的確不敢怎麼樣。
Clint垂下尾巴,只差沒發出小動物的哀鳴。
早知道應該不擇手段阻止Natasha去看什麼神鬼X證4,讓他都有照鏡子的錯覺……原來不是他一個人這麼覺得。
「等等,該不會有錄影吧?」
「Tony贊助的迷你遙控偵查飛機,品質有保障。」
「啾嘰──」Clint放棄似的抱頭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