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青蛙王子絨毛板─變身KISS
一、Hank
身為一隻與網路世界交流頻繁的熊,我以為自己對人類已經有一定的認識,但今天我對『成年人』的定義產生疑慮。心智的成熟與否和年齡毫無關係,而這樣年紀堪稱成年的人類真能獨力行使權利,不該被管教監護嗎?
一群人類,或是變成動物的人類以我不太能理解的智慧水準進行談判,桌上三台筆記型電腦連結投影機,我幫Charles搬來獨立滑動式的布幕。
本次議題,動物還是沒變回人,怎麼辦?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能把他們變回去?」Loki翹腳斜靠在毛上──Thor的肩膀。
不行嗎?Thor沒理會發給他的電腦,對Loki發出嗚呼低語。
「對,就是不行。」Loki笑容燦爛到……讓熊毛骨悚然,嗯,Raven幫我找到貼切的形容詞。
你們都聽到了,Loki說不行。Thor熊掌一拍,打在自己的腿上。
「Steve,冷靜、冷靜。」Tony應該聽不懂Thor說的話,不過還記得抱住Steve,免得Stave把筆電當盾牌丟。
好吧,Loki,這次你又想玩什麼,我們陪你就是了。John乖乖的用狗掌打字,兩個前掌縮起來,小心翼翼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打出來的,我猜他人類時八成是用一指大法。
「小狗狗,你越來越瞭解我了,有沒有興趣換個主人?」
Sherlock和Thor散發哀怨的氣息,不過Sherlock好好一個人,從鳥變回人,怎麼還跟鳥一樣窩在沙發裡?孵蛋嗎?
「Steve,我現在不阻止你了。但你揍了Loki可能就要當一輩子的小貓熊、Avengers小甜心。」Tony放開Steve,原本作勢跳起的小貓熊癱軟,從Tony大腿滾到沙發上。
Thor召喚出槌子,護在Loki前面,被Loki一臉厭惡的推開,看來Loki真的很不喜歡Thor當木工。
不了,謝謝,我就是自己的主人,沒打算換。John的字這會兒才出現在螢幕上,看他躡爪躡肉球的打字真是辛苦。
「這樣啊,看來我暫時只能養一隻熊了。」Loki抱住Thor的手臂,重重磨蹭兩下熊毛。
因為Loki喜歡摸毛,Thor根本是每天洗澡用潤絲精護毛,原本就是金黃色的熊毛更閃耀柔軟。
所以,Loki,你到底想怎樣?Steve極其哀怨的字出現在螢幕上。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不過Raven要我關起耳朵,乖乖打電腦紀錄兼吃蜂蜜,連Charles都和Erik躲在二樓不參與會議了。
吼,說到蜂蜜我就有氣,FDR之前才吃掉我的庫存橙香蜂蜜,進貨卻買成龍眼蜂蜜,我不喜歡龍眼!FDR還用橘子果醬安慰我,果醬不是蜂蜜,兩者攪一攪也不會進行化學變化!為此我決定把CIA跟我訂做的系統設兩道後門,一道給我,一道給Tony,以防CIA每次都欺負動物。
在我恍神之際,會議結束了,Thor敲壞一台電腦,損失比預期少……我剛剛有沒有聽錯,Thor敲電腦時大吼說,讓Loki多想幾天。
附帶一提,FDR和Sylar從頭到尾都沒參與討論。
※
Loki回來了,沒動物敢說不。臨時管家FDR也還在,因為Sylar需要Charles協助,我看不出那團帥氣的毛有什麼問題,除了喜歡喃喃自語,Sylar比Loki安全多了。
Raven和Angel這兩隻母動物樂死了,說什麼翹屁屁長腿帥哥還留著,吼,這才不是我討厭FDR的主因!是蜂蜜!
FDR只有對蜂蜜的品味不佳,其餘倒是滿有眼光,每天多買三條鮭魚,一條給我、一條給Thor,最後一條拿來射飛鏢,邊射還邊罵什麼鮭魚般的小手,反正拿來射的鮭魚最後會被磨成肉泥做成許多料理。
我喜歡奶油焗烤,Raven都會幫我吃尾巴。Thor偏好鹽燒,他知道熊鹽吃太多會脫毛嗎?哦,提到Thor自然就會有Loki,Loki喜歡挖Thor那條魚的眼睛,可是他又不吃,挖法次次不同也算Loki厲害,每天都讓Thor看得摀眼睛該該叫。
過了三天,Loki才把所有人跟動物召集來公佈規則。
若不是Sylar把Thor熊洞前一棵杉樹用超能力,花了一下午慢慢切成八千六百九十三片,Loki可能會多耗幾天。嗯,我和Alex邊數邊討論,只有反派才懂反派的心理。
「Kiss,和『真愛』親一下就能恢復了,選一個版本。」Loki拋出一堆書,John慢慢扒開排列好,有許多經典童話故事,白雪公主、阿拉丁神燈、睡美人、長髮公主、人魚公主、青蛙王子……獅子王?Loki是迪士尼迷嗎?
一定要照上面的場景嗎?John皺起狗臉問,從下而上水汪汪又委屈的看著Loki。
「對,我的魔法會偵測的,不是『真愛』不行。」Loki的綠眼也變得水亮亮,他是要假哭嗎?
「Loki,你很無聊嗎?」FDR捧著爆米花,隨手丟兩粒給Sylar。
「那我去炸幾棟大樓證明我的不無聊好了。」Loki變出魔杖,如果他魔杖點地八成就會鎧甲變身了。
好,我配合。Steve隨手抓過一本,睡美人……我瞄到Tony已經迅速用I-Phone傳出鈦合金紡錘的指令。
抽籤結果出爐,Steve─睡美人,Sylar─白雪公主,John─灰姑娘……輪到Thor時,他拒抽,我以為他會第一個配合Loki玩鬧的。
Loki揪著Thor胸前的毛說:「你不想變回人?」
我變回人,你還在嗎?
「……需要我幫你把那女人帶來嗎?」
Loki!
Loki又不見了,不過Thor沒追出去,應該今晚就會回來。我悄悄紀錄好,低頭問Raven。Thor和Loki不是兄弟嗎?
沒有血緣的養兄弟。Raven用後腳搔搔臉,在人多的時候她都會保持貓的樣子。
哦,這樣子Thor和Loki還是可以親親。他們鬧這麼久,總該正式在一起了吧?
Raven突然變回豹,舔了下我的臉就搖擺離去,我搓搓毛,剛剛那是Kiss的意思嗎?
二、Riptide
Charles發動全Xavier莊園的變種動物協助經典畫面重現,Raven負責場面指導(她也是唯一能變成人類雙方溝通的動物),我和Azazel負責紀錄,隨時和Charles回報各組進度。
Steve Rogers,睡美人,燒紡錘山,十六歲紡錘扎手指昏迷,打敗魔女,王子Kiss。
Sylar,白雪公主,巫婆(後母)送蘋果,假死,七個小矮人用花塞滿白雪公主,王子路過Kiss。
John Watson,灰姑娘,做家事,參加舞會、跳舞並逃走,試鞋子,結婚Kiss。
Azazel說我白雪公主有地方寫錯了,反正順序對就好,那他們的王子是誰?
第一個場景,Tony準備好紡錘山,三仙女名單,我舔舔爪子翻頁,人型Raven,Natasha探員、Pepper秘書,魔女是……Clint?哦,名單上有他,Avengers別稱鷹眼的射手。
「他美麗、聰明、善良,但是在十六歲時會被紡錘紮到小指而死。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彷彿可以看到Clint額頭上鬥大的汗珠,動畫不都是這樣加註的?Tony連披風都幫他準備好了,要求他念台詞時要用披風摀嘴呵呵笑。
娃娃車上Steve閉眼裝睡,那隻小貓熊睡著了?我懷疑為什麼Steve沒把奶嘴砸到Tony臉上,塞進小鬍子的鼻子裡不是更適合,紅色的奶嘴跟盔甲很相襯。
「哦,你怎麼可以這樣!」Raven悲壯的喊完,Pepper還算正常的說:「可憐的公主!」
兩女看向Natasha,紅髮女人面無表情的念:「黑女巫的咒語我無法解除,但我可以加個條件,他不是死亡而是沉睡,直到王子打敗魔女吻醒公主……念完了。」
Natasha揮揮塑膠魔杖,Raven向Tony打暗號,Tony紅盔甲全副武裝炸了整座紡錘山,這邊算告一個段落,Azazel帶我回宅第。
※
FDR去買蘋果不在,被Charles強迫扮演巫婆後母的Erik擺弄長袍和假鼻子,Charles清點小矮人們的帽子,我和Azazel也有份,Charles要我們去看看廚房的狀況。
廚房內John爬上爬下,Loki坐在吧檯邊喝茶,他從Thor盆裡挖一小匙蜂蜜,沒往杯子裡送,反而往地面甩,一小坨金黃色的蜂蜜黏在磁磚上。Thor灌下一大杯啤酒往地上砸,大喊Another。
「John,地板髒了。」Loki拆開一包包蘇打餅乾,將餅乾往蜂蜜盆裡插,然後把包裝掃下桌。
Thor吃相狂野,熊掌抓起餅乾一半碎到地面上,剩下一半直往嘴裡塞,笑成月彎彎,還揉一揉變成蜂蜜餅乾球送到Loki面前被對方一臉厭惡的推開。
John從流理臺邊爬下來,瞪著蜂蜜幾秒──舔掉,然後用後腳站起來,抱著掃把頭把餅乾屑和杯子碎片掃成一小堆。
「John,手機……」沙發上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我看到黑色的毛毛頭在沙發枕上翻滾。
汪汪!去你的手機,狗不用手機!John吼完就爬上梯子,繼續洗碗。
那兩聲是故意叫的,John是狗,他叫什麼在人類耳裡都汪汪狗叫。
Loki手指比畫一下,John就乖乖爬下來,踏空兩格滾到地上,Thor好心把John撈起來,John卻必須以柯基犬短短手腳胖胖身子十分困難的角度舔掉毛上的蜂蜜餅乾混合物,舔完衝到茶几邊咬下手機,甩拋到Sherlock身上。
「John,我只是扮演灰姑娘姊姊的角色。」
我翻翻名單,繼母Thor,姊姊Loki、Sherlock,Charles是怎麼分配的?Sherlock還要兼當王子,我們人手這麼不足嗎?
John用後腿扒了地毯兩下,擺明不想理Sherlock。漫步搖回梯子上洗碗,圓圓的毛屁股掛在流理臺邊,短尾巴搖啊搖,我很好奇他的小短手要怎麼抓碗。
Loki抓過Thor的手,把餅乾往地下拍,Thor笑得愈加燦攔。
「欺負喜歡的動物並不成熟,餅乾加蜂蜜對熊不健康這點你應該也沒研究,顯然你一兩千歲的年紀是白活了,外星人智能因你而有疑問。」Sherlock坐起身對Loki開始碎碎念,他明明沒看到。
近日Sherlock成為變種動物間猜謎的對象,他可以從我的腳爪看出我今天扒了幾尺土,Azazel尾巴毛的弧度看出瞬間移動幾次,Hank的胸毛形狀指出昨天熬夜趴著打電腦到幾點,真是神奇。
「最少我不會欺騙喜歡的人。」Loki撐著頭拔起Thor一搓熊毛吹到地上。
「Loki,你就沒通知我你還活著。」Thor極其哀怨的話讓Sherlock和John同時僵硬。
「I hate you,Brother。」
Thor也跟著石化,只留Loki一個人哈哈大笑,我和Azazel對看一眼,躡手躡腳離開現場。
But I love you,是這樣嗎?
※
睡美人的進度最快,王子一號Tony要和黑魔女Clint對戰,Charles說最少要打三十招,但是盔甲飛行砲彈轟炸機跟普通人……但Tony不穿裝甲根本贏不了,因此變成三仙女加魔女打王子的局面。我搔搔臉在名單上蓋一個腳印,還有二十個回合。
Raven變成人一如貓般輕盈,和Natasha兩人在半空中飛舞的樣子該讓所有的雄性動物鼓掌叫好,不過在場的動物都沒反應,唯一會讚美的是她們的對手Tony。Clint箭數神準,每個箭都射在離Tony裝甲兩釐米的地方。
Steve靠在Clint身後的小床上,身上穿著Tony不知是從寵物店還是童裝店買來的粉藍色洋裝,我十分欽佩Steve的寬容大度,他怎麼能忍受Tony對他的惡整?
四個對手中,唯一能打到Tony的是Pepper,她只要一插腰,Tony就會不自覺停下,然後乖乖打開面罩讓Pepper賞他兩巴掌。我又蓋下一個腳印,一個巴掌就算一回合。
Raven側翻躍過Tony的頭頂,側踢被Tony手臂擋下,一回,Raven腳還沒收回來, Natasha一拳揍在Tony的後腦勺,當然是有戴手套,再一回,Clint一箭射在Tony的左手關節處,Tony罵兩聲拔出來,左手裝甲就卸了一半,又一回……
第二十九回,Tony向Clint前方發射一枚小導彈,炸的煙霧瀰漫,Clint身上擋在眼前,Tony噴射助力跳到Clint面前,輕輕給Clint胸口一拳,第三十回!
Steve終於可以跳出床,巴下那身洋裝。
「沒見過這麼性急的公主。」Tony捧起Steve,Steve閉上眼在Tony主動親上他的嘴前,歪個角度親在嘴角。
以我的角度,看起來像是Steve熊鼻子撞上Tony,反正魔法發生了。沒有鈴鈴噹噹的配樂,只是一道光,然後熊就不……一個高壯的男人懷裡散落著紅色裝甲碎片,而碎片中心是另一隻熊?高壯男人──Hank曾說的E罩杯,藍眼瞪著熊眼,大眼對大眼,全場靜默。
Azazel,那是什麼品種?
袋熊,澳大利亞的產物。
他們真的變身了,Azazel,為什麼沒人對『真愛』兩個字發表意見?
因為他們沒得選。
咦?
愛是註定且唯一,這是Charles給他們的暗示。
三、Tony
天才、億萬富翁、慈善家和花花公子外,我Tony Stark,現在又多了個毛軟動物一個稱號,變都變了,現在就看其他對怎麼玩,而變成這樣並非只能裝可愛,還能博得Steve的溫柔。
內疚吧,正直的人。
不知道袋熊跟無尾熊一樣需要抱抱嗎?努力伸直自己肥大的手臂,可惜坐在他旁邊看資料的人『正直』的會錯意了。
「Tony,手痛嗎?我去找給熊用的藥,Charles應該有。」
我抱住Steve經過我面前的腿,往上爬啊爬,只能撫摸Steve的大腿,這觸感、這線條、這罪惡等級的大腿肌!我決定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設計Steve的美國隊長制服,這雙腿和臀部……
Steve終於搞懂我的意思,抱起我,趴在Steve胸前,嗯,還有胸部,需要更高規格的保護!
我伸直手比著前方,Steve抓起我的熊掌左右翻看,唉,遲鈍的Steve,早知道應該專心研發熊類翻譯機,都怪之前Steve的小貓熊太可愛了,不想讓他跟其他人交流。
Steve等到我拍拍他的掌心比著前面,同樣動作重複兩次,他才再次恍然大悟。
「去找別人?哦,對,其他組還在進行,不能讓他們也親下去。」
不!就是要他們親,要死不能只有我一個人死,大家一起變動物!
我死抓著Steve的衣領搖晃只換來安撫的拍拍,該死的,我居然真安靜下來享受他的撫摸。
我是一天只睡三小時的Tony Stark,不是除了吃就是睡的袋熊,不過Steve的手好溫暖,還有陽光的味道。
※
「我變成動物可以喝酒吃甜點嗎?味覺會不會改變?最少可以看影集,希望我不會變成色盲的動物……」FDR對我拋出一連串的問題,我聳聳熊肩不做回答。
Steve餵我一口冰淇淋,我瑟縮了一下,好甜,香草蜂蜜牛奶口味,真是老牌的味道。
「總之先試試,說不定多親幾次就兩個都變回人了!」FDR抱過椅背上的Sylar,親下去只吻到一堆毛。
Sylar轉了兩百度的腦袋,這貓頭鷹科的鳥怎麼看都詭異,尤其是那對讓人想扯的天線眉毛。Sylar掙脫出FDR的懷抱,張開翅膀表示他拒絕。
Loki出現在Sylar後方,將鳥頭直接往FDR臉上壓,而Sylar轉頭狠瞪Loki翅膀一揮,Loki的頭變成兩半,表情還保持在惡作劇小得意的嘴臉,Thor邊大叫邊從門口衝過來,Sylar轉向Thor的方向──也是FDR的,Loki出現在FDR後方猛推探員一把,Sylar的鳥嘴幾乎是插進FDR的唇上。
「哈哈!」Loki笑的披風都快飛起來了,這小娘娘瘋神,硬要拖一堆人陪他玩,有沒有這麼無聊?有神這麼需要目光和掌聲嗎?掌聲沒有最少也要罵聲……
總覺得哪裡有些熟悉,我扒扒自己的臉,Steve抓住我的熊掌握在手裡。
頭變兩半的Loki消失了,果然又是分身,Loki這招真好用,改天研究一下立體影像能不能變成實心。
Thor熊抱住Loki,一陣煙霧散去,破風切割的超能力也隨即襲向Loki,不過Thor抱著Loki躲過,但右熊掌差點被切掉,Thor血有不少噴在Loki臉上──Sylar專切人腦袋這點我欣賞,乾淨俐落帥氣!
「Brother!」Loki戲劇性的尖叫──這只會讓他更像唱戲的小白臉。
一個男人捧著一隻松鼠出現在我們眼前,Steve在Thor噴血時就拿出盾牌預被揍人。
哇,從沒見過跟貓頭鷹這麼像的男人,那眉毛是泡爛的義大利麵嗎?
Loki變成麋鹿披風裝,用一坨魔法罩住Thor的熊手後,魔杖一揮,光束直往Sylar丟。Steve想加入戰局,我死抱著Steve的手臂,如果他要用盾牌就必須先扒我這隻嬌弱可憐的袋熊。
要打他們兩個打,總比這兩隻到處殺人好?不小心殺到Steve還得了!
一個飯聽三秒內變成廢墟,綜合超能力者和北歐魔法神打起來就是氣魄,不過第三招時松鼠FDR撲到魔杖和Sylar中間,而Thor從後攔腰抱住Loki往後扯。在Charles出面『精神』喊話後,這電光火石間打鬥就結束了。
我藏在Steve的盾牌後,外頭的轟炸對我毫無影響,倒是Steve變得灰頭土臉。
「還好你沒事……」Steve用臉磨蹭了一下我的肚子,那對濃密纖長的睫毛長在男人臉上是種罪過!
我從沒告訴過Steve,他是我兒時的偶像,就算是我也有崇拜英雄的時候,Steve是那般純粹,忠誠聰明而正義凜然。
我用掌心摸摸Steve的額頭,那雙在戰場中仍然湛藍溫柔的眼睛看向我,Steve有著端正帥氣──連我都無法不讚美的樣貌,我有跟Steve說過,我喜歡他嗎?
嗯,認真的那種。
我們又親了一下……
※
經歷親幾次變幾次,我和Steve不知變了幾次,最後我推開Steve湊上來的嘴──這需要用上兩天不喝咖啡的意志力,維持我袋熊、他人類的狀態。
我人真好,是誰說我難搞又沒良心,看在Steve當了幾個月的小貓熊,換我當幾天袋熊不要緊,說實話,Steve的懷抱太舒服了。
軟硬適中又具有彈性,溫暖舒適帶著男人不該有的清新體味,隨著呼吸還有規律的震動,如果我翻個身還會有手掌拖住,可惜不是變成無尾熊,不然可以正大光明抱著Steve的上臂二頭肌……誰說袋熊不行?我沿著小臂往上爬,抱住讓女人垂涎的上臂,我都能盪鞦韆了!Steve看出我擺盪肥身子的異圖,居然用另一手拖住我的背,把我固定在他的手臂正面。
「睡一下,晚點我去問Jarvis有沒有能給熊用的鍵盤,立體還是感應什麼的你應該可以用……」Steve拍著我的背,他不會是以為我抱他的手臂是因為我的不安全感?
Loki早就帶著Thor消失了,現在去打擾惡作劇之神絕對會被整死。嘈,Loki絕對有精神方面的病,情緒大起大落歇斯底里,若不是他本身防禦太強,Thor保護破表,早想射一發安定劑給他,看Loki對Thor熊有格外溫和的反應,標準的躁鬱症寵物治療法。
嗯,我或許也有一點。抱抱有益身心健康,多抱一下Steve,充滿陽光、純潔和愛!
等Jarvis送來電腦,我該不該告訴Steve這老人家,百年處男是犯法的──Stark律法,我不介意幫他一把。
四、John
不親就不親!
什麼灰姑娘場景全放一邊去。我扭過頭,就是不給Sherlock親,那雙直逼透明的灰藍色眼睛正哀傷的看著我。
「你是真的不願意。」
其實別說Sherlock,連我都能想出一百多種逼一隻狗乖乖就範給親的方法,不過他並沒有勉強我。
短腿著地後,我反而有些內疚。
Sherlock有顆玻璃心,在某些方面──尤其是需要EQ處理的事,他的確很脆弱,但他好不容易變回人,我怎麼可能讓他再次成為一隻老鷹?他可是Sherlock Holmes,世上唯一的諮詢偵探,比我更應該……保持人姿態。
FDR變成松鼠後就被Sylar捧著離開,Tony Stark現在也是一隻無時無刻垂著眼的袋熊,享受Steve的撫摸。
現在這個狀態很好……才怪,誰能去給Loki一拳,打醒那個幼稚的神。
原本寧靜的場面在一抬立體投射觸碰式螢幕電腦送來時畫下休止符。
人跟袋熊怎麼吵架?
如果那個人有過人的觀察力就可以。
「你挑眉的角度說明你心裡很不屑,歪嘴也歪到袋熊的極限,我可以實驗一下熊類的下顎會不會脫臼。」老好人Steve Rogers想阻止,卻被Sherlock狠瞪的說:「走開,大波美國甜心。」
如果那隻熊有神速打字能力,並且有AI能代替他說話就可以。
低沉性感又冷靜的嗓音──AI管家Jarvis,以Tony的口吻說話,別說我對那性感的AI感到遺憾,Steve也意外的無法接受。
喂,Tony Stark,你們的美國隊長快掩面低泣了。
「誰准你叫我家Captain甜心的,他的波可不是你能碰,連一根頭髮都不行!去抱你家的狗!」
「我的John連腳毛都比你的Cap金髮軟!」
「你摸過嗎?Steve的頭髮可是比黃金耀眼,比微風柔順,比太陽溫暖!」
「我真不敢相信你是科學家,風怎麼柔順?頭髮的溫度如果跟太陽相同……」
小孩子吵架。
我走過去用腳掌刨刨美國隊長的褲管,我們一人一狗默默走到沙發區坐好。美國隊長不愧是甜心,幫我倒了杯紅茶,還加兩顆糖。
唉,加糖的是Sherlock,我連咖啡都不加糖的。
默默舔了兩口,我發出嗚嗚的滿足低吟。
※
我去熊洞找Loki和Thor,Thor的傷已全好,我想著魔法真萬能,讓我這個醫生不禁有些羨慕。
不過那隻熊正打著呼嚕睡覺,Loki將臉埋在Thor的肚毛上,隨著呼吸上上下下起伏的肚子,如果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Loki還會勾起一抹『Thor就是笨蛋』的微笑。
面對Loki,我的汪汪叫能自動轉換成人話。
『Loki,你真的覺得這樣有趣嗎?』
和Sherlock相處久了,我覺得Loki和Sherlock有點像,尤其是低情商、高能力與常理不容但出類拔萃這些方面,他們都是應該得到掌聲的人,如果能多點人了解他們,或許、可能,連比Sherlock難搞的Loki也會成為值得尊敬的人。
說白了,就是請他不要在荼毒眾生了。
「還滿好玩的。」Loki親暱的摸摸我的下巴。
『看著我們吵吵鬧鬧、換來換去?』
「遊戲不就是這樣?大家跳來跳去、跑來跑去卻找不到答案,直到結束後才會懷念其中的樂趣。」
『而你創造這場遊戲,自己卻不參加。』
「Thor不陪我玩,只好我玩他。」Loki抬起那隻毛茸茸的熊掌,一顆一顆按壓上頭的肉球。
我想我懂Loki想要什麼了。
我主動舔了舔Loki的指尖,然後扭著屁股離開熊洞,柯基犬本來走路就是這樣,對腰不好。
『或許我也是個笨蛋。』
※
有一隻叫Moira的兔子不見了,她應該是我們這群動物之中最悲劇的一隻。大約耳聞她的兔子生涯,我對她致上一杯茶的同情,這時候就要讓Sherlock出場。
「老鷹的視力比人強多了,在森林、花園或者哪裡,找兔子都比人強。」
Sherlock乾脆點頭幫忙的原因只為一個,拐我給他親,然後把我換回人型。
Sherlock、Sherlock……你這又是何必?以務實的角度而言,你比我更有價值,而你卻連自己到底愛不愛我都不確定!
我是早就愛上你了,那你呢?你的愛,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又或者只是一種單純的獨佔慾,我John Watson可不是在那種曖昧不明的情況下還能開開心心待在你身邊的人!
別逼我一槍把兩人都斃了,省的我們還要這麼扭扭捏捏的搞一輩子。
為了找兔子,我無奈的跳到Sherlock的腿上,他正襟危坐在那很久了,從他握緊的手我能察覺出他的緊張,怕我到現在還拒絕他嗎?
我咬了一下Sherlock微張的嘴,碰的一聲,我變成人而他又是那隻老鷹。
「這只是權宜之計,找到兔子後我就要跟你換回來,沒得拒絕,也別想把兔子做掉藏起來,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她。」我把Sherlock抱到窗邊丟出去,Charles請求他一定要找到可憐的Moira。
我撇撇嘴,順手穿上Charles早已準備好的衣服。
那以嚴格的定義而言連『吻』都算不上,Loki魔法的定義真是隨便,不會是隨意親一個人都能互相變換吧?
或者,Loki根本篤定我們不會有其他人選,想到真愛之吻就只有一個選項。
那Thor呢?如果Thor吻Loki,那Loki也會變成動物嗎?這可是他的魔法……我隱約察覺到Loki的魔法真相了。
其實Loki也是個笨蛋。
正當我思考施行計畫的時機時,Raven突然從花豹變成人,插著腰走到我面前。
「瞎子都知道你愛他,之前為了救他,你找Loki找的比誰都賣力,為什麼他變回人你反而對他冷淡?」
「Raven小姐,妳和Hank之間是妳主動而強勢,我和Sherlock則是相反。」
「啊?我看他還滿主動的。」
「他像個孩子,始終不承認自己『造』的謊言,再多的道歉都一樣,我和他之間,從不存在著原不原諒的問題。」
「不懂。」
「他也不懂。」
唉,感情是真情商有關,而不是智商,天知道我多想用槍柄直接揍Sherlock的腦袋,不然十字鎖喉也不錯。
※
Sherlock用腳爪抓回一隻皮皮剉的兔子,我跟Moira不熟,然而現在是最好的情況,所有被Loki變成動物的人都在場,連Loki也在。
我想或許是Charles有偷聽到我的心思才刻意安排的,我很想問這個X教授,戲看夠了嗎?早看出Loki那點心思,居然還作壁上觀到現在。
「唉,我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Charles一個眼神定住想往外飛的Sherlock,讓我能輕鬆的抱起他,並吻上去。
Charles對著再次變成柯基犬的我,用心電感應說:「包括你、包括神,當然還有我。」
我現在能合理推斷,Loki會把Erik、那隻老虎變成人也是Charles的設計。畢竟護主心切的動物看到有神要攻擊自己的主人,八成會以身相救。
Loki正享受用小刀餵食Thor牛排的遊戲,插著一塊牛排擺到熊面前晃晃,熊才開口又將手抬高,然後熊嗷嗷叫後才把牛排連同小刀一起塞進熊嘴裡。如果下一秒小刀捅進熊的毛裡我也不會驚訝,這不過是Loki和Thor之間表達不滿的招呼。
我努力想爬上Loki旁邊的位子,後腿在半空中踢啊踢就是凳不上去,穿上衣服Sherlock將我抱上椅子上,我能感覺到他正用可憐委屈的眼神盯著我的背。
不過現在我有正事要做。
我看準時機,一鼓作氣跳到Loki手臂上,然後用嘴和鼻子直撞上Loki的嘴角。
我成功變回人類,全場傻眼,最傻的是那隻肉都從嘴巴滑出來的Thor熊,沒多久一件外套蓋到全裸的我肩上。
「你早就演繹到了,不是嗎?」我抬頭看向噘嘴表達不滿的Sherlock。
愛會讓人智商瞬間變成負數,此刻我卻希望Sherlock的智能也能下降,加入笨蛋俱樂部不好嗎?
Charles將我早先穿的衣服拋給Sherlock,Sherlock努力不皺起整張臉,然後他點點頭要我先穿上衣服。
Loki需要溫暖,需要愛,需要一團毛球圍繞,如果那些、或是那隻毛球願意承認自己愛他,願意吻他的話。
真愛之吻能解除魔法。
而那個愛以Loki的標準,根本沒有童話故事中的嚴格,或許只要一些善意就夠了。
Loki是愛自己的,並且需要別人也愛他。
唉,大家都是笨蛋。
五、Thor
Steve Rogers和那隻從虎變成人的男人一左一右架住我,讓那群小動物們排隊親我的Loki。
「吼──」只准親臉頰,Tony Stark!
你這隻軟趴趴的小動物不是愛Steve嗎?誰准你親嘴了!還有,最後只有母兔子親臉頰,Loki居然主動捧起那隻松鼠親──啾啾啾嘴巴。
不要以為小隻就可以用整張臉塞到Loki嘴裡,不過Loki張嘴一定是不小心的,那個眉毛飛揚的男人不准對Loki吼。
每隻都變回人類,在場多了兩個皮膚白皙的裸男,另一半馬上罩上外套各自帶走。
雖然催趕別人不是一個王子該有的風度,但我希望這些吻過Loki的人快速離開,最好滾到天邊去。結果是我和Loki先離開,這次是Loki直接切開空間,讓我們連人帶熊直接跌回熊洞裡的大床上。
「呵呵呵,人類其實並不蠢,是不是,Thor。」Loki趴在我身上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事實上我覺得自己完全搞不懂那些人的心思,複雜的不可思議,我不懂他們千絲萬縷的小心結,我要的只有一樣,始終只有一樣。
『是。』我摸摸Loki的側臉,其實動物的肉球比人的掌心更敏感。
「現在,換你給我一個吻了。」Loki接下我的熊掌,在我眼前嘟起那緋紅色的薄唇。
我施了點力,將Loki定在原處,不然我怕再接近一點會忍不住親過去。Loki眼內開始凝聚寒意,我知道他又多想了。
『Loki,如果我一直是熊,你會待在我身邊、不亂跑,不以炸掉全世界、統治他族為目的嗎?如果是的話,我願意當隻熊。』有神力的熊,外表只要Loki喜歡就好,人跟熊並沒有太大差別。我悄悄在心底補充。
Loki吃驚的爬起來跨坐在我身上,他的雙手抵著我的胸口,透過他的手,我好像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你可是Thor、Odin之子、Asgard的王子、雷神……你應該自大野蠻,狂妄囂張,總是那麼刺眼閃耀,讓我總活在你的陰影下……我恨你,但你不該如此卑微,Thor。」
你恨我就像愛我一般自然,Loki,這些日子我終於稍微懂你了。
Loki,我知道你是自心底恨我,讓我有些受傷,畢竟……唉,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彼此相愛的兄弟。
不過沒有愛哪來的恨,這次變成熊,在Xavir莊園我學到不少,尤其是Raven在Loki不在時塞給我的BL小說,她說強強相愛不是做到死就是做掉對方,還好我是熊可以兩個都不選。
『你讓我長大,Loki,如果我過去做的所有的一切,無法留住你、留住我的弟弟,我唯一的Loki,又有什麼意義?』
這是我的真心話,Loki喜歡插我小刀,但是上次Sylar傷我讓Loki差點把屋頂掀掉,之前被電成黑熊時也是,Loki啊……再次承認你也愛我很難嗎?
「肉麻,Thor,是誰叫你這些情話?」
我搖搖頭,沒有人教我『說』,只叫我把自己放低,雖然我Odin之子的姿態讓我很難謙卑,不過為了換回Loki,要我跪Loki都不是問題,畢竟在我心中Loki和我並無階級種族上的差別。
Tony說我弟控到骨子裡,只要我說『真心話』一定都是Loki想聽的。
『I love you more than everything。Loki,然而我卻不能放任你毀滅我所愛的其他人事物,不要讓我繼續在保護你、阻止你、愛你與傷害你之間拉扯。』
每次跟Loki打架我都很心痛,明知我們誰也殺不死誰,為什麼要這樣無止境的打下去?如果Loki這麼想要Asgard的王位,我願意相讓,畢竟那只是個位子、稱號,只要Loki能擁有王者的氣度和仁慈……哈,這有可能嗎?
「那你會臣服於我嗎?」
『咦?』
我傻愣愣的看向Loki,這解決方法不是沒想過,但Loki如此輕易的提出讓我覺得哪裡怪怪的。
哦,不要說我是M,我在BL小說裡也學到這個名詞,Loki願意跟我解決這死結般的問題我都開心能前滾翻、後空翻加頂球側翻了。
「如果你不讓我能為Asgard的王,那你就成為王吧!王以上的王,It’s must be fun。」
『Loki……』
Loki主動抓過我親,那張嘴有些蜂蜜的味道,希望不是哪隻動物染上去的,哦,不是,這好像是我嘴裡的蜂蜜味,怎麼被Loki搶去後我才感覺到甜呢?
我變回人型,Loki的臉還是停留在我上方極近的距離,我感覺到臉上有些濕潤,Loki的淚就滴在我眼裡,那滴有些冰冷的淚珠從我眼眶滑下時變得溫熱。
「看在你哭得可憐的分上,臣服於我,我答應最少讓你有機會『勸諫』我。」
Loki說的好像是我哭,事實上他比我早哭。我又滑下一滴淚,這次才是我自己的淚水。
Loki願意跟我回去、Loki願意跟我在一起、Loki,我的弟弟啊──
我坐起身,輕點了下Loki的嘴角,然後抬起他的掌心也親了一下,這是Asgard式的伴侶宣示儀式,通常是女性對男性表示輔佐、臣服,此刻為了Loki,我也是心甘情願。
「My lord、My Queen。」
我不斷喃喃著這兩個詞,然後在大床上、跪坐在Loki面前,恭敬的抬起他的腳,最後一道儀式,在腳背上落下一吻。
其實應該是整個人俯下身,以貼向地面的樣子去吻的,不過Loki笑的一臉滿足,算是接受我稍稍換個方式,自尊啊。
那天下午、連同整個黑夜,Loki在我上方展開身體,我有些後悔,應該早點放低姿態──告白期間限定,親兩下、舔兩口,然後就能跟Loki滾床單,雖然Loki喜歡騎在上頭,讓我無法把它整個摟在懷裡滾兩圈。
但是……Loki的身體太美了。
※
我招來Mjollnir槌在熊洞外召喚雷,換上我的盔甲正裝,Loki也在我身邊讓一抹金光為他換上盔甲,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Loki頭盔的羊角更向前彎了一些。
在Loki哭倒在我懷裡的時候說服他,怎麼樣也回Asgard一趟,父王母后都很想他,眼看Loki又想跑走,我這次在地球學到近鄉情怯這個詞。
Loki還在糾結他不是親生的,父王母后也不是他的父母親,還好我聰明,及時喊了。
「你和我結成伴侶,我的父王母后就是你的啊!」
Loki一秒又軟回我的懷裡,我連後來的『你是Asgard未來的王中王』都不用搬上檯面,不過王中王感覺有些幼稚,應該是我的錯覺。
前往Xavier主宅又是全員到齊,不,少了幾隻,CIA兩名探員不見了,還有那隻貓頭鷹眉毛男。
Tony Stark和Steve Rogers不愧是我的朋友,堅持看到我和Loki才肯離開,什麼,Tony說世界和平了,不,地球壞人這麼多,又不是只有Loki一個。
「恭喜你們。」Charles滿臉笑容,旁邊的Erik臉卻繃得很緊,Loki笑著說他不會再把Erik變回老虎。
我和Hank握了握手,這隻感性的藍毛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最後還是被Raven拖走。那兩隻小巧的鼠類趴在燈上向我揮手,他們還是很怕Loki,鴿子也在。紅狐狸和山貓站的最遠,不過這消失許久兩隻肯出現算是給我這個鄰居面子了。
我想我會想念變成熊的這段時光,身邊充滿了各種神奇的動物,還有這段時間可愛的Loki。
「我有件事一定問,John,別阻止我。」
那個臉長長的Sherlock擺著那隻和Loki很親的柯基犬,變回人後,我反倒覺得John Watson像隻小熊,毛茸茸打著蝴蝶結卻會順手掏槍射擊的那種。
「你明明知道可能帶來的結果,我身為人可不吻一隻蒼鷹哦。」
Sherlock沉默兩秒,還是瞪向Loki說:「我知道你既然把Erik Lensherr從美洲虎變成人,你將我從蒼鷹轉回人的身體時根本不需要『仲介』不是嗎?什麼傷口轉移不過是藉口,你想報復Sebastian Shaw。」
「沒錯,他該死,別以為把Thor電成黑熊不用付出代價。」
原本以為Sherlock還會要爭論什麼人類道德,沒想到他很開心的轉身跟John說:「我果然是正確的,這點我沒推論錯。」後頭Charles還說FDR早點把Sylar帶走是正確的。
人類真奇怪,但這些都阻止不了我對Loki滿滿的感動,
哦,Loki多愛我。
我拎著一堆地球零食,和Loki走到門外準備回Asgard,大宅的電話響了,Charles衝出來乾笑著說:「有一隻叫Anderson的大象,有人還記得他嗎?」
誰?
(完)
一、Hank
身為一隻與網路世界交流頻繁的熊,我以為自己對人類已經有一定的認識,但今天我對『成年人』的定義產生疑慮。心智的成熟與否和年齡毫無關係,而這樣年紀堪稱成年的人類真能獨力行使權利,不該被管教監護嗎?
一群人類,或是變成動物的人類以我不太能理解的智慧水準進行談判,桌上三台筆記型電腦連結投影機,我幫Charles搬來獨立滑動式的布幕。
本次議題,動物還是沒變回人,怎麼辦?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能把他們變回去?」Loki翹腳斜靠在毛上──Thor的肩膀。
不行嗎?Thor沒理會發給他的電腦,對Loki發出嗚呼低語。
「對,就是不行。」Loki笑容燦爛到……讓熊毛骨悚然,嗯,Raven幫我找到貼切的形容詞。
你們都聽到了,Loki說不行。Thor熊掌一拍,打在自己的腿上。
「Steve,冷靜、冷靜。」Tony應該聽不懂Thor說的話,不過還記得抱住Steve,免得Stave把筆電當盾牌丟。
好吧,Loki,這次你又想玩什麼,我們陪你就是了。John乖乖的用狗掌打字,兩個前掌縮起來,小心翼翼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打出來的,我猜他人類時八成是用一指大法。
「小狗狗,你越來越瞭解我了,有沒有興趣換個主人?」
Sherlock和Thor散發哀怨的氣息,不過Sherlock好好一個人,從鳥變回人,怎麼還跟鳥一樣窩在沙發裡?孵蛋嗎?
「Steve,我現在不阻止你了。但你揍了Loki可能就要當一輩子的小貓熊、Avengers小甜心。」Tony放開Steve,原本作勢跳起的小貓熊癱軟,從Tony大腿滾到沙發上。
Thor召喚出槌子,護在Loki前面,被Loki一臉厭惡的推開,看來Loki真的很不喜歡Thor當木工。
不了,謝謝,我就是自己的主人,沒打算換。John的字這會兒才出現在螢幕上,看他躡爪躡肉球的打字真是辛苦。
「這樣啊,看來我暫時只能養一隻熊了。」Loki抱住Thor的手臂,重重磨蹭兩下熊毛。
因為Loki喜歡摸毛,Thor根本是每天洗澡用潤絲精護毛,原本就是金黃色的熊毛更閃耀柔軟。
所以,Loki,你到底想怎樣?Steve極其哀怨的字出現在螢幕上。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不過Raven要我關起耳朵,乖乖打電腦紀錄兼吃蜂蜜,連Charles都和Erik躲在二樓不參與會議了。
吼,說到蜂蜜我就有氣,FDR之前才吃掉我的庫存橙香蜂蜜,進貨卻買成龍眼蜂蜜,我不喜歡龍眼!FDR還用橘子果醬安慰我,果醬不是蜂蜜,兩者攪一攪也不會進行化學變化!為此我決定把CIA跟我訂做的系統設兩道後門,一道給我,一道給Tony,以防CIA每次都欺負動物。
在我恍神之際,會議結束了,Thor敲壞一台電腦,損失比預期少……我剛剛有沒有聽錯,Thor敲電腦時大吼說,讓Loki多想幾天。
附帶一提,FDR和Sylar從頭到尾都沒參與討論。
※
Loki回來了,沒動物敢說不。臨時管家FDR也還在,因為Sylar需要Charles協助,我看不出那團帥氣的毛有什麼問題,除了喜歡喃喃自語,Sylar比Loki安全多了。
Raven和Angel這兩隻母動物樂死了,說什麼翹屁屁長腿帥哥還留著,吼,這才不是我討厭FDR的主因!是蜂蜜!
FDR只有對蜂蜜的品味不佳,其餘倒是滿有眼光,每天多買三條鮭魚,一條給我、一條給Thor,最後一條拿來射飛鏢,邊射還邊罵什麼鮭魚般的小手,反正拿來射的鮭魚最後會被磨成肉泥做成許多料理。
我喜歡奶油焗烤,Raven都會幫我吃尾巴。Thor偏好鹽燒,他知道熊鹽吃太多會脫毛嗎?哦,提到Thor自然就會有Loki,Loki喜歡挖Thor那條魚的眼睛,可是他又不吃,挖法次次不同也算Loki厲害,每天都讓Thor看得摀眼睛該該叫。
過了三天,Loki才把所有人跟動物召集來公佈規則。
若不是Sylar把Thor熊洞前一棵杉樹用超能力,花了一下午慢慢切成八千六百九十三片,Loki可能會多耗幾天。嗯,我和Alex邊數邊討論,只有反派才懂反派的心理。
「Kiss,和『真愛』親一下就能恢復了,選一個版本。」Loki拋出一堆書,John慢慢扒開排列好,有許多經典童話故事,白雪公主、阿拉丁神燈、睡美人、長髮公主、人魚公主、青蛙王子……獅子王?Loki是迪士尼迷嗎?
一定要照上面的場景嗎?John皺起狗臉問,從下而上水汪汪又委屈的看著Loki。
「對,我的魔法會偵測的,不是『真愛』不行。」Loki的綠眼也變得水亮亮,他是要假哭嗎?
「Loki,你很無聊嗎?」FDR捧著爆米花,隨手丟兩粒給Sylar。
「那我去炸幾棟大樓證明我的不無聊好了。」Loki變出魔杖,如果他魔杖點地八成就會鎧甲變身了。
好,我配合。Steve隨手抓過一本,睡美人……我瞄到Tony已經迅速用I-Phone傳出鈦合金紡錘的指令。
抽籤結果出爐,Steve─睡美人,Sylar─白雪公主,John─灰姑娘……輪到Thor時,他拒抽,我以為他會第一個配合Loki玩鬧的。
Loki揪著Thor胸前的毛說:「你不想變回人?」
我變回人,你還在嗎?
「……需要我幫你把那女人帶來嗎?」
Loki!
Loki又不見了,不過Thor沒追出去,應該今晚就會回來。我悄悄紀錄好,低頭問Raven。Thor和Loki不是兄弟嗎?
沒有血緣的養兄弟。Raven用後腳搔搔臉,在人多的時候她都會保持貓的樣子。
哦,這樣子Thor和Loki還是可以親親。他們鬧這麼久,總該正式在一起了吧?
Raven突然變回豹,舔了下我的臉就搖擺離去,我搓搓毛,剛剛那是Kiss的意思嗎?
二、Riptide
Charles發動全Xavier莊園的變種動物協助經典畫面重現,Raven負責場面指導(她也是唯一能變成人類雙方溝通的動物),我和Azazel負責紀錄,隨時和Charles回報各組進度。
Steve Rogers,睡美人,燒紡錘山,十六歲紡錘扎手指昏迷,打敗魔女,王子Kiss。
Sylar,白雪公主,巫婆(後母)送蘋果,假死,七個小矮人用花塞滿白雪公主,王子路過Kiss。
John Watson,灰姑娘,做家事,參加舞會、跳舞並逃走,試鞋子,結婚Kiss。
Azazel說我白雪公主有地方寫錯了,反正順序對就好,那他們的王子是誰?
第一個場景,Tony準備好紡錘山,三仙女名單,我舔舔爪子翻頁,人型Raven,Natasha探員、Pepper秘書,魔女是……Clint?哦,名單上有他,Avengers別稱鷹眼的射手。
「他美麗、聰明、善良,但是在十六歲時會被紡錘紮到小指而死。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彷彿可以看到Clint額頭上鬥大的汗珠,動畫不都是這樣加註的?Tony連披風都幫他準備好了,要求他念台詞時要用披風摀嘴呵呵笑。
娃娃車上Steve閉眼裝睡,那隻小貓熊睡著了?我懷疑為什麼Steve沒把奶嘴砸到Tony臉上,塞進小鬍子的鼻子裡不是更適合,紅色的奶嘴跟盔甲很相襯。
「哦,你怎麼可以這樣!」Raven悲壯的喊完,Pepper還算正常的說:「可憐的公主!」
兩女看向Natasha,紅髮女人面無表情的念:「黑女巫的咒語我無法解除,但我可以加個條件,他不是死亡而是沉睡,直到王子打敗魔女吻醒公主……念完了。」
Natasha揮揮塑膠魔杖,Raven向Tony打暗號,Tony紅盔甲全副武裝炸了整座紡錘山,這邊算告一個段落,Azazel帶我回宅第。
※
FDR去買蘋果不在,被Charles強迫扮演巫婆後母的Erik擺弄長袍和假鼻子,Charles清點小矮人們的帽子,我和Azazel也有份,Charles要我們去看看廚房的狀況。
廚房內John爬上爬下,Loki坐在吧檯邊喝茶,他從Thor盆裡挖一小匙蜂蜜,沒往杯子裡送,反而往地面甩,一小坨金黃色的蜂蜜黏在磁磚上。Thor灌下一大杯啤酒往地上砸,大喊Another。
「John,地板髒了。」Loki拆開一包包蘇打餅乾,將餅乾往蜂蜜盆裡插,然後把包裝掃下桌。
Thor吃相狂野,熊掌抓起餅乾一半碎到地面上,剩下一半直往嘴裡塞,笑成月彎彎,還揉一揉變成蜂蜜餅乾球送到Loki面前被對方一臉厭惡的推開。
John從流理臺邊爬下來,瞪著蜂蜜幾秒──舔掉,然後用後腳站起來,抱著掃把頭把餅乾屑和杯子碎片掃成一小堆。
「John,手機……」沙發上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我看到黑色的毛毛頭在沙發枕上翻滾。
汪汪!去你的手機,狗不用手機!John吼完就爬上梯子,繼續洗碗。
那兩聲是故意叫的,John是狗,他叫什麼在人類耳裡都汪汪狗叫。
Loki手指比畫一下,John就乖乖爬下來,踏空兩格滾到地上,Thor好心把John撈起來,John卻必須以柯基犬短短手腳胖胖身子十分困難的角度舔掉毛上的蜂蜜餅乾混合物,舔完衝到茶几邊咬下手機,甩拋到Sherlock身上。
「John,我只是扮演灰姑娘姊姊的角色。」
我翻翻名單,繼母Thor,姊姊Loki、Sherlock,Charles是怎麼分配的?Sherlock還要兼當王子,我們人手這麼不足嗎?
John用後腿扒了地毯兩下,擺明不想理Sherlock。漫步搖回梯子上洗碗,圓圓的毛屁股掛在流理臺邊,短尾巴搖啊搖,我很好奇他的小短手要怎麼抓碗。
Loki抓過Thor的手,把餅乾往地下拍,Thor笑得愈加燦攔。
「欺負喜歡的動物並不成熟,餅乾加蜂蜜對熊不健康這點你應該也沒研究,顯然你一兩千歲的年紀是白活了,外星人智能因你而有疑問。」Sherlock坐起身對Loki開始碎碎念,他明明沒看到。
近日Sherlock成為變種動物間猜謎的對象,他可以從我的腳爪看出我今天扒了幾尺土,Azazel尾巴毛的弧度看出瞬間移動幾次,Hank的胸毛形狀指出昨天熬夜趴著打電腦到幾點,真是神奇。
「最少我不會欺騙喜歡的人。」Loki撐著頭拔起Thor一搓熊毛吹到地上。
「Loki,你就沒通知我你還活著。」Thor極其哀怨的話讓Sherlock和John同時僵硬。
「I hate you,Brother。」
Thor也跟著石化,只留Loki一個人哈哈大笑,我和Azazel對看一眼,躡手躡腳離開現場。
But I love you,是這樣嗎?
※
睡美人的進度最快,王子一號Tony要和黑魔女Clint對戰,Charles說最少要打三十招,但是盔甲飛行砲彈轟炸機跟普通人……但Tony不穿裝甲根本贏不了,因此變成三仙女加魔女打王子的局面。我搔搔臉在名單上蓋一個腳印,還有二十個回合。
Raven變成人一如貓般輕盈,和Natasha兩人在半空中飛舞的樣子該讓所有的雄性動物鼓掌叫好,不過在場的動物都沒反應,唯一會讚美的是她們的對手Tony。Clint箭數神準,每個箭都射在離Tony裝甲兩釐米的地方。
Steve靠在Clint身後的小床上,身上穿著Tony不知是從寵物店還是童裝店買來的粉藍色洋裝,我十分欽佩Steve的寬容大度,他怎麼能忍受Tony對他的惡整?
四個對手中,唯一能打到Tony的是Pepper,她只要一插腰,Tony就會不自覺停下,然後乖乖打開面罩讓Pepper賞他兩巴掌。我又蓋下一個腳印,一個巴掌就算一回合。
Raven側翻躍過Tony的頭頂,側踢被Tony手臂擋下,一回,Raven腳還沒收回來, Natasha一拳揍在Tony的後腦勺,當然是有戴手套,再一回,Clint一箭射在Tony的左手關節處,Tony罵兩聲拔出來,左手裝甲就卸了一半,又一回……
第二十九回,Tony向Clint前方發射一枚小導彈,炸的煙霧瀰漫,Clint身上擋在眼前,Tony噴射助力跳到Clint面前,輕輕給Clint胸口一拳,第三十回!
Steve終於可以跳出床,巴下那身洋裝。
「沒見過這麼性急的公主。」Tony捧起Steve,Steve閉上眼在Tony主動親上他的嘴前,歪個角度親在嘴角。
以我的角度,看起來像是Steve熊鼻子撞上Tony,反正魔法發生了。沒有鈴鈴噹噹的配樂,只是一道光,然後熊就不……一個高壯的男人懷裡散落著紅色裝甲碎片,而碎片中心是另一隻熊?高壯男人──Hank曾說的E罩杯,藍眼瞪著熊眼,大眼對大眼,全場靜默。
Azazel,那是什麼品種?
袋熊,澳大利亞的產物。
他們真的變身了,Azazel,為什麼沒人對『真愛』兩個字發表意見?
因為他們沒得選。
咦?
愛是註定且唯一,這是Charles給他們的暗示。
三、Tony
天才、億萬富翁、慈善家和花花公子外,我Tony Stark,現在又多了個毛軟動物一個稱號,變都變了,現在就看其他對怎麼玩,而變成這樣並非只能裝可愛,還能博得Steve的溫柔。
內疚吧,正直的人。
不知道袋熊跟無尾熊一樣需要抱抱嗎?努力伸直自己肥大的手臂,可惜坐在他旁邊看資料的人『正直』的會錯意了。
「Tony,手痛嗎?我去找給熊用的藥,Charles應該有。」
我抱住Steve經過我面前的腿,往上爬啊爬,只能撫摸Steve的大腿,這觸感、這線條、這罪惡等級的大腿肌!我決定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設計Steve的美國隊長制服,這雙腿和臀部……
Steve終於搞懂我的意思,抱起我,趴在Steve胸前,嗯,還有胸部,需要更高規格的保護!
我伸直手比著前方,Steve抓起我的熊掌左右翻看,唉,遲鈍的Steve,早知道應該專心研發熊類翻譯機,都怪之前Steve的小貓熊太可愛了,不想讓他跟其他人交流。
Steve等到我拍拍他的掌心比著前面,同樣動作重複兩次,他才再次恍然大悟。
「去找別人?哦,對,其他組還在進行,不能讓他們也親下去。」
不!就是要他們親,要死不能只有我一個人死,大家一起變動物!
我死抓著Steve的衣領搖晃只換來安撫的拍拍,該死的,我居然真安靜下來享受他的撫摸。
我是一天只睡三小時的Tony Stark,不是除了吃就是睡的袋熊,不過Steve的手好溫暖,還有陽光的味道。
※
「我變成動物可以喝酒吃甜點嗎?味覺會不會改變?最少可以看影集,希望我不會變成色盲的動物……」FDR對我拋出一連串的問題,我聳聳熊肩不做回答。
Steve餵我一口冰淇淋,我瑟縮了一下,好甜,香草蜂蜜牛奶口味,真是老牌的味道。
「總之先試試,說不定多親幾次就兩個都變回人了!」FDR抱過椅背上的Sylar,親下去只吻到一堆毛。
Sylar轉了兩百度的腦袋,這貓頭鷹科的鳥怎麼看都詭異,尤其是那對讓人想扯的天線眉毛。Sylar掙脫出FDR的懷抱,張開翅膀表示他拒絕。
Loki出現在Sylar後方,將鳥頭直接往FDR臉上壓,而Sylar轉頭狠瞪Loki翅膀一揮,Loki的頭變成兩半,表情還保持在惡作劇小得意的嘴臉,Thor邊大叫邊從門口衝過來,Sylar轉向Thor的方向──也是FDR的,Loki出現在FDR後方猛推探員一把,Sylar的鳥嘴幾乎是插進FDR的唇上。
「哈哈!」Loki笑的披風都快飛起來了,這小娘娘瘋神,硬要拖一堆人陪他玩,有沒有這麼無聊?有神這麼需要目光和掌聲嗎?掌聲沒有最少也要罵聲……
總覺得哪裡有些熟悉,我扒扒自己的臉,Steve抓住我的熊掌握在手裡。
頭變兩半的Loki消失了,果然又是分身,Loki這招真好用,改天研究一下立體影像能不能變成實心。
Thor熊抱住Loki,一陣煙霧散去,破風切割的超能力也隨即襲向Loki,不過Thor抱著Loki躲過,但右熊掌差點被切掉,Thor血有不少噴在Loki臉上──Sylar專切人腦袋這點我欣賞,乾淨俐落帥氣!
「Brother!」Loki戲劇性的尖叫──這只會讓他更像唱戲的小白臉。
一個男人捧著一隻松鼠出現在我們眼前,Steve在Thor噴血時就拿出盾牌預被揍人。
哇,從沒見過跟貓頭鷹這麼像的男人,那眉毛是泡爛的義大利麵嗎?
Loki變成麋鹿披風裝,用一坨魔法罩住Thor的熊手後,魔杖一揮,光束直往Sylar丟。Steve想加入戰局,我死抱著Steve的手臂,如果他要用盾牌就必須先扒我這隻嬌弱可憐的袋熊。
要打他們兩個打,總比這兩隻到處殺人好?不小心殺到Steve還得了!
一個飯聽三秒內變成廢墟,綜合超能力者和北歐魔法神打起來就是氣魄,不過第三招時松鼠FDR撲到魔杖和Sylar中間,而Thor從後攔腰抱住Loki往後扯。在Charles出面『精神』喊話後,這電光火石間打鬥就結束了。
我藏在Steve的盾牌後,外頭的轟炸對我毫無影響,倒是Steve變得灰頭土臉。
「還好你沒事……」Steve用臉磨蹭了一下我的肚子,那對濃密纖長的睫毛長在男人臉上是種罪過!
我從沒告訴過Steve,他是我兒時的偶像,就算是我也有崇拜英雄的時候,Steve是那般純粹,忠誠聰明而正義凜然。
我用掌心摸摸Steve的額頭,那雙在戰場中仍然湛藍溫柔的眼睛看向我,Steve有著端正帥氣──連我都無法不讚美的樣貌,我有跟Steve說過,我喜歡他嗎?
嗯,認真的那種。
我們又親了一下……
※
經歷親幾次變幾次,我和Steve不知變了幾次,最後我推開Steve湊上來的嘴──這需要用上兩天不喝咖啡的意志力,維持我袋熊、他人類的狀態。
我人真好,是誰說我難搞又沒良心,看在Steve當了幾個月的小貓熊,換我當幾天袋熊不要緊,說實話,Steve的懷抱太舒服了。
軟硬適中又具有彈性,溫暖舒適帶著男人不該有的清新體味,隨著呼吸還有規律的震動,如果我翻個身還會有手掌拖住,可惜不是變成無尾熊,不然可以正大光明抱著Steve的上臂二頭肌……誰說袋熊不行?我沿著小臂往上爬,抱住讓女人垂涎的上臂,我都能盪鞦韆了!Steve看出我擺盪肥身子的異圖,居然用另一手拖住我的背,把我固定在他的手臂正面。
「睡一下,晚點我去問Jarvis有沒有能給熊用的鍵盤,立體還是感應什麼的你應該可以用……」Steve拍著我的背,他不會是以為我抱他的手臂是因為我的不安全感?
Loki早就帶著Thor消失了,現在去打擾惡作劇之神絕對會被整死。嘈,Loki絕對有精神方面的病,情緒大起大落歇斯底里,若不是他本身防禦太強,Thor保護破表,早想射一發安定劑給他,看Loki對Thor熊有格外溫和的反應,標準的躁鬱症寵物治療法。
嗯,我或許也有一點。抱抱有益身心健康,多抱一下Steve,充滿陽光、純潔和愛!
等Jarvis送來電腦,我該不該告訴Steve這老人家,百年處男是犯法的──Stark律法,我不介意幫他一把。
四、John
不親就不親!
什麼灰姑娘場景全放一邊去。我扭過頭,就是不給Sherlock親,那雙直逼透明的灰藍色眼睛正哀傷的看著我。
「你是真的不願意。」
其實別說Sherlock,連我都能想出一百多種逼一隻狗乖乖就範給親的方法,不過他並沒有勉強我。
短腿著地後,我反而有些內疚。
Sherlock有顆玻璃心,在某些方面──尤其是需要EQ處理的事,他的確很脆弱,但他好不容易變回人,我怎麼可能讓他再次成為一隻老鷹?他可是Sherlock Holmes,世上唯一的諮詢偵探,比我更應該……保持人姿態。
FDR變成松鼠後就被Sylar捧著離開,Tony Stark現在也是一隻無時無刻垂著眼的袋熊,享受Steve的撫摸。
現在這個狀態很好……才怪,誰能去給Loki一拳,打醒那個幼稚的神。
原本寧靜的場面在一抬立體投射觸碰式螢幕電腦送來時畫下休止符。
人跟袋熊怎麼吵架?
如果那個人有過人的觀察力就可以。
「你挑眉的角度說明你心裡很不屑,歪嘴也歪到袋熊的極限,我可以實驗一下熊類的下顎會不會脫臼。」老好人Steve Rogers想阻止,卻被Sherlock狠瞪的說:「走開,大波美國甜心。」
如果那隻熊有神速打字能力,並且有AI能代替他說話就可以。
低沉性感又冷靜的嗓音──AI管家Jarvis,以Tony的口吻說話,別說我對那性感的AI感到遺憾,Steve也意外的無法接受。
喂,Tony Stark,你們的美國隊長快掩面低泣了。
「誰准你叫我家Captain甜心的,他的波可不是你能碰,連一根頭髮都不行!去抱你家的狗!」
「我的John連腳毛都比你的Cap金髮軟!」
「你摸過嗎?Steve的頭髮可是比黃金耀眼,比微風柔順,比太陽溫暖!」
「我真不敢相信你是科學家,風怎麼柔順?頭髮的溫度如果跟太陽相同……」
小孩子吵架。
我走過去用腳掌刨刨美國隊長的褲管,我們一人一狗默默走到沙發區坐好。美國隊長不愧是甜心,幫我倒了杯紅茶,還加兩顆糖。
唉,加糖的是Sherlock,我連咖啡都不加糖的。
默默舔了兩口,我發出嗚嗚的滿足低吟。
※
我去熊洞找Loki和Thor,Thor的傷已全好,我想著魔法真萬能,讓我這個醫生不禁有些羨慕。
不過那隻熊正打著呼嚕睡覺,Loki將臉埋在Thor的肚毛上,隨著呼吸上上下下起伏的肚子,如果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Loki還會勾起一抹『Thor就是笨蛋』的微笑。
面對Loki,我的汪汪叫能自動轉換成人話。
『Loki,你真的覺得這樣有趣嗎?』
和Sherlock相處久了,我覺得Loki和Sherlock有點像,尤其是低情商、高能力與常理不容但出類拔萃這些方面,他們都是應該得到掌聲的人,如果能多點人了解他們,或許、可能,連比Sherlock難搞的Loki也會成為值得尊敬的人。
說白了,就是請他不要在荼毒眾生了。
「還滿好玩的。」Loki親暱的摸摸我的下巴。
『看著我們吵吵鬧鬧、換來換去?』
「遊戲不就是這樣?大家跳來跳去、跑來跑去卻找不到答案,直到結束後才會懷念其中的樂趣。」
『而你創造這場遊戲,自己卻不參加。』
「Thor不陪我玩,只好我玩他。」Loki抬起那隻毛茸茸的熊掌,一顆一顆按壓上頭的肉球。
我想我懂Loki想要什麼了。
我主動舔了舔Loki的指尖,然後扭著屁股離開熊洞,柯基犬本來走路就是這樣,對腰不好。
『或許我也是個笨蛋。』
※
有一隻叫Moira的兔子不見了,她應該是我們這群動物之中最悲劇的一隻。大約耳聞她的兔子生涯,我對她致上一杯茶的同情,這時候就要讓Sherlock出場。
「老鷹的視力比人強多了,在森林、花園或者哪裡,找兔子都比人強。」
Sherlock乾脆點頭幫忙的原因只為一個,拐我給他親,然後把我換回人型。
Sherlock、Sherlock……你這又是何必?以務實的角度而言,你比我更有價值,而你卻連自己到底愛不愛我都不確定!
我是早就愛上你了,那你呢?你的愛,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又或者只是一種單純的獨佔慾,我John Watson可不是在那種曖昧不明的情況下還能開開心心待在你身邊的人!
別逼我一槍把兩人都斃了,省的我們還要這麼扭扭捏捏的搞一輩子。
為了找兔子,我無奈的跳到Sherlock的腿上,他正襟危坐在那很久了,從他握緊的手我能察覺出他的緊張,怕我到現在還拒絕他嗎?
我咬了一下Sherlock微張的嘴,碰的一聲,我變成人而他又是那隻老鷹。
「這只是權宜之計,找到兔子後我就要跟你換回來,沒得拒絕,也別想把兔子做掉藏起來,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她。」我把Sherlock抱到窗邊丟出去,Charles請求他一定要找到可憐的Moira。
我撇撇嘴,順手穿上Charles早已準備好的衣服。
那以嚴格的定義而言連『吻』都算不上,Loki魔法的定義真是隨便,不會是隨意親一個人都能互相變換吧?
或者,Loki根本篤定我們不會有其他人選,想到真愛之吻就只有一個選項。
那Thor呢?如果Thor吻Loki,那Loki也會變成動物嗎?這可是他的魔法……我隱約察覺到Loki的魔法真相了。
其實Loki也是個笨蛋。
正當我思考施行計畫的時機時,Raven突然從花豹變成人,插著腰走到我面前。
「瞎子都知道你愛他,之前為了救他,你找Loki找的比誰都賣力,為什麼他變回人你反而對他冷淡?」
「Raven小姐,妳和Hank之間是妳主動而強勢,我和Sherlock則是相反。」
「啊?我看他還滿主動的。」
「他像個孩子,始終不承認自己『造』的謊言,再多的道歉都一樣,我和他之間,從不存在著原不原諒的問題。」
「不懂。」
「他也不懂。」
唉,感情是真情商有關,而不是智商,天知道我多想用槍柄直接揍Sherlock的腦袋,不然十字鎖喉也不錯。
※
Sherlock用腳爪抓回一隻皮皮剉的兔子,我跟Moira不熟,然而現在是最好的情況,所有被Loki變成動物的人都在場,連Loki也在。
我想或許是Charles有偷聽到我的心思才刻意安排的,我很想問這個X教授,戲看夠了嗎?早看出Loki那點心思,居然還作壁上觀到現在。
「唉,我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Charles一個眼神定住想往外飛的Sherlock,讓我能輕鬆的抱起他,並吻上去。
Charles對著再次變成柯基犬的我,用心電感應說:「包括你、包括神,當然還有我。」
我現在能合理推斷,Loki會把Erik、那隻老虎變成人也是Charles的設計。畢竟護主心切的動物看到有神要攻擊自己的主人,八成會以身相救。
Loki正享受用小刀餵食Thor牛排的遊戲,插著一塊牛排擺到熊面前晃晃,熊才開口又將手抬高,然後熊嗷嗷叫後才把牛排連同小刀一起塞進熊嘴裡。如果下一秒小刀捅進熊的毛裡我也不會驚訝,這不過是Loki和Thor之間表達不滿的招呼。
我努力想爬上Loki旁邊的位子,後腿在半空中踢啊踢就是凳不上去,穿上衣服Sherlock將我抱上椅子上,我能感覺到他正用可憐委屈的眼神盯著我的背。
不過現在我有正事要做。
我看準時機,一鼓作氣跳到Loki手臂上,然後用嘴和鼻子直撞上Loki的嘴角。
我成功變回人類,全場傻眼,最傻的是那隻肉都從嘴巴滑出來的Thor熊,沒多久一件外套蓋到全裸的我肩上。
「你早就演繹到了,不是嗎?」我抬頭看向噘嘴表達不滿的Sherlock。
愛會讓人智商瞬間變成負數,此刻我卻希望Sherlock的智能也能下降,加入笨蛋俱樂部不好嗎?
Charles將我早先穿的衣服拋給Sherlock,Sherlock努力不皺起整張臉,然後他點點頭要我先穿上衣服。
Loki需要溫暖,需要愛,需要一團毛球圍繞,如果那些、或是那隻毛球願意承認自己愛他,願意吻他的話。
真愛之吻能解除魔法。
而那個愛以Loki的標準,根本沒有童話故事中的嚴格,或許只要一些善意就夠了。
Loki是愛自己的,並且需要別人也愛他。
唉,大家都是笨蛋。
五、Thor
Steve Rogers和那隻從虎變成人的男人一左一右架住我,讓那群小動物們排隊親我的Loki。
「吼──」只准親臉頰,Tony Stark!
你這隻軟趴趴的小動物不是愛Steve嗎?誰准你親嘴了!還有,最後只有母兔子親臉頰,Loki居然主動捧起那隻松鼠親──啾啾啾嘴巴。
不要以為小隻就可以用整張臉塞到Loki嘴裡,不過Loki張嘴一定是不小心的,那個眉毛飛揚的男人不准對Loki吼。
每隻都變回人類,在場多了兩個皮膚白皙的裸男,另一半馬上罩上外套各自帶走。
雖然催趕別人不是一個王子該有的風度,但我希望這些吻過Loki的人快速離開,最好滾到天邊去。結果是我和Loki先離開,這次是Loki直接切開空間,讓我們連人帶熊直接跌回熊洞裡的大床上。
「呵呵呵,人類其實並不蠢,是不是,Thor。」Loki趴在我身上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事實上我覺得自己完全搞不懂那些人的心思,複雜的不可思議,我不懂他們千絲萬縷的小心結,我要的只有一樣,始終只有一樣。
『是。』我摸摸Loki的側臉,其實動物的肉球比人的掌心更敏感。
「現在,換你給我一個吻了。」Loki接下我的熊掌,在我眼前嘟起那緋紅色的薄唇。
我施了點力,將Loki定在原處,不然我怕再接近一點會忍不住親過去。Loki眼內開始凝聚寒意,我知道他又多想了。
『Loki,如果我一直是熊,你會待在我身邊、不亂跑,不以炸掉全世界、統治他族為目的嗎?如果是的話,我願意當隻熊。』有神力的熊,外表只要Loki喜歡就好,人跟熊並沒有太大差別。我悄悄在心底補充。
Loki吃驚的爬起來跨坐在我身上,他的雙手抵著我的胸口,透過他的手,我好像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你可是Thor、Odin之子、Asgard的王子、雷神……你應該自大野蠻,狂妄囂張,總是那麼刺眼閃耀,讓我總活在你的陰影下……我恨你,但你不該如此卑微,Thor。」
你恨我就像愛我一般自然,Loki,這些日子我終於稍微懂你了。
Loki,我知道你是自心底恨我,讓我有些受傷,畢竟……唉,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彼此相愛的兄弟。
不過沒有愛哪來的恨,這次變成熊,在Xavir莊園我學到不少,尤其是Raven在Loki不在時塞給我的BL小說,她說強強相愛不是做到死就是做掉對方,還好我是熊可以兩個都不選。
『你讓我長大,Loki,如果我過去做的所有的一切,無法留住你、留住我的弟弟,我唯一的Loki,又有什麼意義?』
這是我的真心話,Loki喜歡插我小刀,但是上次Sylar傷我讓Loki差點把屋頂掀掉,之前被電成黑熊時也是,Loki啊……再次承認你也愛我很難嗎?
「肉麻,Thor,是誰叫你這些情話?」
我搖搖頭,沒有人教我『說』,只叫我把自己放低,雖然我Odin之子的姿態讓我很難謙卑,不過為了換回Loki,要我跪Loki都不是問題,畢竟在我心中Loki和我並無階級種族上的差別。
Tony說我弟控到骨子裡,只要我說『真心話』一定都是Loki想聽的。
『I love you more than everything。Loki,然而我卻不能放任你毀滅我所愛的其他人事物,不要讓我繼續在保護你、阻止你、愛你與傷害你之間拉扯。』
每次跟Loki打架我都很心痛,明知我們誰也殺不死誰,為什麼要這樣無止境的打下去?如果Loki這麼想要Asgard的王位,我願意相讓,畢竟那只是個位子、稱號,只要Loki能擁有王者的氣度和仁慈……哈,這有可能嗎?
「那你會臣服於我嗎?」
『咦?』
我傻愣愣的看向Loki,這解決方法不是沒想過,但Loki如此輕易的提出讓我覺得哪裡怪怪的。
哦,不要說我是M,我在BL小說裡也學到這個名詞,Loki願意跟我解決這死結般的問題我都開心能前滾翻、後空翻加頂球側翻了。
「如果你不讓我能為Asgard的王,那你就成為王吧!王以上的王,It’s must be fun。」
『Loki……』
Loki主動抓過我親,那張嘴有些蜂蜜的味道,希望不是哪隻動物染上去的,哦,不是,這好像是我嘴裡的蜂蜜味,怎麼被Loki搶去後我才感覺到甜呢?
我變回人型,Loki的臉還是停留在我上方極近的距離,我感覺到臉上有些濕潤,Loki的淚就滴在我眼裡,那滴有些冰冷的淚珠從我眼眶滑下時變得溫熱。
「看在你哭得可憐的分上,臣服於我,我答應最少讓你有機會『勸諫』我。」
Loki說的好像是我哭,事實上他比我早哭。我又滑下一滴淚,這次才是我自己的淚水。
Loki願意跟我回去、Loki願意跟我在一起、Loki,我的弟弟啊──
我坐起身,輕點了下Loki的嘴角,然後抬起他的掌心也親了一下,這是Asgard式的伴侶宣示儀式,通常是女性對男性表示輔佐、臣服,此刻為了Loki,我也是心甘情願。
「My lord、My Queen。」
我不斷喃喃著這兩個詞,然後在大床上、跪坐在Loki面前,恭敬的抬起他的腳,最後一道儀式,在腳背上落下一吻。
其實應該是整個人俯下身,以貼向地面的樣子去吻的,不過Loki笑的一臉滿足,算是接受我稍稍換個方式,自尊啊。
那天下午、連同整個黑夜,Loki在我上方展開身體,我有些後悔,應該早點放低姿態──告白期間限定,親兩下、舔兩口,然後就能跟Loki滾床單,雖然Loki喜歡騎在上頭,讓我無法把它整個摟在懷裡滾兩圈。
但是……Loki的身體太美了。
※
我招來Mjollnir槌在熊洞外召喚雷,換上我的盔甲正裝,Loki也在我身邊讓一抹金光為他換上盔甲,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Loki頭盔的羊角更向前彎了一些。
在Loki哭倒在我懷裡的時候說服他,怎麼樣也回Asgard一趟,父王母后都很想他,眼看Loki又想跑走,我這次在地球學到近鄉情怯這個詞。
Loki還在糾結他不是親生的,父王母后也不是他的父母親,還好我聰明,及時喊了。
「你和我結成伴侶,我的父王母后就是你的啊!」
Loki一秒又軟回我的懷裡,我連後來的『你是Asgard未來的王中王』都不用搬上檯面,不過王中王感覺有些幼稚,應該是我的錯覺。
前往Xavier主宅又是全員到齊,不,少了幾隻,CIA兩名探員不見了,還有那隻貓頭鷹眉毛男。
Tony Stark和Steve Rogers不愧是我的朋友,堅持看到我和Loki才肯離開,什麼,Tony說世界和平了,不,地球壞人這麼多,又不是只有Loki一個。
「恭喜你們。」Charles滿臉笑容,旁邊的Erik臉卻繃得很緊,Loki笑著說他不會再把Erik變回老虎。
我和Hank握了握手,這隻感性的藍毛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最後還是被Raven拖走。那兩隻小巧的鼠類趴在燈上向我揮手,他們還是很怕Loki,鴿子也在。紅狐狸和山貓站的最遠,不過這消失許久兩隻肯出現算是給我這個鄰居面子了。
我想我會想念變成熊的這段時光,身邊充滿了各種神奇的動物,還有這段時間可愛的Loki。
「我有件事一定問,John,別阻止我。」
那個臉長長的Sherlock擺著那隻和Loki很親的柯基犬,變回人後,我反倒覺得John Watson像隻小熊,毛茸茸打著蝴蝶結卻會順手掏槍射擊的那種。
「你明明知道可能帶來的結果,我身為人可不吻一隻蒼鷹哦。」
Sherlock沉默兩秒,還是瞪向Loki說:「我知道你既然把Erik Lensherr從美洲虎變成人,你將我從蒼鷹轉回人的身體時根本不需要『仲介』不是嗎?什麼傷口轉移不過是藉口,你想報復Sebastian Shaw。」
「沒錯,他該死,別以為把Thor電成黑熊不用付出代價。」
原本以為Sherlock還會要爭論什麼人類道德,沒想到他很開心的轉身跟John說:「我果然是正確的,這點我沒推論錯。」後頭Charles還說FDR早點把Sylar帶走是正確的。
人類真奇怪,但這些都阻止不了我對Loki滿滿的感動,
哦,Loki多愛我。
我拎著一堆地球零食,和Loki走到門外準備回Asgard,大宅的電話響了,Charles衝出來乾笑著說:「有一隻叫Anderson的大象,有人還記得他嗎?」
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