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衍生從短篇集(Hawkeye中心)某年某月某日07
*大概算是另一個平行宇宙...吧(●´3`)~♪
01. 左眼之上
Clint看著倒數第二個人走出去,對方推開的門在眼前闔上,平滑的門板是常見的烤漆材質,蒼白的室內光在上頭流過,給人一種廉價的感覺。
冰柳橙汁的外杯緣滑下一滴超承載的水珠,他有的時候會有種錯覺,那扇門後其實潛藏著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獸或是一個次元黑洞,而只有他目送著每一個人遠走,聽見他們踏出門外時哀鳴般地深深吸進的那一口氣。
玻璃的杯底已經出現一圈水漬。
雖然已經是入秋的天,但是正午的氣溫依舊悶地令人走不到幾步路就冒出一身薄汗。
這間選手休息室雖然有提供冷氣,但是老舊的機型讓它還沒開始冷,就先吱嘎作響起來宣示自己的存在。即便這樣,全國的高中和大學聯賽還是每年不變地在這邊舉行,Clint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弓箭協會的那群老頑固對這裡情有獨鍾。
當然這樣的環境也彰顯了選手參與比賽的年資問題,只有剛參賽的新手會一進門就坐在冷氣邊,他們這種比賽常客到是都聚在靠風扇的附近,畢竟不夠幸運的話冷氣的漏水就有得他們受了。
場外突然爆起了歡呼聲,他想起上一位選手是去年全國大學的季軍,尖叫和口哨在這狹長的空間猶如包裹了一層膜,讓他與這個世界分離,他所在的周遭像是幻象,像是一戳擊破的海市蜃樓,然後大門碰的一聲被推開,「十號選手,請準備上場。」工作人員站在走廊側邊,通往射箭場的陽光熱辣辣地打亮了整條通道。
Clint聽見看台上的播報員念出他的校名和名字,然後掌聲、喊叫,夾雜著一些倒喝采和噓聲場邊炸開,他向著觀眾席望去,果不其然看見一整排空蕩蕩的位置,在前方頗為明顯。
他走上位置,全身在光中微微發亮。
而後他拿起弓,向著那排空位吻上自己的左手指節,計時聲響起。
比賽開始。
#
「Clint!」他拿著一疊準備要看的報表正要學生會室走去,傍晚的夕陽斜斜的把所有的建築的影子都拉成地面的暗色,Steve挾著兩個拳擊沙袋跨了幾個大步走過來。
他略抬起頭,剛好看見對方微濕的鬢角,「剛運動完嗎?」抽出路上拿到的宣傳面紙本來想遞了過去,才想到對方雙手都拿著東西,「這樣還蠻容易感冒的。」Clint直接伸出袖子某抹了一下對方的臉側,一陣微風吹來,梔子花的香味很淡很淡地飄散在其中。
「啊,謝謝。」對方端正的臉一下子漾開一抹微笑,然後才想到什麼似地急忙開口,「你的比賽是後天對不對?」
他點點頭,立刻看見對方一副懊惱的神情,「剛剛拳擊社的指導老師拜託我那天去幫忙陪比賽的學弟對練,本來想回絕,但是對方一直拜託我……」
「沒有關係。」Clint拍拍對方的肩,他其實並不會很在意有沒有朋友到場邊幫他聲援,如果因為沒人加油而表現不好才是可笑的一件事,反倒是Steve的神情讓他不自覺地產生愧疚感,雖然從頭到尾都不關他的事。
「你一定會順利奪冠的。」他看著Steve一雙深邃的眼睛認真無比的對著他說,於是不自覺得被影響點了點頭,「我會贏的。」Clint看著逐漸在他眼中放大的精緻無比的臉,直到額頭被輕輕抵住,「抱歉,沒有手可以給你擁抱加油。」Steve說。
沒關係……他想著,高個的男人吐出的氣恰好落在他的左眼之上,「這樣就夠了。」Clint輕輕拍著對方的背說著。
#
第一箭。
正中靶心。
#
俐落地把熱水注入杯子,咖啡粉一下子融入透明的液體中,轉成一種濃濃的深栗色。
轉身從茶水間的小冰箱拎出一罐氣泡水和一瓶運動飲料,Clint推開門走入舒適的學生會室中。
「嘿,飲料。」把手上的罐子拋了過去,反射神經絕佳的兩人神色自若地納入手中,雖然一個是大字形攤在長沙發上,一個是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游走。
「好熱!為什麼會這麼熱?」身高簡直是犯規的某人在沙發上抱怨,一身清爽的沐浴乳味在封閉的冷氣房中顯得特別明顯。
Clint走到Loki手邊放下資料夾,反手把室內溫度又調低了一點,對著扭開飲料猛灌的Thor說道:「學長剛剛不是才游泳回來?」
「才淋浴完,從體育館走過來就覺得自己快要流汗了。」
「這倒是真的。」他看著窗外白熾著的陽光,在地下圈出一大塊的曝光領域,Clint走過去拉上了半邊窗簾,剛好擋住落在Loki手邊跳躍的光影。
鋼筆筆尖在纖維上拖曳出幾近撕裂的錯覺,「明天的比賽我們不會去。」他抬起頭剛好看見Loki放下筆支起臉的瞬間。
Clint愣了一下才想起對方指的是什麼,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指著某份自己拿進來的文件螢光色塊標示起來的地方說:「關於這個系申請校慶攤位經費的數據沒有吻合他們的單據,你先看過在做裁示吧。」
沒有得到回應,讓他疑惑地測過臉,才發現學生會長微微瞇起眼睛,要笑不笑的伸出掌心向著他,細白的手指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上頭的紋路很淡很淡。
「怎麼了?」雖然對於Loki不按理出牌的行為他這個副會長是已經習慣了,不過在伸出手的同時還是意思性地問了一下。
對方在唇邊挑起一抹笑,隨即在他因為長期握弓而有了一層薄繭的指腹落下一吻,「代替我囉。」他說著,斂下的眼睫看不清裡頭是認真還是戲謔居多,不過他這種氣質倒是讓自己私底下有了一大群專屬粉絲,當然學生會裡其他幹部也都擁有不少擁護者就是了。
他挑起眉,回問道:「加持?」
「你不需要那個啦!」Thor的大掌從背後伸來揉亂了他一頭茶色的髮絲,「因為你一定會贏的啊。」他淺藍色的眼睛溫柔的泛著笑意,他感受著對方肌膚傳來的溫度,Clint被下壓的頭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笑了。
#
第二箭。
正中靶心。
#
「什麼?」Tony一邊以超過限速的車速在道路上狂飆,一邊對著耳機另一頭說話。
Clint咬了一口手中的貝果,果然還是第七街口的那家小攤販自製的酸奶油最好吃。
預料到對方會直接來一個剎車,他快速地扶穩手上的榛果奶茶,比賽場地外頭鬧哄哄地充滿觀眾排隊進場,「要帶你到側門嗎?Bruce說他的車在機場半路拋錨了,我得過去載他,回來的時間可能趕不上你比賽。」
「不用了。」他跳下車,把背帶甩上肩,「他剛參展完回來應該很累,你去載他吧。我這邊走過去報到很快。」拍了拍Tony的車門,意示他快點上路。
「那我走了。對了,餐廳我已經訂好了。」不給Clint說聲再見的機會,Tony的車已經加速衝了出去,「慶功宴嗎……」他喃喃道。
真是一個個都對他如此有信心啊,不過他又何嘗對自己沒有信心?
Clint轉身跨步走向選手報到處,袋子在他背上一下下的輕輕拍打,而他是如此從容不迫。如此自在,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在此地稱王。
#
第三箭。
正中靶心。
#
You’re awesome!他看見坐在自家學校那區的Natasha舉起大拇指用唇語對著他說道。全場的尖叫狂吼、扔下來的花和帽子和播報員大聲地朗讀數據的麥克風爆音讓他的耳朵嗡嗡鳴叫。
晚點一起吃飯?他無聲一個字一個字地對著紅髮的美女說道。對方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指了指他的後方。
Clint瞇起左眼,凌空做出了瞄準的動作,彩帶在他頭上如蝶般飛舞。
他把勝利的箭射向一字站開迎接他的那一群人。
在這片有億萬顆星星的宇宙之下。
*大概算是另一個平行宇宙...吧(●´3`)~♪
01. 左眼之上
Clint看著倒數第二個人走出去,對方推開的門在眼前闔上,平滑的門板是常見的烤漆材質,蒼白的室內光在上頭流過,給人一種廉價的感覺。
冰柳橙汁的外杯緣滑下一滴超承載的水珠,他有的時候會有種錯覺,那扇門後其實潛藏著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獸或是一個次元黑洞,而只有他目送著每一個人遠走,聽見他們踏出門外時哀鳴般地深深吸進的那一口氣。
玻璃的杯底已經出現一圈水漬。
雖然已經是入秋的天,但是正午的氣溫依舊悶地令人走不到幾步路就冒出一身薄汗。
這間選手休息室雖然有提供冷氣,但是老舊的機型讓它還沒開始冷,就先吱嘎作響起來宣示自己的存在。即便這樣,全國的高中和大學聯賽還是每年不變地在這邊舉行,Clint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弓箭協會的那群老頑固對這裡情有獨鍾。
當然這樣的環境也彰顯了選手參與比賽的年資問題,只有剛參賽的新手會一進門就坐在冷氣邊,他們這種比賽常客到是都聚在靠風扇的附近,畢竟不夠幸運的話冷氣的漏水就有得他們受了。
場外突然爆起了歡呼聲,他想起上一位選手是去年全國大學的季軍,尖叫和口哨在這狹長的空間猶如包裹了一層膜,讓他與這個世界分離,他所在的周遭像是幻象,像是一戳擊破的海市蜃樓,然後大門碰的一聲被推開,「十號選手,請準備上場。」工作人員站在走廊側邊,通往射箭場的陽光熱辣辣地打亮了整條通道。
Clint聽見看台上的播報員念出他的校名和名字,然後掌聲、喊叫,夾雜著一些倒喝采和噓聲場邊炸開,他向著觀眾席望去,果不其然看見一整排空蕩蕩的位置,在前方頗為明顯。
他走上位置,全身在光中微微發亮。
而後他拿起弓,向著那排空位吻上自己的左手指節,計時聲響起。
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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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t!」他拿著一疊準備要看的報表正要學生會室走去,傍晚的夕陽斜斜的把所有的建築的影子都拉成地面的暗色,Steve挾著兩個拳擊沙袋跨了幾個大步走過來。
他略抬起頭,剛好看見對方微濕的鬢角,「剛運動完嗎?」抽出路上拿到的宣傳面紙本來想遞了過去,才想到對方雙手都拿著東西,「這樣還蠻容易感冒的。」Clint直接伸出袖子某抹了一下對方的臉側,一陣微風吹來,梔子花的香味很淡很淡地飄散在其中。
「啊,謝謝。」對方端正的臉一下子漾開一抹微笑,然後才想到什麼似地急忙開口,「你的比賽是後天對不對?」
他點點頭,立刻看見對方一副懊惱的神情,「剛剛拳擊社的指導老師拜託我那天去幫忙陪比賽的學弟對練,本來想回絕,但是對方一直拜託我……」
「沒有關係。」Clint拍拍對方的肩,他其實並不會很在意有沒有朋友到場邊幫他聲援,如果因為沒人加油而表現不好才是可笑的一件事,反倒是Steve的神情讓他不自覺地產生愧疚感,雖然從頭到尾都不關他的事。
「你一定會順利奪冠的。」他看著Steve一雙深邃的眼睛認真無比的對著他說,於是不自覺得被影響點了點頭,「我會贏的。」Clint看著逐漸在他眼中放大的精緻無比的臉,直到額頭被輕輕抵住,「抱歉,沒有手可以給你擁抱加油。」Steve說。
沒關係……他想著,高個的男人吐出的氣恰好落在他的左眼之上,「這樣就夠了。」Clint輕輕拍著對方的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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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箭。
正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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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落地把熱水注入杯子,咖啡粉一下子融入透明的液體中,轉成一種濃濃的深栗色。
轉身從茶水間的小冰箱拎出一罐氣泡水和一瓶運動飲料,Clint推開門走入舒適的學生會室中。
「嘿,飲料。」把手上的罐子拋了過去,反射神經絕佳的兩人神色自若地納入手中,雖然一個是大字形攤在長沙發上,一個是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游走。
「好熱!為什麼會這麼熱?」身高簡直是犯規的某人在沙發上抱怨,一身清爽的沐浴乳味在封閉的冷氣房中顯得特別明顯。
Clint走到Loki手邊放下資料夾,反手把室內溫度又調低了一點,對著扭開飲料猛灌的Thor說道:「學長剛剛不是才游泳回來?」
「才淋浴完,從體育館走過來就覺得自己快要流汗了。」
「這倒是真的。」他看著窗外白熾著的陽光,在地下圈出一大塊的曝光領域,Clint走過去拉上了半邊窗簾,剛好擋住落在Loki手邊跳躍的光影。
鋼筆筆尖在纖維上拖曳出幾近撕裂的錯覺,「明天的比賽我們不會去。」他抬起頭剛好看見Loki放下筆支起臉的瞬間。
Clint愣了一下才想起對方指的是什麼,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指著某份自己拿進來的文件螢光色塊標示起來的地方說:「關於這個系申請校慶攤位經費的數據沒有吻合他們的單據,你先看過在做裁示吧。」
沒有得到回應,讓他疑惑地測過臉,才發現學生會長微微瞇起眼睛,要笑不笑的伸出掌心向著他,細白的手指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上頭的紋路很淡很淡。
「怎麼了?」雖然對於Loki不按理出牌的行為他這個副會長是已經習慣了,不過在伸出手的同時還是意思性地問了一下。
對方在唇邊挑起一抹笑,隨即在他因為長期握弓而有了一層薄繭的指腹落下一吻,「代替我囉。」他說著,斂下的眼睫看不清裡頭是認真還是戲謔居多,不過他這種氣質倒是讓自己私底下有了一大群專屬粉絲,當然學生會裡其他幹部也都擁有不少擁護者就是了。
他挑起眉,回問道:「加持?」
「你不需要那個啦!」Thor的大掌從背後伸來揉亂了他一頭茶色的髮絲,「因為你一定會贏的啊。」他淺藍色的眼睛溫柔的泛著笑意,他感受著對方肌膚傳來的溫度,Clint被下壓的頭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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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箭。
正中靶心。
#
「什麼?」Tony一邊以超過限速的車速在道路上狂飆,一邊對著耳機另一頭說話。
Clint咬了一口手中的貝果,果然還是第七街口的那家小攤販自製的酸奶油最好吃。
預料到對方會直接來一個剎車,他快速地扶穩手上的榛果奶茶,比賽場地外頭鬧哄哄地充滿觀眾排隊進場,「要帶你到側門嗎?Bruce說他的車在機場半路拋錨了,我得過去載他,回來的時間可能趕不上你比賽。」
「不用了。」他跳下車,把背帶甩上肩,「他剛參展完回來應該很累,你去載他吧。我這邊走過去報到很快。」拍了拍Tony的車門,意示他快點上路。
「那我走了。對了,餐廳我已經訂好了。」不給Clint說聲再見的機會,Tony的車已經加速衝了出去,「慶功宴嗎……」他喃喃道。
真是一個個都對他如此有信心啊,不過他又何嘗對自己沒有信心?
Clint轉身跨步走向選手報到處,袋子在他背上一下下的輕輕拍打,而他是如此從容不迫。如此自在,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在此地稱王。
#
第三箭。
正中靶心。
#
You’re awesome!他看見坐在自家學校那區的Natasha舉起大拇指用唇語對著他說道。全場的尖叫狂吼、扔下來的花和帽子和播報員大聲地朗讀數據的麥克風爆音讓他的耳朵嗡嗡鳴叫。
晚點一起吃飯?他無聲一個字一個字地對著紅髮的美女說道。對方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指了指他的後方。
Clint瞇起左眼,凌空做出了瞄準的動作,彩帶在他頭上如蝶般飛舞。
他把勝利的箭射向一字站開迎接他的那一群人。
在這片有億萬顆星星的宇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