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 303劇透有~ 別稱:如何讓Mary合理消失的一百種方法(不會有這麼多啦) 覺得John應該和Mary 幸福快樂在一起的,千萬不要往下拉=ˇ= 一、更重要的人 1.14 上 John決定和Mary分手,他以為自己愛上的女人卻連真實名都不知道。 Sherlock替Mary辯解只讓John更加生氣,John非常清楚Sherlock是他認識的人中最善良美好的人,他為少數朋友、親人付出的真心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這樣的一個人差點因John而死? Sherlock為Mary辯解的說詞,John身為醫生自然一清二楚。Mary射中的地方,雖然並非要害,Sherlock仍然有可能因為心悸、失血過多……無論原因如何,Mary差點殺了Sherlock的事實仍然無法改變。 在手術室外等待的時間,John對自己發誓,他會讓射殺Sherlock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事後,John聽說Sherlock曾經一度心跳停止,他無法想像自己可能『再次』失去Sherlock。 不、一切,他所得到的虛假的幸福,包括他的婚姻與愛情都比不上Sherlock重要。 221B的談話由Sherlock緊急送醫作結,John跟上了救護車,將Mary拒於門外,他坐在Sherlock的病房裡,握緊手裡的USB,片刻後將『Mary』全部的秘密甩到地上。 「Sherlock,我曾經以為她跟你說『不要告訴John、答應我不要告訴他』是為了你和她之間的小秘密,畢竟你一醒來就喚了她的名字。」John用鼻子哼氣發出苦笑,「我還滿忌妒的,我最好的朋友和妻子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可是那時更重要的是,你醒了,你活下來了。」 Sherlock的手指動了動,John看嗎啡的劑量到五,他伸手調至二,讓Sherlock能足夠清醒。 「John?」Sherlock眨了眨眼,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 「我在,Sherlock,你聽到我之前說的話嗎?」 「Mary她……確實想要救你。」Sherlock從John的嘴角和眼神中看出,John還沒有打算原諒Mary。 「哈!所以你也想要救她?」 「你愛她。」 只要是John所愛,Sherlock就會盡全力守護。 如同他的誓言。 「是,但是我也愛你,Sherlock,我無法分辨你和她哪個對我比較重要,所以我與她結婚、盡力與你當最好的朋友、搭檔,可是……」 「你現在不這麼認為?為什麼?」 Sherlock無法明白John不惜搬出221B,試圖戒掉刺激冒險的生活進入平凡家庭,為何現在又想要放棄? 「你更重要。」John用手背撫過Sherlock的臉頰,諮詢偵探的臉蛋消瘦、蒼白極具有破碎魅力。「我貪心的希望能擁有你和正常的家庭,但是我不希望你有女友,不希望有人擁有我所不知道的你。」 「John,你這是典型的補償心態,我並不需──」 Sherlock懷疑這是他的幻覺、又一個,不然John不可能……吻他? 「嗯,我現在確定了。」John做出一系列挑眉歪嘴聳肩的動作,就像每次聽到Sherlock說出沒常識、或是鬧脾氣時的敷衍反應,正因為理所當然所以才會敷衍。 「你不是Gay,John你已經結婚,還即將有個孩子。」 「孩子可能還會有,但妻子不會有了。」 「John你──」 Sherlock想要嘗試說服John,他知道John是真心愛著Mary,不然他不會結婚、不會打破過去無限美好的日子……不會拋棄他。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John壓抑怒氣的樣子像秀出爪子緩慢逼近的熊。 明明對John無比熟悉,Sherlock還是會被昨夜的John震懾,充滿殺意、憤怒與不甘,低眉瞇眼嘴角下垂的樣子,散發著魄力與決心──那時John就做好決定了。 ※ John和Mary選擇在Holmes老宅翻牌,原本John是不願意打擾的──把自己的家務事帶到別人家談判,怎麼想怎麼詭異──可是Sherlock一出院就被接回家慶祝,而Sherlock則是邀請John和Mary一起來作客,John無法拒絕。 Sherlock在壁爐上裝了監聽器,Mycroft明知道他在偷聽也若無其事地抽菸聊些不重要的話題。 「裡面的內容,我沒有看。」 John的聲音顫抖,那是刻意壓抑情緒的結果,Sherlock猜想是USB被摔壞了,他在醫院就是被那個擲地聲吵醒。 「John……」 Mary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感動,但緊張仍佔大部分。 「我要跟妳離婚。」 Sherlock被煙嗆到,他猶豫要不要進去,但是John會生氣,而且Mary遷怒的可能性達65.8%,他可不想身上再多一個洞。 室內陷入沉默,過了兩口菸的時間,Mary才再次開口。 「我能夠理解。」 Mary或許是個騙子、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但是她深愛著John,愛到能為了保護John做任何事。 這也是Sherlock極力希望Mary能留在John身邊的原因,只要有她在,John就是安全的──哪怕那個女人是真心想殺自己。 「不,妳無法理解,如果妳理解的話,妳不會想要殺、哪怕只有一瞬間,妳不會以保護我為由試圖殺了Sherlock!」 「John,我並沒有……」 「妳有!他也是!妳以為我當初為什麼會氣Sherlock『死亡』兩年氣到失去理智?因為我知道,他可以讓人知道他還活著──除了我。」 「因為他想保護你。」 Sherlock皺起眉,那是個他自己下意識不想去思考的問題,為什麼要瞞著John?為什麼看到John為自己的死悲傷憔悴,看得他心痛不已時,仍然堅持瞞著John? 「沒錯,你們竟敢以保護我為由『殺了Sherlock』,這是我唯一、唯一無法原諒的,Mary,妳當著我的面,說妳為了隱瞞真相不惜一切,不惜殺了Sherlock?」 「不、我是……John,我真的、真的不願意失去你。」 「對不起,我無法、真的無法再愛妳。」 「比起我、比起你自己,比起你未出世的孩子,你更重視Sherlock嗎?」 Sherlock沒聽到John的回答,只有細碎的攤開紙張的聲音,然後耳機裡傳來Mary的啜泣聲。 那是離婚協議書嗎?John,你的孩子呢?Sherlock跑進門時,Mary推開他奔了出來。 Sherlock想要追過去,被隨即出來的John抓住。 「不要去追。」 「她是個孕婦!我以為你是有常識的那個。」 「她不會有事,倒是Mycroft跟我說了件有趣的事,Sherlock──」John加重握住Sherlock的力道,「他說你想找Magnussen交易?」 「嘖,他果然沒喝酒,老伎倆。」 Sherlock叫Bill去運回昏倒在車子裡的Mary,計畫取消了。Mycroft早看出John決心要與Mary分手,Sherlock的壓制點已不成形,所以他沒必要喝下被『加料』的潘趣酒。 ※ 下 Mary離開了,她並沒有簽字。 John說過一段時間會再跟她聯絡,不用Sherlock去觀察他抿嘴的力道和充斥怒意的眼神,他也能確定,John是不會主動去找Mary了。 況且前特工要躲藏連Sherlock都無法直接找出來,John全天候跟監、嚴禁他試圖去找Mary,是的,John又搬回了221B。 John彷彿吃了十斤炸藥憋在肚子裡,隨時可能像隻惡龍一樣噴火,Mary不在了,他怒火的發洩口只有一個,Sherlock。 除了裝死兩年的帳、近日再次吸毒的帳,還有試圖幫Mary開解的帳,John或許更加上了一條利用Janine,以及交女朋友這兩點。 帶著懲罰的意味,John第一次進入他時,Sherlock痛到以為胸口的槍傷又裂開了。 「她會這樣弄你嗎?嗯?她知道你前端很敏感嗎?」John掐住Sherlock分身的前端,用虎口圈住頭冠下方粗魯的搓過一圈。 「沒有、我們沒有做啊,John、嗯──」Sherlock倒抽了一口氣。 「不可能,你和她舌吻,她裸著下半身從你房間出來,跟你一起進了浴室……你們到哪一步?」John扳過Sherlock的臉,對方強忍疼痛又抗拒快感的表情讓John差點失控。 「就你看到的、還有摸……」 John舔吻過Sherlock的耳朵,然後咬著耳垂低語:「摸了哪裡?」 「都有,啊、但是沒有進、進入,嗚!」Sherlock感覺到體內的東西變得更硬了,John又再次開始抽插,他無法分析自己為什麼會因為John的侵犯而感到吸毒般的快感。 Sherlock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曾經嘗試自慰,他受不了別人碰他,但是自己碰自己也算種人體實驗,看過的、讀過的資料都遠遠比不上John。 「那我把她摸過地方都摸過一遍,這次就讓你解脫。」John安撫似的揉了揉Sherlock的小腹,一路搓揉到胸口,「現在跟我說,她還摸過你哪裡?」 「大腿根部、啊……」 Sherlock沒跟Janine正式做過,這個認知讓John感到滿足。 Sherlock的怪僻可以解釋很多問題,而Janine也是個奇特又具包容力的女子,有目標、有野心,同時也隱藏自己異於常人的一面。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Janine也是其中之一,否則她不會成為Magnussen的機要助理。 John把不斷喘氣但撐著沒昏去的Sherlock抱起來,用毛巾擦拭乾淨,把他事先墊的毯子抽掉,把Sherlock溫柔地塞到被窩裡。 「John?」Sherlock閉著眼睛抓住John的小指頭。 「我清理完就回來。」 Sherlock沒有應聲,只是努力撐開情慾過後朦朧的灰綠眼睛望著John,他的醫生拉開被子,有些粗魯但是小心沒碰觸到他的跳進被窩,小心地擁著他,揉揉他的頭髮,嘴裡嘀咕著:「不許一直用這招。」 ※ 「John,原本Mary預產期到了,你真的不想找她?」Sherlock已經查到Mary最後一個落角地點在西班牙南方。 「嗯,她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John拉過Sherlock,讓對方坐到他的腿上。「如果我再次見到她,我一定會讓她簽下離婚協議書,如果要打離婚官司,我也不所謂,爭奪監護權……」 Sherlock雙手撐在John的兩側,低頭吻住對方,他不喜歡John自暴自棄的樣子,Sherlock欣賞John溫柔、善良有些遲鈍,屬於醫生的面孔,但是軍人的那一面也有不同的風情。 John專屬的單人沙發現在不時會坐兩個人,Mycroft聖誕節後拜訪221B時就看出兩人的變化,哥哥只說了一句:『需要我幫忙辦理離婚嗎?』 Mycroft根本不在意John的婚姻關係,只要Sherlock狀態穩定,能不時出個任務、接個官方案子,少沾染那些可卡因,Mycroft可以幫忙處理『很多事』。 拒絕的人不是John,而是Sherlock。 John還依稀記得當時Mycroft的表情,那種吾家有弟初長成的樣子讓John不知道該哭該笑。 「這可是你主動的,你知道我一直想在我的專屬沙發上來一次。」John略為粗糙的手掌探進了Sherlock 的襯衫裡,撫摸偵探的腰身曲線,「你曾經把它搬走,是認為我不會回來嗎?想我了?」 「嗯哼……」Sherlock發出幾聲悶哼聲,他已經刪除了那一個月關於John、正確的說是John不在身邊的記憶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把它移走,能直接看到廚房這種爛藉口不准再用了。」John用眼角確定221B的門鎖了,他一邊揉捏著Sherlock的臀瓣一邊緩緩推下的褲子。 Sherlock第一次被『推』下褲子時,傻楞楞的根本沒察覺,只顧著回應John熱情的吻,不得不說John調情、做愛的技巧完勝Sherlock五大洋這麼遠。 每次John的動作、眼色和細節,Sherlock都記得一清二楚,可是……實踐與熟知是兩件事。 「啊!John那裡、不,太快、我幫你,你答應我。」Sherlock急忙解開John的褲頭,他們只要兩人單獨關在221B裡都快退化成野獸──忙著交配。 「堅持也要脫我衣服?哦,可愛的Sherlock,這不是什麼男人準則。」John將Sherlock拉近、坐下,讓自己的熾熱蹭到Sherlock股間。 「哈啊,你不能穿得比我多……John,潤滑劑在哦!你什麼時候拿、十秒前、不,是十五秒前,你嗯、吸吮我的頸子,不過你更喜歡吸我的胸唔……」 John忍不住擠上大量潤滑劑,然後粗魯的挺進Sherlock體內,他可不想太早洩在外面,扯開Sherlock的襯衫,報復性的舔咬乳尖,John惡狠狠的說。 「該死的,Sherlock,你有時吵得讓我想直接插了你。」 「你已經是、是了,John!」 「閉嘴,你會受傷,不准、說不准你還是會做的,對吧?」John用力頂了Sherlock幾下,確定對方幾秒內說不出話,改為較和緩的律動,「喜歡用語言挑逗我,你可以直接一點,脫光我的衣服,你只需要露出臀部,跪在地上讓我操,我不會弄亂你整齊的穿著,直到我射在你的襯衫上,用你最喜歡的圍巾把我的精液擦拭乾淨。」 「嗯啊──」 憑Sherlock的推理能力,John等同於已經在他腦內中施行過一次了,而且成功讓他更加興奮。 狂爆泰迪熊連情色語言都是軍人等級的攻擊力,Sherlock調戲不成反被吃乾抹淨,不過他一開始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Sherlock不確定自己和John之間的關係算不算不倫,畢竟John和Mary的婚姻還持續存在著,但是面對狂暴化的John,Sherlock發現自己居然不是對手? 「那是因為你不想傷我,雖然真要打起來我不一定會輸,但是,Sherlock……」John將Sherlock翻過身,由後往前抱住對方kzon,再次挺進柔軟緊緻的體內,「你無法傷害我,那已經是種本能了。」 如同你的誓言。 『我這輩子從未發過誓,今晚過後,我也再不會這麼做了。所以在諸位的見證下,我一生中、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誓言。』 『無論如何,不論怎樣,從今以後,我發誓,我會永遠守護你們,永遠。』 當時的誓詞裡包含了Mary,但是從一而終,Sherlock想要守護的只有John一人,Mary是愛屋及烏,如果John不再愛或是決心不再守護Mary了,Sherlock仍然會是陪伴著John的那人,哪怕John不是以伴侶、情人或是丈夫的身分。 Sherlock是個極單純的人,有種感情,一輩子就只認定一個人。 而現在,John決定回應、或者說,再一次讓Sherlock也成為他生命中的唯一。 ※ Mary死於難產,其中有多少人為因素,John不允許Sherlock去查。因為兩人並沒有離婚,John被通知前往西班牙小鎮Seville處理後事。 接到惡耗時,John正好走出浴室,他跟Sherlock剛結束一場水中撫慰,Sherlock堅持不讓John來晨間第三次。 報紙小篇幅報導一起家庭悲劇,Mrs. Watson產前焦慮症發作,瞞著丈夫Mr. Watson出國旅行,沒想到早產來不及通知丈夫,自此天人永隔,呼籲懷孕婦女需要注意云云──在其他人眼裡Mr. and Mrs. Watson始終是甜蜜的小倆口──John彷彿能看見Magnussen病態扭曲的戲謔嘴臉。 「你知道,Sherlock其實是女孩的名字。」 「不,決不能叫Sherlock,而且Mary有留下一個名字……」 「哦,果然。」 END 二、愛其所愛 1.15 上 那個窄廊約談的夜晚,Mary對陰暗處『Sherlock』開槍了。 Mary特意射肩膀處,如果是假人,這是個認真至極警告,如果Sherlock本人也無妨,Sherlock為了John沒什麼事不能忍,如果他想告訴John,她有更多的辦法讓他徹底消失,或許John會懷疑,但是比起讓John得知…… 「嗚!」 「John!」 「不──」 Sherlock推開Mary,往坐在角落裡的John奔去。 Mary的腹部撞到牆壁,然後貼著牆緩慢跪倒在地上,她想要往John爬過去,但是她驚得渾身發軟。她做了什麼?她射傷了自己最不想傷害的人?那是John,不── 「哪裡,John,你傷到哪裡?」Sherlock脫下圍巾想要去壓John的傷口,「救護車,叫救護車,妳這該死──」 John在盛怒的情況下被射中左肩,離他在阿富汗被射傷的彈口只有幾公分,他彷彿又回到那煙硝瀰漫的戰場,不過這次的子彈更加殘酷……來自他最愛女人之手。 「John,看著我,保持清醒。咳、哈哈、哈……」Sherlock感覺到胸口的傷口被扯裂了,他一邊壓著John傷口上的圍巾,一邊掏出手機,他痛到指尖都在顫抖。「西二區,倫斯特花園23和24號,我需要救護車,兩個人……槍傷……」 Sherlock開始失去知覺,壓住John傷口的力道也漸漸鬆了,另一隻纖細的手取而帶之壓住,Sherlock靠在輪椅扶手陷入彌留,救護車終於趕到了。 「這位女士妳……」 「救他、救John!」Mary不顧下體的疼痛,對著醫護人員歇斯底里的大叫。 醫護人員只能優先處理兩個槍傷患者,Mary也被扶上了救護車,可是比起性命垂危的John和Sherlock,她兩腿間隱隱流下的血並沒有得到過多注意。 John和Sherlock分別送入手術室,Mary守在手術室外,直到護士發現她暗色的褲子上沾滿血跡,上前詢問才發現Mary已經半昏迷了,緊急送她去治療。 ※ Mary從昏迷中醒來,被告知她已經流產了,而Lestrade則來詢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John和Sherlock的子彈傷口與Mary持有的槍枝口徑吻合,需要她配合調查。 因Mary剛流產,加上被害者處於昏迷狀態,Lestrade派人監督Mary沒想到隔天她就消失了,探長再一次見識到自己屬下的無能。 當天晚上,郊區傳來轟天巨響,Mary爆破了整棟別墅,與Magnussen同歸於盡。 ※ 後續的事情,John都是聽Mycroft轉述的。 John不怪Sherlock,可是他無法不怨最愛他的兩個人,現在Mary死了,他只剩下Sherlock。 John不確定自己愛上的到底是Mary的表象,或是她像Sherlock的那一點──危險、破碎、需要被守護──John甚至不願意去猜測,他愛上Mary是因為他失去了Sherlock。 Mary真的很高明,她或許已經猜到了,所以她包容體諒並且大度的照顧Sherlock,必要時卻又能毫不猶豫的威脅乃至處決他。 John知道即使Mary現在活著,他們之間也完了。 Mary總是先一步做決定,在John還來不及處理那些謊言、欺騙與憤怒前,Mary已經把所有一切都處理完了,她甚至篤定只要Magnussen消失,Mycroft多的是管道保住John,哪怕John只是Sherlock的附帶。 『愛你所愛,John,你愛他。』 Sherlock滑著輪椅來到John的病房,他擔憂地望著John,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想到Mycroft的叮嚀:『如果不想失去John,多陪伴少說話,不,甘脆直接閉上嘴。』如果是其他事情Sherlock還不一定會聽Mycroft的,但是關係到John,他不得不謹慎考慮。 「Sherlock,你不說話?我以為你會有很多廢話想說。」 「都說是廢化了,你還要我說?John這是非常不合理的自謔行為,我不打算奉陪。不過如果你要我說,我會說Mary……」 「Shut up!Shut up!Shut up!」 Sherlock閉上嘴無辜的望著窗外,John用力喘著氣,像是想把淤積在胸口的悶氣呼出去,Sherlock小心翼翼的滾到John右邊,盯著旁邊的水瓶開始分析倒水給John,John可能會有的一百種反應,其中把水潑到他各部位就佔了七種。 「你想要喝水嗎?只要你別直接灑到我身上,我會幫你倒一杯。」Sherlock確定自己的狀態不適合淋濕。 John猛然起身拉過Sherlock,兩人鼻子都快蹭在一起了,Sherlock能清楚聽到John粗重的喘息,John正在極力壓抑著情緒。 「這件事、這些事並沒有結束,我需要不時爆發一下。」John瞪著Sherlock那雙灰亮的眼睛,恨恨的想著……許多事。 為什麼他在這種時候還會想吻Sherlock? 為什麼他在兩年前、甚至更早之前沒有實行過? 為什麼要到他以為自己永遠錯過Sherlock的時候,他又回來了? 為什麼他深信自己可以放棄曾經的綺戀,投入正常的家庭,他的妻子是個謊言,還射傷了他? 為什麼他的妻子不給他任何理解的機會就獨自報仇赴死,然後給他一張離婚協議書,還貼著一張希望他愛Sherlock的便條? 為什麼該死的── 「嗯……對我爆發?」 「該死的,對!」 ※ 1.16 中 出院後John從郊區搬回221B, John是個善於隱忍的軍人,他專心養傷,搬完家後就立刻回醫院上工。 John的若無其事才是讓Sherlock疑懼的地方,John明顯還沒有放下,肚子裡不知吞了多少憤怒與質疑,而且John說過會『爆發』,但是過了四個月還是沒有爆發的跡象。 John上班,Sherlock做做實驗、蒐集案件資料、刺激一下蘇格蘭場的智商,以及思考John跟John跟John。 John下班,Sherlock會跟John跑點案子,然而有三分之一的夜晚,兩人就待在221B,John會靜靜的享用Mrs. Hudson的餅乾,自己泡的、始終不太好喝的茶,上網寫寫部落格、遊覽一些網頁。Sherlock會假裝在思考,實際上都在觀察John,他能分析John做了什麼、情緒如何,可是他猜不透John那顆小腦袋裡的想法。 John在等什麼? 為何『什麼』也不做? Sherlock必要時可以乖的像個長了翅膀的小天使──John限定。Sherlock不是個有耐心的人,John讓他感到焦慮害怕,怕他會在某個奇特的時間點失去John。Sherlock甚至曾經試圖跟John聊天,結果依舊糟、透、了。 爆發點來得突然,來得出乎Sherlock預料。 那是一個珠寶店的項鍊每夜神祕消失的案子,做案者是店長的老婆,為了報復店長外遇,Sherlock喊著無聊無聊,順便一連串爆出老婆的私房錢、忌妒年輕的店員、跟蹤老公之類的種種隱私。 又羞又怒的老婆用菜刀刺傷了Sherlock手臂,那時John正好從陽台的盆栽裡挖出第三條項鍊,老婆想刺第二刀、無能的店長嚇得不敢動,John將沾滿土的項鍊丟向老婆的臉,然後衝過去扣住持刀的手往後反折。 「沒有人,能在我面前傷他,沒、有、人,包括他自己。」John壓制著不斷咒罵Sherlock是變態、怪胎的店長老婆,惡狠狠地瞪著Sherlock。 原本店長不想告自己老婆,但是因為刺傷Sherlock,John直接打電話給Lestrade來抓人。 Sherlock用桌巾壓著手臂止血,他是真的沒注意到老婆的動作,因為他為案子的無聊感到失望,這案子沒辦法給John驚喜,而且他太在意John長期毫無表示這點了。 「這傷口不深,甚至不需要縫……」 「Shut up!」John將老婆推給Lestrade,然後抓過Sherlock的圍巾說:「回去再跟你算帳。」 連之前的一起嗎? ※ 「三天禁止進入,禁止偷聽、禁止監視,除非想看到不該看的。」John對不知名的點──John也不知道是哪個點,但是他確定有人會轉告Mycroft。 「John,你是要做什麼?」Sherlock不用觀察力也知道John現在呈現火山爆發、棕熊爆走的狀態。 「我說過會不時爆發一下,提心吊膽很久了?」John粗魯地捏住Sherlock的下巴,「Sherlock,這是要讓你知道,哪些事情會惹火我。」 「我受傷?這只是小傷,你也幫我包紮過了,毀了件大衣比較讓我……」 「脫掉。」在Sherlock疑惑的眼神中,John惡狠狠的說:「全部脫掉,你的大衣、圍巾、襯衫……全部。」 在這裡?你面前?Sherlock直接吞下反問,John是認真的。 Sherlock脫衣服的同時,John把窗簾全數拉起來、 鎖上大門,卻把家裡的門全數打開。 「這三天,你不能穿衣服,不能出門,我要讓你記住,你的身體有多容易受傷,而你卻沒有好好保護它。」 「哦,就是那個,你三個月前瀏覽的網站,如何調教聽話的……」 「Shut up!還有,沒有我的許可,不准說話。」 Sherlock為什麼要聽從John幾乎無理的要求,事實上,Sherlock就是聽了。 因為John眼睛再次被點燃,那種熾熱又認真,專一望著Sherlock的眼神,就像每次Sherlock做出精彩推理、帶著John滿倫敦冒險時,John注視Sherlock的眼神。 這次更多了,一種飢渴。 Sherlock發現自己喜歡John渴望他,他舔舔嘴唇,Sherlock驚覺只要John想要,無論什麼,他都可以給,如果John想要玩個擦槍走火的遊戲,他願意奉陪。 「嗯……」Sherlock將內褲也退到腳邊,全身上下只剩John給他包紮的繃帶。 John掛上要請假三天的電話,然後制止Sherlock撿衣服的動作。 「會拉到傷口的動作一律不准,現在去你的座位上坐好。」John抱起Sherlock的衣服走去房間,拿出一條薄毯,然後泡了一杯熱可可走到Sherlock面前。 「可可?你認真的?」Sherlock瞪著那杯深棕色的香甜液體,他自從John買回可可粉後就密切注意那瓶東西,John自己也從來沒喝過,這還是John剛拆封的! John將毛毯和可可往旁邊茶几一放,捧起Sherlock的臉頰就是一個深吻,吸吮啃咬舌頭、發出嘖嘖啾啾的水聲、吸到滴下唾液的那種,Sherlock差點以為John是要吃了他。 「我有准你說話嗎?」 「你吻我?」Sherlock驚訝到覺得自己腦袋停止運轉三分鐘,他怎麼都沒想到John會吻他?還是情人之間的那種深吻,吻到他下半身都有反應了。 John眉頭一皺,抓過Sherlock又是一個吻。 「不准說話,聽清楚了?」 「嗯。」Sherlock揉揉自己快被蹭出血的嘴唇,他現在腦袋頂多能分析John的氣味,對John的命令豪不質疑。 Sherlock發現對於John他能拋棄『邏輯』,John或許也是看準了這點,才會選擇用魄力和命令壓制,這對不聽話的小孩子或是──好吧,就是Sherlock,相當有效。Sherlock明知道John的用意,他還是選擇遵從John,他唯一想要腹誹的,就是他怎麼之前沒注意到John偷偷安排的計畫? 不然,他會早點讓John啟動,比起讓John淤積著情緒、和他刻意保持距離,受點小傷算什麼呢? 微妙的三天正式開始。 ※ 1.19 下 Sherlock很快就注意到全裸走動的異樣感,John看他的眼神會讓他異常敏感,那是……普通人是怎麼形容的?尷尬、害臊還是視覺暴力?好像他碰到什麼東西就會受傷噴血,行動起來會有些扭捏。 John格外注意他的胸口,是那個槍傷嗎?John的眼神讓他已經痊癒的傷口隱隱作痛。 不能說話,Sherlock只能用嗯嗯哼哼的語氣詞表達情緒,John的觀察力屬於正常人範圍,但他了解Sherlock,光是一個眼神就夠了。 「過來,吃個蛋糕也能掉屑。」John向Sherlock勾勾手指。 沙發上的偵探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千層派這種甜點,除非一口吞,否則一定會掉屑的吧?真的吃甜點會讓人血糖變笨。 乖乖走到John面前,Sherlock保持面無表情乖巧的樣子,John也不是會隨身帶手帕的人,他直接用手撥掉Sherlock鎖骨和胸口的酥皮碎屑,然後用食指揉了揉Sherlock的子彈傷痕。 John計畫懲罰Sherlock大概三次,讓Sherlock習慣聽他的話,嘗試一些Sherlock沒做過的、普通人會做的事情──吃讓普通人心情愉快、思考力下降的甜點就是其中一樣。 Sherlock不敢閃開只能任由John揉捏,那個點又癢又痛,不時會有酥麻感流竄全身。 「嗯……」 Sherlock近乎討饒的叫聲只會勾John心猿意馬,John原本沒打算這麼快更進一步,但是…… 「好了。」John往後靠去,抬眉示意Sherlock可以走了,可是Sherlock卻低垂著頭跪坐到地板上。 John為Sherlock的身體著迷,不是因為身材或是客觀的美感,而是因為那些是屬於Sherlock的。 從John的視線往下看,先是觸感柔順的捲毛,白皙圓潤的鼻尖,接著是單薄的胸膛、小腹,然後就是以男人而言太纖細的大腿,Sherlock自從再次染上毒癮後瘦了不少……或者說,從他結婚後。 無論Sherlock變得如何,John發現在自己都能為Sherlock興奮,尤其是Sherlock轉身扭動腰肢,以及像隻乖巧的黑貓窩在沙發上的姿態,但是這些畫面他都能將慾望壓抑下來,可是當他發現Sherlock兩腿間的半抬起頭的昂揚時──Sherlock因為他的碰觸感到興奮──這個認知彷彿一把火,迅速燒光John的理智。 「Sherlock,你興奮了。」John看向Sherlock的雙腿間,他也因為Sherlock的反應而感到血液往下衝。「你想要我?你知道是哪種要法,你確定嗎?」 「嗯。」Sherlock仰起頭雙手放在John的膝蓋上,兩腿微開讓John能看得更清楚。 「一旦我收下後,就不可能再給任何人。說話。」 「我願意。」Sherlock點點頭,隨後緩慢地跪起來環抱住John的腰,將自己的臉頰貼在John的小腹上。 「很好。」John抬起Sherlock的下巴,在嘴角落下輕輕的一吻就將偵探拉起身。 「我還可以說話嗎?」 「不。而且我不打算現在就要了你,你還在懲罰期間。」John溫熱的雙手圈握著Sherlock的頸子,然後撫過肩膀、手臂、腰部、髖骨,最後從大腿往後摸到臀部,扣著臀縫將Sherlock拉向自己。 Sherlock忍不住抖了一下,John勾起嘴角,粗糙的手腹磨蹭著Sherlock大腿根,低頭舔吻著Sherlock的鎖骨。 「嗯哼……」Sherlock咬著下唇忍住想要呼喚John的衝動。 John將Sherlock拉到廚房,懲罰開始時John就將實驗器具收起來,現在桌上一乾二淨,擺個全裸偵探正好。Sherlock用腰頂著桌緣,上半身往後躺,可是卡在腰部並沒辦法完全躺下,只能尷尬的旋在半空中,而掌握他下半身的John才是決定他是否站起來、或是安穩躺下的人。 John穿著完整頂在Sherlock兩腿間,這個掌握Sherlock的姿態讓John有種支配的優越感,刺穿他、得到他、讓他痛、讓他哭,掌握他──強烈的慾望吹過後,John的心情又急速沉了下去。 「你知道我氣你們什麼嗎?」 你們?是啊,John終於又再次提起了Mary,以心理治療的層面,這是個好現象。Sherlock蹙起眉思考了一會兒後又點點頭,但是他選擇沉默等待John自己開口。 「因為你們總是自以為是,替我做好決定,該死的,對,如果是我也會下那個決定,可是應該由我!而不是你們!」 Sherlock雙手撐著桌面使勁坐到桌上,John並沒有阻止他,Sherlock用大腿內側蹭了蹭John,雙手搭在John的腰側,將臉頰靠在John的左肩上,表現出乖巧柔軟的姿態。 「在我的左肩被Mary開了一槍後,那時我想著『還好不是Sherlock坐在這裡。』你當時的身體承受不了第二槍,我不管她有什麼理由,她差點殺了你、又決定再次殺了你,這兩件事就是我們婚姻的終點。」 「如果是我坐在那裡,那槍會正好擦過我的腋下……」 「誰准你說話了!閉嘴。」 Sherlock無辜地閉上嘴後,John抓著他後腦勺又是一陣狠吻,這次John摸上他的分身,快速撸兩下又停了下來,成功挑起Sherlock的慾望又讓他卡在那裡。 「嗚嗯……」Sherlock發出不滿的哼聲。 「她自私的決定那該死的結局,卻要我一個人得到幸福。她知道我愛你,她一直都知道……」John用鼻尖磨過Sherlock的臉頰,「我曾經一度氣到想要直接要了你,Sherlock,我們都知道你會願意,但是那對你不公平。」 所以?Sherlock用眼神詢問。 「我必須有理由對你生氣,才能將怒氣發洩在你身上。」 這是遷怒!Sherlock嘖了一聲,被John狠握了一下分身,頓時又萎了下去。 「等到我冷靜後,我就能好好地向你告白,追求你,得到你,我原本預計大概三次吧。」 Sherlock只能用委屈中帶著討好的笑臉去回應,他最後悔的就是沒直接跳上John的床,這些都可以省下來了! 「我非常高興你願意成為我的,Sherlock,不過懲罰歸懲罰,你膽敢讓自己受傷這件事還是必須好好算一下。我來試試你能幾次即將射出,又被壓下去好了,實驗精神,Sherlock你的實驗精神。」 「嗚……」我們直接做到最後一步不行嗎?Sherlock知道John床頭櫃的第二格抽屜裡有全新的潤滑液。 「如果表現良好,三天後,我會好好安排我們的第一次。」 隨後John發現手掌中Sherlock的慾望,因為這句話變得更硬了。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