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少女的夢想
上篇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
John Watson是個鐵錚錚的漢子,雖然外人常強加一些軟、萌、Q的形容詞在他身上,不過那些人在見過什麼生物叫Q之後就拿掉一個了,他多少對那隻生物抱持著感激,在、心、裡。
John只是來送答應Loki的下午茶,沒想到Sherlock帶來的英國特產──炸魚薯條讓Loki當場翻桌。
一指掀桌的功力讓Sherlock躲到角落偷笑。
「油、膩、乾、澀,還一點味道都沒有。」Loki瞪著那盤炸物,用眼神指示Q去踩爛。
這隻矮卻高傲過人的生物,叫羊駝,不過Avengers偏好叫牠草泥馬,John也算是心領神會了。正常羊駝只有一點四公尺,Q算是破例有一點五公尺,有人懷疑這根本是Q對Loki許下的願望。
「對不起,不過那的確是英國平民美……食物的代表,一種家鄉味。」
Loki聽完John的話算是接受英國人的解釋,在Sherlock不只一次暗示、明示、宣示英國人有多愛魔法,並推薦一部七冊小說給Loki,說明愛與魔法能拯救全世界。
Loki對地球的這個國家好感度倍增,只要John帶來的英國政府代表推薦的下午茶能過關,加上一個小小的代價。
這一個代價一點都不小,是誰給Lokid魔法屋這種委託的?
「John,這叫牛郎店。」Sherlock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讓John想一拳打上去。
「不,委託書上寫著『男公關』。」Loki捧著一本桃紅色的日本漫畫,笑得一臉詭異。
※
Barton原本以為Loki從Clint分出自己時,把同情的部分全留在Clint身上,現在他突然同情起臉上寫著公正、胸前畫著正義、臀部刻著正直的Steve Rogers。
來自Virginia Potts,也就是Pepper的委託,附上一套實八本的英文版的日本漫畫。花了一整個晚上看完,Loki差點笑到翻過沙發,一旁陪看的Barton心想Loki應該不是因為漫畫內容笑的,而是為了……
要Avengers成員們扮演裡面的角色笑的。
Barton和Clint比雙胞胎更像雙胞胎,雙胞胎的分化是在母親的子宮裡,他們可是長成、養成後直接分成兩部分。不過Barton不想在客人面前上演禁斷兄弟情,跟一臉尷尬的Clint面對面喝茶。
半圓弧的沙發中間坐著Loki,一手搭在Clint腰上,另一手放在Barton肩上,享受著Clint送到嘴邊的下午茶──John帶來的。
「Loki,人數不夠我以為你會自己下海,沒想到從英國搬來救兵,真是遺憾。」Pepper抬高茶杯,顯然是被指名的Bruce小心翼翼的添上茶。
「要我服侍別人?哼,不可能。」Loki咬下一口小牛肉派馬芬三明治,接過Clint手裡剩下那半,然後手指充滿挑逗意味,拇指抹過Clint下唇,再用中指點著上唇,將Clint嘴巴推開一點,把那一小塊三明治塞到Clint。
Clint原本僵硬到想找洞、或窩,把自己塞進去,吃到三明治後露出開心到冒出梨窩的笑容。
「還是妳想看到這種畫面?」Loki拉過Clint重重在他額頭上親一下。
Pepper只是勾起曖昧的淺笑,旁邊的Natasha笑的重捶Thor一下。
「Loki──你怎麼親他!」Thor想著他要換桌,不過別說Loki不可能指名他,他湊過去的話應該會把整個房間炸掉。
「Pepper!妳應該要指名我吧!」Tony在另一桌大叫。
「閉嘴,你的心根本不在那個女性身上,從你的褲子上的咖啡痕跡和Steve Rogers鞋子上的相同,代表不是你調戲他、就是他調戲你,手上的咖啡濺到你褲管上並一部分沾上他的鞋,而你的咖啡痕是從內往外拉,代表咖啡在他手上,你調戲他的機率有百分之八十。」坐在Tony對面的Sherlock迅速念完一大串,代表他的心情並不佳,最後又瞪向Tony說:「還有,你對John當你的客人有什麼意見嗎?」
「咳,呵呵,別在意我。」最好當我不存在。John坐在兩人中間尷尬的苦笑,早知道他不應該跟Loki說他偏愛黑髮。
華美的白色房間,紅色軟沙發,洛可可式夢幻白圓桌,大理石白地板,周圍點綴著紅玫瑰、鄉村油畫、燭台,角落還有一架白色鋼琴,房間中間擺著三個桌子。
最右邊一桌客人是Loki,男公關為Clint和Barton。
中間是Pepper和Natasha,男公關為Bruce和Thor。
最左邊的客人是John,男公關是Tony和Sherlock。
是不是還少一人?
是的,讓Barton致上一抹同情的Steve就是最後一人,櫻X高校男子公關部這部漫畫中的主角,是誤闖這個花花世界,從此萬劫不復被破開出朵朵小花,雖然女主角這個設定被拿掉了,但打破花瓶打工還債這個設定可沒有。
「唉,為什麼要接下這個委託?我不是指Loki,是我們,Avengers。」Steve用小手遞來的掃把把花瓶掃乾淨,這可是Loki直接朝他丟來,他原本能接住,Barton卻一箭射破在他手上的花瓶。「『可以拋下工作,和美女聊天親近,真是不錯!』Tony,是你說的吧?」
「咳,我好像有說過。Pepper說如果我答應配合Loki,我就能整整一個月不用去開會……」Tony心虛的低下頭。
「Tony Stark打算研發完最新的鋼鐵裝,用剩下的時間和美國隊長去度個假,哦,古巴海灘,真是個不錯的選擇。那裏有個冷戰時期的斷背沙灘,變種人每年都有人去朝聖。」
在場的人轉看向Sherlock,John站起來向四周揮了揮手,好像這樣就能揮去Sherlock剛剛說出的話,Tony像顆洩氣的紅氣球,越洩氣臉越紅,乖乖坐回位子上,將一盤餅乾推到John面前。
「所以,Loki,雙子是黑白Hawkeye、自戀社長Tony、惡魔副部長Sherlock、嬌小可愛Bruce、沉默粗暴Thor,可憐正經的Steve,設定真好。」Pepper朝對桌敬一杯茶。
Bruce被餅乾嗆到,他哪來的可愛?Thor又哪來的沉默?
這還只是開始而已,Steve還沒可憐,Loki也還沒使用魔法。
※
下篇
正統英式下午茶,偏好骨瓷餐具,事先溫杯,並會有保溫的茶壺罩,紅茶是先品嘗原味再加糖,最後再添鮮奶。
John很認真的研究過下午茶的順序和吃法才敢來找Loki,不過對方連從下層吃到上層的意願都沒有,吃完一個第一層的三明治,就挑起第三層的蛋糕。
「都是蘋果,呵,我們的故鄉在中庭、也就是地球北方,跟亞當夏娃一點關係都沒有。」Loki捻起一塊派,看著John給的點心清單,應該是法式杏仁蘋果起酥派。
看起來很簡乾,金黃色的方型小派上有晶亮烤過的砂糖,基底是微鹹鬆脆的起酥,上頭嵌著蘋果片,點綴杏仁碎丁,內餡是香濃滑潤的蘋果泥,這個內餡和一般蘋果不同,更濃烈一點。
「應該是有加檸檬或是萊姆,我還分不太出來這兩個有什麼不同。」Loki照例把咬剩的一半塞到旁邊的人嘴裡,這次輪到Barton。
Loki並不喜歡斯康又轉戰三明治,剩下奶油起士蘆筍泡芙、紫萵苣鮮蝦吐司和蘑菇奶油起司塔,小小的鹹點都能一口一個,Loki偏偏喜歡只吃一半,這次他招來Steve。
好脾氣的Steve除了想扁偷摸他屁股的Tony外──那個Tony Stark居然把手指插進他側身時大腿和臀部間的縫隙,一切安好,看在是強悍又溫柔的女性委託,他算是有三成是出自內心的配合。
Loki拉下Steve的領帶,噘起嘴親Steve臉頰一下,然後把另一半蘑菇奶油起士塔送到Steve嘴邊,對方乾笑了幾秒後才張嘴含過。
「Loki!你居然餵別人,還這麼多次,吼嗚……你上次餵我是五百年前,我為了救你摔斷腿的那次,Loki,你都不餵兄長……」Thor在另一桌開始嗚咽,不過沒淚、沒鼻涕,皺起臉只出一張嘴的哀嚎。
Loki不耐煩的將兩個司康丟過去,Thor用嘴巴接了一個,然後用右手也接下一個,Loki拿起餐刀,挖了一大塊覆盆莓抹醬甩過去,正中Thor額頭,Thor也開心的用司康去沾來吃。
「外酥內鬆,好吃!有醬滋潤口感更好。」Thor主動去撈Loki的桌上的抹醬,被Loki在手背上插了一刀也笑的一臉開心。
Loki大口吃掉蘋果醬麵包布丁,將維也納蘋果蛋糕送給Bruce,然後站起身指著Sherlock勾起手指。
Barton看著三層式餐具,上頭只剩一塊蛋糕。
※
「為什麼我飾演尖酸刻薄的後母副社長之外,還要拉小提琴取悅你?」Sherlock甩動著弓,如果他能找到理由脫身,他會把弓甩到Loki臉上。
「是誰故意拿難吃到讓人掀桌的炸魚薯條給我的?你不用推理,我也看得出你是故意的,你分明也鄙棄那過熟又無味的炸魚。」
好喝是摔杯喊Another,難吃是掀桌喊……Fu Q!後者是Loki來到地球才見識到的,他沒想到自己也有用上的一天,英國食物好恐怖。
「你並沒有資料上顯示的笨。」Sherlock快速拉了幾個音,單手轉一下小提琴。
「資料?」Tony聽到敏感的字眼瞪向Sherlock,他剛剛正努力用湯匙碾碎砂糖彈向Steve的……臀部,不過大多數都只打到大腿,哦,這是劇本上寫的,要欺負主角。
「可不是只有紐約有駭客。聽說你打起架來像跳舞?」Sherlock看了眼Loki開始拉第一首曲子──Dancing Queen。
Loki並不會地球的舞步,Barton牽起他走到中間,Clint也苦笑著站起身在原地搖擺身體。Pepper和Natasha顯然是這方面的高手,Pepper拉過Thor走到Loki旁邊,Natasha一把抓過Clint不容對方拒絕。
Tony跑去Pepper旁邊邀舞,不過Thor帶領Pepper跳的Asgard戰鬥舞顯然逗樂了對方,讓Tony轉了兩圈,只好繼續去搔擾想躲到鋼琴後的Steve。John和Bruce相視而笑,湊成一桌默默喝茶。
「嘿,Steve,你沒跳過舞吧?我教你。」Tony不甘示弱的扶住Steve的腰,對方想要躲過Tony低語說:「身為部員,要聽從社長的命令。」
Steve嘆了口氣,Tony跳男步帶領Steve跳起探戈,前進後退、前進後退,推著Steve移動時刻意用肚子頂對方下腹部,這些其他人看著眼裡。
可憐的美國隊長,Barton默默哀到一秒。探戈決不是每個舞者都會把大腿塞到舞伴的兩腿間,還好Tony的腿短,不會剛好磨擦到Steve的……身體。
Sherlock改成節奏明快的探戈舞曲Por una cabeza(只差一步),怎麼跳都差一步,正適合這些人。不過Sherlock顯然高估Avengers們的音樂素養,Thor甚至開始拋接Pepper,完全忽視那一秒是滑音。
Loki反過來牽著Barton,以對方為中心開始旋轉,Loki周圍開始飄起微弱的綠光小點。綠色小光點變成紅色汽泡,一戳就破,而破掉的部分變成藍色的花瓣。
「哇!好漂亮。」Pepper情不自禁的跟著花瓣飛舞的旋律原地轉了一圈。
一開始是由人主動摸破,隨著Loki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綠光、氣泡越來越多,遮住他們大半的視線,大家的手胡亂揮舞。
以Loki為中心的一場小型爆炸,炸開藍色花海。
花瓣散去,一半落地、一半持續飄浮在空中,仔細一看,發現是藍色的透明氣泡承載著花瓣飛舞。Loki坐在不知從哪冒出來的Q身上,長腿交疊腳跟著地,Barton扶著Loki的手,揮開Loki臉旁的氣泡。
Q嘴巴像是在咬著什麼,邊咀嚼邊吐出藍色氣泡,更誇張的發出波波波的聲音。
Barton仔細看才發現Q在吃Loki刻意留下的蘋果希布斯塔,『據說』底層是派皮,『據說』內餡是炒過的蘋果和香草醬,『據說』上層的希布斯幕斯據說口感像布丁,『據說』抹上另一層蘋果醬,最上層是烤過的焦糖。
這是Barton本日唯一有興趣的蛋糕,居然被Loki留給Q。
「一萬零一朵藍玫瑰。」
「為什麼是藍玫瑰?我一開始以為是其他的花,瑪格麗特、藍星或是染色的藍色妖……」Pepper捻起一片玫瑰花瓣,不久後又吸了口氣發出短暫的驚呼。
「藍玫瑰的花語是,奇蹟與不可能實現的事」Loki向Pepper伸出右手,中指和拇指一彈,一朵盛開的藍玫瑰出現在Loki掌心。「送給今日的公主。」
「謝謝。」Pepper愣了一下,瞬間綻放的笑容比藍玫瑰還燦爛。
Loki另一手指向Pepper後方,她原本的那張桌子上茶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酒杯塔。
Tony撇撇嘴放開Steve的腰,去吧檯拿來兩瓶香檳,Pepper和Natasha一人一瓶,她們原本想爬上椅子,但Loki招來Q兩人坐上去後,Q緩緩飄起,高度正好可以從塔頂倒酒。
這應該是本日的最高潮,在飛舞的玫瑰花瓣、氣泡和香檳中,讓這場鬧劇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唉呀!」
Pepper拿起頂端的香檳,杯子邊緣被四周的泡泡弄得有些滑,Pepper驚呼一聲,杯子飛出去了,後頭的Natasha忍不住夾緊Q,想去接也來不及。
「啾。」
有一個人迅速接住杯子,泡泡停止飄動,花瓣在半空中定格,如同所有人的表情,彷彿在耳邊迴盪的樂聲也停止了──事實上Sherlock也不禁停下拉琴的動作。
接住杯子的Steve與被Natasha夾到然後迅速轉頭的Q,嘴碰嘴親在一起。
「這應該不是Steve的初吻吧?」幾乎被遺忘的Bruce在一片寧靜中冒出一句。
「不──我爸有記載,Steve和Peggy親過,還有,我也偷親過!」Tony的大叫成功換來Steve回過神後的第一個白眼。
「我很驚訝你會用『偷』這個字。」Steve抹抹嘴迅速離場。
「嘿,Steve,等我一下──」Tony也追了出去。
「我也曾偷親過Loki,那是個灑滿金黃色陽光的午後窗邊,Loki就那樣枕著書睡著……」Thor的話被一個玻璃杯止住,Loki直接把酒杯塞到Thor嘴裡,Thor咬碎玻璃也不會受傷。
Natasha笑著說:「哦,真是美好的一天,我們也該散場了。」
「Jarvis應該有記錄到吧?那一幕太可愛了。Q不愧是埋藏夢想的地方。」Pepper和Natasha互擊一掌,各拿一杯酒就踏著玫瑰花離開了。
剩下的人各自散場,Sherlock早三分鐘前就拉著John消失了,Clint扳過Q的臉,將那張嘴拉開一小條縫。
「有些化學藥劑的花香味,應該是藍色泡泡的調料,可惜不是蘋果蛋糕的味道。」Clint對Q的咬功非常熟悉,只要他有防備,這隻草泥馬可沒這麼容易咬到他。
眼見咬不到Clint,Q低頭繼續吃花,同樣留下來清場Barton掃地的動作頓了一秒,繼續掃地。
可憐的Steve Rogers,Barton在心中默默補充。
※
隔天,Tony頂著黑眼圈問還在Avengers大樓的Loki。
「Pepper給你的報酬是什麼?」
「被Steve打了一拳才有空擔心Pepper給的價碼?」Loki喝了一口咖啡,翹著腳瞇起眼睛用低緩的語調說:「不告訴你。」
※補完:Coulson的角色
少女夢想的鬧劇仍有個小插曲,或許除了兩位少女外,這一場戲還有另一個興奮的受益者。
Steve被Q親後衝出門,Tony飛也似的追上去。
Avengers頂樓往下的樓梯間,Steve基於只要Tony一句話Jarvis就會封鎖電梯,選擇用跑的下樓梯,讓Steve抓著西裝下擺跳樓梯時想著,他沒有玻璃鞋、只有想踹飛後面的人的皮鞋!
沒想到Steve跳下兩層樓,旁邊的門被撞開,閃亮的金色大捲髮晃過他眼前,那是讓跌跌撞撞衝下來的Tony也不禁傻眼的人,或是因為那個人的造型。
「你要對我家女兒做什麼?」
『他』打了Tony眼睛一拳。
Steve覺得自己的眼睛也被打了一拳。
金色大長捲髮、紅色高跟鞋、蕾絲下擺袖口的粉紅色套裝的……Phil Coulson。
「God!這是什麼,名叫Phil Coulson的新生物?草泥馬的噁……誰來戳瞎我的眼。」Tony遮著自己的被打的右眼在樓梯上邊跳邊叫,一個沒踩穩就跌下樓梯。
Steve本來想去接,但Coulson擋在中間,讓他不敢僭越雷池一步。
「那個、Agent Romanoff和Mr. Potts給的劇本,說是等級S任務,因為是私人委託就沒報告Fury。」
「SHIELD什麼接受私人委託啊!根本是因為劇本主角是Steve,我說你這個Agent Coulson,你的劇本有什麼?父女親親?圍爐火鍋?我可是最後會跟Steve在一起的男主角!」Tony從腰間抽出一個迷你平面電腦,投射出劇本設定。
那個,劇本並沒有寫這麼多。
你們是都去補完原作漫畫了吧?
不斷吶喊著我是主角的Tony和隊長是我女兒的Coulson吵了起來,內容無非是劇本沒有的漫畫內容。
Steve愣了幾秒才想到女主角有個人妖爸爸。
第一,Coulson什麼時候變成人妖?還有那個套裝是誰的?
第二,他比Coulson年長不只一倍!時光倒流也Coulson不可能是他父親。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不是女的!
趁那兩個人吵的正兇,Steve默默離開樓梯間,決定搭電梯快速離開Avengers大樓,能多快就多快!
上篇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
John Watson是個鐵錚錚的漢子,雖然外人常強加一些軟、萌、Q的形容詞在他身上,不過那些人在見過什麼生物叫Q之後就拿掉一個了,他多少對那隻生物抱持著感激,在、心、裡。
John只是來送答應Loki的下午茶,沒想到Sherlock帶來的英國特產──炸魚薯條讓Loki當場翻桌。
一指掀桌的功力讓Sherlock躲到角落偷笑。
「油、膩、乾、澀,還一點味道都沒有。」Loki瞪著那盤炸物,用眼神指示Q去踩爛。
這隻矮卻高傲過人的生物,叫羊駝,不過Avengers偏好叫牠草泥馬,John也算是心領神會了。正常羊駝只有一點四公尺,Q算是破例有一點五公尺,有人懷疑這根本是Q對Loki許下的願望。
「對不起,不過那的確是英國平民美……食物的代表,一種家鄉味。」
Loki聽完John的話算是接受英國人的解釋,在Sherlock不只一次暗示、明示、宣示英國人有多愛魔法,並推薦一部七冊小說給Loki,說明愛與魔法能拯救全世界。
Loki對地球的這個國家好感度倍增,只要John帶來的英國政府代表推薦的下午茶能過關,加上一個小小的代價。
這一個代價一點都不小,是誰給Lokid魔法屋這種委託的?
「John,這叫牛郎店。」Sherlock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讓John想一拳打上去。
「不,委託書上寫著『男公關』。」Loki捧著一本桃紅色的日本漫畫,笑得一臉詭異。
※
Barton原本以為Loki從Clint分出自己時,把同情的部分全留在Clint身上,現在他突然同情起臉上寫著公正、胸前畫著正義、臀部刻著正直的Steve Rogers。
來自Virginia Potts,也就是Pepper的委託,附上一套實八本的英文版的日本漫畫。花了一整個晚上看完,Loki差點笑到翻過沙發,一旁陪看的Barton心想Loki應該不是因為漫畫內容笑的,而是為了……
要Avengers成員們扮演裡面的角色笑的。
Barton和Clint比雙胞胎更像雙胞胎,雙胞胎的分化是在母親的子宮裡,他們可是長成、養成後直接分成兩部分。不過Barton不想在客人面前上演禁斷兄弟情,跟一臉尷尬的Clint面對面喝茶。
半圓弧的沙發中間坐著Loki,一手搭在Clint腰上,另一手放在Barton肩上,享受著Clint送到嘴邊的下午茶──John帶來的。
「Loki,人數不夠我以為你會自己下海,沒想到從英國搬來救兵,真是遺憾。」Pepper抬高茶杯,顯然是被指名的Bruce小心翼翼的添上茶。
「要我服侍別人?哼,不可能。」Loki咬下一口小牛肉派馬芬三明治,接過Clint手裡剩下那半,然後手指充滿挑逗意味,拇指抹過Clint下唇,再用中指點著上唇,將Clint嘴巴推開一點,把那一小塊三明治塞到Clint。
Clint原本僵硬到想找洞、或窩,把自己塞進去,吃到三明治後露出開心到冒出梨窩的笑容。
「還是妳想看到這種畫面?」Loki拉過Clint重重在他額頭上親一下。
Pepper只是勾起曖昧的淺笑,旁邊的Natasha笑的重捶Thor一下。
「Loki──你怎麼親他!」Thor想著他要換桌,不過別說Loki不可能指名他,他湊過去的話應該會把整個房間炸掉。
「Pepper!妳應該要指名我吧!」Tony在另一桌大叫。
「閉嘴,你的心根本不在那個女性身上,從你的褲子上的咖啡痕跡和Steve Rogers鞋子上的相同,代表不是你調戲他、就是他調戲你,手上的咖啡濺到你褲管上並一部分沾上他的鞋,而你的咖啡痕是從內往外拉,代表咖啡在他手上,你調戲他的機率有百分之八十。」坐在Tony對面的Sherlock迅速念完一大串,代表他的心情並不佳,最後又瞪向Tony說:「還有,你對John當你的客人有什麼意見嗎?」
「咳,呵呵,別在意我。」最好當我不存在。John坐在兩人中間尷尬的苦笑,早知道他不應該跟Loki說他偏愛黑髮。
華美的白色房間,紅色軟沙發,洛可可式夢幻白圓桌,大理石白地板,周圍點綴著紅玫瑰、鄉村油畫、燭台,角落還有一架白色鋼琴,房間中間擺著三個桌子。
最右邊一桌客人是Loki,男公關為Clint和Barton。
中間是Pepper和Natasha,男公關為Bruce和Thor。
最左邊的客人是John,男公關是Tony和Sherlock。
是不是還少一人?
是的,讓Barton致上一抹同情的Steve就是最後一人,櫻X高校男子公關部這部漫畫中的主角,是誤闖這個花花世界,從此萬劫不復被破開出朵朵小花,雖然女主角這個設定被拿掉了,但打破花瓶打工還債這個設定可沒有。
「唉,為什麼要接下這個委託?我不是指Loki,是我們,Avengers。」Steve用小手遞來的掃把把花瓶掃乾淨,這可是Loki直接朝他丟來,他原本能接住,Barton卻一箭射破在他手上的花瓶。「『可以拋下工作,和美女聊天親近,真是不錯!』Tony,是你說的吧?」
「咳,我好像有說過。Pepper說如果我答應配合Loki,我就能整整一個月不用去開會……」Tony心虛的低下頭。
「Tony Stark打算研發完最新的鋼鐵裝,用剩下的時間和美國隊長去度個假,哦,古巴海灘,真是個不錯的選擇。那裏有個冷戰時期的斷背沙灘,變種人每年都有人去朝聖。」
在場的人轉看向Sherlock,John站起來向四周揮了揮手,好像這樣就能揮去Sherlock剛剛說出的話,Tony像顆洩氣的紅氣球,越洩氣臉越紅,乖乖坐回位子上,將一盤餅乾推到John面前。
「所以,Loki,雙子是黑白Hawkeye、自戀社長Tony、惡魔副部長Sherlock、嬌小可愛Bruce、沉默粗暴Thor,可憐正經的Steve,設定真好。」Pepper朝對桌敬一杯茶。
Bruce被餅乾嗆到,他哪來的可愛?Thor又哪來的沉默?
這還只是開始而已,Steve還沒可憐,Loki也還沒使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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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正統英式下午茶,偏好骨瓷餐具,事先溫杯,並會有保溫的茶壺罩,紅茶是先品嘗原味再加糖,最後再添鮮奶。
John很認真的研究過下午茶的順序和吃法才敢來找Loki,不過對方連從下層吃到上層的意願都沒有,吃完一個第一層的三明治,就挑起第三層的蛋糕。
「都是蘋果,呵,我們的故鄉在中庭、也就是地球北方,跟亞當夏娃一點關係都沒有。」Loki捻起一塊派,看著John給的點心清單,應該是法式杏仁蘋果起酥派。
看起來很簡乾,金黃色的方型小派上有晶亮烤過的砂糖,基底是微鹹鬆脆的起酥,上頭嵌著蘋果片,點綴杏仁碎丁,內餡是香濃滑潤的蘋果泥,這個內餡和一般蘋果不同,更濃烈一點。
「應該是有加檸檬或是萊姆,我還分不太出來這兩個有什麼不同。」Loki照例把咬剩的一半塞到旁邊的人嘴裡,這次輪到Barton。
Loki並不喜歡斯康又轉戰三明治,剩下奶油起士蘆筍泡芙、紫萵苣鮮蝦吐司和蘑菇奶油起司塔,小小的鹹點都能一口一個,Loki偏偏喜歡只吃一半,這次他招來Steve。
好脾氣的Steve除了想扁偷摸他屁股的Tony外──那個Tony Stark居然把手指插進他側身時大腿和臀部間的縫隙,一切安好,看在是強悍又溫柔的女性委託,他算是有三成是出自內心的配合。
Loki拉下Steve的領帶,噘起嘴親Steve臉頰一下,然後把另一半蘑菇奶油起士塔送到Steve嘴邊,對方乾笑了幾秒後才張嘴含過。
「Loki!你居然餵別人,還這麼多次,吼嗚……你上次餵我是五百年前,我為了救你摔斷腿的那次,Loki,你都不餵兄長……」Thor在另一桌開始嗚咽,不過沒淚、沒鼻涕,皺起臉只出一張嘴的哀嚎。
Loki不耐煩的將兩個司康丟過去,Thor用嘴巴接了一個,然後用右手也接下一個,Loki拿起餐刀,挖了一大塊覆盆莓抹醬甩過去,正中Thor額頭,Thor也開心的用司康去沾來吃。
「外酥內鬆,好吃!有醬滋潤口感更好。」Thor主動去撈Loki的桌上的抹醬,被Loki在手背上插了一刀也笑的一臉開心。
Loki大口吃掉蘋果醬麵包布丁,將維也納蘋果蛋糕送給Bruce,然後站起身指著Sherlock勾起手指。
Barton看著三層式餐具,上頭只剩一塊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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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飾演尖酸刻薄的後母副社長之外,還要拉小提琴取悅你?」Sherlock甩動著弓,如果他能找到理由脫身,他會把弓甩到Loki臉上。
「是誰故意拿難吃到讓人掀桌的炸魚薯條給我的?你不用推理,我也看得出你是故意的,你分明也鄙棄那過熟又無味的炸魚。」
好喝是摔杯喊Another,難吃是掀桌喊……Fu Q!後者是Loki來到地球才見識到的,他沒想到自己也有用上的一天,英國食物好恐怖。
「你並沒有資料上顯示的笨。」Sherlock快速拉了幾個音,單手轉一下小提琴。
「資料?」Tony聽到敏感的字眼瞪向Sherlock,他剛剛正努力用湯匙碾碎砂糖彈向Steve的……臀部,不過大多數都只打到大腿,哦,這是劇本上寫的,要欺負主角。
「可不是只有紐約有駭客。聽說你打起架來像跳舞?」Sherlock看了眼Loki開始拉第一首曲子──Dancing Queen。
Loki並不會地球的舞步,Barton牽起他走到中間,Clint也苦笑著站起身在原地搖擺身體。Pepper和Natasha顯然是這方面的高手,Pepper拉過Thor走到Loki旁邊,Natasha一把抓過Clint不容對方拒絕。
Tony跑去Pepper旁邊邀舞,不過Thor帶領Pepper跳的Asgard戰鬥舞顯然逗樂了對方,讓Tony轉了兩圈,只好繼續去搔擾想躲到鋼琴後的Steve。John和Bruce相視而笑,湊成一桌默默喝茶。
「嘿,Steve,你沒跳過舞吧?我教你。」Tony不甘示弱的扶住Steve的腰,對方想要躲過Tony低語說:「身為部員,要聽從社長的命令。」
Steve嘆了口氣,Tony跳男步帶領Steve跳起探戈,前進後退、前進後退,推著Steve移動時刻意用肚子頂對方下腹部,這些其他人看著眼裡。
可憐的美國隊長,Barton默默哀到一秒。探戈決不是每個舞者都會把大腿塞到舞伴的兩腿間,還好Tony的腿短,不會剛好磨擦到Steve的……身體。
Sherlock改成節奏明快的探戈舞曲Por una cabeza(只差一步),怎麼跳都差一步,正適合這些人。不過Sherlock顯然高估Avengers們的音樂素養,Thor甚至開始拋接Pepper,完全忽視那一秒是滑音。
Loki反過來牽著Barton,以對方為中心開始旋轉,Loki周圍開始飄起微弱的綠光小點。綠色小光點變成紅色汽泡,一戳就破,而破掉的部分變成藍色的花瓣。
「哇!好漂亮。」Pepper情不自禁的跟著花瓣飛舞的旋律原地轉了一圈。
一開始是由人主動摸破,隨著Loki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綠光、氣泡越來越多,遮住他們大半的視線,大家的手胡亂揮舞。
以Loki為中心的一場小型爆炸,炸開藍色花海。
花瓣散去,一半落地、一半持續飄浮在空中,仔細一看,發現是藍色的透明氣泡承載著花瓣飛舞。Loki坐在不知從哪冒出來的Q身上,長腿交疊腳跟著地,Barton扶著Loki的手,揮開Loki臉旁的氣泡。
Q嘴巴像是在咬著什麼,邊咀嚼邊吐出藍色氣泡,更誇張的發出波波波的聲音。
Barton仔細看才發現Q在吃Loki刻意留下的蘋果希布斯塔,『據說』底層是派皮,『據說』內餡是炒過的蘋果和香草醬,『據說』上層的希布斯幕斯據說口感像布丁,『據說』抹上另一層蘋果醬,最上層是烤過的焦糖。
這是Barton本日唯一有興趣的蛋糕,居然被Loki留給Q。
「一萬零一朵藍玫瑰。」
「為什麼是藍玫瑰?我一開始以為是其他的花,瑪格麗特、藍星或是染色的藍色妖……」Pepper捻起一片玫瑰花瓣,不久後又吸了口氣發出短暫的驚呼。
「藍玫瑰的花語是,奇蹟與不可能實現的事」Loki向Pepper伸出右手,中指和拇指一彈,一朵盛開的藍玫瑰出現在Loki掌心。「送給今日的公主。」
「謝謝。」Pepper愣了一下,瞬間綻放的笑容比藍玫瑰還燦爛。
Loki另一手指向Pepper後方,她原本的那張桌子上茶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酒杯塔。
Tony撇撇嘴放開Steve的腰,去吧檯拿來兩瓶香檳,Pepper和Natasha一人一瓶,她們原本想爬上椅子,但Loki招來Q兩人坐上去後,Q緩緩飄起,高度正好可以從塔頂倒酒。
這應該是本日的最高潮,在飛舞的玫瑰花瓣、氣泡和香檳中,讓這場鬧劇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唉呀!」
Pepper拿起頂端的香檳,杯子邊緣被四周的泡泡弄得有些滑,Pepper驚呼一聲,杯子飛出去了,後頭的Natasha忍不住夾緊Q,想去接也來不及。
「啾。」
有一個人迅速接住杯子,泡泡停止飄動,花瓣在半空中定格,如同所有人的表情,彷彿在耳邊迴盪的樂聲也停止了──事實上Sherlock也不禁停下拉琴的動作。
接住杯子的Steve與被Natasha夾到然後迅速轉頭的Q,嘴碰嘴親在一起。
「這應該不是Steve的初吻吧?」幾乎被遺忘的Bruce在一片寧靜中冒出一句。
「不──我爸有記載,Steve和Peggy親過,還有,我也偷親過!」Tony的大叫成功換來Steve回過神後的第一個白眼。
「我很驚訝你會用『偷』這個字。」Steve抹抹嘴迅速離場。
「嘿,Steve,等我一下──」Tony也追了出去。
「我也曾偷親過Loki,那是個灑滿金黃色陽光的午後窗邊,Loki就那樣枕著書睡著……」Thor的話被一個玻璃杯止住,Loki直接把酒杯塞到Thor嘴裡,Thor咬碎玻璃也不會受傷。
Natasha笑著說:「哦,真是美好的一天,我們也該散場了。」
「Jarvis應該有記錄到吧?那一幕太可愛了。Q不愧是埋藏夢想的地方。」Pepper和Natasha互擊一掌,各拿一杯酒就踏著玫瑰花離開了。
剩下的人各自散場,Sherlock早三分鐘前就拉著John消失了,Clint扳過Q的臉,將那張嘴拉開一小條縫。
「有些化學藥劑的花香味,應該是藍色泡泡的調料,可惜不是蘋果蛋糕的味道。」Clint對Q的咬功非常熟悉,只要他有防備,這隻草泥馬可沒這麼容易咬到他。
眼見咬不到Clint,Q低頭繼續吃花,同樣留下來清場Barton掃地的動作頓了一秒,繼續掃地。
可憐的Steve Rogers,Barton在心中默默補充。
※
隔天,Tony頂著黑眼圈問還在Avengers大樓的Loki。
「Pepper給你的報酬是什麼?」
「被Steve打了一拳才有空擔心Pepper給的價碼?」Loki喝了一口咖啡,翹著腳瞇起眼睛用低緩的語調說:「不告訴你。」
※補完:Coulson的角色
少女夢想的鬧劇仍有個小插曲,或許除了兩位少女外,這一場戲還有另一個興奮的受益者。
Steve被Q親後衝出門,Tony飛也似的追上去。
Avengers頂樓往下的樓梯間,Steve基於只要Tony一句話Jarvis就會封鎖電梯,選擇用跑的下樓梯,讓Steve抓著西裝下擺跳樓梯時想著,他沒有玻璃鞋、只有想踹飛後面的人的皮鞋!
沒想到Steve跳下兩層樓,旁邊的門被撞開,閃亮的金色大捲髮晃過他眼前,那是讓跌跌撞撞衝下來的Tony也不禁傻眼的人,或是因為那個人的造型。
「你要對我家女兒做什麼?」
『他』打了Tony眼睛一拳。
Steve覺得自己的眼睛也被打了一拳。
金色大長捲髮、紅色高跟鞋、蕾絲下擺袖口的粉紅色套裝的……Phil Coulson。
「God!這是什麼,名叫Phil Coulson的新生物?草泥馬的噁……誰來戳瞎我的眼。」Tony遮著自己的被打的右眼在樓梯上邊跳邊叫,一個沒踩穩就跌下樓梯。
Steve本來想去接,但Coulson擋在中間,讓他不敢僭越雷池一步。
「那個、Agent Romanoff和Mr. Potts給的劇本,說是等級S任務,因為是私人委託就沒報告Fury。」
「SHIELD什麼接受私人委託啊!根本是因為劇本主角是Steve,我說你這個Agent Coulson,你的劇本有什麼?父女親親?圍爐火鍋?我可是最後會跟Steve在一起的男主角!」Tony從腰間抽出一個迷你平面電腦,投射出劇本設定。
那個,劇本並沒有寫這麼多。
你們是都去補完原作漫畫了吧?
不斷吶喊著我是主角的Tony和隊長是我女兒的Coulson吵了起來,內容無非是劇本沒有的漫畫內容。
Steve愣了幾秒才想到女主角有個人妖爸爸。
第一,Coulson什麼時候變成人妖?還有那個套裝是誰的?
第二,他比Coulson年長不只一倍!時光倒流也Coulson不可能是他父親。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他不是女的!
趁那兩個人吵的正兇,Steve默默離開樓梯間,決定搭電梯快速離開Avengers大樓,能多快就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