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B【SK】Gentle Star Trek Beyond Spock x Jim 8.9:七夕賀文 05 富蘭克林號在航道上待命,登陸艦裝載著探測器進入阿塔密徳星,Jim捏著手裡的亞布羅納,儘管密封在隔離箱中,他仍能聽到沙子流動的細碎聲。 降落在Krall基地,Uhura領著Jim和Spock來到Krall的密室,Jim微妙的看了Spock一眼,嘴角抽了抽,Spock就明白他的意思。 「從過往的數量統計,有78.5%的人在做足以改變許多人性命的事情時,會希望有第三方見證者,透過第三方的情緒反應給予他正面或負面的激勵。」 「誰、誰問你這個了。」Jim瞥向瞇眼瞪他的Uhura,連忙舉手投降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妳一定不好受吧?被迫見證Edson的惡行,隨時受到生命威脅什麼的......」 「Syl就在我面被亞布羅納絞成碎片,而我卻無能為力。」Uhura並沒說Edson會殺Syl是因為她藏匿了亞布羅納,其實也可能是她先走出那個房間,誰晚出來誰就是犧牲品。 Jim直接聯想到他拜託Syl藏鑰匙的舉動,是他害死了Syl,不只是Syl,他數以百計的船員都是死在他的帶領之下,並不是換一個人當艦長就能免於悲劇。 無論如何Jim是艦長,他是要為船員負責的艦長……Uhura同樣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更責怪自己,Uhura未曾料到重遊舊地會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我無法理解你們的情緒,顯然並不是你們中任何一人的錯誤,兇手是Edson。」Spock語氣平靜的打破沉默。 「瓦肯式的邏輯。」Uhura諷刺的哼笑,理性與感性總是平行對立,她無法原諒自己。 「邏輯並沒有特別的瓦肯式或是地球式的區別,妳現在限於情緒混亂的情況中,這會降低任務的執行率。」 Uhura突然湧起一股憤怒,她理性上知道Spock尊重每一個船員,可是Spock因為符合邏輯而表現出來的理所當然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Spock,你沒有親眼目睹Syl的死,所以你能如此平淡看待這件事,如果你像目睹艦……」 「Uhura中尉!」Spock嚴厲的打斷Uhura。 「嘿,你們別選這時候進行情侶吵架。」Jim表示自己躺著也中槍。 「是我失態了,我道歉。」Uhura對Jim行了軍禮,「我不該遷怒於你,Jim,我只是……有些難受,因為我的職務關係,第一次有船員因為『我』的緣故而死在我的面前。」 「我能理解,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Jim拍拍Uhura的肩膀,「但永遠無法適應這種感覺,妳懂得。」 Spock注視著Jim的苦笑,眼神微暗,Uhura的方向正對著Spock,她是語言專家,更是Spock各種表情的專家,Spock正在為Jim的悲傷而煩惱該如何應對。 Uhura咬了咬牙,Spock總是理性的『體諒』她,但永遠無法像對Jim一樣的有『同理心』。她曾經無法理解,為何Spock只會因Jim的情緒起伏而感同身受,對她總是學習著去理解、去包容? 分手後,她才明白,Spock對她的情感是理性、合乎邏輯,但是對Jim,Spock是無法控制、只能用本能去回應。 理性珍惜還是感性疼惜,哪一種才是真正的愛情?她該慶幸自己能及早抽身。 「另外,我們已經分手了,艦長,和平的。」Uhura刻意對Jim眨眨眼。 「哦……抱歉,如果我早點知道會多帶幾個人過來,避免你們尷尬。」 「艦長,尷尬這種情緒這並不符合此刻的……」 「現在你就讓我感到尷尬了。」Jim瞪了Spock一眼,瞬間扭頭對Uhura微笑並向比出『請』的動作,「走吧,早點摧毀亞布羅納,我們就當作是一次郊遊散心。」 「這裡走。」Uhura眼角掃過走在最後方的Spock。 封印亞布羅納的第一步是找到『黑沙』,這是Jim給這一池子恐怖有機分子的代號,Spock測出這是密度極高的有機體,極細且附著力高,看起來像是液體,亞布羅納就是靠著黑沙彼此的吸引力吞噬生命體。 將亞布羅納中的黑沙放回池子,黑沙吞沒亞布羅納,釋放出黑沙的過程中鑰匙的部份會短暫打開,這時要用雷射刀切除鑰匙接合處,當年古住民並沒有高溫高壓的武器能夠支解鑰匙。 「恐怖的不是這個鑰匙,而是這一池子的黑沙,有辦法可以摧毀這些沙子嗎?」Jim看著Spock一邊掃瞄一邊將亞布羅納裝到密封盒中。 「需要更精密的研究,如果沒有驅動器,這些有機分子並沒有活性,不會分解靠近它的生物。」Spock放下掃瞄器,眼神流露出著迷,「真是神祕,它近似於一種休眠的植物,如果有驅動器的操控便會被動吞噬周邊的有機物質,使用亞布羅納需要氣流或引力的配合。」 「別研究了,也別帶樣本回去,等撤離後炸了這個基地。」 「艦長,你這是摧毀一項古文明。」Spock皺眉反駁,「你需要我朗讀此舉違反的星際條款嗎?」 「至少炸個坑,把這池子封存埋到足夠深的地底?」 「合理的處理方式。」 「由我炸?」 「反對,我推測你會故意控制比預計效果更大的劑量。」 Uhura看著兩人的互動,勾了勾嘴角,只要有Jim在場,Spock全部的注意力都會放到他們的艦長身上,她總是顯得多餘,少了『Spock女朋友』這個身分,Jim更不會因為Spock冷落她而試圖拉她進入話題。 如果兩分鐘內這兩人沒結論,她會獨自離開,套上Spock的分析,有65.5%的機率這兩人不會發現這裡少了一個人。 ※ 8.14 06 小規模爆破任務Jim妥協由Spock提議的Chekov負責,三人進入基地的同時,外面的人也沒閒著,將周邊Krall的重點物資都列冊等待清點。 Spock第一眼看到麥哲倫探測器,Jim則是眼裡只有那台復古摩托車。 「PX70!」看到靠在牆邊的摩托車,Jim開心的衝上前,雙腿一跨就準備姿勢:「真是太棒了,我沒想到PX70還好好的!」 「艦長,恕我提醒你,這是星艦的資產,儘管它一百年前已經被列入銷毀名單之中,你仍無權力私下處置它。」Spock雙手負背,走到Jim身後。 「唉,這是Jaylah撿到的,歸她所有,她說我可以騎,我就可以騎。」Jim巴眨著眼睛,從下而上瞅著Spock,他知道怎樣干擾他的大副的邏輯。 「Jaylah小姐,妳的意思是?」Spock看向正在研究蜂型艦引擎碎片的Jaylah。 「我無所謂。」Jaylah臉上是大寫的『關我啥事』。 Spock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搬出更多的條款,皺著眉頭說:「鑒於艦長的心理狀態與拾獲者的意願,確實可以如此實行。」 「Spock!你真好。」Jim開心的大笑,有Spock做保障他私藏下這台PX70的可能就性大多了,「Bones,爆破交給你啦,炸個洞埋掉那個池子,Uhura會帶你們去。」 「我是醫生,不是爆炸專家!」Bones大聲抗議。 「容我提醒,艦長,我們三分鐘前決定由Chekov少尉執行。」Spock平靜的補充,Jim過於外放的情緒讓他感到擔憂。 Jim朗聲笑說:「知道了,我正想兜一圈,你要來嗎?」 「我以為你在上次的行動中已經充分測試過PX70的性能。」 「再測試一下又何妨?」Jim發動引擎,熟練地扭足馬力,燦笑著朝Spock伸出手,「你的艦長現在需要大副的協助。」 Spock的視線從Jim陽光色金髮移到大大揚起的嘴角,最後定在殷殷期盼的眼睛上,在Spock眼裡Jim的外表無懈可擊、不,更貼切的形容是毫無破綻,彷彿他們的艦長只是一如既往的衝動、天真帶點孩子氣的舉動。 從抵達安塔密德星後,Spock就察覺到Jim的異樣,但是任務在前,Spock無暇多想,而Jim的表現也相當『正常』,直到現在──Jim露出脆弱又不合邏輯的情緒。 順應艦長無傷大雅的任性,安撫艦長情緒無疑是目前最正確的選擇。Spock胸前掛著掃瞄器爬上後座,好像他們只是單純去做測驗,而不是地球人俗稱的兜風。 一陣轟隆隆的馬達聲呼嘯而過,艦長與大副的身影從眾人眼前消失,Bones轉向雙手抱胸的Uhura。 「那台車籽可以錦富蘭克林號幾念館吧?」Chekov小小聲的問。 「鑒於它保持著100年前的外殼烤漆與造型又是富蘭克林號某船員所有的初回款,確、實、如、此。」Bones吸了口氣,要吐不吐彷彿快喘不過氣的說:「是我的耳朵還是邏輯出了問題,剛剛綠血妖精是說因為Jim心理不舒服,所以他可以私吞那台PX70?我該問你們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但又不想知道答案。」 「我原本推測你會先問為什麼Spock會允許『兩個高階領導同時離開任務現場』這種情況出現。」Uhura聳肩回應。 「得了吧,他們多少次一起進行登陸任務,把艦橋丟給Sulu,這次也不例外,我們該呼叫遠在艦橋的代理艦長Sulu先生。」Bones掏出通訊器說:「McCoy呼叫富蘭克林號,現在歸你指揮了。」 『這裡是富蘭克林號,McCoy醫生,艦長情況還好嗎?為何將指揮權交給我?』 「還好吧,他跟Spock去兜風了,可憐我的眼睛。艦長要求爆破部分基地,請傳送引爆管下來,數量什麼的由Chekov跟你談。」Bones將呼叫器拋給Chekov,他揉揉眉間說:「基於Jim情緒異常的狀態,我早該暫時剝奪他的指揮權。」 「情緒異常?」Uhura驚訝到聲音拔高兩度。 「妳沒發現?」Bones一一掃過所有人驚訝的表情說:「連Spock那綠血妖精都發現了,你們都……」 「James T發生了什麼事?」Jaylah放下碎片走近,在場所有人繞著Bones站一圈,連Chekov都停下和Sulu的通話。 「你們以為Jim為什麼這麼趕的堅持要來阿塔密德星?為什麼要用富蘭克林號這台破爛?為什麼不等其他星艦支援?」面對一堆茫然的臉,Bones揉了揉額角說:「因為企業號在這裡!」 因為企業號墜落在這裡! 「天啊,我怎麼沒想到。」Uhura遮住自己的嘴驚呼。 封印亞布羅納只是個藉口,探索阿塔密德星就更不用說了,根本不急於一時,只要一份簡單的文件就能讓Jim定下優先探索權。 其實若不是Jim要求修復,Paris准將極可能把富蘭克林號保存起來,等星聯本部的人抵達再成立專案研究,畢竟約克鎮毀損嚴重,需要修復的建築與設備太多了。 然而Paris准將無法拒絕Jim的請求。 當一個英雄艦長用那雙極具渲染力的湛藍眼睛望著妳,低聲說著:『我想去接我的船回來。』試問哪個曾擔任過艦長的軍官能夠拒絕? 『你該知道此舉的本益比相差有多大,而且沒有足夠的迫切性,我難以批准。』 『那就想一個吧。』Jim哀求的注視著Paris准將。 『嗯,我允許了,十分鐘後第一批維修組會進入富蘭克林號,將修復富蘭克林號列入第一順位。』 Paris准將批准Jim以此項任務暫時徵用富蘭克林號的申請時,她慈藹的眼神充滿包容與體諒。 『萬分感謝。』 Jim打起精神執行完這個誰做都無妨的任務,接下來的私人行程才是他的主要目的。Jim並沒有將他的打算告訴任何人,包括Bones,但Bones身為Jim摯友與醫官,他比任何人都注意Jim的健康狀態。 面對核心船員們自責,Bones無奈的嘆一口氣,Jim的堅強偽裝確實騙過了許多人。 「Jim不想讓任何人比他更早來接她,而且他也不希望其他艦長參與,不然封印個武器,搭約克鎮的運輸船不也一樣?」Bones以為大家不提是種默契,畢竟他們的艦長比任何人都愛著企業號。 艦長開著一台沒了船長的舊船來接他的企業號,不讓任何外人有機會介入他與他的船之間。 NCC-1701,企業號,曾經屬於他與他的船員,銀河中最美麗的一艘船。 ※ 8.17 07 翠綠色的蕨類捲曲著尖端,絨毛隨風舞動。高聳樹木綠意盎然,朵朵羽絨花朵鼓動著裙擺似的花瓣翩翩降落。泥地綠草,樹根白石鋪成陸地上的風景,畫面如夢似幻。 Jim卻沒有餘力欣賞,他受傷的腳正在發出抗議,「Spock,我很抱歉,我也沒料到基地外圍會有陡坡,剛好草又障蔽住視線,我就……」 「不,這不僅僅是你的錯誤。」Spock攙扶起Jim,摟抱住對方的腰撐起他所有的重量,「協助你是我的職責,而我沒盡到身為大副的責任。」 「唉、這擺明就是我的錯,是我失控了,我以為我能控制的。」 腳上的疼痛與拖累Spock的內疚讓Jim找回冷靜,他原本想一路騎到企業號,但出發不到十分鐘就失控了,陡坡有將近八十度角,PX70完全失控,在抵達崖底、PX70衝飛出去前,Spock護著Jim側滾出軌道,Jim小腿撞上了凸起的石頭,還好兩人並沒有受更嚴重的傷。 「壓抑情緒並非你所擅長的領域。」Spock頓了一下又補充,「其實以純種地球人的標準,你自我管控的能力出類拔萃。」 「哈哈,當然不能跟瓦肯人比。我就當作你是在安慰我,我身上的呼叫器摔壞了,Spock你的呢?」 「有78.6%的可能在墜落的途中掉落了,我相信超過1.5小時未見我們歸來,McCoy醫生與Chekov先生會駕駛登陸艦進行搜救。」 「我也這麼希望,嘶,Spock,慢一點。」Jim感覺自己的右腳小腿骨不是碎了,至少也開個裂縫。 「顯然這樣的移動方式並不合適,我們必須採取更有效率的姿勢。」Spock抱著Jim放到石頭上,然後轉過身蹲下說:「你的手臂並未受傷,由我背著你顯然行動會更加方便。」 瞪著毅然決然蹲在身前的背影,Jim有些茫然,一直強裝的堅強與冷靜頓時變得支離破碎,他收起所有努力撐起的開朗情緒。 這就是Spock。 James T Kirk總是不由得過度依賴的大副。 此時此刻,他多想把自己所有的情緒告訴Spock,哪怕被罵斥責這些都是不合邏輯的感性,被指責她的意氣用事造成對人身安全的危害,Spock仍然會為他找出一個答案。 「Spock。」Jim手搭在Spock的肩膀上汲取更多的安全感,「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急躁了,我應該等,哪怕是等到新星艦也好。」 「及早封印亞布羅納是非常合理的決定,我不明白你的歉意是從何而來。」Spock平靜的語調讓Jim感到內疚。 「不,是我一意孤行,我應該接受其他艦隊的協助,而不是因為我愚蠢的……」 Spock截斷Jim未完的自責,用他向來說服他人的急迫語速說:「此次的任務會一如往常,即便過程發生預料之外的狀況,我們也能解決並完成任務。如果同時收穫附加價值,也就是你常說的一舉多得,只會有正面影響,Jim,你無需對任何人懷有歉意。」 「你知道?」 知道我是為了企業號而來。 「我無法推論你所說的『知道』是指何事,但我了解我的艦長。」 「哈哈!Spock,我真的……」Jim滿溢的情感化成一句低喃,「真的,好喜歡你──」 即使不知道所謂何事仍包容我,體諒我、保護我,帶給徬徨無助的我安全感。 Jim雙手環抱住Spock的脖子,胸膛緊貼著對方的背部,哪怕隔著衣服他都能感覺到胸口蔓延的熱意,熱得他眼角泛淚,對Spock的情感滿到溢出胸口,甚至想要給Spock許多親吻……Jim驚覺自己對Spock動了心。 或許更早以前他就喜歡上Spock了,但Spock對他來說太重要,重要到他不敢冒失去Spock的風險,他甚至可以不去計較他的身分,無論是以朋友、親人或是愛人都無妨,只要他能享受Spock的關心。 「……」Spock因Jim的體溫與告白而渾身僵硬、忘記呼吸,他設想起各種回應可能的結果。 如果Jim是開玩笑打破此刻的窘境,他給予肯定的答案會讓Jim困擾;如果Jim是認真的,他表示不在意更會傷了Jim的感情;如過Jim只是試探不想這麼快速改變兩人的關係,他又該如何回應? Spock設想了各種可能都是圍著Jim打轉,未曾考慮過他是否喜歡Jim,彷彿這完全不需要質疑。 Spock的僵硬喚醒Jim的理智,或許是他太突然了,Spock沒回應就是件喜訊。Spock對他無意的話,絕對會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請他別開這種會讓人誤解的玩笑。 可是Spock什麼都沒說,代表Spock接受到他的情感,並且沒有拒絕。Jim連忙笑說:「我就喜歡你這麼正經的唬爛。」 是試探。Spock放鬆下來,既然是試探,不回應才是最好的選擇。 意識到Jim的靠近是為了背負的動作,他單手往後托著Jim的臀部站起身。 「我只是進行合理的推測。」Spock操作掃描器轉移注意力。 「是、是,我的大副總是充滿邏輯。」 「這裡的磁場會干擾探測器掃描。」 「我們應該到更寬廣的地方去?」Jim側臉靠著Spock的後腦勺,呼吸吐在Spock的耳朵尖上,得意的看著尖耳朵微微泛綠。 看,又一個Spock喜歡他的證據。 「如果超出太遠,反而不利於搜救。」 「嗯。交給你了。」Jim用鼻音回應,他聞著Spock淡淡氣味,比薄荷溫和、比草清涼,雙手環抱著Spock,感到一種久違的安心。 只要有Spock在,他便有勇氣前往任何地方。 ※ 8.26-鮭魚小艦長生日快樂!日期硬要壓昨天>< 08 兩人走沒多遠,甚至連較大的空地都沒看到就下起了滂沱大雨,Spock背著Jim躲進之前路過的古住民洞穴建築。 「這一層層的橘色像極了菊花,不之道這裡的古住民眼睛看久了會不會花。」Jim打趣的說,他用手抹去額角的雨水。 兩人身上都沒有帶毛巾或多餘的衣服,比起Spock,Jim濕得更徹底,他趴在Spock身上擋去大半的雨,一頭金髮都被雨水打軟貼在額頭上,半濕的制服包裹著渾圓肩頭。 「請脫下制服。」 「啊?」Jim驚訝的仰起頭,正好看到Spock雙手往後、脖子微低,拉開後頸拉鍊的模樣,不得不說,該死的性感極了! 雙手抬高的動作拉扯制服勾勒出胸肌的形狀,微微低頭露出白皙的頸側,Jim甚至因為角度關係,能看到Spock衣服底下一小截腹肌,因為被藍色制服蓋住光線有些陰暗,隱隱若現看不清楚反而更誘人。 還沒不及品味,Jim口水都來不及嚥下就被嗆住了,Spock俐落的脫下制服,正大光明的露出整個上半身。 「Jim,請脫下你身上濕透的制服,換上我這件明顯較為乾燥的。」 「我、我覺得還好,阿塔密德星的氣溫還滿……好吧,我換。」Jim一對上Spock的眼睛就認輸了,何況那是Spock的制服,他才剛明白自己的心意就要穿對方的衣服了嗎? Jim雙手才抬起來連拉鍊都沒碰到,突然靠近的Spock驚得他差點一拳揍過去。Spock站在Jim身前,彎著腰從前而後將Jim的後頸拉鍊拉下,Jim用被近在眼前的肉體攪成空白的腦袋說服自己,這是完全符合瓦肯式邏輯,照顧傷患什麼的…… 見鬼了!Spock赤裸的上半身在他眼前,從鎖骨到人魚線都一覽無遺,只要他伸出手甚至能摸一把Spock小腹上細軟的體毛。 Jim還沒來得及動作,一片黃色掩蓋住他的視線,黏貼在身上的制服被俐落的脫下,制服打過臉上的觸感換回Jim被美色拉走的理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Spock拿著黃制服給Jim擦頭,Spock突然跪在他面前,腹肌都快蹭到他的肩膀了! 「Spock!用濕制服擦不了什麼吧?」Jim顫抖著聲音問。 「制服下半部是乾燥的,而且你的頭髮急需擦乾,Jim,你冷得都發抖了。」Spock語氣平靜,但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瞟,艦長體型非常符合他的審美,不過他現在更擔心Jim的身體健康。 Jim全身僵硬,任由Spock擦著好像永遠擦不完的頭髮,雖然衣服遮蓋住他的臉,他仍然擔心Spock看到他驚嚇、激動、害羞擠成的扭曲表情。 殊不知自己大力呼吸帶動的肚子軟肉摺痕讓少有表情的瓦肯人勾了勾嘴角,Jim自認他已經非常努力鍛鍊身體,但是他的體質就是肉軟渾圓,同樣是肌肉就是比Spock或是Sulu軟,甚至還比不上Bones,或許他只贏了Scotty。 Spock終於停下動作站起身,眼見瓦肯人走遠,Jim抓起Spock放到他腿上的科學官制服連忙穿上,如果Spock回頭要幫他穿衣服他一定承受不了! 「你不冷嗎?」Jim正大光明的看著Spock,悄悄將對方的身體曲線全刻在腦袋裡。 「瓦肯人調節體溫的能力優於地球人。」 「是,瓦肯人適應力也是地球人的三倍。」Jim好笑地說,多看兩眼他就能適應了,「我們現在只能等待救援?」 「我先去探測周邊環境,這種洞穴式建築可能會連結至山壁中。」Spock拎起掃描器就要往內走。 「Spock,千萬小心!」 Jim喊完Spock便側過身,向他略略點頭。等到Spock身影完全消失後,Jim往後重重靠在牆上,腦袋往後撞了幾下,發出懊惱的低吼。 「我到底在做什麼……」 我不是來接企業號的嗎?為什麼被Spock搞得像個發春的青少年? 是在逃避吧?明明比任何人都急切,卻不想面對。 眼睜睜看著企業號墜毀的痛,他當時用救回船員、阻止Krall的強烈情緒壓過去,冷靜下來後,一心想再看企業號一眼…… 但是他有勇氣嗎? 面對二次爆炸的企業號殘骸,再也修不好的碎片跟遺體有什麼兩樣? 為何他沒早一點發現Kalara的異狀?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發現企業號攻擊蜂型艦無效後調頭就逃走? 是他的傲慢與輕敵殺死了企業號。 是他以Spock為藉口,逃避面對的痛苦…… ※ Jim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睜開眼睛,側過頭發現Spock正在盤腿冥想,對方身上穿著曬乾有些皺褶的艦長服,八成是Spock認為不該將他叫醒,而且穿上衣服顯然更安全,因此先穿上了他的艦長服。 兩人身形相仿,連身高都差不多,Spock是結實凝練而Jim顯然更肉感,黃色制服被Spock撐得挺拔,不得不說Spock客觀上來說散發著濃濃的禁慾帥氣,如果對方當上艦長,也是第二帥氣的艦長,第一絕對是他自己! 除了外表條件之外,Jim知道Spock線條精煉的肌肉底下藏著多大的力量,無數次,Spock用這雙手用超越地球人的強大救了他。 不僅僅是外在,Jim更依賴Spock的冷靜與智慧,感覺到Spock從冥想的狀態脫離,Jim打起精神說:「Spock,我現在處於一種極度欠缺邏輯的狀態,我需要你幫忙。」 「請說明。」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我一己之私趕來阿塔密德星想再見企業號一面,想要接她回去,可是我知道企業號的研究資料和飛航紀錄,星聯其實都有備份,我去見她不過是……用你說的話,是完全不合邏輯的人類情感問題。」Jim吸了口氣,努力壓抑聲音中的顫抖說:「但是,我現在又不想這麼快見到她,不、是我不敢。是我的判斷錯誤造成這場悲劇,如果我更謹慎一點,即使無法避免損傷但最少能降低傷亡……」 「Jim,我以為我已經說過,這不是你的錯。」Spock意指銷毀亞布羅納前Jim和Uhura的爭執,「你是我見過最具特色與魅力的艦長。」 儘管瓦肯的理性讓Spock無法說出此刻的Jim是最優秀的艦長,但是以Spock個人的標準與情感,Jim無疑是最具吸引力的艦長。 「魅力?」Jim傻楞的重複這個詞,很快他就恢復理智說:「我很認真的問你,Spock,我真的很需要你的邏輯幫我思考。」 「我無法幫你,而且我也不認為你的矛盾情感不合邏輯,嗯……」Spock沉思幾秒鐘,他認為他的艦長更需要一些溫和的安撫,努力放輕語調說:「你不想面對失去的,像當年Pike上將,我也有相同的多次經驗,而這次你的情感比以往複雜,因為你認為企業號的墜毀與船員大量傷亡有你的責任。失去與自責讓你更加痛苦,我能理解。」 Spock低柔的聲音透著磁性,迴繞在Jim耳邊直達心底,撫平他徬徨無措的情緒。 「我該怎麼做?」Jim無意識將手搭在Spock小臂上尋求慰藉。 「如果透過某種儀式能讓你釋放情緒,我認為值得一試。」Spock反手抽離,他原意是想要抽回手,畢竟Jim的碰觸總是能擾亂他,但肌膚相觸的瞬間他就停住了。 兩人的手掌交疊在一起,透過指尖的碰觸,某種電流或者是情緒波動在兩人間醞釀開來,彷彿溫暖的水波漸漸擴散,然後緩緩凝聚。 那種不分彼此的親暱感讓Jim舒服的瞇起眼睛,Spock好像想起什麼,但在Jim強烈情感衝擊下,解決艦長的情緒問題顯然才是當務之急。 「請起身,我帶你去見企業號。」 「……」Jim眼神朦朧,一時間拉不回自己的思緒。 Spock瞇起眼睛,拉起Jim背上身托住對方臀部快速往內走,不去在意手裡承載的肉感,以及從Jim身上傳來,濃濃的依賴與愛意。 ※ 9.1 09 在Jim睡著的時候,Spock帶著掃描器往內探索,穿過幾個窄道後穿出山洞,來到一個平台上,遠遠便能看到企業號的半圓曲線,Spock目測後推論從平台下去後,直走大約半小時便能找到企業號。 面對焚燒的火焰已經全數泯滅,顯得殘破灰敗的企業號,Jim發現自己並不如預期的痛苦,而是有一種『終於見面了』的解脫感。 「我們進去吧。」Jim趴在Spock的肩頭,有種渾身又充滿力量的感覺。 「去哪裡?」 「先去艦橋。」因為Jim最後用打開噴射孔,企業號用盡最後的馬力翻過身,現在艦橋應該在下方,他們能踩著天花板進去。 Spock背著Jim攀爬上企業號的船面,找了個接近艦橋正後方的破洞鑽進去,企業號的結構圖牢記在兩人腦海裡,Jim能從牆面與通道角度推算出這是哪一間房。 越接近艦橋,Jim反而越平靜,Spock將他放在一個凹槽處,自己則去移除擋住門板的碎片。 「Spock,從我們離開基地到現在過了多久?」Jim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難道船員們還在基地那裡? 「3.6個小時。」Spock給出精密的答案。 離開基地行走1.2小時,Jim睡著1.5小時,然後他們前後花了0.2小時談話,最後用0.7小時來到企業號前。 「Bones他們應該出來找我們了吧?最少會來企業號這裡……」Jim這才驚覺自己並沒有向任何人明說要來找企業號。 「或許McCoy醫生等人有不同的見解,這對我們的儀式無礙。」 「我們該舉行什麼樣的儀式?」Jim好笑的問。 「這必須依靠你的情感指引。」Spock扳開半闔的門,側身露出後頭的艦橋。 從破碎視窗透進微弱的陽光,歪倒的座椅,斷裂的船柱,Jim眼前卻浮現他換上艦長服、第一次踏上艦橋時場景,回頭向他行注目禮的船員,襯托牆壁更為潔白的藍色介面,整齊鮮豔的制服與黑色靴褲。 企業號每一處都潔白無瑕,他的銀美人承載著無數期盼與夢想,在宇宙中一次次曲速航行,留下燦藍色的尾翼。 Jim指了一個方向,Spock雙手抱起Jim躍下艙門,順著天花板的弧度滑到駕駛板前,他單手撐著駕駛板邊緣,Jim只要伸手便能觸碰到艦長椅。 艦長椅僅有座墊部分破損,整體完整無缺,Jim撫摸著椅背,指尖滑過無比熟悉的觸感,這是他每天花最多時間坐在上面的椅子,他從椅背處抽出工作用的PADD,螢幕邊緣有些龜裂,電池也沒電了。 值勤日常Jim會滑著PADD閱讀各組的報告,看著Sulu和Chekov駕駛的背影,不時轉過頭,欣賞Spock認真的側顏,直到Spock轉過頭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他才傻笑著扭回頭假裝繼續辦公…… 代表著他的身分、他的責任。 他曾經迷網過,想要將她託付給Spock,不過如果他的大副不是Spock,或許他會為了這艘美麗的船留在無邊無際的宇宙。 不,如果他的大副不是Spock,他可能會更早就選擇離開星艦。 如果沒有Spock,他絕對會撐不下去的。 Paris准將曾說,她重視的不只是船,更重要的是人。 為了他的船員們、為了他的摯友、為了Spock,James T Kirk能夠無數次站起來。 「Spock,我想要探索宇宙,想要、不,一定會成為星聯歷史上最多紀錄的艦長,我會帶領著我的船員航向人類所未知的領域。」 「那是一個需要長時間執行的目標。」Spock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艦長已經徹底恢復了。 「沒關係!」Jim用力摟住Spock的脖子,使勁蹭了蹭,在對方有反應前鬆開來。「因為我有你啊!」 「艦長!」Spock發出讓Jim樂不可支的驚訝叫聲。 「哈哈哈哈──」 Spock忍著不去撫摸被蹭熱的耳朵,用平靜的語氣說:「接下來,我們應該聯繫富蘭克林號。」 「企業號看起來是無法啟動了,看哪裡藏有呼叫器吧?」 「我先帶你出去。」 Spock背著Jim從視窗處跳出去,將Jim放在大石頭上,以俐落三倍以上的身手再次翻進企業號中。 Jim晃蕩著腳,若不是右腳還不能使力,他絕對會開心的原地轉三圈。 沒多久Spock就回來了,他找到一個卡在夾層中未損壞的呼叫器,Jim輸入Bones的呼叫號碼,沒辦法,這是他被最熟的號碼。 「這裡是Kirk,呼叫Bones。」 『你們去哪約會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明知Bones是開玩笑的,Jim偷覷Spock一眼,對方仍是慣有的面無表情,連眉毛也沒挑一下。 「我才要問你為什麼失聯這麼久都沒來就你們最帥氣的艦長?」 『我以為你想兜個風好好靜一靜,附帶一個最冷靜的綠血妖精給你潑冷水,完美的舒壓組合。』 原來無人來救是因為大夥兒聽到Bones的解釋,以為Jim想要遠離人群,找個地方沉澱哀悼,或是去找企業號回憶過往,所以他們都待在基地執行爆破任務。 為了爆破勘查地形,他們還發現一個房間堆滿了企業號的零件與物品,應該是Krall命令礦工機器人尋找亞布羅納時,機器人把掃描能使用的東西都搬回去了。 報上坐標等待登陸艇救援後,Jim把玩著PADD,思量著那些從企業號拆下來的完整零件,是否能安裝到新的船上,一台繼承企業號的新船。 一個全新的開始。 ※ 9.11 10 手拿著筆桿畫著一株未曾見過的植物,畫到花萼時停頓了一下,在旁邊加上註解,畫到第四朵花瓣時,心底湧起一股暖流,溫柔的不可思議。筆尖不知不覺間移到靠近頁底的邊緣,寫上一個字詞。 然後合起本子,摸了摸暗紅色的硬皮書封,呼出一口氣,彷彿與自己相呼應,身旁的人也跟著打了個小呼嚕,將臉往枕頭處鑽了鑽。 「呼嗯……」 金棕色微捲的毛髮,因低頭而凹起的圓潤後頸曲線,手裡擁抱著溫暖柔軟的肉感,低下頭鼻尖聞到頸窩處混著汗水與麝香還有一股說不出甜味。 因為他鼻尖的靠近,懷裡的人扭了扭,隨後耳邊繚繞著低低的呵笑聲,他揉了下對方的腰,掌中柔韌中帶著軟彈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滿腔的愛意無處宣洩,整個人浸泡在粉紅色的甜酒中,彷彿連呼吸都能讓人微笑。 對方抬起手臂往後一揮落在他肩膀,無力的拍打更像是撒嬌,柔軟薄被順著他的動作往下滑,露出更多膚色,蜜糖般的健康肌膚上落著紅痕與指印,性感到不可思議。 「嘿,會癢。」 沙啞迷糊的聲音異常耳熟,那個人回過頭,他正對上那張滿帶笑意與紅潤的臉蛋,一下子被驚醒了。 Jim抹去額角的冷汗,他原本以為是場春夢,還想著對方怎麼不是Spock,而是個金髮青年,沒想到那居然是他自己!他有自戀到把自己當春夢對象嗎? 不,如果那是自己? 『他』又是誰? Jim細細回想那場夢,『他』的手好像比較蒼白,而且嗅覺似乎更敏銳,這不會是……Spock大使的記憶吧? 手指頭在空中比劃寫著那個勾動他情緒的字詞,『T'hy'la』,是什麼? Jim搓了搓不知為何燥熱起來的臉頰,他會突然做這個夢一定是因為昨天Bones拎著兩瓶酒來跟他嚴刑逼供有關。 ※ 「嘿,Spock這裡。」Bones向走進包廂的Spock招了招手。 「午安,McCoy醫生,這裡只有一個單獨的空間,並不需要你特別示意我該前往何處。」 「你真是夠了,不過我今天找你可不是為了聽你耍嘴皮子。」 「醫生,我不認同你所說的『耍』嘴皮子。」 「停、停、停,你先坐下,我去給你倒杯水。」Bones深吸一口氣,嘴裡咕噥著一些髒話。 Spock端坐在沙發椅中,Bones特意找了舒適又昏暗、裝潢偏棕色的酒吧包廂準備來套話。 「今日找我有何?我以為醫生休假時並不希望與我花過多的時間相處。」 「誰有興趣與你相處!」Bones將水杯重重放到Spock面前,「我找你是為了Jim的事。」 「Jim的健康有任何問題嗎?」Spock收起放鬆的姿態,伸向水杯的手交疊壓在桌面上。 「不,就是太健康了才來找你,你和Jim在阿塔密德星是發生過什麼事?Jim是怎麼變得如此正面積積極,回約克鎮的路上根本是顆能照耀整個艦橋的小太陽!」 「顯然你在敘述一件好事,我不明白你為何對此抱有懷疑的態度。」Spock想起Jim燦爛的笑容,他希望Jim能一直保持下去。 「太過亢奮可不見得是好事,你也知道他面對傷痛的方式,強烈燃燒、或是報仇後深深壓抑下來,逃避又不願意面對,說實話他的情緒管理一直不怎樣。」Bones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企業號艦長專屬老媽子了,總要跟在後面關心自家小孩的身心健康及交友情況。 「所以?」Spock不明白Bones想要知道多少?他向來不擅長認定地球人對『隱私』的定義,尤其是眼前的醫生。 Spock不想與任何人分享Jim在他面前脆弱的模樣,如果Bones基於醫生的身分想要分析,他會建議Bones去找Jim本人確認,而不是由他轉述。 「別用這種質疑的眼神看我,我是那種會挖人秘密的人嗎?還是從一個瓦肯人身上套八卦,我是喝太多才會有種想法。」Bones抿了口威士忌說:「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去兜風後做了什麼哪些事情,Jim是否有適當的宣洩情緒,太細節的我也不想知道。」 「我們去了一趟企業號艦橋。」就目的而論,Spock與Jim只做了一件事。 「如此而已?」 「就你所問的問題,答案只有如此。」 「我還以為你們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看到你和Jim互換制服,我差點以為自己要瞎了。」Bones捏了捏眉尖,發出痛苦的嘆息說:「光是回想就覺得眼睛痛。」 「那是有合理原因造成的情況,因為Jim與我……」 「停!Jim已經跟我說過了,突如其來的暴雨、扭傷的腳、無人居住的廢墟山洞,所有三百年就拋棄的小說浪漫巧合,我沒興趣再聽一次瓦肯版的解說。」 「既然McCoy醫生已經詢問過Jim,又是為何要再詢問我一次?」 「哼哼,當然是要雙重確認,誰叫我們的艦長最喜歡眨著那雙眼睛裝無辜。」Bones聳聳肩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真是浪費我特別訂的包廂,看你是想要冥想還是多喝兩杯水,我先走了。」 離開包廂前Bones碎碎念著,「看來這邊這個還沒有跡象,呼……只要沒人去點醒那小子就沒事了。」 以瓦肯人的尖耳朵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那小子?應該是指Jim。但是,跡象……McCoy醫生是指Jim有何種跡象而他沒有?Spock看了下PADD確認行程,或許該換他邀請Jim來一場談話。 ※ 9.15-中秋節快樂! 11 約克鎮依官階職位分配房間,Spock和Jim就住在對門,Spock站在Jim的房門前沉默了兩秒,腦中快速思考許多不著邊際的理由,最終以『沒事先通知Jim可能正在休息,如果衣衫不整來應門難以進行理性的對話』勝出。 Spock同時回想起Jim渾身濕淋淋脫下艦長裝的畫面,手指貼在門鈴僵持了幾秒的手指愣是沒有按下門鈴。 用PADD發送訊息後,Spock想起以地球人的禮節上門拜訪需要攜帶禮物,離開宿舍上街選購,短暫離開那種想見又不敢見的窘境。 走在約克鎮第三區的商店街,Spock點著當下載的商店街店家介紹想從中尋找Jim會喜歡的東西,不能太貴,否則Jim會懷疑他拜訪的目的,也不能太瓦肯,否則Jim會先嘲笑一番再收下,然後再也不使用……說到使用,或許食品不錯,可以立即使用,價格也不會太過高昂,而Jim最喜歡的可食用物品無疑是酒。 點選最近的精緻酒品專門店,Spock加快腳步一下穿過四五個路人,沒想到他一踏進就遇到熟識的人。 「Sulu先生……與他的伴侶。」Spock差點說出Sulu先生與Sulu先生,畢竟Ben是隨了Hikaru Sulu的姓氏。 Spock第一眼看到的是Ben掛在Sulu背後的腰,從那眼熟的背影與親暱互動認出Sulu。 「Spock大副,真是難得,你居然會來逛這家店。」Sulu回過身挑眉驚訝的說。 這間小店專門賣一些各星球別具特色的酒,而Spock對酒精飲料並沒有特殊的興趣,畢竟瓦肯人對酒精免疫。 「我是第一次來,你對這家店的酒很熟悉?」 「還算熟。」Sulu點點頭,趁女兒熟睡後來一杯增進情誼可是他與Ben間的小興趣。 「我需要你的幫忙。」見Sulu點頭,Spock不疾不徐地說:「我想要買一瓶酒當作是拜訪Jim的禮物。」 Sulu是有家室的人,Ben在外面租了更大、更寬廣的家庭式公寓,Sulu在Ben休長假與女兒放假期間會一同住在外頭,但他知道Spock和Jim分配的宿舍房就在對門,而這兩人的距離向來近到『你不是在我眼前、我就一定在你身後』,艦長和大副在船上房間也是連在一起的,從來沒有拜訪一說。 如果是正式登門拜訪的話…… 「我不知道你們關係進展的如此迅速,恭喜。」Sulu驚訝的看了眼Ben,對方回給他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苦笑,「我推薦這瓶獵戶座二號紅色雞尾酒。」 「我對獵戶座的酒有所疑慮。」Spock對這款鮮豔的酒感到懷疑,宛如透明的紅寶石,對他來說太過刺眼,不過這會是Jim喜歡的顏色。 「放心,艦長一定會非、常、喜、歡。」Sulu非常篤定的說。 Ben貼在Sulu耳邊小小聲的說:「你又耍壞了。」 「顯然這位Sulu先生並不認為,你有什麼其他建議嗎?或者我請店員介紹會更好。」Spock瓦肯尖耳聽得一清二楚,他無法理解優異的領航員Sulu與『壞』為何會扯上關係,他對此感到困惑,但現在並沒有時間深入探討。 Spock以為『了解』Jim的地球人船員能提供符合Jim喜好的建議,不過如果連Sulu的伴侶都有疑慮的話……可惜這裡的店員認識Jim的機率不到5.3%。 「哦,Ben的意思是會給Jim驚喜,你知道有些喜歡幽默的地球人會喜歡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一點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可是朋友間拉近距離的交際行為,我們的艦長無疑是非常喜歡驚喜的地球人。」Sulu揉了揉Ben的腰說:「Ben和我也非常喜歡。」 「你們飲用過這種酒?」 「當然。」Sulu奉上一個Spock沒見過的微笑。 「我決定採納你的建議。」Spock低頭看著紅色雞尾酒的成分,確認是否有Jim過敏源,他眼角瞥到Sulu揉捏Ben腰的手。 Spock曾問過總是想握手的Uhura,為何她總是想要握手,觸碰手部對瓦肯人來說太過親密,希望她能減少這種行為。 Uhura不滿的回答人類總會忍不住想要去碰觸伴侶的衝動,尋找一種安全感。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他說,他固然尊重地球人的文化,可是對於在公眾場合牽手一事仍感到羞恥。 現在Sulu和Ben身體就接觸在一起,如果Ben是瓦肯人,Sulu就是不斷撫摸對方的心臟了。Spock合理推斷這是為了滿足地球人對接觸伴侶的渴望,有種學以致用的喜悅。 僅一眼Spock便能觀察出Ben的腰部肌肉顯然不夠結實,脂肪比率大於肌肉,觸感會遠較於Sulu自己的更加柔軟,思及柔軟的觸感……Spock動了動手指,他曾托著Jim的臀部行走2.4時,那個觸感必定比Sulu觸摸Ben的腰部感覺更優異。 「Spock大副?」Sulu見Spock居然對著酒瓶標籤發起呆來,他不由得有些擔心,他記得標籤並沒有『效用』一欄吧?否則收的人哪會有驚喜! 「沒事,只是想起了Jim。」的臀部肌肉觸感。Spock自覺藏起了後半句。 「哦……我明白,我們先走了,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Sulu一臉我很懂、我會保密的點了點頭。 「也祝福你們。」Spock也拿著獵戶座二號雞尾酒去結帳。 ※ Spock拎著包裝精緻的酒,他對這份禮物感到滿意,連紙袋都符合地球人對禮物的審美,方正堅硬的紙質與邊緣鮮豔的壓花紋路。Spock走到房門前,連密碼都還沒輸入,對面Jim的房門先一步打開。 「嗨,Spock,我接到你的通知,真巧,我才剛開門就看到你回來了。」Jim才不會說他接到通知就迫不及待地去按門鈴,發現人不在還失望了好一陣子,之後更一直躲在門後偷窺對門。 「午安,Jim,你正好要出門辦事?」現在顯然不是飯點,而Spock直接忽略與人有約這個可能。 「就是想見見你。」Jim說完就想撞牆,不過他還是努力保持正常微笑的表情,祈禱Spock沒聽出這句話的涵義! 都怪他縮在門後的時候一直想著Spock,從一本正經的科學官Spock到狠揍敵人的Spock,再到裸上身的Spock,想得他都口乾舌燥,不斷叨念著Spock的名字。 Spock眼睛微微睜大,手肘不著痕跡的遮住腰部,剛才腰側莫名一緊。 靜默了一秒後,Spock推論出合理的解釋,「因為我的邀約?這個邀約隨時有效,如果你有事請先行處理,我十分樂意配合你的時間登門拜訪。」 「沒、沒什麼特別的事,現在就可以,隨時歡迎你來!」Jim將門完全推開,側身向Spock比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還需要拿一個東西,請稍待我2.5分鐘。」Spock朝Jim頷首示意。 「別麻煩,不然我去你房間也可以!」Jim想起房間凌亂的狀況,他自認打掃得再乾淨也入不了瓦肯人的眼吧?何況他最近忙著作夢和打滾根本沒空打掃! Spock頓了一秒,這次換他側身邀請Jim入內,「歡迎。」 「那我就不客氣打擾了!」 10.23_重修12&13 12 Jim跟著Spock身後,正大光明觀察起客廳。昏黃燈光透過米白石頭質感的燈罩飄散在由布質裝飾的房間中,瓦肯人的視力優於人類,習慣改造統一的金屬質感牆面與家具,降低對眼睛的負擔,Spock的房間還是駐紮在約克鎮的瓦肯代表特地為他布置的,看著比Spock企業號上的房間更瓦肯風格。 整體而言是低調、昏暗與神祕,點綴著華麗的細節,如同Spock身上的立領棗藍壓紋長袍,Jim極度想要掀開那恰好蓋住臀部的布料。 『Jim,近日我將拜訪你的房間,你誠摯的Spock』, 拜訪、房間?就差寫拜訪你的床了,真是充滿暗示性的通知啊! 接到Spock的訊息,Jim從床上滾下來翻了兩圈,丟下PADD跑去洗把臉才冷靜一點。 Jim努力說服自己Spock只是以最簡潔的言語闡述一個事實,Spock沒說是有事相談或是想來場下棋,或是想一次進行多種目的所以才沒有詳述。 了解Spock性格的Jim無奈打消自己的岐念,不過轉念一想,不管是Spock來他房間,或是他進Spock私領域都是值得開心的事。 與此同時,Spock將精緻的提袋放到放雜物的櫃子中,地球人沒有客人來放主人送拜訪禮的習俗,或許他可以留到下次拜訪Jim的時候。 「Spock,你的房間很整潔,我很喜歡。」Jim露出最客套的微笑掩飾自己的激動,他簡直愛死Spock的房間了,尤其是客廳那張毯子,多適合兩人從門口就開始脫衣服然後直接躺在上頭翻滾! 「謝謝你的讚美。」 「你找我有什麼事?」 「McCoy醫生透露,你有事情可能需要我的協助,他是用『點醒』這個字眼。」Spock沒有透露Bones形容Jim已經有某些『跡象』,而他沒有,如果直白的問出,Jim又怎麼可能回答一個抽象的形容?這只能倚靠他的觀察與推理。 「我?被點醒?」Jim不明白何謂『點醒』?他最近根本沒有任何……不,他有,他最近一心一意都在煩惱Spock的事情,Bones可說是最了解他的人,他是哪裡露出破綻被Bones抓到了? 「是的,輔佐你是我的職責,你不需要對我有所隱瞞。」 Spock一本正經的詢問讓Jim更加尷尬,他總不能說『我喜歡你被Bones發現,而他很慶幸你一無所知。』吧? 「也沒什麼,只是一點私事,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要告訴其他人,但Bones先察覺到了。」Jim也不想隱瞞Spock,畢竟他總有一天會告白的,James Kirk從來不是敢愛不敢說的懦夫。 「是我失職了。」Spock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煩悶負面情緒,參雜著些許對Bones的憤怒,這完全不合邏輯。 「你說什麼啊,這根本不是什麼嚴重的……」Kirk眼見Spock一臉苦大仇深彷彿首席科學官犯下簡單數學錯誤的表情,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解釋。 嗡嗡嗡── Jim的通訊器截斷他的話,看上頭的顯示是Bones來電,Jim好氣又好笑,真是說Bones、Bones就到,他也沒避著Spock直接按下接聽鍵。 『James T Kirk!你後面的節操還在嗎?』 「啥?」Jim和Spock互換了一個眼神,從對方眼中都看到了驚訝和慌亂。 Jim感到慌亂是因為他喜歡Spock,當著心上人的面被摯友懷疑節操不慌亂難道還要心虛? 但是Spock為何慌亂?Jim腦海中晃過一瞬的疑惑,他來不及細想,通訊器那端的Bones又拋出爆炸性的訊息。 『我剛才聽說有、人要送你粉紅酒!』Bones咬牙切齒的說出『有人』一詞,萬一Spock尚未去找Jim,他還來的及阻止的話,他多說多錯不如保留。 Bones今天去接寶貝女兒,他可是磨了許久才讓前妻放行,讓女兒和休假中的Bones相處幾週。 正巧Sulu和Ben也是夫夫兩人和一個寶貝女兒也都在約克鎮,三個老爹與兩個公主正好可以來個家族聚會,讓女孩們也有個玩伴。 Sulu預計要和Ben來個浪漫夜晚,約好日子,寶貝女兒託給Bones帶。雙方一碰頭,剛從酒品店離開的Sulu就忍不住詢問Bones,Jim和Spock是何時在一起的?還是Spock正在追求中? 「粉紅酒?你可別亂說!」Jim偷看了眼Spock,連忙不著痕跡的表衷心,「我可沒有一起喝粉紅酒的對象,你知道我已經守身如玉很久了。」 獵戶座二號紅色雞尾酒暱稱粉紅酒,代表喝下的人會忍不住與愛人親熱散發粉紅氣泡,那並不是讓人失控的迷藥,而是微醺中更加情動,不一定是上床,純情一點的說不定只是牽牽手、告個白,說說愛你愛我──當然這都是聽說,Jim也沒親自喝過。 Jim過往情史看似豐富,但是他和那些女孩們都是乾脆的一夜情,根本沒在談感情的,粉紅酒是讓人情難自禁,前提是雙方要有情,可不是無差別讓人獸性大發的春藥。 『你確定?沒有收到任何禮物?』Bones的語氣充滿質疑。 「沒有,跟你說,我現在有一個非常非常認真的對象,還沒開始追求對方呢!你可別讓人,我是說任、何、人有機會誤會我。」Jim還沒想好要如何追Spock,但先塑造他深情專一的形象總沒錯。 『你──Jim,你不會已經跟那綠……』 「掰!」Jim聽到Bones那即將脫口而出的特殊代稱迅速掛上通訊器。 早猜到Bones知道他喜歡Spock,Jim還想說改天去找Bones談談心,畢竟戀愛這回事自己總拿不定主意,像他現在就在苦惱要如何拉近和Spock的距離,要知道他和Spock以瓦肯人交朋友而言已經親密到不能再親密了! 可是現在Spock就在旁邊,Jim總不可能讓Bones直接戳破他的心思吧?只是突然掛上通訊器的舉動太突兀,Jim思考要如何應付Spock,尷尬的Jim眼神四處亂轉,正巧對上Spock擺在櫥櫃上的紙袋,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眼熟,那個『有人』不會就是Spock吧? 「Spock!」 「Jim。」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愣住,Jim對上Spock黝黑的眼睛,他從中看出壓抑的痛苦,但是為何而來?什麼事能讓Spock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 「你先說。」Jim心中隱隱有種異想天開,但讓他狂喜的念頭,「我堅持。」 13 「我對自己的觀察能力有相當的自信,但是從我往常的觀察,居然無從發現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身為你的大副以及……朋友,我感到某種程度上,你常說的,疑惑與懊惱,而我卻無從推論分析。」 Spock從聽到粉紅酒開始便感到自己正逐漸失控,從Bones的語氣他能推論出粉紅酒有97.4%是情趣方面的酒品,為何Sulu得知他要拜訪Jim時會推薦他這種酒?以Sulu的個性,惡作劇的可能只有10.4%,誤會他與Jim的關係則有87.3%。 為何Sulu會誤會他與Jim的關係?Spock細思並無任何不妥,他與Jim的互動顯然合乎地球人的禮儀。 然後到了Jim有喜歡的人,Spock感覺到憤怒,但是為何感到憤怒?是因為Jim居然沒告訴他?或是因為『Jim有喜歡的人』這件事本身? Spock引以為傲的思考與自製能力此刻卻無法替他解答,他恐懼這種失控的感覺,這讓他感到無力以及無能,但是除此之外,他明白自己的恐懼還有其他的原因。是什麼原因?Spock卻無從得知。 一個死胡同的惡性循環讓Spock想找個無人之地靜心冥想,哪怕他知道效用不大,或者抓住眼前的人。 「Spock……」Jim心裡爽到快飛上天了,他恨不得駕著飛艇上宇宙晃兩圈,可是眼前Spock痛苦的表情又讓他收起差點飛揚的嘴角。「我來幫你總結一下,首先,你因為想要拜訪我而買了粉紅酒?」 「Sulu先生推薦的,他顯然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之前你不也時常『來訪』我的房間,又為何這次想要帶禮物?」 「就我所知,登門拜訪攜帶禮物是地球人的習俗,此刻約克鎮有條件執行這項習俗,而先前在企業號上並無執行可能。」 太有道理了,我竟無言以對。Jim無奈地想,他先前沒聯想到那個地步,若不是後來Spock的態度,他也不敢現在就大膽的試探Spock,最多、最多不過是被拒絕而已! 「登門拜訪還有另一層涵義,關係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便要見家長談婚事,顯然在這裡我們沒有家長可見,但正式的拜訪總多了一點要進一步的意思。」 結合他們從阿塔密德星獨處歸來又什麼都沒透漏,更別提正式交往的訊息,連Bones都上門逼問了,關係稍稍遠了一點又有穩定伴侶的Sulu會誤會,以為Spock想要找他進一步談談、或是早已祕密交往真是再合理不過,Jim決定之後一定要給Sulu一份大禮! 「婚事……Jim,我並沒有任何……」任何想跟你結婚的意思?Spock愣愣地接不下話,他的瓦肯大腦本來就再繞著一個密閉式的問題打轉,現在突然加進一個他未曾想過的資訊。 如果是跟Jim進一步呢? Spock絲毫不覺的反感,反而腰部心臟收縮的痛感終於找到出口得以緩解了。 「當然,這都只是誤會。」人都還沒追上呢,哪有可能跳這麼快?「更重要的是,得知我有喜歡的人時,你眼神都變了。」 親耳聽到Jim口中說出誤會一詞,Spock的腰又痛了,起起伏伏的情緒讓Spock焦慮又痛苦,他這些不合邏輯的感性反應皆是因眼前的人而已。 Spock想起了Uhura,他唯一交往過的女性,未曾帶給他半分此刻的矛盾痛苦,只有淡淡讓他眷戀的溫柔一如他的母親。 母親……回想起那位總是溫柔包容他、愛護他,告訴他感性並非可恥的衝動的女性,Spock腰間的疼痛愈加劇烈。 曾經問過他的母親Amada,她為何會選擇隻身一人來到瓦肯星,愛情,真的能讓她戰勝數不盡的痛苦嗎? 『是的,Spock。』Amada抱著年幼的Spock,拍撫他的腰側輕聲地說:『即使愛情本身就包含了許多負面情緒,但更多的是,它讓你變得更堅強、更勇敢、更溫柔,讓你的心足以承受那些許疼痛。』 在發現自己喜歡上一個人之前,得知對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Spock不知該如何回應,他要再次失去Jim了嗎? Spock流轉的眼神閃過懷念與悲傷,最終停在深沉的痛苦中,向來理性的上挑眼睛此刻蓋上一層水光,彷彿他內心種種情緒劇烈交戰,無法承受的情感將要湧出眼眶。 Jim見到Spock這副模樣還有什麼好顧慮的?他發是再讓Spock露出這種眼神,他就直接撞牆自縊! 儘管感到心痛與疼惜,Jim更多的是輕快到跳起來的喜悅,他努力壓抑著語調不要顯得太開心。 「Spock,你有沒有想過,我喜歡的人是……」 Jim突然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他的臉被壓在Spock的肩膀上,強而有力的手正扣著他的後頸,讓他連轉個頭都做不到。 Spock緊抱著Jim,一手擒著腰、一手壓著頭,只有掌握住對方他才能稍稍平復自己快要爆發的恐懼。 「請你別告訴我,我有89.7%的機率會有無法壓抑的衝動會傷害那個人。」 Jim嘴角無法自制的往旁邊裂開,他也沒想到Spock居然這麼愛他啊!Spock抱著他的手甚至還微微顫抖呢!Jim越笑越大,他還知道現在不能直接笑出來,天知道他憋得有多辛苦。 Jim還要思考著要如何打破僵局才有格調,這時候再直白的說我喜歡你就太掉價了。 殊不知Jim越是沉默,Spock便越是絕望,在他理解中Jim是連回應都不屑回應了。待Spock鬆開手已經面色慘白,連頸脖間些許的綠意也消失殆盡。 Spock正要撐起最後的尊嚴與對Jim的尊重開口道歉時,沒想到正對上Jim前所未見的燦爛笑容。 「可是你就是那個人,Spock,你不會要自殘吧?」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