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咩、咩咩,汪汪咩啾啾吼吼──』 Erik每次聽到Charles的手機鈴聲總忍不住笑出來,他也很佩服Charles能錄製這種多重動物合唱。Erik從書堆中找出手機遞給Charles,對方瞪了他一眼才收下。 別以為這樣就算了。 Erik在心底答應,Charles才接起手機。 「喂,Alex,現在是半夜兩點……」 『Charles!Sean他、他被瘋女人帶走了!』 「什麼?快報警!」 『不、不行,Sean他傷了其中一個女人,滿嚴重的、不是打的,是用聲音,這不、拜託,Charles,我們只能靠你了。』 「Sean的父母呢?你通知他雙親,我現在就從……」 『我和Sean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Alex突然大聲截斷Charles的話。 「你們的資料……先不提這些,我和Erik馬上趕過去。」Charles迅速念完「咩咩咩啾,喳喳嗚咩。」變回人形,他感應了一下二樓,確定Raven和Hank都已經睡去,拿過Erik手中的衣服。 「我叫Azazel來接我們比較快。」Erik說完就撥通電話,「Azazel,從Riptide身上起來,有急事,非常急。」 Charles眨眨眼睛,Erik打的是Riptide的手機,沒多久Azazel披著西裝外套出現在客廳,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腹肌,他連褲子的釦子都來不急扣上。 「這麼快?」Azazel搔搔雜亂奔放的頭髮,被Erik瞪時,不屑的轉過頭哼氣。 「快,我們去找Alex,地址是……」Charles爆出一串地址,若不是現在情況緊急,他一定會掐著Erik猛搖,然後上下掃描一遍他的腦袋。 這兩隻惡魔有事情瞞著他! ※ Charles著地時第一眼看到Alex拿著一塊破布無亂擦著一個女人的臉,之後他發現那個女人是Moira。 「Alex,先叫救護車……」 「不,等等。」Erik輕撫了一下Charles的手背,然後走到Alex旁邊蹲下檢查Moira:「沒事,她只是被Sean的魔力震暈,流些血而已,死不了。先把她綁起來。」 Erik最後一句是對著Alex說,Alex皺眉、瞪眼、抿嘴,臉部肌肉扭動一陣子,還是乖乖把Moira抱起來,綁到他的電腦椅上。 嘿,兩個男學生的套房,只有迷你廚房、廁所、置物櫃和衣櫃,加上電腦桌兼書桌,還有兩張單人床,什麼多餘的家具都沒有,Alex把他們唯一的鍋子拿來揍人,現在上頭被抓出幾條長縫。 Charles已經開始迅速掃描Alex的記憶,將時間倒回到Alex扶著Sean回來,將醉醺醺不斷傻笑的人放到床上,Alex起身前偷親了一下Sean的額頭,Charles可以感覺到Alex那濃濃的寵溺之情。 原來他們真的…… 門鈴響起,床上的Sean扶著頭迷迷糊糊的開了門,正在用電腦打遊戲的Alex摘下耳機,發現兩個女人撞開門,最前頭的那個把Sean壓在身下,後面那個關上門,雙手抱胸站在旁邊。 壓人的是Moira,而後頭的是Emma。 『快點把人帶走,這是妳唯一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Emma欣賞著水晶指甲,一臉無聊的說。 Alex拿著鍋子往Moira頭上敲過去,一把將Sean往後拖,Moira拿出十字架往Sean身上比,Sean睜大著眼睛,一臉搞不清楚狀況。 『Emma小姐,他沒有反應啊!』Moira驚恐的說。 Emma兩步向前伸手抓向Sean,水晶指甲變成鑽石,尖端比錐子來銳利,Sean嚇的邊尖叫邊往後躲。十字架發出嗡嗡的鳴音,Moira眼明手快的掏出槍往Sean開了兩槍。 Alex拿鍋子去擋,發現是木頭製子彈,Moira往Sean撲去,Emma則將Alex扯開丟去角落──單人床的另一端,Emma的力道大的不像個女人。 Moira三兩下就制服住Sean,將銀鍊子套到他脖子上。 『妳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我只是不交作業、偶爾翹課而已……』 Moira準備勒緊鍊子,Alex大吼一聲撞開Emma,Moira朝Alex開了一槍,Alex踩滑棉被撲倒,子彈正好擦過腹部,但從Sean角度來看應該是直接打中,Sean對著Moira發出淒厲的尖叫。 Alex摀住耳朵,而首當其衝的Moira被震昏了過去。 Sean叫完也攤軟在地上,Emma一把抓起Sean,高跟鞋踩了一下地上的Moira準備離開。 Alex抓起鍋子往Emma頭上砸去,Emma全身變成鑽石,但又跟Charles之前看過的白色結晶狀態不同,而是黑色的岩石,金屬質感的長角,方塊、粗糙的黑色皮膚,還有一雙綠色的豎瞳眼睛。 『算你運氣不好,這隻小海妖的聲音對我也造成損害,害我不得不變回原形。』 Emma一爪打爛了Alex的鍋子,爪子瞬間伸長,捅進Alex的腹部。Alex咳出一大口血,伸長手想去撈Emma腿邊的Sean,結果他只能目睹Emma輕鬆的拎著Sean,走出他的視線。 Alex失去意識,Charles也收回能力,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 「地上的血,不是Moira的,而是Alex的。」Alex醒來看到全身沾滿血的Moira當然會嚇到,孰不知那些血都是他的。Charles瞟了Erik一眼說:「Alex也不是人類吧?」 「嗯。惡魔的人類混血,不過他的能力還沒覺醒,所以教會的破十字架探測不到他的魔力。」Erik聳聳肩乾脆的承認。 Charles心想可能是Sean今晚唱KTV時散發出魔力被探測到了,Emma下令Moira將功贖罪將他抓走。結果Moira被Sean的尖叫聲傷了,而Emma則把Sean帶走。 哪裡不對? 他遺漏了什麼? Charles忽然想起他從Moira記憶中看到的惡魔,Erik又一直試圖轉移他注意力,以及Azazel的反應…… 「你們在說什麼?那個女人,白色又變黑色的那個,她不是人類吧?Sean是惹上了什麼麻煩?」Alex焦急的原地踱步,他的想法很單純,如果Sean是被不法份子帶走,Erik絕對比警方更有辦法。 「你要如何向你的學生說明呢?」Erik好整以暇的坐到床上,他動了下下巴,Azazel正要瞬間移動離開。 Charles把Azazel定住了。 紅色的惡魔連尾巴都無法移動,僵在原地,Erik嘴角的微笑也僵住了。 「我先跟你說聲抱歉,Erik、Azazel,我讀了一下你們的記憶,這事關我兩位學生的性命。」Charles當然是指Sean和Alex。 Erik轉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Charles,我為之前試圖隱瞞你的事道歉,我也是想保護Riptide和Azazel。」 「我能夠理解,但是……」Charles站直身子,瞄了眼地上的血跡、昏迷被電腦延長線綑綁的Moira,以及他滿身是血、一臉焦慮的學生。「我還是很生氣。」 12 「所以你想怎麼樣?」Azazel沉著聲音問。 Charles看了紅色惡魔一眼,讀出對方平靜外表底下的心思,他輕嘆一聲說:「放心,我沒有生Riptide的氣。」 今天……正確的時間是昨天晚上,Emma造訪Faun,她開口說了『惡魔』一字,Riptide無法不想到Azazel。Emma嫌Azazel太強太麻煩,而她的Boss近期急需要一些獵物,如果Riptide可提供其他人選,她可以選擇性忘記Azazel。 在Emma泛著綠光的眼睛注視下,Riptide僵硬著臉,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了Sean的名字和臉孔。 Emma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至於Riptide會想到Sean是因為Erik曾經提過,他因為一時好奇,看了Satryus大門的監視器影像,Sean時常去找Alex。 「Charles。」Erik戰戰兢兢的叫喚一聲,他不怕跟Charles動武,但他不想傷了Charles,何況Charles的能力還有許多未知的地方。 「不要猜想我的能力,Erik,我都『聽得到』,你會跟Riptide提到Sean是因為你知道Sean是妖精的人類混血,這點你也跟我說過,你卻沒有說你早知道Sean近期一定會覺醒,還有,Alex也是。」 「我?」Alex對這僵持的局面一頭霧水,最少他確定現在誰都不能惹Charles。發現三個大人都沒有要理他的意思,Alex深吸一口氣吼說:「誰來跟我解釋,我們要怎麼救Sean!」 「嗚……」被綁在電腦椅上Moira發出微弱的呻吟。 Charles右手兩指抵著太陽穴,往Moira『看』了一眼,女人又再次昏過去,其他三人都被Charles的行為嚇呆了。 「Emma Frost的家Azazel知道在哪,但Sean應該被關到教會地牢,那是你這個來去自如的惡魔唯一無法瞬間移動過去的地方,你把Moira帶去丟到Emma家,並把Emma帶來找我。」 Azazel整個身體鬆懈下來,他動了幾下手臂看向Erik,對方點頭後大步走向Moira,Alex直接跳到床上讓路給他。Azazel離開後,Charles坐到床上,示意Alex也坐下。 Alex大氣不敢哼一聲,正襟危坐努力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這次,我聽你的。」Erik還是被定在那,他眼中的信任和溫柔讓Charles像洩了氣的皮球軟下去。 「Erik,我不需要你的保護,還有很抱歉,我看到的比你想像中的多。」Charles坐到Erik身旁,隨後就鬆開Erik的控制。 「你說。」Erik握住Charles的手,用自己硬是大上一號的手包覆住Charles軟嫩的手。 「Azazel應該快回來了,我先告訴你三件事。」 「嗯。」 「一,我氣你得知Riptide向你報告Emma要抓Sean時,你抱持著將我的學生拿來當誘餌也無妨的心態。」Alex渾身一震,挪動屁股遠離Erik,Charles繼續說:「二,我從你和Azazel的記憶裡看到你對Shaw和Emma的了解,你隱瞞我很多很多,這也讓我不太開心。」 「三呢?」Erik執起Charles的手,輕吻了一下。 Erik知道自己的過去、秘密,所有的所有都被Charles看得一清二楚,他居然不敢到生氣或恐懼,有的只有……希望Charles不要因此離開他。 換做是其他人,Erik一定會不擇手段殺人滅口。 Erik鄙視這種軟弱的自己,但這無法阻止他對Charles的情感。 「三,我說會幫你就是會幫你。Erik,取消你那些計畫,我告訴過你我的能力。」Charles抽回手,兩指抵上太陽穴。 兩人坦白那天,Charles說的能力其實太過籠統,不只洗腦,他甚至能竄改記憶、修改一部分、透過大腦操控人的動作,『定住』Erik和Azazel只是初步應用。 Alex來來回回看著這兩個無視他的大人,他一邊擔心Sean,一邊還要替自己擔心。 Erik抽了口氣,他屏住氣用極輕柔的聲音說:「你真的能辦到?為了我?」 「為了我們,為了所有慘死的無辜的人。」 「Charles,原來這八十年就是為了等你出現……」Erik一臉感動──要Alex形容,那是張眩然欲泣、深情款款的鯊魚臉。 「不過我還沒原諒你,你欠Alex和Sean一個道歉,或許還有Hank,你該慶幸自己從來沒打過Raven的主意,不然我可沒把握能原諒你。」Charles推開Erik湊過來的臉。 Erik轉頭對Alex露出一個大大、大大的笑容。 「對不起,Alex Summers。」 「不、不……」拜託鯊魚不要吃我啊!Alex好不容易忍住改口說:「我原諒你,老闆。拜託請讓我原諒您!」 ※ Azazel負傷帶著Emma回來小套房,Charles發現紅惡魔受了傷,Emma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變成鑽石的樣子,Erik牽制住她,這個空檔Charles讓Azazel將所有人帶回Xavier家。 出現在客廳,將Alex丟下,再瞬間移動到地下五樓,把Emma丟進一間透明特殊玻璃房後,Azazel變到房間外。 「把Riptide和Angel都帶來,Emma失風的事不久就會傳回到教會,他們不安全。」 Azazel離開前看向Charles的眼神有所改變,他不禁敬畏起看似小巧無害的羊男,除了超乎強大的精神能力,還有他短短幾分鐘間就安排好所有事──連Riptide的安危都考慮到了。 「這裡是?」Erik謹慎的問。 「我父母建來測驗我的能力的地方。」Charles平靜的回答讓Erik抽了口氣,他按下一個按鈕,對著麥克風說:「Emma,不用試了,妳讀不到的。」 『但你也讀不到我的。』Emma還是保持鑽石的樣子。 Charles知道Emma有三重樣子,平時艷麗的人類女性、精神能力強大的鑽石女性,還有黑色鑽石惡魔原型。 Charles將兩張鐵椅推到Erik面前說:「這兩張椅子交給你了。」 Erik點點頭,這是他很少使用的能力,不是魔力,而是他遺傳自父親,血統上強大的特殊能力,就像Azazel的瞬間移動一樣。 Charles靠在Erik耳邊低語幾句,Erik睜大眼裂出閃亮的牙齒笑著說:「哦,Charles,你太讓我驚豔了,提醒我,絕對不要惹你生氣。」 「你已經讓我生氣了。」 「但不是這種。」Erik親了一下Charles的耳朵,隨後變回惡魔形態,他在Emma驚訝的目光下打開門,一邊走進去一邊用鐵椅扭曲的金屬綁住Emma。 「沒、沒想到你是……早該想到Erik Lehnsherr是純種惡魔。」Emma痛苦的蹙起眉。 「越醒目就越不可能?因為我們不會老。」Erik指揮者鐵條,看起來樂在其中。 「別殺了她。脖子和胸下三公分最脆弱。」Charles看著Emma被鐵條綁在半空中,冷著聲音說:「我不需要讀妳的心,我只要確定妳不會讀到其他人。」 「什麼、什麼?」Emma原本性感柔軟的嗓音變成破碎的金屬摩擦聲。 「關於我。」 Charles彈了下手指,並緩緩將兩指伸到額際,Erik用鐵條栓緊Charles指定的兩個地方,Emma的鑽石表皮開始碎裂。 Emma散出綠色的魔力想要反擊,但Erik的魔力顯然比她強,紫色的魔力粉末吞噬綠色的,Emma不甘心的狠瞪Charles。 最終鑽石破碎Emma恢復成人形,兩人對Emma全裸的樣子毫無反應。 「啊、啊──不要!」Emma突然發出慘叫,Erik將她栓得更緊,並拉離Charles遠一些。 「果然是妳。Moira記憶中的惡魔,那三個孩子被吃掉了,分三次,而妳純粹是因為好玩和享受奢華生活才留在Shaw身邊。」Charles並沒有放下手指,反而更用力瞪著Emma。 「呵,那又如何,人類不過是我們的……」 Erik察覺到Charles的不悅,連忙用鐵條綁住Emma的嘴,這應該是淫靡的畫面,尤其Emma身材姣好又被鐵條綑綁,但在Charles的氣勢籠罩中,Erik都快滴下冷汗了。 Charles專注著看著Emma的眼睛,Erik確定這是Charles讀取人記憶的標準動作,Emma一開始還有眼神閃爍嘗試逃避,沒幾秒就瞳孔放大、眼睛渙散。 「我要洗去她的記憶,Erik你有什麼想問的?」Charles水藍色的大眼看向Erik,那雙眼睛以往總是溫柔、和善並且散發著誘惑,此刻只剩下堅決和冷意。 「你應該都看完她的記憶了,我問你就好。」Erik忍著不去撫摸Charles,縱使他很想。 Charles回給他一個虛弱的微笑,Erik能感覺到Charles此刻並不好受,很多方面的『不好』。 「妳是Emma Frost,時尚女王,人類,什麼惡魔、魔法都與妳無關,妳更不認識Sebastian Shaw。妳殺了人,妳必須贖罪,剪掉頭髮去孤兒院當志工,將所有錢都捐給慈善,從此吃素不碰菸酒。」 「嗚、唔不……」Emma原本渙散的綠眼閃過一道光亮試圖抵抗。 「妳是Emma……」Charles又重複了一遍。 Emma像塊破布一樣攤在地上,Erik用鐵條遮住她的重點部位並將她銬在牆上。 「就這樣?」 Erik對失神到口水直流的Emma有種惡意的報復快感。 「就這樣。」 Charles冷冷的拋下一局就離開小房間,Erik連忙跟上去,他還記得鎖門。 Charles狠起來恐怖異常,去除所有慾望無疑是對Emma最殘忍的懲罰。 ※ 13 黎明前Charles決定休息一下,他們上樓後安置好在客廳等待的Azazel、Riptide、Angel和Alex。Alex看到Erik的惡魔形態整個人嚇傻了,Azazel再帥再紅也還是人樣,而不是……如此的惡魔? Erik一層層爬上樓梯才意識到Xavier家的設置有多神秘,外表是四層樓的別墅,占地大約五百坪左右,外頭有個院子,再過去就是原本放牧的草原,現在只剩荒地。 可是地下世界別有洞天,地下一層是倉庫,二層是車庫,第三四五層都不是一般人家會有的。防爆室、化學研究室、電腦室和隔離室? 「因為我們不是一般人。」Charles有些感傷的低語。 「也不是一般惡魔。」Erik和Charles同床,這是Erik的堅持,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下放Charles一個人。 Erik甚至要求Charles變回Faun的樣子,兩人靠在一起磨蹭皮毛取暖,而且故意用自己的蹄子去敲Charles的,想用喀喀的清脆聲去減緩Charles的情緒。 這幼稚的方法顯然奏效了,Charles牽強的勾了下嘴角主動開口。 「其實我早解開爹地給我的暗示,在我叫你閉嘴的那天。沒錯,我是被撿到的,被Faun人類混血的爹地和純種魅魔的媽咪好心養育,當時他們還沒有Raven。我根本不該姓Xavier,這整個家都是Raven的……」 Charles翻找過家裡的資料,筆記本、相簿、日記或年誌都找不到他是被收養的資訊,更別說收養文件,只提到……『我們有了一個最可愛的孩子並取名為Charles』,所以他可能是撿來的。 「我相信Raven和你父母都不是這麼想的,看看你,被養的這麼善良、美麗、毛色動人,放蕩或純潔都收放自如,一般的愛還培育不出這樣的小山羊。」 「呵呵,你這是在逗我笑嗎?真不適合你,Erik Lehnsherr。」 「但我成功了。」 「或許吧……Erik,我想我想告訴你。」 Erik花了一秒鐘斷句,『我想』『¬我』『想』告訴你,所以Charles原本並不想告訴任何人,這會是比Charles發現自己的身世更大的秘密? 「我很樂意跟你分享,雖然我應該已經從內到外都被你看光了,我想我的精神足夠堅強為你負擔一些秘密。」 「不要告訴Raven,我從、從Emma的記憶中看到……爹地和媽咪,從那一大串受害者名單中!但是他們可能死了、最少並沒有被抓到,所以Shaw沒有吃到他們,這算好消息嗎?我、我……嗚!」 Erik吞掉Charles失控的哭音,真虧Charles能忍住沒殺了Emma,不然也該把她洗腦成神經病。Charles在Erik稍稍退離準備換另一個角度吻他時,將Erik推開一些。 「那朵鐵花還在。」Erik呼了口氣,用食指和拇指輕捏著Charles的下巴。 「嗯?」Charles順著Erik的視線,看到那朵庭院鐵欄杆折成鐵花,他就擺在床頭。 Charles回憶起那個晚上,他和Erik對彼此坦誠真實身分,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同伴』,除了Raven和父母親,Charles沒有接觸過其他超自然生物。 他一直努力當個普通人。 Erik用能力將鐵花從床頭和牆中間拔出來,讓鐵花飄浮到他和Charles中間,然後緩緩的將五片花瓣的鐵花分解成更多瓣,Charles看著一片花瓣分成兩片,兩片分成三片,形狀也變得更圓潤小巧。 像從百合花褪變成玫瑰花。 Charles手掌併攏,Erik將鐵花球親手擺在Charles手中。 「可是我不……」 Charles有過許多性經驗,男女都有,他可不是純情小羊,但是……他並沒有被任何男人插過,道具也沒有。Charles願意跟Erik做愛,但不是在這種情緒下。 「Charles,我也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下和你做第一次愛,但最少讓我幫你解放一次。」Erik的大掌摸上Charles的胯部,按揉了一下柔軟羊毛中的東西,發現小Charles的反應還不錯。他笑瞇了眼說:「算是我給你的道歉?Charles,請接受我的歉意。」 Erik往前一些貼著Charles的耳朵,一字一句將熱氣呼在Charles耳邊。 Charles的羊耳迅速拍打了幾下,他的耳朵是弱點,無論人耳或是羊耳都一樣。 「哪有用、啊!」Charles抽了口氣,因為Erik已經開始撫摸他的堅挺,掌握住整個小Charles,還好Erik並沒有為小Charles的大小發出評論。 Erik的西裝褲中間不時都能看到一大包,Charles可不想臆測『小Erik』有多不小……好了,現在也不用猜。Charles不甘示弱的摸回去,手中沉澱厚實的重量讓他忍不住多摸兩下。兩人都是毛茸茸的原型,依Erik的說法是『溫度更能讓人安心』。 「Charles!這可是你先逗我的。」Erik沒想到Charles會摸回來,他看到Charles眼中閃過的惡作劇光芒,他也不服輸的開始施展手指功夫。 Charles的技巧也不錯,軟嫩的手指光是碰觸就讓Erik硬了,但是Erik還有Charles沒有的──Erik細長的惡魔尾巴捲上了小Charles的根部。 「嗯啊!犯規!」Charles瞪了一眼Erik,惡魔尾巴的皮膚較硬,像是有溫度的皮革,捲住他的分身像是被皮繩綑住,這讓Charles浮現許多限制級的聯想,更別提這條繩子還會動! Charles充斥著淚體的水藍色眼睛重擊Erik的視覺,讓Erik血液直往下面衝。 尤其是Erik無意間摸到Charles不時甩動的小短尾,這點起Erik某種新世界的光。 兩人側躺著、愛撫起對方的分身,Charles往前挺起腰桿,Erik另一手攬過Charles的腰,讓兩人的手和分身頂端撞在一起。 「哈嗯……我快了,Erik。」Charles鬆開摩擦Erik柱身的手,讓Erik主動往他頂,兩人的分身由Erik掌握蹭在一起。 那濕潤、熾熱的硬度和Erik的氣息,讓Charles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我也、Charles,一起!」 「啊……」 Erik和Charles同時射在Erik手裡,小腹也沾上一些。Erik操控一隻剪刀叉來紙巾,大致給兩人擦了一下,揉丟到地上。如果是平時愛乾淨的Charles一定會抗議,但此時他只想窩在Erik懷裡。 Erik的體溫較高,暖烘烘的,Charles蹭了一下手臂上絨毛準備舒服的腦袋一片空白,換他下意識的去踢Erik的羊蹄子,但沒多久他還是打起最後一絲精神。 「我們等一切結束後再做愛。真真正正的,做一次愛……」Charles靠在Erik懷裡咕噥著。 半夢半醒間,Charles跟Erik分享Emma的記憶,還有Charles設想好的計畫,然後一切結束後他會忍著不讓自己直接洗掉記憶。 Charles相信他能堅強的承受這些,汙穢黑暗的記憶。 不過Charles忘了一件事,他高估了男人高潮後的自制能力,所以Erik看到了許多Charles原先並沒有想向他展示的記憶。 正確的說,在兩人的精神世界中,Charles開心的向Erik導覽所有Erik想知道的事。 ※ 14 Raven一大早準時起床,有乖寶寶Hank在,她根本無法賴床。大小姐走下樓被滿屋子的人嚇到,原本正想發難的她──Alex用了她專門泡奶茶的杯子,在Riptide的豪華早餐安撫下,滿意的坐上餐桌。 「所以一屋子的人怎麼會集中在我家?Charles呢?」Raven咬了一口可頌抹奶油,這奶油還是自製的,裡頭還有砂糖! Riptide笑而不語為Raven添上熱奶茶,Xavier家兩兄妹都是大少爺大小姐,家裡根本沒有水果、麵包和乾糧以外的東西,Riptide還是請Azazel帶他回家一趟才準備這滿滿一桌。 狀況外的Riptide看向Azazel,Azazel也懶的解釋,看向在場唯二清楚細節的Alex。 「偶嗚?」Alex塞了滿嘴的德國香腸和土司,他正努力用叉子從嘴縫捅進一塊煎蛋。 在場五雙眼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Alex狠狠嚼了十秒鐘才能開口。 所以Charles睡飽後,面對妹妹的質問只能滿頭霧水被追著……快步走。 什麼非人與獵人的生死大戰? 善良惡魔的逆襲? 拯救無辜瀕臨絕種妖精計畫? 「Alex!」Charles迅速走向罪魁禍首的Alex。 「你怎麼知道是我!」Alex端著餐盤潛逃到茶櫃後頭。 「所以你怎麼能不叫醒我,我也想要大戰獵人!」Raven追在Charles後頭。 「那個,你好,我也可以來一份嗎?」Hank指著Angel面前的早餐,炒蛋、土司、香腸還有小番茄和生菜。 「她的雙份?」Riptide拿著平底鍋微笑。 「好、好的,有咖啡嗎?我早上都要喝咖啡才能醒……」Hank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Azazel將一大壺剛煮好的咖啡放到Hank前方的空位上,讓害羞的熊人摸摸頭坐下為自己倒一杯,喝了一口又給倒了一杯,小心翼翼的推到Azazel面前。 「唉,只對男生好,你真喜歡那個小妞嗎?」Angel對著Hank擠了一下乳溝。 「我、我……」Hank瞬間紅了臉。 「那邊的,我聽到了,晚點收拾妳。嘿,Charles!」Raven一閃神她爪下的Charles就溜開了。 Alex才往嘴裡扒兩口沙拉,又再次和Charles比起競走。 「夠了!都停下!」 Erik大吼一聲,整個客廳連廚房餐桌,含金屬的物品為之一震。 Hank的叉子差點把他的鼻子多戳了三個洞、Angel的餐刀刮花了她的左手拇指指甲、Raven的亮片髮飾將她的頭髮往後拔……所有人都停下動作,除了Charles悄悄踢Alex一腳,然後躲Raven躲到Erik身後。 Erik握住Charles搭在他腰上的手,他非常高興Charles一夜過後變回原樣,他並不想要看到沉重憂鬱的Charles,縱使那是另一種迷人風情。 「那你要負責解釋嗎?哥、夫。」Raven雙手抱胸,一腳踩在Alex的小腿肚上。 不幸被Charles踢、滑倒前誓死護住早餐的Alex只能乖乖的被大小姐踩,他怕弄傷Raven的話Charles會生氣。 「去餐桌坐好。」對於Raven的挑釁Erik眉毛也不挑一下。 Raven恨恨的去Hank旁邊坐好。等所有人都入坐,Riptide為Erik和Charles端上早餐。 Erik將自己的德國香腸撥到Charles盤中,並把Charles的蛋黃切到自己這邊,然後將剩下的蛋白放到土司上,順手將頗可頌的奶油擺到Charles手邊。 其他人都瞪大眼注視著這幕,只有Azazel翻翻白眼喝下一大口咖啡。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哥的用餐習慣?」Raven顯然是最驚訝的。 「現在要跟你們說的,是很慎重嚴肅的事,攸關我們這些非人族群的性命,你們必須……」 Erik並沒有回答Raven的疑問,開始侃侃而談大家的身分、Shaw旗下獵人所做的事和接下來的計畫,所有人的表情變得嚴肅。 只有Charles專心的享用早餐,他起床時發現自己和Erik共享了記憶,在夢中重溫了他過去二十八年的記憶,但他並不介意,因為沐浴在Erik的魔力和微笑中是種奢侈的起床方式。 他希望以後都能如此。 Raven不敢忤逆Erik,對方可是暗夜帝王跟高階惡魔,顯然其他人也是這麼想,Hank僵著臉注視眼前的蛋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除了Alex和Azazel外,沒見識過凌晨時的Charles的人很難從他一臉無害的軟綿綿笑容中看出什麼。 ※ 全部都不准去上課,Charles也跟系辦請了假,如果又有人被抓走怎辦? Raven很開心、Hank很傷腦筋,Alex只擔心Sean,Angel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無聊的開始玩手機。 「我還是覺得你把這麼早把Frost放回去不妥,Shaw會猜到你的能力。」Erik蹙緊眉一臉不苟同。 「你也看到她的記憶了,並沒有和我或她一樣的精神能力者存在,她就是Shaw唯一信任的副手,把她放回去正好讓Shaw焦急,讓Shaw主動翻出那些秘密檔案,在銷毀前奪下就是我們今晚的任務,只希望Shaw不要因為她沒有利用價值就吃了她。」 「誰在乎……」Erik小聲的說,被Charles由下而上瞅了一眼就改口說:「我只是不希望出什麼意外。」 「放Emma Frost回去,一個小時後就開始行動。」Charles走向Azazel,紅惡魔是第二關鍵的角色:「Azazel,送Emma回去時,你帶我和她到住所外兩百公尺,我要先感應有多少人在那,另外,你的傷?」 「Riptide幫我治好了。」 「呼,血的契約嗎?真是厲害。」Charles在Azazel威脅似的瞇起眼後又說:「我也跟你道過歉了,當時我很生氣,不小心看了太多,放心,我是能保守秘密的人。」 在場的其他妖精惡魔們應該想不到,Riptide是單純的人類,一丁點混血都沒有。 現在他們有純種惡魔Erik和Azazel,惡魔混血Raven,純種精靈Charles和Hank,妖精的人類混血Angel跟被綁架的Sean,還有惡魔的人類混血Alex,說到Alex…… 「你的能力是什麼?」Raven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我在昨天之前根本不知道這些惡魔、妖精還是精靈的。」Alex手掌扶著膝蓋,懊惱的嘆了口氣。 Charles向Erik勾勾手,兩人低語一陣子,Erik親一下Charles的額頭讚嘆『我的羊兒真聰明』。其他人努力瞪大眼接收閃光,Erik把Alex叫到外面去。 Erik用冷淡的語氣說:「你尚未覺醒,我們不能帶你去冒險。」 「不,我一定要去。」 「給我個理由,否則一句話,不、可、能。」 「這、我、我要去但是……」 「直接讓你昏迷到明天,如何?」Erik朝Alex丟了一股魔力。 「不!我還沒跟Sean告白啊!」 Alex大吼時一道金光從他胸口射出來,Erik瞬間變回惡魔形態,翅膀也完全張開了,這才能接下那道光樹並用魔力化解掉。 「很好。」Erik拍拍Alex的肩,走回屋內,腳還沒踏上陽台就變回人類的模樣。 在陽台邊排成一列的Raven、Hank和Angel同時爆出驚呼。 「太帥了!」「我沒眼花吧?」「Alex和Erik都是!」 15 按照Charles的計畫兵分兩路,Charles、Erik和Azazel一同到Emma住處,依照Emma的記憶,Emma手中握有Shaw吃掉那些無辜惡魔、妖精的影片,而那也是Shaw最大的把柄。 同時Charles也看到Shaw要三天後才會吃Sean,因為Emma失風被抓,Shaw對Sean的看管一定會更加嚴密,但Shaw應該不會把Sean帶出教會,畢竟教會對惡魔還是有一定的拘束力。 近來惡魔越來越難抓,之前見Emma和Moira著急的樣子就足以證明這點,Charles推斷Shaw應該不會提早吃Sean。 被洗去記憶的Emma回去後,Shaw必定第一時間去找她,而且目標是他唯一的弱點,依Shaw的個性和能力,他的身邊八成不會多帶獵人,即使帶了幫手Charles也有對策。 Hank、Alex、Angel負責去大鬧教會讓獵人無法趕去支援Shaw,當然也要Shaw會發出求救為前題,Raven硬是跟去Charles勸不下妹妹,只好要求Riptide跟去顧小孩──事實上這任務沒什麼危險性,Charles總是想太多,但凡事謹慎小心總不會出錯。 Charles從Azazel記憶看到Riptide的能力,保護那些存心大鬧一番的孩子們絕對綽綽有餘。 「從這兒……我感應到Emma了,但我感覺不到Shaw。」Charles手指抵著太陽穴,擠壓著眉尾挑高。 Shaw有個頭盔能阻斷心電感應,為了防備Emma,Shaw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戴著。 「所以那頭盔真的存在?」Erik有些著急,他想殺了Shaw,但Charles不許。 「我想應該是,你對自己的能力有多少把握?」 「如果那頭盔是金屬製的,我能直接控制它,讓你可以定住Shaw。」Erik握捏了一下Charles的手。 Charles閉上眼操控著遠在大樓頂端的Emma,從她的眼中看到了Shaw,而Shaw正拿著一把刀抵著Emma的脖子,要她給電腦輸入密碼。Charles讓Emma驚慌的亂打密碼,Shaw發出氣急敗壞的吼叫。 Shaw的灰色頭盔像是一個橢圓麥克風,臉處開了一個大大的M字形,讓Charles不小心笑了出來。 「什麼好笑?」Erik皺起臉他現在可是戰備狀態。 「晚點你就知道了,Azazel。」Charles向Azazel招手,Azazel走過來握住Erik的手,而Charles則是抉住Azazel的尾巴。 ※ 三人出現在客廳,Emma捧著電腦被Charles定在那裡。 Shaw愣了幾秒,轟出兩道電光,Azazel扯過Charles瞬間移動到十公尺外,Charles眼睛一瞇Emma就昏了過去,Shaw連忙接住電腦,他看清楚Erik後,他笑著說:「沒想到你拖了這麼久才來找我,寶貝兒子。」 「誰是你兒子!」Erik氣得將桌上的信刀、叉子砸過去。 Shaw露出驚喜的表情,他接下那兩樣東西,手掌一翻,Erik感覺某種能量往他衝來,Erik用雙臂遮臉擋下割出兩道血痕。 「Erik!」Charles叫了一聲,他的眼睛還定在Shaw身上。 Erik又往Shaw砸去幾樣金屬物品,Charles發現Erik一見到Shaw就氣到失了理智,連忙在腦袋裡喊話:『Erik!頭盔!』 Erik右臂一震,Shaw的頭盔飛到他手裡,Charles馬上將Shaw定住。除了頭盔,Erik還接到其他東西,他一時太用力,Shaw身上的金屬都被他吸了過來。 「我告訴過你Shaw的能力,你……」Charles接收到Erik複雜又慌亂的眼神,他湊上前看:「這是?」 「我母、母親的銀幣,我給她的,刻有她的名字。」Erik記得那是他用自己能力給母親刻的。 那時他剛發現控制金屬的特殊能力不久,當時他六歲還是七歲?縮在被窩裡捧著那枚銀幣,聚精會神的刻出那行字,歪歪扭扭的,但是母親很喜歡,她說,她的男孩有項偉大的能力。 Shaw始終帶在身上? 母親死後……Erik逃離德國就再也沒回去過,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Shaw會把那枚銀幣帶在身上。 Charles嘴巴微啓,他從Erik的記憶中看過這枚銀幣,他浪漫的文學因子甚至給那個銀幣一個象徵,象徵著小男孩小心翼翼想給母親驚喜的純潔。 同時也象徵著,Erik已逝的青澀年代。 Charles讓Shaw跪在地上,他和Erik並肩走到Shaw面前,遠處的Azazel把Emma拖到房間丟下後,站在一旁無聊的打起哈欠。 正當Erik死瞪著Shaw,Charles不用讀心能力也能感受到Erik的掙扎,他明白Erik想殺了Shaw的心情,但他必要時會阻止Erik。 「Azazel,帶著電腦去教會,密碼是『Emma Shaw』。半小時後回來。」 Shaw露出吃驚的眼神,眼睛是Charles唯一沒辦法控制的地方,除非讓對方的時間靜止或用心智取代,只是他選擇定住Shaw的身體,並沒有剝奪對方的神智,Charles認為Shaw必須親自面對自己的失敗。 僵硬的Erik終於看向Charles,Charles只能用苦笑回應他。 「Emma的確在乎奢華享受,但她有千百種方法能得到她想要的生活,不一定要跟著Shaw。」Charles用戀愛的人才有的溫柔眼神注視著Erik。 Erik冷漠的表情開始軟化,他拿起銀幣,讓它標浮在半空中,並且緩緩飄向Shaw。 Charles感覺到Erik的掙扎,他忍著抓下那枚銀幣的衝動,Charles緊張的深吸一口氣──銀幣已經抵住了Shaw的額頭。 「Shaw必須定時吃惡魔、妖精或是精靈,他已年過百歲,外表還是四十歲的樣子,如果沒有吸收能量,他會迅速衰老,這對他才是最好的懲罰。」 Erik看著Charles的眼睛,那雙他願意沉溺其中的水藍色眼睛,Erik閉上眼。 Charles的眼睛、母親的笑臉、對父親的宣言…… 「復仇。」 銀幣掉落到地上。 「不一定需要死亡。」 ※ 約定的時間一到Azazel再次出現,同時帶來了好消息,依照原定計畫,那班孩子成功大鬧教會,但並沒有直接傷害人。 Riptide用暴風吹砸了大殿上所有的長椅,Alex炸了兩間懺悔室,Angel飛到耶穌像旁將胸部夾住耶穌的鼻尖,Raven則不斷變成不同獵人樣子擾亂視聽,Hank則跟著Raven身邊跑來跑去……直到Azazel捧著筆電從天而降播放Shaw吃人的影片。 Raven事後興奮的跟Charles說,Azazel突然出現在教會挑高的二樓護欄旁,跳下來的同時按下撥放鍵,然後一眨眼轉移到講台上,將畫面舉高,那血腥的畫面震撼住所有獵人,那個畫面真是帥翻了! Charles和Erik一起把Shaw丟到教會地牢,Charles跟教會談好,只要教會負責把Shaw關到死,他就不張揚這些『醜聞』。 「我真心喜歡過她。」Shaw的臉蒼老了至少二十歲,現在他像個虛弱的老人。 諷刺的是,Shaw辜負了兩個深愛他的女人。 「你不配。」Erik平靜冷淡的回應。 Erik發現他此刻冷靜到可怕,或許是因為Shaw快速老化變得陌生,和他記憶裡意氣風發的仇人相差太多了。眼前的Shaw只是個將死之人,不是令人恐懼的存在。 Charles在房間牆角裝上了監視器,迷你隱藏式的,決不通電,Shaw可以吸收電能,這點Charles決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知道。 Emma研究過Shaw的能力,Shaw在吃了眾多惡魔後,演變成可吸收能量的超能力者,或許稱為怪物比較適切。 從Shaw可以吸收Erik丟過去的刀叉的動能得到了證實,而在Emma的記憶中,Charles得知這能力Shaw在捕抓惡魔時也用過,那個女人為了控制Shaw,居然暗示Shaw這是他吃了惡魔們才有的能力,所以Shaw必須定時吃惡魔才能保持強大和青春、必須依賴她這個惡魔…… Charles走出牢房,Erik倒退著出來鎖好房門,轉身發現Charles正擔憂的望著他,隨即對Charles露出安撫的鯊魚牙微笑。 還好Erik和他之間不是。 病態扭曲的愛情。 ※ 16 大鬧教會已經過了三個月,Shaw化做乾枯的木乃伊。 期間Shaw有正常的進食人類的食物,但是缺少魔力補充,Shaw迅速老化直至死亡。Shaw的屍體在Erik的監視下,由教會下葬了,Erik原本想要半夜將Shaw的屍體焚燒殆盡,Charles阻止了他。 「你已經非常確定Shaw徹底死去了,為何要多此一舉?」 「求個心安?」 「Erik,沒有必要讓報復的快感汙染你。」 「呵呵,我以為我已經髒到不能再髒了,Charles,你怎麼還會天真的以為我還有乾淨的部分?」 Charles注視著Erik,他沒有直說還會自嘲正是Erik良知的體現,如果是像Shaw或是Emma,絕不會有『自己汙穢或卑劣』的想法。 Erik和他們都不同,所以Charles才會愛上他。 「Erik,現在是那個時候了嗎?我想要再次跟你告白。」Charles感覺到安定和幸福,他已經非常確定Erik就是那個他想要的人──或者是惡魔,反正Charles Xavier要定了Erik Lehnsherr。 「不,我還必須去地獄一趟,向我的父親稟報。」Erik緩緩扯開笑容,露出鯊魚般的白牙說:「何況,應該由我告白才對,Charles。」 「哈哈哈,異常紳士的惡魔。」Charles顛起腳尖親了下Erik的臉頰說:「我很期待。」 ※ 「Alex!那杯是我的香檳!」Sean追在Alex後面跑,如果是純論運動能力Alex勝Sean一點,但是Alex忽略了超能力的部分。 「Alex──Sean把我這杯叫破了!」Raven粗魯的擦拭自己的手,Hank小心翼翼的拿過餐巾,包裹住散在Raven周圍的玻璃碎片。 「Sorry,有事找Sean!」Alex一口將香檳喝完,這是最後一杯法國拍譜海錫克粉紅香檳,Sean尖叫一聲把Alex手中的笛型酒杯也叫破了。 「夫債夫償!」Raven拿過Hank手中的紙巾往Alex身上丟,以Raven魅魔的非人力道隨便一扔就是時速百公里。 Alex本能的要使出雷射光束,可是一道雷射的破壞力可以炸掉整個房間,Alex胸前的雷射開始聚集,Sean張大嘴快要尖叫住手。 「吼──」Hank變成人熊對Alex一吼,Alex瑟縮一下收回雷射,Hank也瞬間變回人形。 現場陷入尷尬的沉默,始終安靜坐在角落的Riptide開了一瓶香檳王,柔順的花香飄進嗅覺優於一般人的Raven和Hank鼻子裡,四個大孩子眼巴巴的盯著Riptide不知哪掏出六支鬱金香酒杯,Faun經理優雅的一一倒上不多不少的六分滿。 「該安靜片刻了。」Riptide拿起兩杯酒走上樓。 四個大孩子對看了幾秒,等Riptide一走,Hank大掌一撈將剩下的香檳王撈到懷裡,Sean和Alex同時發出挫敗的低吼。 「這才是我的男孩。」Raven開心的摟過Hank往嘴巴親了一下,靦腆的大男孩紅了臉低下頭。 「犯規!你們離得最近。」Alex小聲的抱怨。 「那你們連這兩杯都沒了哦?」Raven高舉著兩杯香檳,示意Hank把剩下兩杯也撈走。 「不管──最少給我們一杯啊,Raven大人!」Sean誇張的攀在沙發邊求饒,還好他是用普通的聲音,如果是用上了魔力恐怕連香檳王的瓶子也要破了。 ※ 「樓下真熱鬧。」Charles接下Riptide遞來的香檳。 「你不去看看?我以為你會反對Raven小姐當眾親熱。」 「Raven早在我面前刻意親了Hank七八次了,根本是故意惹我生氣。」Charles望著房子後方的院子,那裡是Charles刨蹄子向月亮念咒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念咒變身的必要,因為Erik的關係,Charles已經能自由掌握人形與半羊形。 那個院子中心也是英國距離地獄之門最近的地方,這點連Charles都很驚訝。院子原本是座簡單美麗的花園,Charles童年時那裡種滿了玫瑰,但是現在只能說是塊草地,Charles和Raven根本無暇照理花朵,現在只剩下勉強算是整齊的乾草,此刻細雪飄過濃濃的夜色,在月光中像是黑色的斑點,直到燈光照耀處才顯露出白色。 Xavier家後方是空地,再過去就是無人的森林,Charles雖然不算是Xavier家的血親,但他比Raven更清楚Xavier家的歷史,別墅往後一大片地都是Xavier家的,為了隱藏惡魔和妖精的身分,Xavier家可不能有鄰居。 「他們回地獄已經過了三天。你在等Erik?」 「是,你不也在等你的他。」 「不一樣,我等Azazel是理所當然的事,我愛他、他也愛著我,你呢?」 Charles其實很怕跟Riptide對視,他是個讀心者,擅長解讀別人的心思,即使不使用能力直接讀取記憶他也能將對方的想法猜到八成以上,可是Riptide的氣質像靜止的湖水一樣,Charles覺得自己的情緒會倒映在上頭,而他害怕這種被看透的感覺。 「我和Erik,等他回來,也會是的。」Charles抿了一口香檳王,此刻的他卻沒有心情品嘗這種香醇。 「真是令人高興的訊息。」Riptide露出欣慰又狡黠的微笑。 「Riptide,我知道你是奉命觀察我在Erik離開後的反應,其實這是多此一舉,我們早就說好了……」 Charles還沒說完,Azazel伴隨著一道黑煙出現在花園裡。 「Azazel回來了!」Riptide欣喜的跑下樓,沒多久Charles就看到Riptide優雅的慢步走到Azazel面前。 Charles原本想笑,笑Riptide明明興奮的小跳步下樓,可是在Azazel面前總要保持最完美的一面,可是看著紛紛細雪中Riptide的背影,堅定而喜悅走向自己心愛的人,這簡單的畫面卻讓Charles眼眶有些濕潤。 Charles在Sean被綁後,帶著憤怒的心情讀過Azazel的記憶,他自然也掠過不少Riptide出現的部分。 同樣不坦率的人類與惡魔相戀了,他們互相利用、互相保護,保持著比人類之間更單純真誠的感情。 Charles將香檳王放在窗台,他緩緩走下樓,迎向興奮的孩子們和歸來的惡魔。 「Erik要晚幾天。」Azazel摟著Riptide的腰,Charles發現人類的臉有些紅潤,「因為聽說兩位Xavier還活著,他前去調查,聽說是被獵人追殺躲回地獄。」 「他們還好嗎?」Charles平靜的問。 「聽說不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雙方都健在。」Azazel說玩看向Raven。 「太好了、太好了。」Raven高興得哭了。 「媽咪是中階惡魔,必須透過契約才能來到人間,但是爹地是惡魔與羊男的混血,基本上無法通過地獄之門,只要他們平安就好。」Charles溫柔拍撫Raven的頭,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鬆開抱緊Hank的手,改擁抱自己的哥哥。 聚會理所當然結束了,Alex和Sean摸摸鼻子回家,Azazel和Riptide順間移動離開了,Charles讓Hank留下來,他已經不反對Hank和Raven同房。Charles非常篤定如果Raven不主動撲倒Hank,那個憨厚的大男孩根本不敢有絲毫踰矩,而這天絕不是Raven勾引Hank的好夜晚。 ※ 5.27更 17 Charles披上Erik送的紅圍巾,拿著棗紅色的雨傘步入雪中,在月光下變成了羊男,他抖抖身上的軟毛,考慮要不要穿上外套。 門廊上的昏黃小燈襯托著皎潔的月光,Charles思索了一下還是沒把燈關上,他打開傘原地踏了幾下,用蹄子刨刨地上的乾土是他羊男型態時的習慣,Charles撐傘背光在細雪中等Erik。 『我希望哪天你也能圍著紅色圍巾,撐著小傘在雪中等我。』 「這傘大了點,我總不能為了那一幕特別去買兒童用的小傘吧?」Charles對著庭院中央低語,「快回來啊,Erik……」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有幾分鐘,可是足夠讓Charles回憶一遍他與Erik相遇到現在的經過。 伴隨著紫黑色的煙霧Erik憑空出現在空地上,Erik揮開擋住他視線的魔力,看到Charles含笑跺腳的樣子,Erik兩步上前接過Charles的傘。 「你回來啦?」 「我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兩人都莫名的溫暖,Charles甚至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熱,他絕對不會說這是在害羞。 「你要進來嗎?」 「那我可以進去你……」 Erik勾勾嘴角特意拉長尾音,在Charles瞪視下才要補充後面「的房間」,同時Charles點了點頭飄下一句「可以。」 兩人同時睜大眼,Charles咬著牙想要去踩Erik,被Erik笑咧了嘴躲過。 「你點頭就不能反悔了!」 「思想骯髒的惡魔。」Charles嘖了一聲,用手肘撞了撞Erik,「你還欠我一句話,不說,你連客廳都踏不進去。」 「Charles Xavier,請問你願意跟我共度今天、以及日後無數個美好夜晚嗎?」Erik稍稍退後一步,彎腰做出邀舞的男士禮。 「還有呢?」Charles略抬起下巴反問。 「我愛你。」 「這還差不多。」 Charles伸出手搭上Erik的大掌,Erik的掌心異常熾熱。 ※ Charles的房間大物件整齊,小東西亂放,到處都可以看到Charles隨手放的書本,不過床的周圍沒有東西,這讓Erik相當滿意。 Erik攬著Charles的腰,親吻軟軟的小鬍子,Erik覺得自己變回惡魔型態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沒等Erik實踐,讀到他心聲的Charles立即變回人。 「想都別想。」Charles惡狠狠的抓著Erik的頭髮威嚇。 不過Charles刻意兇狠的模樣在Erik眼中只是隻向鯊魚刨蹄子的綿羊,單純可愛而已。 「那下次?」Erik遺憾的摸過Charles的尾椎,那裡原本有可愛的三角小尾巴。 「如果我同意。」Charles抖了一下警戒的說:「不,我不能給Raven一個壞示範,我們還是普通的做愛吧!」 Charles可不敢想像,如果Raven跟Hank用原型做……魅魔和人熊?天啊,太重口味了,他不允許! 「我以為你在他們衣著整齊手拉手睡覺的時候,邀請我進入你的被窩以及……你體內時,就注定當個壞哥哥了。」Erik露出曖昧的壞笑,Charles變成羊男的時候基本上不穿衣服,變回人自然是全身赤裸。 「那就晚安,不送。」Charles伸手要去拉被子,被Erik抓住反折到身後,然後Erik順勢壓倒Charles,兩人撲到軟綿的床被上。 「我怎麼可能放過送到嘴邊的小羊呢?」Erik用小腹蹭了蹭Charles圓翹的臀部。 「要上就快點,潤滑液在床頭第二層啊……」Charles感覺到Erik的手指插進他的後穴,明明沒有使用潤滑液,他卻能感覺到Erik手指外層有某種東西,讓他的內壁放鬆,「魔、魔力還能這、這麼用?」 「當然。若不是怕嚇到你,我還想要直接進去,感覺到我的迫不及待了嗎?Charles,你的體內好柔軟,我的慾望想要捅穿你。」Erik將他的分身擦著Charles的大腿內側,同時插入三根手指擴充。 紫色的魔力推擠皺摺,Charles感覺像是在擦藥膏,軟軟粉粉的,一點都不痛,只是少了一分涼意,雖然他感覺詭異,卻不影響他的享受。 Erik和Charles都是知識豐富、實踐少,兩人潔身自愛不喜歡他人過分親近,可是現在誰也不想示弱,Erik溫柔卻霸道的箝制住Charles,Charles則是放開身子又扭又叫。 「嗯啊……那裡不……Erik,快點進來,嗯……」 Charles叫得有些刻意,扭腰的動作看似被動的迎合Erik的動作,事實上是在閃避他的愛撫,Erik明知道這點又無可奈何,他一定會讓Charles真的失控呻吟的! 「這可是你要求的。」Erik撤掉魔力,挺身進入Charles。 「啊──Erik,你個渾……」Charles抓緊床單,忍著突如其來的悶痛感,Erik的尺寸真該為了天下男性剁成兩半! Erik為眼前的景色著迷地發出嘆息,Charles圓潤的臀部被他撞的一顫一顫,在軟綿的胸部和過份豐滿臀部襯托下,Charles的腰線比許多女性更加誘人,更別提渾身勻稱的肉,比女性的脂肪硬、又遠比男性的肌肉柔軟,除了妖孽,Erik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形容。 「太棒了,Charles,其實你才是魅魔吧?」Erik與人類的經驗不多,倒是和女惡魔做過幾次,比起凡人,和惡魔做顯然更加爽快,但是Erik所有的經驗都比不上Charles的萬分之一。 「哼啊、Erik,我想要、看看你、第一次不要啊……只從後面。」Charles想要轉身,可是他的雙手光是撐著自己就夠累了。 Erik奮力抽插著發出啪啪的聲音,每次都用力頂到最深處,他抓起Charles的雙手往後拉,讓Charles凹起腰部。 「還沒呢,Charles。」Erik從梳妝台上拔出了金屬鑲框的化妝鏡,偌大的半身鏡飄到了Charles面前。 「啊!」Charles一下子紅了臉,下意識收緊內壁引得Erik也悶哼一聲。 Erik還穿著衣服,注意到Charles的視線,Erik用魔力將自己的衣服化解成碎粒,一下子爆衣的畫面更是刺激Charles的視覺,兩人該死的體格差讓Charles又恨又喜歡。 「我美麗的羊男,被淚珠沁濕的水藍雙眸看到了什麼?」Erik用虎口掐住Charles的下巴,將他抬起來面對鏡子,「你是我的。」 「Erik,嗚、Erik……」Charles側過臉親了親Erik的喉結,藍到透亮的眼睛由下而上瞅著Erik,一顆晶瑩的水珠從眼尾滑下,濕潤的眼睫毛眨啊眨像小鳥弄濕了翅膀想要拍乾上面的水珠。 純潔中帶著魅惑的魔力無疑擊中了Erik的神經,讓他的分身硬是大了一圈,Charles脆弱的低吟更是搔在他心口。 「不愧是Charles哪,我們還有一整夜可以確定誰才是床上的主導。」 「哼。」Charles不甘心的輕哼一聲,眼睛暗光一閃,隨後又大聲叫了出來。「啊啊,Erik,太大了,嗯、嗯饒了我吧……」 ※ 雖然隔音良好,不過Charles忘了這棟小莊園的另外兩人都不能以普通人類的感官去衡量,以至於日後Raven天天跑去Hank家過夜,Charles也只能咬牙同意。 Erik歸來後的第二天,Alex和Sean才宣布他們正式在一起了,這兩個男孩不忍心在Charles思念Erik、雙方卻沒有表白的時候,在他們最尊敬的教授面前恩恩愛愛。 Alex還興致勃勃的想要拜Erik為師,學習如何收拾自己難搞的情人,在Alex眼中Sean比Charles單純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他仍不時被自己的小情人氣笑。 Emma從教會牢房裡逃走了,消失在眾人面前,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不過也沒有人會懷疑她會活得非常好。 Moira回歸平靜的生活,Charles讓她忘了自己曾經身為獵人以及所有不可思議的經歷,重新當個稱職的小學老師。 Angel受不了身邊一對對鶼鰈情深的男男女女,終於也找了個小男友,一個叫Darwin的混血妖精,能力是適應各種環境。 Azazel和Riptide仍然是看似冷淡實則膩歪的模範情侶,不吵不鬧卻能用眼神放閃,有時難免會和Charles吵架的Erik也不禁眼紅和睦的兩人,想要欺負一下Riptide出氣,人還沒欺負到就會被Azazel帶走,留下一肚子悶氣的老闆大人。 小吵小鬧的平靜日子直到Hank第三次向Raven求婚後被打破,Raven吵著除非Charles嫁人,否則她絕對不嫁。 Sean和Alex也跟著湊熱鬧,嚷嚷著要結大家一起結,Riptide婉轉的表示贊成,Azazel原本就紅的臉好像變得更紅了點? Erik認真思考起是要影響英國政治讓同性結婚好像太麻煩了,而且現在民事已經認可就差一個正式的結婚契約,他是屬於黑夜的惡魔,盡量不要浮現在檯面上。 要搬去美國嗎?或是近一點丹麥也不錯,聽說幾百年前有個王子嫁給了鯊魚,那個王子長得跟Charles有點像,又或者法國也不錯,有隻貓王子好像也和Charles有點…… 咳,總之舉家搬遷好像勢在必行。 END 呼~終於在DoFP上映後把這坑補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