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ThorXLoki、SteveXTony
一、布丁
風和日麗的下午,Tony宅在復仇者總部修理盔甲,鋼鐵人盔甲第四套的飛彈裝置掃描還不夠準確。老賈接收到監視器畫面傳到Tony的面罩上。
便裝的Loki一個人在露天咖啡廳吃布丁,那綠黃相間的圍巾依舊醒目,Tony直接用通訊卡呼叫Thor。
坐在Tony旁邊遞工具兼擦盾牌的Steve不以為意的說:「你想毀了整條街嗎?」
「你看著吧,花花公子的稱號可不是擺著好看。」Tony咬著鋼線,一手探進盔甲內部,伸手跟Steve要某號板手。
Steve皺起眉,刻意拿錯的板手給Tony,遞到對方手上,Tony看也不看就往另一個方向丟,Steve迅速接下後才將正確的那個拿給Tony。
Tony瞪了正直的美國隊長一眼,若不是小手被派去打掃練習室殘骸,他也不用請到剩下唯一成員中唯一正常的隊長。Steve聳聳肩,面對Tony Stark特有的神兄弟叮嚀抱持高度懷疑。
不提Asgard、不提Avengers成員感情、不提血緣親屬關係、不提世界毀滅。
限制Thor這些和Loki有什麼關係?
※
「Loki,I get you!」Thor從後撲抱Loki的肩膀,Loki坐在咖啡廳外陽傘位子上,拿個湯匙的手整個打在布丁上。
Loki轉頭冷冷的看向Thor,舉起沾滿奶油和醬的手,Thor收起笑臉,稍退一步右手掌放在腹部彎腰給Loki一個標準的鞠躬道歉。
「吾弟,非常的抱歉。」Thor站直身子拖住Loki的手指前端,吻去指甲上頭的麵包渣。
「擦乾淨。」Loki稍稍動了下食指和中指,Thor咧開大大的傻笑拉過椅子坐到Loki旁邊。
Thor雙手捧著Loki的右手,這次是親手背,Thor笑瞇著眼看著眼神波動閃爍的Loki,翻過Loki的手,在手心又落下一吻,Thor才拿過紙巾細心擦去Loki手上的布丁殘渣。
「我有人類的貨幣,是……發的。」Thor把Tony的名字消去,從口袋抽出一把皺皺的鈔票,其實還有一張信用卡,不過不小心被他折斷了,改天再跟Tony要一張。「我買新的布丁給你,麵包布丁?」
「還有sticky toffee pudding,兩個。」Loki比出二的手勢,Thor每次看著惡作劇之神的手總會想著,這麼美麗的手是怎麼使出千變萬化的強大魔法?
「好!我去買。」Thor站起身準備走向咖啡廳。
「等下,你嘴邊有布丁。」Loki拉下Thor的領子,舔去Thor下嘴唇的奶油。
Loki嘴唇微啟露出舌尖,上頭還有幾秒前還在Thor嘴上的奶油,Thor吞吞口水,隨後察覺Loki得意的眼神才深吸一口氣,彎下腰親下Loki的臉頰。
「謝謝。」
Thor摸著自己的嘴唇,搖搖擺擺走進咖啡廳。Loki緩緩吃起被自己打爛的麵包布丁,並舉起左手彈了個響指。
所有對他們行側目禮──甚至眼冒粉紅色閃光的普通人類們,像什麼事都發生過,繼續做自己的事。
Loki瞪往某個方向,監視鏡頭收縮調回原本的方向,遠在復仇者總部實驗室的人發出嘿嘿的笑聲,以及身旁人對於其得意洋洋的樣子只能嘆氣表示無奈。
二、夜襲
凌晨三點零四分十八秒,復仇者總部城堡內劈出一條綠色的光芒,黑綠色的身影站在大廳地毯中間,四處張望一下,隨後筆直的往樓梯走去。
『有能量入侵。』充滿人氣的機械音響起。
「誰?」有著小鬍子的男人睡意朦朧,翻過身揉揉棉被。
『Loki。』
「目標?」
『二樓第三間,Thor房間。』
「睡覺。」男人又趴回另一人身上,用臉頰蹭蹭底下結實的胸膛。
底下的男人不敢苟同的說:「Tony,你放Loki進總部?Loki會殺了Thor!」
「他們之間有第三個人出現,我們才必須準備第三次世界大戰,恨?沒愛哪來的恨。」
「我還是覺得你放一個敵人進來……」
「Steve,睡覺!」
啾啾幾聲過後,房間又回歸平靜。
三、Dreams
雷神成大字型躺在床上,棉被大半被壓在身體下,只有一小角蓋著小腿肚。纖長的手指捻起掉到床邊的那腳棉被,拉起來時Thor正好翻過身讓手指的主人能一次掀起整個棉被。
「Loki……」
被喚著名字的人坐到床邊,將棉被揉成一團丟到Thor臉上,對方扒下棉被塞到臉下,磨蹭磨蹭柔軟的棉被,Thor再度呢喃一次Loki。
Loki將手掌放在Thor的額頭上,念了一句咒語,Thor隨即露出傻傻的燦笑。Loki閉上眼浮現Thor的夢,那些只需要知道晚餐吃什麼、明天去哪裡打獵、訓練騎馬武術訓練的日子。
無憂無慮的鍍金歲月,Loki會這麼形容它,藏在謊言下的幸福不過是可笑的糖衣。
要殺Thor就趁現在。
讓Thor在最美的夢中死去。這原本是Loki的計畫,但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可能。
Loki抹去Thor眼角滑下的淚珠,側躺在Thor身前,將自己捲曲在『哥哥』懷裡,分享同一個夢。
Thor、哥哥,如果你不是這麼愚蠢單純、強大魯莽,一個神獨佔所有掌聲,我……Loki想起來,除了母親,Thor是唯一給他掌聲的人。雖然在「Loki好厲害」之後總接著「我帶你去打獵、練劍、征伐或騎馬。」
Thor從不認同魔法,Asgard推崇神力、武力,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神不懂這些細緻的藝術,Loki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後來發現他的確不是Asgard的王子,但是……
如同Thor從不懷疑Loki每一句謊言,Loki也從不懷疑Thor每一句我愛你。
Thor每次拿著槌子撲上Loki,惡作劇之神總以無法移動雷神之槌當作他沒推開Thor的理由。
「Loki、Loki!」高塔上,他縮在黑暗的角落獨自看著魔法書,Thor衝進來抱著他,用剛長鬍子的下巴磨蹭著他的脖子,「我獵到三人高的熊,快來吃!我有留熊掌給你!」
「Loki、Loki!」長廊邊,他用魔法消去今早戰敗的傷痕,Thor從後抱住他,「下午武術大賽的決賽,你要來看為兄連霸冠軍!」
他看向Thor,不知該用何種眼神,而臉上帶傷卻神采飛揚的Thor緊抱了一下,那是個充滿陽光、溫暖的懷抱。
「來看我幫你報仇!」
他記得自己最後是笑的看Thor拿起金燦燦的獎杯對他眨了下眼睛,為什麼他後來只記得全部的神送給Thor的掌聲,為什麼他忘了比起父親、比起母親、比起三武士,Thor總是先拉起他的手,攬過他的肩,理所當然的。
「Loki、Loki!」火盃前,登基大典的序章,他站在那等著Asgars下任王,Thor抹摸著他的臉頰,「I love you, too」
I love you,Thor。
現在的Loki卻無法說出這個顯而易見的謊言。
※
Loki張開眼,感覺到粗糙的指腹抹過他的下眼簾,以溫柔而讓人懷念的力道。
「Loki,怎麼哭了?誰欺負你,為兄一定替你……」Thor瞇著眼含糊的說,Loki的魔法尚未解除,Thor明顯意識不清。
或許Thor認為自己是夢的一部分。
「你看到什麼?」Loki拉下Thor的手,綠色的眼睛閃出魔力籠罩住Thor,雷神全身放鬆倒回枕頭上。
「白雪公主,我夢到我變成獵人,而你是國王,我為了幫你報仇而幫公主推翻女王……」Thor眨眨眼睛,水藍色的眼睛晃過許多影子,那是Loki的魔法,讓Thor看到專屬於他的虛幻世界。
「或許我是女王,被你的公主殺死的那個人。」Loki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在他魔法籠罩下的Thor繼續胡言亂語。
「不,我希望你是我的公主,我們一起冒險、一起闖蕩、一起戰鬥,你和我,和很多很多的戰友,大鬍子的小矮人、黑色翅膀的怪獸、兩個角的樹人……」
「這些九界都有,真沒想像力。」
「白色角的鹿、殼上長滿葉子的烏龜和灰綠色妖精……」
「你的夢,會成真的,別低估神的願望。」Loki食指輕撫過Thor的臉頰, Thor將臉貼到Loki掌心裡,閉上眼發出呵呵的傻笑。
「呵呵呵呵,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嗯?」Loki用另一手摸過Thor的瀏海,Loki從Thor的夢中想起許多事,包括小時候午睡他總喜歡揣著Thor的頭髮,金色柔軟卻意外清涼的髮絲是Thor最低溫的地方。
「Loki,你在我身邊,呵呵呵,這就是我唯一……」Thor用臉頰蹭蹭Loki的掌心,帶著燦爛甜蜜的微笑闔上眼。
「晚安,Thor。」
Loki注視著Thor許久許久,最終還是沒抽回手,而他在Thor身邊,看見自己在Asgard大殿上,Thor將權杖交給他並把王位變寬敞,在眾神掌聲與父母慈愛的眼光中,他和Thor一起登上王位。
這是Loki的夢。
.
四、第一次
這裡有純情正直的美國偶像、一夜情知多少的花花公子、前科技宅男現爆起殺人的博士、好特務假正直的探原還有實際年齡是個問題的神,外加過於人性化的AI管家,一堆男人湊在一起總有聊天八卦的時候。
酒酣耳熱,Thor吃掉第二十一片披薩,Steve喝下第十六杯啤酒,現場話題漸漸往深夜發展──第一次,這對美國隊長足夠深夜了。
「前面還是後面的第一次啊?」Clint拿筷子戳穿搶下Bruce手中的雞塊時打了個酒嗝。
「先說……」Tony靠在Steve身上也有幾分醉意,他在酒量上仍是正常人。
「嗯,我前面後面都是Loki。」Thor說完還發出哈哈哈的傻笑,一如他提到每一句有關Loki的讚美。
「這是亂倫!」Steve拍桌大吼,Tony跌到沙發上略帶不滿的自行爬起來。
「亂倫是何物?」Thor搔搔下巴,想再拿一片披薩卻被Steve打掉,這時雷神才正眼瞪向一臉認真的隊長。
「不是應該先介意Thor連後面都是Loki這件事嗎?」Bruce害羞的說。
「哇嗚──」Clint吹到一半的口哨又被Thor截斷。
「Loki可以自由變成女的。」
「咦?」Steve傻眼,腦海中浮現Thor後面的第一次而對象是女版的Loki。
「等等,Loki是收養的亂不亂先不提,重點是你跟Loki都發展到前前後後、後後前前的關係,你居然管不住他,讓他來地球搗亂!」Tony推開資訊爆炸的Steve,抄起桌上的杯子往Thor扔。
「Loki最近很乖。」Thor拍下玻璃碎片有些委屈的說。
「很乖?」一次五個聲音對著Thor吼。
「他把我的箭筒改造成煙火筒,每箭都會炸開不同的煙火,上次任務我快死了知不知道啊!用蝴蝶煙花炸坦克引擎多可笑!」
「他把我變成Hulk的過程,慢動作在我腦海中重複播放,整整一個晚上,充滿Hulk的吼聲跟衣服撐破的聲音,哦……」
「他把我的盾牌弄成許多小盾牌,像小螺旋槳一樣飛滿整個房間,我一個一個收回來總共七百六十八個!如果拍太大力還會再分散,我看星字標記已經快變成洗腦漩渦。」
「他把我的每件西裝都變成Steve穿著的樣子,足足有三十件,同一時間,我第一次看Steve看到尖叫,如果是他自己的分身術我會直接轟下來,但是Steve我……」
「他把我的監視器鏡頭拉到最近,專注在各位的棉被、陽台和廁所,紀錄也已經被取走了,對此我先致上歉意。而Loki先生的作為我表示譴責。」
「咦?」
吼完後大家對看一眼,沒多久Stark大廈頂樓又一次發生規模限定的爆破,有雷擊、有飛彈也有徒手搥爆,四周的路人早已見怪不怪,只需要記得Stark大廈方圓十公尺是禁走區,路過被砸是活該倒楣。
五、偶像
美國隊長Steve Rogers身邊有許多隱性粉絲,走在路上會遇到更多主動貼近的開放女性,個性和五官一樣端正的Steve誰能搶下?
看到某探員收藏的卡片,Tony Stark不甘示弱從各拍賣網站、二手店、卡片專賣店搜刮能用錢買到的卡片。那張初登台看小抄幕後召居然要兩萬元!那個競標者Coulson2012最好不是他認識的那個Coulson,得標的那瞬間,AI管家老賈發出不明所以的哼氣聲。
「JarvIs,我不記得有給你『嗤笑』的程式。」
「這是Pepper小姐為我設定表達不以為意時的音效,比起傳統的卡片,Stark有更精準的技術能夠表現Rogers先生的魅力。」
「試看看。」Tony點著下巴倒想看看這人性化過頭的管家會弄出什麼『魅力』。
一比一立體等身投影出現在Tony身邊的平面螢幕上,以每秒十度的速度轉了一圈,Tony差點把咖啡砸在電腦上。
全裸充滿霧氣的Steve Rogers!
Tony怎麼不知道自己有讓Jarvis在浴室裝攝影鏡頭!
「這是Pepper小姐要求的畫面,這叫隱性粉絲?」
「純情、純情!要追老一輩的Cap要純情一點!」Tony把影像檔存到另一個硬碟裡,並把Jarvis所能掌管的紀錄通通刪掉。
Jarvis調出當年美國隊長的紀錄片,黑白的Steve調度士兵並身體力行帶頭衝鋒,這遠比當年的舞台劇要真實帥氣許多,而Steve懷表裡的那個女人也是可敬的特工前輩。
Tony扒扒頭髮,發現自己跟Steve的青梅竹馬男人和初戀女人差太多,要怎麼擄獲美國甜心、咳,隊長的心?
Tony Stark難得的清純在某次復仇者例行性酒會中破功。
Tony最後的記憶是Bruce和Clink喝趴在客廳角落,基本上不會醉的Steve和Thor繼續乾杯,然後自己……他好像爬到Steve身上?
腰痠背痛──會誤以為自己變成兩半的那種,那點撕裂痛──Tony可沒純情到不知道那是男人被OOXX的痛法。
身邊躺著是不知多少美國人的夢中情人,還包括他,Tony覺得或許失去男性的貞操也不是這麼糟,但是……
「那是做(Fuck)不是愛(Love)!」身體方面的做,他Tony Stark可不知有多少次,但他難得的純愛啊,除了與Pepper間昇華成親情的感情,只有Steve!
什麼從遺物中搜出他老爸和美國隊長的黑白合照,那一分一秒電光火石霹靂啪啦的一見鍾情都見鬼去吧!初戀是個作古的男人可是重創Tony原本就放蕩不羈的心,若不是還有Pepper和Jarvis在,誰知道Tony Stark會變成哪種人。
「It’s love for me。」
那雙久經沙場、冰封七十年依舊緊實強健的手搭在Tony的手背上,Tony掀掀嘴角,面對那雙總是認真的水藍色眼睛,打哈哈只會自慚形穢。
「哦,嗯,那個……Me, too?」
那是Steve Rogers前面的第一次,Tony Stark後面的第一次,之後奪下對方後面第 一次就成為Tony的目標。
「哦,Tony就是喜歡金髮碧眼,不過原因不是我。」復仇者聯盟幕後資金掌舵者Pepper對燒紅臉的美國隊長如是說,這又是後話了。
一、布丁
風和日麗的下午,Tony宅在復仇者總部修理盔甲,鋼鐵人盔甲第四套的飛彈裝置掃描還不夠準確。老賈接收到監視器畫面傳到Tony的面罩上。
便裝的Loki一個人在露天咖啡廳吃布丁,那綠黃相間的圍巾依舊醒目,Tony直接用通訊卡呼叫Thor。
坐在Tony旁邊遞工具兼擦盾牌的Steve不以為意的說:「你想毀了整條街嗎?」
「你看著吧,花花公子的稱號可不是擺著好看。」Tony咬著鋼線,一手探進盔甲內部,伸手跟Steve要某號板手。
Steve皺起眉,刻意拿錯的板手給Tony,遞到對方手上,Tony看也不看就往另一個方向丟,Steve迅速接下後才將正確的那個拿給Tony。
Tony瞪了正直的美國隊長一眼,若不是小手被派去打掃練習室殘骸,他也不用請到剩下唯一成員中唯一正常的隊長。Steve聳聳肩,面對Tony Stark特有的神兄弟叮嚀抱持高度懷疑。
不提Asgard、不提Avengers成員感情、不提血緣親屬關係、不提世界毀滅。
限制Thor這些和Loki有什麼關係?
※
「Loki,I get you!」Thor從後撲抱Loki的肩膀,Loki坐在咖啡廳外陽傘位子上,拿個湯匙的手整個打在布丁上。
Loki轉頭冷冷的看向Thor,舉起沾滿奶油和醬的手,Thor收起笑臉,稍退一步右手掌放在腹部彎腰給Loki一個標準的鞠躬道歉。
「吾弟,非常的抱歉。」Thor站直身子拖住Loki的手指前端,吻去指甲上頭的麵包渣。
「擦乾淨。」Loki稍稍動了下食指和中指,Thor咧開大大的傻笑拉過椅子坐到Loki旁邊。
Thor雙手捧著Loki的右手,這次是親手背,Thor笑瞇著眼看著眼神波動閃爍的Loki,翻過Loki的手,在手心又落下一吻,Thor才拿過紙巾細心擦去Loki手上的布丁殘渣。
「我有人類的貨幣,是……發的。」Thor把Tony的名字消去,從口袋抽出一把皺皺的鈔票,其實還有一張信用卡,不過不小心被他折斷了,改天再跟Tony要一張。「我買新的布丁給你,麵包布丁?」
「還有sticky toffee pudding,兩個。」Loki比出二的手勢,Thor每次看著惡作劇之神的手總會想著,這麼美麗的手是怎麼使出千變萬化的強大魔法?
「好!我去買。」Thor站起身準備走向咖啡廳。
「等下,你嘴邊有布丁。」Loki拉下Thor的領子,舔去Thor下嘴唇的奶油。
Loki嘴唇微啟露出舌尖,上頭還有幾秒前還在Thor嘴上的奶油,Thor吞吞口水,隨後察覺Loki得意的眼神才深吸一口氣,彎下腰親下Loki的臉頰。
「謝謝。」
Thor摸著自己的嘴唇,搖搖擺擺走進咖啡廳。Loki緩緩吃起被自己打爛的麵包布丁,並舉起左手彈了個響指。
所有對他們行側目禮──甚至眼冒粉紅色閃光的普通人類們,像什麼事都發生過,繼續做自己的事。
Loki瞪往某個方向,監視鏡頭收縮調回原本的方向,遠在復仇者總部實驗室的人發出嘿嘿的笑聲,以及身旁人對於其得意洋洋的樣子只能嘆氣表示無奈。
二、夜襲
凌晨三點零四分十八秒,復仇者總部城堡內劈出一條綠色的光芒,黑綠色的身影站在大廳地毯中間,四處張望一下,隨後筆直的往樓梯走去。
『有能量入侵。』充滿人氣的機械音響起。
「誰?」有著小鬍子的男人睡意朦朧,翻過身揉揉棉被。
『Loki。』
「目標?」
『二樓第三間,Thor房間。』
「睡覺。」男人又趴回另一人身上,用臉頰蹭蹭底下結實的胸膛。
底下的男人不敢苟同的說:「Tony,你放Loki進總部?Loki會殺了Thor!」
「他們之間有第三個人出現,我們才必須準備第三次世界大戰,恨?沒愛哪來的恨。」
「我還是覺得你放一個敵人進來……」
「Steve,睡覺!」
啾啾幾聲過後,房間又回歸平靜。
三、Dreams
雷神成大字型躺在床上,棉被大半被壓在身體下,只有一小角蓋著小腿肚。纖長的手指捻起掉到床邊的那腳棉被,拉起來時Thor正好翻過身讓手指的主人能一次掀起整個棉被。
「Loki……」
被喚著名字的人坐到床邊,將棉被揉成一團丟到Thor臉上,對方扒下棉被塞到臉下,磨蹭磨蹭柔軟的棉被,Thor再度呢喃一次Loki。
Loki將手掌放在Thor的額頭上,念了一句咒語,Thor隨即露出傻傻的燦笑。Loki閉上眼浮現Thor的夢,那些只需要知道晚餐吃什麼、明天去哪裡打獵、訓練騎馬武術訓練的日子。
無憂無慮的鍍金歲月,Loki會這麼形容它,藏在謊言下的幸福不過是可笑的糖衣。
要殺Thor就趁現在。
讓Thor在最美的夢中死去。這原本是Loki的計畫,但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可能。
Loki抹去Thor眼角滑下的淚珠,側躺在Thor身前,將自己捲曲在『哥哥』懷裡,分享同一個夢。
Thor、哥哥,如果你不是這麼愚蠢單純、強大魯莽,一個神獨佔所有掌聲,我……Loki想起來,除了母親,Thor是唯一給他掌聲的人。雖然在「Loki好厲害」之後總接著「我帶你去打獵、練劍、征伐或騎馬。」
Thor從不認同魔法,Asgard推崇神力、武力,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神不懂這些細緻的藝術,Loki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後來發現他的確不是Asgard的王子,但是……
如同Thor從不懷疑Loki每一句謊言,Loki也從不懷疑Thor每一句我愛你。
Thor每次拿著槌子撲上Loki,惡作劇之神總以無法移動雷神之槌當作他沒推開Thor的理由。
「Loki、Loki!」高塔上,他縮在黑暗的角落獨自看著魔法書,Thor衝進來抱著他,用剛長鬍子的下巴磨蹭著他的脖子,「我獵到三人高的熊,快來吃!我有留熊掌給你!」
「Loki、Loki!」長廊邊,他用魔法消去今早戰敗的傷痕,Thor從後抱住他,「下午武術大賽的決賽,你要來看為兄連霸冠軍!」
他看向Thor,不知該用何種眼神,而臉上帶傷卻神采飛揚的Thor緊抱了一下,那是個充滿陽光、溫暖的懷抱。
「來看我幫你報仇!」
他記得自己最後是笑的看Thor拿起金燦燦的獎杯對他眨了下眼睛,為什麼他後來只記得全部的神送給Thor的掌聲,為什麼他忘了比起父親、比起母親、比起三武士,Thor總是先拉起他的手,攬過他的肩,理所當然的。
「Loki、Loki!」火盃前,登基大典的序章,他站在那等著Asgars下任王,Thor抹摸著他的臉頰,「I love you, too」
I love you,Thor。
現在的Loki卻無法說出這個顯而易見的謊言。
※
Loki張開眼,感覺到粗糙的指腹抹過他的下眼簾,以溫柔而讓人懷念的力道。
「Loki,怎麼哭了?誰欺負你,為兄一定替你……」Thor瞇著眼含糊的說,Loki的魔法尚未解除,Thor明顯意識不清。
或許Thor認為自己是夢的一部分。
「你看到什麼?」Loki拉下Thor的手,綠色的眼睛閃出魔力籠罩住Thor,雷神全身放鬆倒回枕頭上。
「白雪公主,我夢到我變成獵人,而你是國王,我為了幫你報仇而幫公主推翻女王……」Thor眨眨眼睛,水藍色的眼睛晃過許多影子,那是Loki的魔法,讓Thor看到專屬於他的虛幻世界。
「或許我是女王,被你的公主殺死的那個人。」Loki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在他魔法籠罩下的Thor繼續胡言亂語。
「不,我希望你是我的公主,我們一起冒險、一起闖蕩、一起戰鬥,你和我,和很多很多的戰友,大鬍子的小矮人、黑色翅膀的怪獸、兩個角的樹人……」
「這些九界都有,真沒想像力。」
「白色角的鹿、殼上長滿葉子的烏龜和灰綠色妖精……」
「你的夢,會成真的,別低估神的願望。」Loki食指輕撫過Thor的臉頰, Thor將臉貼到Loki掌心裡,閉上眼發出呵呵的傻笑。
「呵呵呵呵,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嗯?」Loki用另一手摸過Thor的瀏海,Loki從Thor的夢中想起許多事,包括小時候午睡他總喜歡揣著Thor的頭髮,金色柔軟卻意外清涼的髮絲是Thor最低溫的地方。
「Loki,你在我身邊,呵呵呵,這就是我唯一……」Thor用臉頰蹭蹭Loki的掌心,帶著燦爛甜蜜的微笑闔上眼。
「晚安,Thor。」
Loki注視著Thor許久許久,最終還是沒抽回手,而他在Thor身邊,看見自己在Asgard大殿上,Thor將權杖交給他並把王位變寬敞,在眾神掌聲與父母慈愛的眼光中,他和Thor一起登上王位。
這是Loki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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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第一次
這裡有純情正直的美國偶像、一夜情知多少的花花公子、前科技宅男現爆起殺人的博士、好特務假正直的探原還有實際年齡是個問題的神,外加過於人性化的AI管家,一堆男人湊在一起總有聊天八卦的時候。
酒酣耳熱,Thor吃掉第二十一片披薩,Steve喝下第十六杯啤酒,現場話題漸漸往深夜發展──第一次,這對美國隊長足夠深夜了。
「前面還是後面的第一次啊?」Clint拿筷子戳穿搶下Bruce手中的雞塊時打了個酒嗝。
「先說……」Tony靠在Steve身上也有幾分醉意,他在酒量上仍是正常人。
「嗯,我前面後面都是Loki。」Thor說完還發出哈哈哈的傻笑,一如他提到每一句有關Loki的讚美。
「這是亂倫!」Steve拍桌大吼,Tony跌到沙發上略帶不滿的自行爬起來。
「亂倫是何物?」Thor搔搔下巴,想再拿一片披薩卻被Steve打掉,這時雷神才正眼瞪向一臉認真的隊長。
「不是應該先介意Thor連後面都是Loki這件事嗎?」Bruce害羞的說。
「哇嗚──」Clint吹到一半的口哨又被Thor截斷。
「Loki可以自由變成女的。」
「咦?」Steve傻眼,腦海中浮現Thor後面的第一次而對象是女版的Loki。
「等等,Loki是收養的亂不亂先不提,重點是你跟Loki都發展到前前後後、後後前前的關係,你居然管不住他,讓他來地球搗亂!」Tony推開資訊爆炸的Steve,抄起桌上的杯子往Thor扔。
「Loki最近很乖。」Thor拍下玻璃碎片有些委屈的說。
「很乖?」一次五個聲音對著Thor吼。
「他把我的箭筒改造成煙火筒,每箭都會炸開不同的煙火,上次任務我快死了知不知道啊!用蝴蝶煙花炸坦克引擎多可笑!」
「他把我變成Hulk的過程,慢動作在我腦海中重複播放,整整一個晚上,充滿Hulk的吼聲跟衣服撐破的聲音,哦……」
「他把我的盾牌弄成許多小盾牌,像小螺旋槳一樣飛滿整個房間,我一個一個收回來總共七百六十八個!如果拍太大力還會再分散,我看星字標記已經快變成洗腦漩渦。」
「他把我的每件西裝都變成Steve穿著的樣子,足足有三十件,同一時間,我第一次看Steve看到尖叫,如果是他自己的分身術我會直接轟下來,但是Steve我……」
「他把我的監視器鏡頭拉到最近,專注在各位的棉被、陽台和廁所,紀錄也已經被取走了,對此我先致上歉意。而Loki先生的作為我表示譴責。」
「咦?」
吼完後大家對看一眼,沒多久Stark大廈頂樓又一次發生規模限定的爆破,有雷擊、有飛彈也有徒手搥爆,四周的路人早已見怪不怪,只需要記得Stark大廈方圓十公尺是禁走區,路過被砸是活該倒楣。
五、偶像
美國隊長Steve Rogers身邊有許多隱性粉絲,走在路上會遇到更多主動貼近的開放女性,個性和五官一樣端正的Steve誰能搶下?
看到某探員收藏的卡片,Tony Stark不甘示弱從各拍賣網站、二手店、卡片專賣店搜刮能用錢買到的卡片。那張初登台看小抄幕後召居然要兩萬元!那個競標者Coulson2012最好不是他認識的那個Coulson,得標的那瞬間,AI管家老賈發出不明所以的哼氣聲。
「JarvIs,我不記得有給你『嗤笑』的程式。」
「這是Pepper小姐為我設定表達不以為意時的音效,比起傳統的卡片,Stark有更精準的技術能夠表現Rogers先生的魅力。」
「試看看。」Tony點著下巴倒想看看這人性化過頭的管家會弄出什麼『魅力』。
一比一立體等身投影出現在Tony身邊的平面螢幕上,以每秒十度的速度轉了一圈,Tony差點把咖啡砸在電腦上。
全裸充滿霧氣的Steve Rogers!
Tony怎麼不知道自己有讓Jarvis在浴室裝攝影鏡頭!
「這是Pepper小姐要求的畫面,這叫隱性粉絲?」
「純情、純情!要追老一輩的Cap要純情一點!」Tony把影像檔存到另一個硬碟裡,並把Jarvis所能掌管的紀錄通通刪掉。
Jarvis調出當年美國隊長的紀錄片,黑白的Steve調度士兵並身體力行帶頭衝鋒,這遠比當年的舞台劇要真實帥氣許多,而Steve懷表裡的那個女人也是可敬的特工前輩。
Tony扒扒頭髮,發現自己跟Steve的青梅竹馬男人和初戀女人差太多,要怎麼擄獲美國甜心、咳,隊長的心?
Tony Stark難得的清純在某次復仇者例行性酒會中破功。
Tony最後的記憶是Bruce和Clink喝趴在客廳角落,基本上不會醉的Steve和Thor繼續乾杯,然後自己……他好像爬到Steve身上?
腰痠背痛──會誤以為自己變成兩半的那種,那點撕裂痛──Tony可沒純情到不知道那是男人被OOXX的痛法。
身邊躺著是不知多少美國人的夢中情人,還包括他,Tony覺得或許失去男性的貞操也不是這麼糟,但是……
「那是做(Fuck)不是愛(Love)!」身體方面的做,他Tony Stark可不知有多少次,但他難得的純愛啊,除了與Pepper間昇華成親情的感情,只有Steve!
什麼從遺物中搜出他老爸和美國隊長的黑白合照,那一分一秒電光火石霹靂啪啦的一見鍾情都見鬼去吧!初戀是個作古的男人可是重創Tony原本就放蕩不羈的心,若不是還有Pepper和Jarvis在,誰知道Tony Stark會變成哪種人。
「It’s love for me。」
那雙久經沙場、冰封七十年依舊緊實強健的手搭在Tony的手背上,Tony掀掀嘴角,面對那雙總是認真的水藍色眼睛,打哈哈只會自慚形穢。
「哦,嗯,那個……Me, too?」
那是Steve Rogers前面的第一次,Tony Stark後面的第一次,之後奪下對方後面第 一次就成為Tony的目標。
「哦,Tony就是喜歡金髮碧眼,不過原因不是我。」復仇者聯盟幕後資金掌舵者Pepper對燒紅臉的美國隊長如是說,這又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