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Love Lust Faith
這個上岸假期非常難得的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狀況,Kirk和他的大副坐在這個星球特有的巨大火紅岩石上,看著遠方的地平線逐漸吞沒這一天的落日。
「嘿,Spock,我總覺得自己好像經歷了一場巨大的災難後重生。」Kirk雙手撐著後頭粗糙的岩層表面,敞開的襯衫被風吹起在空中晃漾起來。
「你的身體的確經歷了長達兩周的心理暗示與重建,配合接下來Dr. McCoy為你安排的17個地球天的療程後才從瀕死狀態恢復,你不該用假設語氣闡述那段句子的內容。」大副坐在他的身邊,瓦肯人特有的泛青膚色在夕陽的照拂下轉成一種彷彿人類的錯覺。
Kirk偏過頭,耳殼從錯落的髮絲間穿出,兩人的距離是如此靠近,以致Spock輕易就可以看見對方鼻尖冒出的細細汗珠,一瞬間瓦肯人居然有種衝動,想替對方抹去,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被大副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的艦長,一下子反應過來,立刻選擇倒在Spock厚實的肩膀上咯咯笑了起來,就像逮到機會撒野的小狗狗,「抱歉,我不明白擦拭汗液的動作為何會引發你這麼劇烈的情緒反應。」Spock挑起一邊眉尾疑惑地看向Kirk,然後人類更加沒心沒肺的笑起來,甚至整個人都要倒在大副懷裡抽搐,然後才止住笑抹去眼角逼出的淚光。
他身體滑下頭順勢落在對方的腿上,「在一個多月前,我甚至想像不到我們會這般……你知道的,親近,」Spock低下頭來看向Kirk,浮動的雲彩像就這麼印在對方藍天似的眼裡,有的時候他想,Kirk的眼睛是世界上最難解的謎團。
「我……」Spock停頓了下,那一瞬間居然像在斟酌用詞,可瓦肯人從不斟酌用詞,他們總是闡述一個事實,「那個時候我尚未釐清對你的渴望與情感,那感覺讓人困惑,而我認為唯有讓自己遠離你,才能夠避免影響任務的執行和其他人。」
「那你後來又是怎麼改變主意的?」艦長看向瓦肯人,陰影落在他臉上的部分太多,可他沒有看漏對方泛上青綠的耳尖。
「我以為我們的心靈連結已然讓你明瞭。」他說著,然後看著對方眼角瞇起露出密密的笑紋,「當然,我只是想聽你說出你明白只有心靈聯結能將我的意識帶回,並對身體做出正確的訊息傳遞。還有其他關於連結後我們的精神是多麼契合且強大,直比你們種族內所稱的伴侶聯結。現在有覺得選我是個不會錯的選擇了嗎?」
Spock的指尖緩慢地在Kirk後頸輕撫,沒有言語,可Kirk卻從對方眼中看見了他所嚮往的宇宙,這一刻他們都感到一股無比的安祥寧靜將他們籠罩在天地之中,「我將在你左右,直到生命終結。」大副修長的指穿進他的艦長的掌中,直到兩人十指相扣,緊緊密合。
「我很高興最後我們是這樣的結局……」他把Spock的頭壓向自己, Coleman對Lester的愛導致了這整個事件的產生,Kirk可以輕易的記起那個少女躺在床上,眼神依舊是那樣的清明透徹地對著他說,儘管她無法理解愛情,可她願將她殘存的、即將結束的時光,陪伴在終生監禁的Coleman身旁。
他想起一句話,愛能拯救世界。
而他在他們兩人的聯結裡,看見無比炫爛的溫暖的流動光海,那些透過聯結共享的真粹的存在令人內心振顫。
在這之中沒有其他人世間的方式,能比這些更使人覺得美和哀愁,也沒有別種方法更能感受到無比親密。
他們的愛,拯救了彼此的世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