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麵包香中萌芽
全名:於麵包香中萌芽的小小魁登斯與暗巷組 寫在前頭: 還是下暗巷坑惹,主視角是烘焙組,雅各&奎妮撿到小小魁登斯 真‧部長會平安歸來,什麼便當?我啥都不知道(扭頭) 之前ST坑裡都沒得吃,啾空虛寂寞餓,所以這次離不開廚房(你夠) 1.28大年初一賀文 01:甜玉米麵包 雅各將甜玉米麵包推進烤箱,掏出微群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一天的開店準備先告一段落,他坐到桌邊的矮凳上對著米黃色手帕露出傻笑。 手帕邊緣繡著一圈粉色蕾絲,雅各起初捨不得用,但是如果他不用手帕女孩會露出心疼又自責的表情,說她很高興他這麼珍惜她做的手帕,可是手帕就是為了替他擦汗才繡的,雅各只能舉手投降。 窗外的天色微微亮,雅各在清晨六點前將第一批麵包送進烤箱,八點半店員們就會來搬麵包準備十點開門,從現在到店員敲門還有兩個半小時,這是他每天最為珍貴的祕密戀情時間。 雅各將桌面擦乾淨鋪上桌巾,搬來軟墊長凳,翻出他昨天刻意留下的麵包,一臉期待的盯著門口。 叩叩,兩聲敲門響起,門直接打開,粉色的身影伴隨著寒風衝進溫暖的烘焙房。 「親愛的,快來幫忙,小東西餓壞了!」 燦金色的波浪短髮在空中跳動,總帶著嬌嗔語調的聲音,光是她的出現就為世界添上一分粉嫩美好,她是他的女神──奎妮‧金坦。 雅各這次沒著迷多久就回過神來,他從籃中拿出一塊金黃色的方形麵包,鬆軟的氣孔散發著玉米香。 「這是昨天剩下的甜玉米麵包,沾點奶油?」雅各盯著奎妮的懷裡,不知道奎妮是撿到了小貓還是小狗。 「哦,都不是。」奎妮將桌巾團成一坨,將手裡的『小東西』放上去,「是小魁登斯。」 雅各瞪著只有巴掌大的人,奇怪的呆瓜髮型、髒兮兮的黑色套裝,蒼白的肌膚,整個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但怎麼看都是一個人,「這是某種人型奇獸?」 「如果你要這麼解釋也可以。」奎妮讀著雅各的內心,確定他對魁登斯與闇黑怨靈毫無印象,這樣更好。 惡閃鴉的毒液可以抹去短時間內所有『不好』的記憶,對於雅各那兩天卻是他最驚奇美好的回憶,雅各沒有直接接觸到闇黑怨靈,更是沒與魁登斯碰過面,對於那場混亂,他還以為是某種巨型奇獸的傑作。 奎妮也沒有與闇黑怨靈正面衝突,但她從蒂娜的記憶中看到許多魁登斯,蒂娜始終惦記著那個被養母虐待的男孩,甚至在魁登斯『死』後哭了許久。 直到紐特臨行前稍稍跟她透露魁登斯可能還活著,闇黑怨靈的碎片悄悄地逃離現場,而當時外層的防護已經撤掉了。 紐特不敢告訴蒂娜,因為情緒激動的蒂娜極可能去尋找魁登斯,那只會帶給魁登斯危險,他們所能做得只有祝福。 一如雅各,紐特跟國會首長、傳奇主席的說法略有保留,他說人們都會忘得一乾二淨,卻沒有說是僅限於不好的記憶,連雅各自己都忘了紐特曾跟他解釋過惡閃鴉毒液的功用。 雅各從雨中醒來後,或多或少恐怖的回憶被消除了,造成他的記憶混亂。 直到紐特那箱銀蛋殼出現,他沒有第一時間提著蛋殼衝去銀行,而是想要物歸原主。 雅各帶著整皮箱的銀蛋殼回家,絞盡腦汁想要知道這是什麼,那個棕色捲髮的男人是誰,然後他想起蛇鳥在他手裡滑動的觸感,想起他的手曾經搭在一位美麗的女孩腰間……想起雨中的吻。 雅各選擇假裝遺忘,這對彼此都好。 他用麵包表達他對朋友的友誼,告訴他的朋友,他過得很好、他知道幫他的是紐特、他還記得那些奇幻又美好的怪獸們。 紐特希望能在保持安全距離的情況下給他的朋友幫助,奎妮卻忍不住想要再見雅各一面,感受他單純美好的內心,奎妮從第一眼看到雅各就知道對方都記得。 雅各無法不受奎妮的吸引,兩人的戀情悄悄地進行。 「鮮奶還是奶油?」雅各撕了指甲大的甜玉米麵包放在魁登斯面前的桌巾皺褶上,拿出一碗奶油和一杯牛奶,他思考要用湯匙或是盤子盛裝,哪個比較合適? 魁登斯小心翼翼地拿起跟他的臉一樣大的麵包,低頭咬了一口,然後整個臉都埋到麵包裡,像隻小倉鼠低頭迅速啃咬手中的食物。 「他真的餓壞了。」奎妮心疼的說,「湯匙比較合適,兩樣都來一點。」 瑟縮在角落好幾天,焦慮、惶恐、絕望,只敢偷吃垃圾桶裡別人剛丟下的食物,若不是奎妮聽到他無聲的啜泣,魁登斯不知多久才能吃上一餐,或者永遠也吃不到。 「好,我去拿紙巾!」雅各覺得除了吃飯,這個可憐的小東西還需要清潔一下。 「你真貼心,可以幫牛奶加熱順便再拿一碗溫熱的水來嗎?」 雅各笑著點頭,奎妮目送雅各走進內室,煮飯用的火爐和烤箱分別在兩個房間,這裡是雅各的工作室,裡頭才是他的家。 奎妮解下絲巾,圈在魁登斯周圍,她原本想施一個溫暖咒,但魁登斯恐懼魔杖。 魁登斯在奎妮伸手時瑟縮了一下,停下啃咬麵包的動作。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將你的存在告訴魔法國會的任何人,除了我的姊姊,蒂娜,你認識她的。」奎妮發現魁登斯對蒂娜的名字有反應,「你消失的時候她哭了好久,她很自責沒有保護你。」 「她……還好嗎?」魁登斯細細小小、顫抖著聲音,讓奎妮勾起嘴角,她忍著不伸手指搓揉那顆黑豆子般的小腦袋。 「很好,如果她知道你還活著會更好。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出賣你,告訴你一個秘密。」奎妮指著捧著一勺牛奶和一碗水以奇怪姿勢走來的雅各說:「莫魔,就是不會魔法的普通人,巫師是嚴禁與莫魔有所交流,連當朋友也不可以,但是我正在和他談戀愛,非常認真的那種戀愛。」 「呵、呵呵呵,我們非常認真。」雅各紅著臉露出呵呵的傻笑,抖光那一勺他好不容易護送過來的牛奶。 魁登斯抬起頭看了看奎妮和雅各彷彿只剩下彼此的笑容,低下頭繼續吃著麵包,這次他吃的速度放慢了許多,他原本想要吃飽就偷偷跑走的,但現在看來他或許……可以有個溫暖的地方過夜。 「好吃嗎?雅各的麵包不只好吃,還會讓人感覺到溫暖。」奎妮坐到凳子上,雙手撐著臉頰欣賞魁登斯吃麵包的模樣。 「嗯。」魁登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麵包,軟軟的麵包像黃金一樣耀眼,咬起來是綿密又厚重,比起喝不飽的粥水或硬梆梆又都是空氣的麵包,這種軟甜的玉米味絕對是富家老爺才能享用的滋味。 像是葛雷夫先生…… 「怎麼了?」奎妮感覺到魁登斯一瞬間的負面情緒,魁登斯卻搖了搖頭,她點著下巴思考著是否要套話。 「熱牛奶來了,先吃飽再洗澡。」雅各又捧著新熱的牛奶走來,他這次聰明的用碗裝牛奶,吃的時後再用湯匙舀給魁登斯不就好了? 雅各將一匙熱牛奶輕輕地放到魁登斯手邊,他還抬起手做出沾的動作,「麵包放到牛奶裡,再吃,這才是玉米麵包的正確吃法!」 「還有鮮奶油。」奎妮把被遺忘在旁邊的奶油也堆到魁登斯身邊。 魁登斯拿著剩下他手掌大的麵包,小心的碰了下牛奶,白色液體迅速吸附在金色麵包上,他墊了墊手裡的重量,臉蛋湊過去咬了一口。 滿滿的奶香充斥著他的嘴巴,他第一次喝到純牛奶,溫熱的牛奶讓他的肚子也跟著暖和起來,隨即而來的是比之前更加濃郁玉米味。 魁登斯緊抓著麵包,滿手弄得都是牛奶,他咬著嘴唇低下頭,緊閉起眼睛也無法阻止不斷往外滾落的淚珠。 雅各再傻也不會再認為眼前的小男孩是奇獸,他張大嘴對著奎妮比手畫腳。 奎妮對雅各眨了眨眼,她拉起圈著魁登斯的絲巾一角,擦拭著魁登斯的手,又撕了一塊玉米麵包沾上鮮奶油放到魁登斯懷裡。 「你還有鮮奶油口味的沒嚐過。」 魁登斯看著有他半身高的麵包加鮮奶油,香甜的氣味讓他止住眼淚,舔上一口。 滑順的奶油一入口就消失不見了,留下滿嘴的香甜,魁登斯舔了更大一口,小小的臉蛋沾滿鮮奶油。 雅各伸手想要幫魁登斯擦掉,魁登斯直勾勾看著自己,雅各露出善意的微笑,手又往前伸了伸,見魁登斯沒有散發出敵意,雅各用自己最輕柔的力道幫魁登斯擦去臉上的奶油。 「慢慢吃,吃髒了沒關係,我有準備熱水給你洗澡。」雅各心想不知道餐巾紙能不能給魁登斯當衣服穿。 「親愛的,你真細心,我都沒注意到呢!」奎妮捏著手指走到後方,背著魁登斯掏出魔杖,「要哪種衣服呢?跟你身上一樣的套裝可以嗎?」 魁登斯直直盯著奎妮的動作,魔法的光芒從奎妮的身旁不時迸發出丁點亮光,不從哪來的線和手帕在桌上輕巧舞動,像是自己變成了一套衣服。 然後魁登斯看向傻笑著注視奎妮背影的雅各,最後視線定在懷裡的麵包上。 魁登斯第一次感覺到,他安全了。 01.29初二兼澳網男單總決賽賀文 02:橙醬麵包 我在哪裡? 我不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壞孩子。 幫幫我! 有誰能──救我! 炙熱溫暖的手掌蓋住他的後頸,施加安撫性的力道。 『噓,沒事了。』 魁登斯猛然張開眼,發現自己身陷在柔軟的毛巾堆中,他飄起來張望了一下四周,巨大的家具和空氣中飄散的香氣喚醒他的記憶。 「奎妮、雅各、麵包坊,我現在是安全的。」魁登斯抓著毛巾邊緣低聲說道,呼出一口氣,平靜下來後他突然又驚慌的看向時鐘,「幾點了?」 魁登斯奮力飄出溫暖的被窩,從門縫下方衝到外頭,繞過許多桌椅柱腳,看到巨大的腳踏著節奏在工作間走動,哼著愉快的歌聲,他感到安心的同時又格外內疚。 「真的非常抱歉,科沃斯基先生,我起晚了。」魁登斯整個人跪趴在砧板邊,他下意識想要去抽皮帶,但是他現在的睡衣沒有皮帶! 「早安,魁登斯,你應該先去刷牙洗臉再穿上圍裙才能來幫忙,砧板還沒有要清洗呢!」雅各哼著沒有台詞的小調,將橙醬塞進麵包團中,捏出玻璃獸的形狀。 「請、請您處罰我,科沃斯基先生!您可以打我、或是不給我吃早餐,餓一天都可以,就是,不要、請您不要……」 「嘿、嘿!冷靜,魁登斯。」雅各丟下麵糰,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摸魁登斯,可是又怕碰壞了小小的男孩,對上魁登斯自責到快哭出來的表情,他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可憐的孩子,他到底遭受過什麼?雅各單純是因為看魁登斯睡得香甜而不忍心叫他起床,沒想到魁登斯會驚慌成這樣! 想起奎妮的交代,雅各清了清喉嚨說:「科沃斯基優質麵包店守則第一條!」 「員工身體是麵包店的財產,不可以挨餓更不可以受傷!」魁登斯說完更加自責的說:「對不起,科沃斯基先生,我又犯錯了。」 「沒錯,所以我要懲罰你點上橙醬怪獸麵包所有的眼睛。」雅各說完就點點頭,像是很滿意自己的懲罰。 「可是,先生,這本來就是……」 雅各雙手撐著腰挺起胸膛,『凶狠』的強調:「這是懲罰!現在,去洗臉刷牙穿圍裙!」 「是!」 見魁登斯迅速飛向浴室,雅各抹抹額頭鬆了口氣說:「呼……還是奎妮厲害。」 魁登斯來到雅各家的第一夜就做了噩夢,失控的魁登斯化作黑影撞碎一個杯子,魁登斯抽出禮物袋的繩子求雅各懲罰他,雅各根本不可能下手,一個勁安慰魁登斯,結果小小的黑影哭到渾身顫抖差點喘不過氣。 最後還是奎妮出面解決問題,她兩指捏著魁登斯的小臉揉了揉,說這就是懲罰,懲罰可是由施加的人決定而不是由被懲罰的人選擇,魁登斯居然就平靜地接受了,雅各完全無法理解。 奎妮將魁登斯捧到浴室,回過頭才扯過他的領帶輕聲的說:「小魁內心的傷口比我們想像中的都要深,你只能順著他,慢慢地讓他能夠愛護自己。」 雅各無法理解為何有人不愛自己,但正因為無法理解所以更加疼惜。 ※ 魁登斯坐在專屬的小座位上,啃著跟他差不多大的小怪獸橙醬麵包,雖然體型變小了,食量仍為正常人大小。 奎妮為魁登斯縫製了一整套家具,從桌椅、餐具和小床棉被一應俱全,為了掩人耳目,奎妮甚至準備了一對小奎妮與小雅各娃娃作陪,這使得魁登斯的小餐桌有三個位子。 魁登斯曾幻想他的親身父母是否如奎妮和雅各一樣善良溫柔,這個念頭只出現過一次他就不敢妄想了。 「不知道奎妮什麼時候來呢?」雅各撐著頭望向大門,期待那扇門的開啟。 「有人來了。」聽覺靈敏的魁登斯放下麵包抹抹嘴巴。 工作坊的大門開啟,粉色的身影掛著大大的微笑出現在門外,「嗨,小魁,你看誰來了!」 奎妮側過身露出身後的人,蒂娜紅著眼眶,吐氣呼出白煙,身後飄著滿天細雪。 「魁登斯,太好了,不管怎樣,只要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蒂娜顯然已經被告知魁登斯的現況,她蹲在桌邊,手指抓著魁登斯旁邊的桌巾,不敢直接碰觸魁登斯。 「妳、妳好。」魁登斯面對蒂娜的淚水有些手足無措。 「蒂娜,妳先冷靜,坐下來吃個早餐。」奎妮揮舞著魔杖替蒂娜搬來椅子和熱茶。 雅各非常有默契的捧來一籃麵包,「妳一定要嚐嚐,橙醬可是奶奶的獨家秘方!」 蒂娜捧著熱茶抿了一口,她今天早上連早餐都不讓奎妮做就拉著對方出門,若不是昨天晚上太晚回家,奎妮跟她提及魁登斯時她就想衝出門,還是奎妮說魁登斯可能已經睡了,她才冷靜下來,但她也徹夜未眠等著天亮,期盼能早一秒親眼看到魁登斯。 魁登斯小口咬著麵包轉移注意力,甜滋滋的橘子醬香濃黏稠,與蓬鬆的麵包是天作之合,吸飽果醬的麵包柔軟,其中略帶酸味的橘皮顆粒更是增添另一種口感,和著果醬吃起來連那丁點酸味都帶著甜蜜。 加上可愛的造型,光是看著、聞著都是一種享受,更別說放到嘴巴裡的滋味了。 魁登斯曾經吃過新鮮的橘子,當下酸皺了他的臉,甜味之於新賽倫復興會的孤兒無疑是種奢侈,他們只吃過酸澀苦鹹,代表著富裕安逸的糖果與他們絕緣。 「這玻璃獸做的真可愛。」蒂娜其實只是想要找個話題,她現在根本沒有胃口。 「玻璃獸?」魁登斯好奇的看向蒂娜。 「嗯,這個怪獸的名字叫做玻璃獸,非常喜歡閃亮的東西,特別是金銀珠寶……」蒂娜簡單的介紹她印象中的玻璃獸,勉強來說,玻璃獸讓她認識紐特更間接拯救了紐約。 原本魁登斯露出放鬆的微笑,他想像著一隻會把金銀珠寶往口袋裡塞,長得跟他用巧克力豆點上眼睛的麵包一樣的小怪獸,直到蒂娜突然沉默下來。 蒂娜悲傷愧疚地望著小小的魁登斯,她盡可能放柔聲音,造成她的語氣有些顫抖,「魁登斯,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那個利用你、傷害妳的葛雷夫部長是假的,現在真的葛雷夫部長回來了。」 「真的葛雷夫先生?」還有假的?魁登斯瞪大眼睛,身影開始有些浮動。 奎妮按住雅各的手搖了搖頭,示意雅各保持沉默。 「是的,那個利用你的部長是葛林戴華德偽裝的,真的葛雷夫部長被他囚禁,直到葛林黛華德伏法我們才找到他。」 「妳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即使外表是假的,葛雷夫先生利用他的事實並不會改變,同時他給予的虛假溫暖也是他曾經的依靠。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錯認傷害你的人,真的葛雷夫部長是個好人。」而且他現在不是很好。蒂娜想到葛林戴華德深深傷害眼前的魁登斯以及那位驕傲、令人景仰的部長,她就是想告訴魁登斯,如果要恨也要恨對人。 「真的假的其實並不重要……」魁登斯眼神呆愣地望著手中被捏出果醬的麵包,暗橙色果醬緩緩流過他的手,黏稠的彷彿即將凝固的血。 無論外表為何,那位先生便是那位先生,曾經帶給他希望又給他更深沉的絕望。 奎妮眼神在魁登斯與蒂娜間轉了一圈,伸出食指托起魁登斯的小手,沾過流下的果醬放到嘴邊,輕輕地舔去發出讚嘆的鼻音。 「親愛的小魁,你應該問你的葛雷夫先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換了個人。」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