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r3:Ragnarok【錘基】
Be here part2 11.13 07 『洛基受到地球魔法的啟發打開了巨大傳送門。』 這句話就只能敷衍一下阿斯嘉人民,他們只在乎在阿斯嘉王的帶領下是否有個安身之地,不會太計較其中的細節。 太空船全身出現在天空後,索爾滿心歡喜地抱著洛基轉圈,沒有質問洛基為何要隱瞞實力,思及暗示少數人到地球的人便是洛基,其中可以操控的細節太多。 或許洛基是想讓阿斯嘉人更仰賴他,或是想要持有宇宙魔方更久一點,又或是有其他的計畫……索爾太了解洛基,對方一舉一動都有所保留,也可能是單純的虛張聲勢,但他都有自信能應付,在絕對的力量前所有的詭思巧辯不過是脆弱無力的掙扎。 他只需要知道洛基愛他,不會傷害他們的子民,這樣便足夠了。 海姆達爾慣例選擇沉默,只有瓦爾基麗翻了翻白眼。 「我跟那傢伙不熟,沒看出來是我愚蠢,但為什麼你們要縱容他?」瓦爾基麗一秒懷疑自己是不是效忠錯國王了。 「不介入王族的家務事,洛基是陛下的責任。」 「血的教訓。」瓦爾基麗聳聳肩拿過酒瓶,用小刀敲開瓶蓋說:「所以我們的王和『王后』呢?」 海姆達爾走到牆邊長劍劍鋒觸地,雙手覆於劍把,站姿筆挺莊嚴,然後,閉上眼睛。 瓦爾基麗不明所以只顧著仰頭灌酒,等她意會到海姆達爾一系列動作代表的含意時被烈酒狠狠嗆到。 以海姆達爾的修養為何選擇無視瓦爾基麗的問題?當然是,他們的王在做無法言喻的事。 停在挪威無人森林的巨大太空船,內外皆一片寧靜祥和,同一時間森林內的一角春色漣漪。 「索爾,肩膀再用力一點。」洛基懶洋洋的趴在溫泉邊,索爾揉捏洛基的上臂,隨後又移到肩膀。 待史傳奇暫時離去,耗盡魔力強撐著的洛基回房睡上一覺,半夢半醒間被索爾攬腰抱起走進森林,迎面而來的冷風吹醒了洛基,索爾一臉得意的抱著洛基來到一處溫泉。 常年被細雪覆蓋的森林中,隱藏著不少地熱溫泉,索爾原本是打著巡視領土的亢奮心情走進森林,結果找到溫暖的浴池,他興致勃勃地衝回去想帶洛基去享受。 「還有哪裡需要?」索爾任勞任怨的繼續按摩,粗糙的大掌掐揉著洛基被溫泉暖紅的肌膚,見洛基迷迷糊糊的模樣,索爾心底一片柔軟, 「嗯……有點熱。」洛基輕應一聲。 「累了吧?辛苦你了。」索爾抱著洛基的腰將他抬放到岸邊。 洛基眼睛半闔長腿交疊著輕輕踢著水,雙手撐在身後,精瘦的胸肌與腰身線條一覽無遺。 「那你要如何酬謝我?」洛基伸手壓在索爾的後頸處,拇指摸過索爾短髮剃出的紋路上。 「悉聽尊便,我的王后。」 洛基兩腿夾住索爾的腰側將對方拉向自己,拉過索爾的腦袋親吻上去,雙脣碰撞啃咬,洛基咬住索爾的舌頭狠狠吸吮,嚐到一絲血的味道。 「伺候我。」洛基拱起下身用自己的陰莖頂了頂索爾的,索爾的硬物早已蓄勢待發,溫泉也掩蓋不了索爾按摩他按到興奮的事實。 「遵命。」索爾單手托著洛基的臀部,另一手圈住自己和洛基陰莖的側邊,兩根滾燙的昂揚在水中碰撞摩擦。 「嗯……」洛基舒服的仰起頭,雙手抵在索爾胸前,撫摸讓他愛不釋手的胸肌,為何他就是練不出索爾肌肉呢?哪怕只有一半也足夠讓他脫離阿斯嘉瘦弱的定義了。 索爾雙腿微彎讓洛基能更舒服的半坐在他腿上,同時也更方便他往上頂的動作,他的大腿碰撞洛基的臀部,發出啪啪肉體撞擊聲與水花聲,那滋味讓索爾下腹一緊。 「洛基、洛基……」索爾著迷地望著被情慾染紅雙眼的洛基,原本放在臀肉上方的手忍不住往下探,摸到洛基緊緻臀瓣間的穴口。 「嗚嗯!」洛基睜大眼發出輕呼並沒有喝止索爾,雙腿反而夾得更緊。 索爾受到鼓勵,手指在穴口皺褶上按了又按,有著溫泉的潤滑終於探進他千年來未曾到達的領域。 「真緊。」索爾手指小心地往裡探,洛基的後穴緊緊包裹著他,柔軟的、溫暖的,屬於洛基最私密的禁地。 「閉嘴,誰準你發話了?」洛基濕漉漉的髮絲貼在他臉頰,狼狽中帶著無限性感。 「是。」索爾加快下身的震動速度,兩人的陰莖交疊在一起,一下柱身蹭過頂部,一下根部彼此碰撞。 洛基雙手環抱住索爾,臉靠在索爾的肩膀上喘息,索爾低頭啄吻洛基粉潤中帶著一絲艷紅傷口的嘴唇,還特意多舔了下那被洛基自己吻出來的傷口。 索爾一根手指在洛基體內小心地進出,四處按壓,嘗試各種力道與角度,從收縮的頻率中觀察洛基的感受。 洛基感覺自己快被融化了,滾燙的溫泉與更加炙熱的索爾讓他有種自己會死在這裡的錯覺。 一波波快感向兩人襲來,洛基率先射出來。索爾抽出洛基體內的手指,兩手抓著洛基的大腿併攏往上抬。 「你要做什……啊!」洛基只來得及抱住索爾的脖子。 索爾將噴發在既的陰莖插入洛基雙腿間,猛力快速的抽插,洛基大腿內側軟肉被撞的發麻,索爾從沒這麼用力的頂他,手掌幾乎要陷進他的腿。 狂暴的索爾卻讓洛基感到悸動,他鼓勵似的撫摸索爾的後腦杓,含住索爾的輕語:「快一點、更用力,我知道你可以……」 「吼啊──」索爾在吼聲中釋放在洛基腿間,射完不忘抱住癱軟的洛基,小心翼翼地將洛基放在岸邊,看到洛基腿上的痕跡,愛憐地摸了摸,「抱歉,我太大力了。」 「我以為你會進來。」洛基扒過頭髮露出整張臉蛋,隨後露出挑釁的微笑。 「我想,但不是在這裡,你值得更好的。」索爾心目中與洛基的第一次,要在宛如阿斯嘉國王主臥的豪華房間中,柔軟寬廣的大床、昏黃朦朧的光線,點上浪漫的薰香。 洛基抬腿抵住索爾的腹部,索爾原本想要去抓卻被洛基用力踹倒進溫泉中濺起一片水花,洛基跨坐到索爾身上,拍了拍索爾無奈苦笑的臉頰。 洛基雙手捧著索爾的臉,勾起邪神的誘惑微笑,用沙啞的嗓子低語:「我想要你,就是最好的時刻。」 11.18 08 索爾傻愣地看著洛基用臀部磨蹭著他的慾望,原本才半揚的陰莖在軟嫩的臀肉夾擊下迅速抬起頭,索爾還在錯愕洛基的主動。 「嗚嗯!」洛基用兩指撐開後穴,手掌扶著索爾的陰莖,對準便一股作氣坐下去,撕裂的劇痛讓洛基倒抽一口氣。 「洛基!」索爾差點被前所未有的包裹快感沖昏了理智,但他看到洛基吃痛的表情,壓著想往上頂的衝動,雙手托住洛基的臀部挺身站起。 洛基被體內移動的硬物頂著更加疼痛,他用力捶了捶索爾,沒想到捶人的動作讓他更痛了。 索爾將洛基抱到池邊,見地面上的碎石與土壤,索爾轉身讓自己坐下,洛基一口咬住索爾的耳朵,恨恨地磨牙,現在只要動到他後面就會痛,就像個新傷口,不管是碰到、擦過還是使勁的揉都一樣痛。 小心翼翼地托起洛基的臀部,索爾輕吻洛基的頸脖表示安撫,洛基感覺到硬物緩緩抽離,心想他可不能臨陣脫逃,要痛就痛到底,雙腿夾緊想再坐下去,索爾連忙制止。 「別鬧。」索爾伸舌舔過洛基的脖子和鎖骨,「那怕是你自願,我也不想傷到你。」 「你已經傷到了……」洛基咕噥著說,但是對上索爾僅存一隻的湛藍眼睛,他親過索爾的眼罩,「我命令你,今天一定要做,還要射在我體內,索爾‧奧丁森,難道你不想讓我……打上你的印記?」 洛基食指輕滑過索爾的臉頰,將沾上對方汗水的手指含進嘴裡,面對洛基近距離的挑逗,索爾明知對方是故意的,仍無法克制的興奮,他覺得自己不用插進去就能射了,如果這是洛基的計謀很顯然他成功了。 索爾咬著牙,忍住不是往上撞,而是將洛基抱起來。 當索爾的陰莖拔出來時,洛基和索爾都屏住呼吸,溫泉水夾雜著血絲流出,索爾用手指愛撫著穴口,洛基不知是空虛還是痛,他急需要索爾的撫慰。 「索爾、索爾,快點給我。」洛基環抱著索爾的頭又親又咬。 「噓噓,洛基,再等等。」索爾兩指探進洛基體內快速的抽插,陰莖抵著洛基的大腿興奮的微微顫抖,「我比你更想進去。」 「啊、再多一點……」洛基捧起索爾的臉,欣賞著上頭淺淺的咬痕,他咬住索爾的下唇,牙齒忽輕忽重試著口感。 索爾眼角餘光四掃,有些遺憾他和洛基的衣服裡都沒有治癒之石,只能讓洛基忍痛了,索爾感覺到洛基的後穴有稍稍放鬆後就急不可待地插進去。 「嗯……」索爾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嘆息,撫摸上洛基濕滑的背肌,他愛死了洛基的身形體態,看似消瘦,實際上該有的肌肉線條一樣沒少,只是比一般阿斯嘉人都更加精緻細膩,一如他的人。 洛基離了溫泉更加深刻感受到索爾的炙熱,他將投靠在索爾的頸脖間喘息,體內那根硬物燙得他無處可躲。 索爾緩慢地律動,淺淺的抽插讓洛基適應。 「你有舒服嗎?」索爾吻著洛基的耳垂問。 洛基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刺激正迅速竄上他脊椎,讓他渾身都不對勁,「有、嗯,只是好奇怪,我不知道……該怎麼啊……」 「哦,我的洛基,我也是。」索爾手臂扣著洛基的腰,另一手撫摸洛基被冷落許久的陰莖,原本痛到軟下去的陰莖正慢慢舒醒,洛基的身體總是比他的主人更坦率。 酥麻的熱感在洛基體內蔓延,強烈的快感與失控的恐懼同時席捲洛基,可是他又不甘示弱,怎麼能讓索爾一個人掌控呢? 「索爾,你好熱,嗯……摸摸我。」洛基挺直身體,臀部夾緊讓索爾不能輕易地想動就動,他抓著索爾放在他腰間的手放到胸前。 索爾拇指按壓著那小粒,凝視著洛基緋紅帶著水氣的臉頰,連眼睛都水汪汪的正努力壓抑自己,索爾心知洛基的控制慾又發作了,他也不會在兩人第一次的時候讓洛基不愉快,他可是要給洛基快、樂的。 「是、是,洛基哪裡都美。」索爾抬頭親了親洛基高昂的下巴,捏了一把洛基軟中帶彈的胸肌,然後重點關切那挺立的乳尖。 「嗚嗯!」洛基咬牙忍下差點爆出口的呻吟,他沒想到胸部也會有快感。 「你還想要我摸哪裡?」索爾含住洛基的脖子,吸吮出紅印才換下一個地方。 「我、我……嗯,下面不要突然加快!」洛基雙手掐著索爾的肩膀,下面熱辣的衝擊越來越強烈,他不知該如何下一步挑逗索爾,夾緊臀部已經無法阻止索爾,還是他應該配合? 「這樣呢?」索爾勾起嘴角放緩腰間的動作,他喜歡洛基逞強的模樣也樂於成全他。 洛基主動扭起腰有些笨拙,但他很快找到節奏,無法大幅度扭曲他可以緩緩的夾緊放鬆,讓索爾只能配合他。 索爾著迷於洛基濕熱的體內,讓他想橫衝直撞,逼得洛基只能哭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忍著慾望緩慢地抽插讓洛基能掌握節奏,即使洛基停下來他也會咬著牙配合。 「好熱、索爾,你在我體內、好燙……我快要……」洛基後穴忍不住收縮,想要把索爾推出去,又像是想迎進更多的侵入。 「啊!」索爾吼了一聲,洛基突如其來的收縮讓索爾放出雷花,他將雷導入地面。 些許的電流從洛基抵著地面的小腿竄到他身上,快感頓時被放大,洛基弓起身體緊抓索爾的肩膀哭喊。 「嗚、不,太多了、索爾啊──」 索爾射在洛基體內,洛基也隨即射在索爾腹部,他碧綠的眼睛一時轉換成深紅,四周捲起風暴與細雪。洛基兩眼無神地往後倒去,索爾連忙攬過來,讓洛基能躺在他身上。 洛基無力地抬起手看著上面隱隱浮現的紋路與藍色,掙脫著想要從索爾身上離開卻被死死抱緊。 11.22 09 「洛基,怎麼了?」索爾發覺洛基情緒不對勁,他根本不敢讓洛基離開。 「放開我。」洛基偏頭用後腦杓面對索爾,雙手環抱著自己,他無法控制自己,從索爾射在他體內的那一刻,莫名的熱感在他體內流竄,洛基不知道那是魔力還是其他力量,他只知道他連本能的偽裝都無法維持。 索爾看著洛基柔軟白皙的肌膚變成深藍色,浮現觸感粗糙的紋路,內心的擔憂頓時又變得柔軟。 「哦,我的洛基。」索爾將頭探到洛基的臉旁,蹭了蹭對方冰冷臉頰說:「你不是早已公開冰霜巨人身分,為何還要害怕我看見?」 「這不一樣,我現在很……」醜陋的像個怪物。 洛基第一次發現自己會變成藍色的怪物以為自己受到了詛咒,直到他發覺身上的紋路與冰霜巨人相同,而他向來對冰系魔法更加熟稔……自此他未曾用過任何冰系魔法直到現在。 他恐懼自己不是奧丁的兒子、不是阿斯嘉人,所以他要毀了約頓海姆,摧毀他不是阿斯嘉人的證據,但他也不是正常的冰霜巨人,沒有冰霜巨人如此嬌小,擁有黑色的頭髮,天生便會偽裝。 他是什麼? 假扮奧丁的期間,他進入了存放禁忌文獻的地方,尋找自己的身分,甚至用禁忌魔法追溯自己的血脈,結果卻一無所獲。 他將『洛基是冰霜巨人』的事實編入話劇,用悲劇歌頌著自己身為養子的身分,他以為他已經能接受真實自己了,可是當他不由自主浮現冰霜巨人型態時,他害怕了,害怕從索爾眼中看到厭惡。 哈,阿斯嘉王索爾上了一個醜陋的藍色怪物。 「很美,比我想像中的更美,紋路觸感都不一樣。」索爾扳過洛基的臉,吻上對方紅色的眼睛,「不管你是什麼種族,都是我相伴千年的弟弟,我的洛基。」 洛基凝視著索爾想從索爾表情中讀到一絲勉強或是謊言的痕跡,但是什麼都沒有,索爾對他的態度一點都沒有改變,還是那般肉麻到噁心。 索爾撫去洛基面無表情滑落的眼淚,當洛基連虛偽或敷衍的假笑都忘了時代表他確實是真情流露,而他愛極了這樣的洛基。 「你還是那麼笨……」洛基感覺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又回來了,他迅速變回正常的肌膚。 洛基側躺在索爾身上眷戀地撫摸胸肌,索爾親了親洛基的額頭,他也愛慘了洛基乖巧寧靜的時刻。 「我想想,你的話劇裡是怎麼形容的……你像根香甜可口的藍色冰棒融化我冰冷的心。」索爾單手掌握洛基單側屁股,揉捏軟彈的臀肉,外圈些微紅腫的穴口滲出一點精液,「我們哪天應該這樣來做一次,你藍肌膚的模樣也性感極了。」 洛基對準索爾堅挺的鼻子揮出一拳,他非常確定自己編的話劇台詞不是這一句! ※ 褐色長捲髮的女性撫過長裙擺飾對洛基露出慈祥包容的微笑,她拍了拍身旁示意洛基過來。 「我呼喚了妳好幾次,妳都沒有回應,母親。」洛基牽起弗麗嘉的手落下一吻。 「那時我們還沒有連結。」弗麗嘉摸了摸洛基的臉龐。 「現在就有?哦、索爾的……如果知道他的精液可以讓我見到母親,我會更早把他的肉棒塞進我的屁股裡。」洛基回想起他曾無數次夜深人靜時想要呼喚母親進入他的意識裡,一次都沒有成功,那時他想至少母親的靈魂得到了真正的寧靜,事實上他知道沒有血脈的牽連,阿斯嘉最強大的魔法師也無法招亡魂入夢。 「洛基,禮儀。」 「是。」洛基面對弗麗嘉的笑容,有許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說他很抱歉沒能保護母親?「我到底是什麼?我用了追溯血脈的魔法卻一無所獲。」 「傻孩子,追溯血脈只能追到仍存活的親人,而賦予你血脈的雙親早已亡故。」弗麗嘉輕撫上洛基的手背,「奧丁抱回你時我就使用過了。」 「母親?」那是禁忌魔法,他以為母親是最遵守紀律的。 弗麗嘉露出謎樣的微笑說:「洛基,你是最像我的,追溯魔法自那天成為禁忌並且經過修改,我親自下的命令。」 「所以奧丁那時才知道我是勞菲的兒子,而不是撿到我時就知道?」 「你和勞菲沒有一丁點相像,你是勞菲用阿斯嘉死去戰士殘留的魔力生出來的孩子。」 「不好意思,你說『生』?」 「是的,冰霜巨人的孕育與阿斯嘉的懷孕不同,冰霜巨人沒有性別,他們用自身的寒冰魔力孕育孩子,魔力累積到某個程度便會分離出來,如果不夠他們便無法孕育下一代。」 洛基想到寒冰之匣,約頓海姆的神器只對約頓海姆有效,奧丁取走神器便是抑制冰霜巨人的數量。 「真是卑鄙……」在弗麗嘉不認同的眼神中,洛基改口說:「善於權謀。」 洛基可能是勞菲用寒冰之匣孕育的最後一個孩子,結合阿斯嘉人的血脈,至於目的?一個擁有阿斯嘉人外表的冰霜巨人是最好的間諜,事實上洛基也確實是。 「洛基,奧丁與我始終相信你是最適合索爾的人。」 「什麼?」 「帶來和平只是其次,即使聯姻這手段歷久不衰。重點是索爾愛你,比任何人都要疼惜你。」 「等等,母親妳是說認真的?」洛基完全沒有察覺他的雙親有任何湊合他跟索爾的跡象,頂多是奧丁曾說過他相信他會帶來兩族和平。 「呵呵,索爾以為我是教導他不能與女性有身體上的接觸,如果他願意以娶對方為前提,我們又怎麼會反對?而他選擇了你,我還期待哪天能抱上小孫子呢……」 洛基不敢想年輕時那些放蕩與強迫奧丁和弗利嘉居然都知道?甚至默許?他彷彿第一次認識他最敬愛的母親。 「我們、之前沒有做到最後,而且其他人也沒有懷疑我們的關係。」洛基只想到三武士和希芙的排斥,他一直以為希芙才是奧丁屬意的王妃人選。 「兒子,即使你努力隱藏,索爾從不是擅於演戲的孩子,不然你以為希芙為何會嫉妒你甚至激怒你,讓你當著索爾的面剪了她的頭髮?」 洛基皺起眉,他的少年時期對索爾是又恨又愛,對靠近索爾的女人都沒有好感,他確實沒想太多,因為比起那些女人索爾顯然更在意他,但是希芙暗戀索爾? 「你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輔佐一個王並不容易,而掌握一個充滿魅力的王的心更甚。」 周圍場景變得模糊,弗麗嘉的身影也開始漸漸消散。 「下次見,母親。」洛基目送著弗麗嘉消失,既然知道如何能召喚母親入夢,他也不需要感到傷心。 想到索爾對他露出傻兮兮的寵溺傻笑,洛基勾了勾嘴角,比起母親,他確實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 不能當王,調教一個王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挑戰。 ※ 11.29 10 史傳奇雙手抱胸抬頭注視著初步圈出範圍的阿斯嘉國、領域、特區或是任何可以用來定義部分範圍的名詞,荒蕪的挪威北部凍土豎起金黃色光圈,籠罩出一片來自異星的世外桃源,他還能感受到圈內傳來的隱隱暖意。 「你來了,很美吧?」索爾快步走來,背後跟著宛如背景板的瓦爾基麗與浩克。 「如果你能承諾管理好你的領土,約束你的子民,挪威能分出一部分未開發的國土給你重建阿斯嘉,只需要一些政治操作,你無須在意。」史傳奇眼神轉移到索爾脖子上的綠蛇。「尤其是你的弟弟。」 「真的非常感謝,奇異博士。」索爾露出被洛基評為傻兮兮的燦笑,撫摸綠蛇的尾巴,被蛇一尾拍開,綠蛇順著索爾的手臂滑下落地變回洛基。 「單方面的援助僅為讓阿斯嘉落於下風,你的帝王學都學去哪了?」洛基原本想刺索爾一刀,不過心想當王后在外人面前需要給國王面子,他改撫摸上索爾的手臂,而不是將袖裡的小刀刺進索爾後腰。 「哦,對,洛基交代過的,我們也可以進行商業和科技交流,像是飛船跟手機,真是方便。」索爾站在洛基身後,保持著洛基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又不碰觸的距離。 索爾的意思可能是用阿斯嘉的飛船換類似手機的技術,但他的表達能力讓洛基翻了翻白眼, 「我們擁有中庭望塵莫及的醫術,像是你的手,我不需要任何侵入性治療就能讓你恢復原貌。即使命懸一線我們也能隨手救回來,中庭人很惜命吧?」 「我沒想到會從你口中聽到地球的醫學名詞,技術交流的細節可以再商議,還有,謝謝你的好心,不需要,請收回你手中的魔力。」史傳奇拉了拉手套邊緣,像是想起什麼他放輕語調說:「生命平衡不該輕易打破。」 「哈,以魔力維持生命的秘術大師不覺的諷刺嗎?另外,我要求三天內給阿斯嘉的區域架設網路及電腦,最基本的交流硬體條件。」洛基看史傳奇張嘴正想回話,他勾起得意的詭笑說:「可以用史塔克家的,我不介意,你們也比較放心。」 「你是指……」 看準時機,洛基又截斷史傳奇的話搶先說:「還有我偏好當面談話,而不是被窺視。」 洛基掌心藍光乍現張開傳送門,切開的異空間另一端出現了尷尬的東尼‧史塔克。 「好吧,麋鹿的魔法小門開在我的螢幕上,還有我的鍵盤。」東尼雙手一攤揚起風流的微笑說:「嗨,索爾,嗨,最強的復仇者,嗨,沒見過的小美女。」 浩克在後方哼了哼,瓦爾基麗原本想說什麼,但看到混亂的場面,還是到嘴的諷刺又吞回去。 「麋鹿?」洛基不悅的皺起眉,指尖的魔力蠢蠢欲動。 「洛基、洛基,我喜歡你的長角頭盔,看起來比我更高大。」索爾攬過洛基肩膀安撫似的晃動幾下,「不過你戴鹿角頭盔的話我就沒辦法親你了。」 洛基推了推索爾的腹部,確定對方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也就順著讓對方摟著,心中默念『王后要在外人面前維護國王』十遍。 「比起阿斯嘉魔法帶來的利益,我更在意你的目的,你對地球沒有野心?」東尼雙手抱胸看似準備談判,心思卻早已飄遠,他的奈米機器人不會被魔法傳送門切到異次元了吧?他能追蹤訊號嗎?這是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如果你已經得到了神的王座,又怎麼會計較螻蟻是否臣服。」 「宇宙魔方呢?據我所知,你曾經與宇宙勢力有所交易。」東尼大大翻了個白眼,眼珠子晃眼眶一整圈的那種。 「那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如何證明?」 「墜落彩虹橋我掉在奇塔瑞的星球,我別無選擇,而且……」洛基嘖了一聲,眼角掃過索爾摟住他的手說:「我已經回家了。」 「呼……」東尼發出代表『放過我吧』的嘆息,「你們阿斯嘉王族的家庭肥皂劇我已經聽到耳朵快長繭了。」 「肥皂劇?」 「哦,別在意。」東尼一邊敷衍一邊思考起洛基從網路上知道什麼叫肥皂劇會不會找上門,「我們先來談談你想要哪種網路,無線的還是有線的?需要我設多少基地台?還是直接從衛星接收?啊,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抱歉,我應該跟你解釋一下……」 「我聽得懂,拿出你的誠意,安東尼‧愛德華‧史塔特。」 「沒想到你會知道我的全名,真是倍感榮幸啊!」 「我隨時能取你性命,你甚至沒穿刺眼的紅色盔甲,傲慢的螻蟻。」 無視洛基和東尼的唇槍舌戰,史傳奇面無表情觀察完阿斯嘉周邊的魔力波動,評估過浩克與瓦爾基麗的危險性,最後看向在洛基身旁露出包容微笑的索爾,史傳奇回想起昨日索爾來找他時的談話。 『奇異博士,你在吧?我知道你不會放棄監看洛基。』 『請說。』 『我希望能有機會讓你、以及我的朋友。』索爾對著某個方向說:『打消對洛基的疑慮,他確實改變了。』 『並沒有其他人在,至少現在是。』史傳奇揮了下手阻止索爾尋找不存在的監視器,『我能夠幫你聯絡鋼鐵人,只是你能如何證明?』 『給洛基一個舞台。』 洛基‧奧丁森目前對地球的威脅性降到安全線以下,索爾確實是個合格的王,史傳奇給出了評論。 ※ 12.05 11 頭皮輕柔的拉力讓洛基閉上眼睛享受索爾小心翼翼的伺候,以往都是他幫索爾梳頭,現在只能讓索爾梳他的了。 「你怎麼就不保護好你的頭髮,上面還有母親的!」洛基即使欣賞索爾俐落的臉部線條也忍不住埋怨,對阿斯嘉人來說頭髮含有諸多意義。 替他人編辮子是極為親密的行為,只有家人與即將成為家人的愛人才有資格,而親愛之人逝去時會剪去一撮頭髮編入自己的耳際後方。 「也有你的。」索爾語氣雲淡風輕,拉了拉洛基側邊的頭髮縷出一小搓,粗壯的手指緩慢地編著辮子。 洛基呼吸停頓了一拍,索爾在外遊歷的那兩年,洛基時常透過魔法觀察他,看到他耳際那與燦金相去甚遠的深黑,洛基就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索爾都是愛他的。 「我有注意到……總之你快點把頭髮留長。」洛基悶悶地說。 「如果留上長髮代表我親愛之人的離去,我寧願一直保留看的到頭皮的短髮。」索爾給辮子繫上皮繩,洛基的半長髮只夠捲五次,他用指腹撫摸辮子尾端。 「哥……」洛基轉過頭還在猶豫要怎麼表達他想要替索爾編辮子的心願,卻見索爾空舉著手四處張望。 洛基一怒之下連匕首都變出來了,隨時準備給煞風景的哥哥一刀,但是索爾的神情讓他冷靜下來,這個姿勢他見過無數次,但是雷神之錘已經被海拉捏碎了。 「我確實聽到了。」索爾倏地站起身,更用力的張開手掌,「妙爾尼爾的聲音。」 「怎麼可能?它已經碎了……就在這裡!」洛基抓住索爾的肩膀,一手召喚出傳送門,一步回到海邊。 「妙爾尼爾的碎片呢?」索爾很快就找到當初海拉踏出來結界的地方,周圍茂密草地中出現一塊特別突兀的禿地,卻不見妙爾尼爾的碎片。 「被人撿走了嗎?」 「不,它在呼喚我。」索爾對著空地張開手,熟悉的嗡鳴聲在耳邊回繞,微弱卻真實存在。 洛基把匕首丟給索爾,索爾跪在地上手刀並用的挖土,洛基雙手抱胸旁觀,反正他是不會弄髒自己的手,見索爾焦慮的神情沒兩秒他就心軟了。 索爾拋棄了思考,他可不會,洛基分析以哪種方法挖掘最快,魔法顯然不適合,如果是人力呢?以阿斯嘉人、加上那個浩克蠻力的挖法可能會把海岸鑿穿也沒能從土塊中分離出碎片。 「傻子,妙爾尼爾是垂死行星核心打造,早不知道沉到哪裡去了,你都不會想到找人幫忙嗎?」洛基隨手又打開另一個傳送門對著那頭說:「喂,你有能偵測特殊物質的儀器吧?」 史傳奇再次登門時,洛基發現有奇怪的電流在流竄,多虧森林四周完全沒有現代設備,使東尼的奈米機器人那丁點微量電流變得格外明顯,他透過機器人反過來定位才能輕易的將傳送門開在東尼面前。 透過這個方法,洛基定位了幾個地點,東尼所在的復仇者聯盟基地實驗室,次序就排在紐約至聖所後頭。 猜到洛基的能力後,東尼還暗自感嘆,還好洛基當初只想用蠻力征服地球,不過……如果洛基能用魔方單獨打開傳送門,當初又為何要繞一大圈還抓賽維博士設個傳送裝置呢? 「一定要想辦法隔絕魔法偵測。」拿著螺絲起子的東尼‧位於美國西岸‧史塔克嘀咕一句,用寫著『別再來了』的假笑說:「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地方嗎?麋鹿王子。」 「是王后。」洛基仰起下巴示意索爾的方向,「你的朋友需要你。」 索爾將砂土抹在自己的褲子上,露出懇求的表情說:「史塔克,可以幫我找妙爾尼爾嗎?」 被王后這詞震懾住兩秒的東尼挑高眉說:「你家的喵喵槌?對,真是太棒了,魔法無法解決的事情就交給科學!」 ※ 柔軟刷毛輕柔地在淡粉色的指甲上,抹上一層墨綠色,點綴著閃亮的金粉,洛基撐著下巴欣賞著索爾認真的神情,他喜歡索爾為他專注的模樣,尤其是在擺弄細緻的物品,例如編個他根本不想戴的花圈、修剪他完全不會用到的羽毛筆尾端,現在則是拿著小到被他手指完全蓋住的指甲油刷。 笨拙的可愛。洛基數著索爾的睫毛,惡意地動了動手指,索爾連忙舉起指甲油刷免得畫歪。 索爾給洛基責難的一眼,對上洛基並未微笑但勝於微笑的愉悅模樣,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心,只能親親洛基尚未塗上指甲的指尖,低頭繼續跟指甲油奮戰。 「呼呼……」索爾捧著洛基的指尖吹了吹,「好了,我還是喜歡那個亮一點的綠色。」 「我就是喜歡這個。」洛基滿意地欣賞自己的指甲,墨綠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襯托著洛基的手指愈加白皙,他看完瞥了眼索爾說:「下次換你喜歡的顏色。」 站在轉角笑而不語的小辣椒雙手提著十五吋化妝箱走上前,在兩人面前展開。 「現在來看看口紅,一定有你們都會喜歡的顏色。」沒有就叫各大品牌再研發!小辣椒自信滿滿的說,妝飾藝術能應付數億地球女性和男性還怕滿足不了一對外星兄弟?「看是要水感的唇膏還是顏色飽滿的口紅,或是唇蜜?」 洛基往後靠上沙發椅背,手指點著扶手,他喜歡聰明的女人,也開始有點喜歡這地球。 索爾也興致勃勃的看著上百支口紅,阿斯嘉也有化妝品,且不說阿斯嘉崇尚力量,對妝容並不重視,而且崇尚自然,多數從自然植物提取染色,選項還不到眼前的零頭。 洛基走出開在史塔克大樓的傳送門,嚇到正在補妝小辣椒,他隨意問一句『那是什麼?』,鎮定補完口紅的小辣椒感覺到某種商機,而她向來懂得抓住機會。 「這個,我喜歡這個顏色。」索爾挑出一個粉色唇形蓋子的唇蜜。 洛基失笑的搖搖頭說:「哦,不,這顏色比你乳頭還粉嫩。」 「比你的裡面還差一點。」 正想拿出卸妝棉的小辣椒正在分析自己該如何默默離開,她贊助全色系的指甲油與口紅給洛基選擇,如果再進一步,她能送洛基整面牆、甚至塞滿整個房間的彩妝品。 洛基指著少數幾支綠色系的口紅問:「我聽說化妝講求同色系,女人,妳說呢?」 「小辣椒‧波茲,或是你可以稱呼我為小姐。」小辣椒笑著回應,她熟練地拿出幾支橘粉與淡粉的口紅說:「我建議先從淡色系的開始試,跟指甲油不同,唇色會影響口紅顏色的呈現。」 「嗯……」洛基看似盯著小辣椒手裡,實則注意力都放在索爾身上。 索爾在旁邊轉著自己喜歡的粉紅色唇蜜,他希望洛基能塗上他選的顏色,而且他也想要親親洛基變得更加粉嫩的嘴唇。 洛基抽出索爾手中的唇蜜說:「就這支吧!」 索爾喜出望外地用力點頭,在洛基輕巧轉開蓋子時,小辣椒就默默退場了。 12.10 12 旋轉出一丁點粉色帶著水潤光澤與淡淡亮粉的唇蜜,索爾手慢慢靠近洛基嘴唇的手微微顫抖。刻意睜眼看著索爾戰戰兢兢表情的洛基彎了彎嘴角,突然變化的唇形讓索爾更加緊張,好不容易碰上了嘴唇,不知該先往左抹還是往右塗。 「快點啊。」洛基好笑地催促。 「等、等一下,我也是第一次塗這個。」索爾捏住洛基的下巴尖,頭特意往後仰,用遠一點的距離才能看清楚洛基的全臉,不然他會忍不住盯著洛基淡色薄唇看。 索爾順著洛基的嘴巴畫了兩圈圓形,全然不顧洛基的唇角形狀,中間又塗得過厚,像一層粉色黏稠物黏在洛基嘴上。 洛基拿過一旁的化妝鏡照了照自己的嘴巴,抿抿嘴不是很滿意。 「是不是太多了?」索爾正想用拇指去擦洛基的嘴唇,同時回憶著洛基的嘴唇有多軟,還有說不出的甜味。 洛基拉住索爾的手,突然靠過頭,聽到索爾重重嚥下口水的聲音,他特意用鼻子蹭了蹭索爾的。 索爾努嘴想要親,洛基才縮短最後的距離,把嘴唇上厚厚散發著花香甜味的唇蜜分享給索爾。 黏稠的花香甜味讓交換過無數個吻的兩人有種奇異的新鮮感,像是每天吃的麵包抹上了新果醬,讓人想一嘗再嚐。 洛基感覺嘴巴的唇蜜厚度蹭得差不多了,微張開嘴正打算延長這一吻。 「你們就是這樣等待正在替你們分析神力小槌碎片的好朋友?」東尼推開護目鏡,邊走邊摘下手套丟給尾隨在後的機器小手。 索爾僵住了已經環抱住洛基的手,但是他沒有因為受到驚嚇或被好友看到親熱畫面而推開洛基,他已經對自己發誓──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再放手。 洛基笑著又蹭了蹭索爾的嘴唇,將頭靠在索爾的肩膀上對東尼投以挑釁的眼神,大有你有意見就快滾的架式。 「是是,要親就親,不過可以先分個耳朵聽我講話嗎?」東尼舉手投降,他一點都不想跟半神爭辯,感覺特別降格調辣眼睛。 索爾感覺到洛基炫耀又眷戀的心態,抱著洛基換了個位子,讓他能正坐在沙發與東尼對談,而洛基就坐在他懷裡。 東尼翻了翻白眼,雖然他現在是看不到洛基的表情,他完全能想像那張炫耀的臉,怎麼小辣椒不見了呢?不然他最少能摟回去,即使之後被賞巴掌也好過輸給這對神! 「史塔克,請說明。」索爾抱著開始把玩指甲的洛基一本正經地說。 以史塔克掌握的技術無法重鑄妙爾尼爾,連融化一粒碎片都做不到,地球找不到死亡的行星核心,需要類似的堅硬金屬當溶劑黏接碎片。 地球最硬金屬非汎合金莫屬,東尼試了各種材質,只有馬克四十五號用剩的汎合金能讓妙爾尼爾有點反應,但還是不足焊接碎片。 「所以現在的目標是找更純的……汎合金?」索爾說出那個陌生的饒舌名詞。 「嗯,目前我手上最純的汎合金是他的……盾牌。」東尼顯然不想直接提到那個人的名字。 「不行,那是美國隊長的盾牌,他最重要的武器怎麼能犧牲它呢?這件事不該打擾羅傑斯,對了,史塔克,其他人呢?」 「其他人不在。」東尼現在已經不是翻白眼了,根本想塞索爾一嘴碎片,他無法拿起任何一個碎片,可是機器可以,再不然找幻視來也成! 東尼思及其他人可能去的地方,聯想到瓦干達,他要向汎合金唯一出產地瓦干達的國王帝查拉求助嗎? 「哦……為什麼呢?」洛基側過身意味盎然的看向東尼,他聞到了尷尬的味道。他在索爾換了個姿勢,正坐在索爾雙腿間,翹起長腿準備來逼問東尼。 東尼沒理會洛基的問題,想到汎合金他直覺想到瓦干達,但他父親留了一份資料告訴他,在南極探索古文獻留下的外太空物質時,發現當時科技無法提取的物質,推測可能是液態汎合金,他也曾經想去南極一趟,可惜一直沒有空閒。 「不,還有一個地方,除了瓦干達的汎合金,還有南極!」 東尼對上洛基因被忽視而不悅的臉,露出期待又另有所圖的奸詐表情,如果旁人看到會給東尼配上嘿嘿嘿的音效聲。 科學無法解決的問題就交給魔法試試。 ※ 百尺高聳的冰牆中,一絲絲泛著寒氣的藍色結晶在空中揮發,牆面上流下沉重的金屬液體,滑過到早已準備好的容器中,東尼欣喜地盯著那液態金屬。 洛基從地圖上定位南極的位置,直接開傳送門一步到南極,又能用魔法保護機械不被零下四十多度的氣溫影響。 分散在萬年寒冰層中液態汎合金,如何提取就是個無法解決的問題,任何器材都無法切格含著汎合金的冰牆,高溫也無法溶解,東尼嘗試過雷射切割帶回去再想辦法,但連雷射也無法透進冰牆。 洛基用魔法操控寒冰,直接分解出冰牆中的水分,留下純淨的金屬讓東尼採集。 時間緊急,東尼並沒有貪心的想要一次收集完整個南極的汎合金,如果連他都無法短時間解決的問題,除非地球上還有另一個洛基,否則其他人連跟他搶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洛基?不是有索爾在嘛! 一步返回復仇者基地,東尼迫不及待地想要栽進科學的世界,被暫時命名為南極種的汎合金對他而言可是全新的物質。 東尼推著密封南極種的容器走進實驗室,關上門並標示請勿打擾,轉頭便迎上洛基滿載著惡意的微笑。 「我倒想知道你們這些正義使者們發生什麼事……」洛基一掌抓住東尼的額頭,喚醒東尼的記憶。 12.16 13 最初的畫面是一對中年夫妻的面孔,隨後是如雪花般降落的報章雜誌及黑白照片。 失去親人的痛苦與根本沒說出口的在乎,選擇逃避椎心之痛,同時脫離了管教束縛,他選擇沉浸在失控的驕傲與揮灑中,彷彿掌聲能填充他的空洞。 意氣風發的轉身伴隨著爆破,潛藏在背後無數不知名的屍體和悲傷痛哭的模糊面孔。 死亡,是他一手造成的。 親手扣上最後一片紅色盔甲,掌心孔洞閃爍金色燈光,他握了握拳頭,彷彿對自己有了新的掌握。 奉承的掌聲不再,更多陰謀層出不窮,深藏骨髓的疼痛揮之不去,即便再多的負擔,為了他半夜驚醒時迎來的擁抱,他甘之如飴。 島嶼墜毀、煙霧瀰漫中殘缺的屍塊,一張張照片昭顯著他的過錯,一疊厚重的紙張拍上桌面,對面是美國隊長面無表情的側臉。 老舊的電腦撥放出一場車禍,機械手臂的男人與現實重和。 衝破理智的恨意,讓洛基退出東尼的記憶,最後一幕他看到墜落在灰白地面上色彩斑斕的盾牌。 記憶量遠超出洛基的預期,強烈情感衝擊讓他退後一步撞上實驗台。 洛基壓抑著窒息的抽氣,用諷刺的語氣說:「複雜的人心,啊?你何必為那些價值遠低於你的生命負責?」 「麋鹿之神不會懂。」東尼忍著頭痛,佯裝平靜的表情嗆回去。 「我是不懂,擁有絕對的力量又何須在意弱者的規則?」洛基不懂東尼的愧疚與責任,以及那些更勝死亡的悲痛,為什麼脆弱的人類能乘載著這麼多情緒? 「人命不應該被強弱衡量!」東尼揉著腦袋反駁,一邊指揮著小手幫忙搬運材料,洛基看他記憶這筆帳他會算到索爾頭上。 「那該是用什麼來衡量?你說的錢與權?」 「沒有!什麼都喂,你的臉──」 洛基愣愣地抬起手,冰霜巨人的紋路隱隱浮現,他腹部感覺到冷意,在南極施展魔法時他吸入大量寒氣,而東尼強烈的內心世界動搖了洛基的心智,讓他難以控制魔力。 「索爾……」洛基抱緊自己的雙臂,東尼記憶中的擁抱與他自己的重疊,他現在無比渴望索爾 「星期五,叫索爾和幻視過來。」東尼對著天花板喊,一邊擔憂的望著推車上的液態南極種,按下手腕上的鋼鐵裝按鈕。 『已經聯絡索爾及幻視,先生。』 東尼透過鋼鐵裝掃描洛基,收集冰霜巨人的身體數據,一邊嘖嘖稱奇,突然暗罵一聲髒話。 沒幾秒鐘實驗室裡瀰漫著冰霜,小手努力晃動以免被凍住,索爾沖破門的同時,幻視也穿牆而過。 「洛基!」索爾抱住洛基心疼地親著對方的額頭說:「我在這裡,哥哥在這裡。」 洛基在索爾的安撫下減弱了寒氣,他回報住索爾,臉頰蹭了蹭索爾被凍紅的肌膚,眷戀索爾對他的溫暖愛意。 「先生,是我的聽覺發生錯誤,還是這裡有第五個人?」幻視仔細辨認後看向洛基,「他身上有第二個心跳聲。」 「你沒聽錯,剛才掃描到一個小胚胎,我還以為我眼睛要瞎了。」東尼覺得自己的三觀被迫重塑,比起養兄弟亂倫啥的,洛基居然能生育完全突破他的承受能力。 「哦!洛基,我們有孩子了!」索爾抱著洛基旋轉幾圈,被凍裂的傷口繃出血絲, 「索爾先生,劇烈搖晃孕夫是高危險行為。」星期五悅耳的電子女音提醒。 「哦,對對對對,洛基,你沒事吧?還有哪裡痛?」索爾放下已經恢復白皙模樣的洛基上下撫摸。 「停,我沒事,而且我跟阿斯嘉、或是人類。」洛基瞪了眼東尼,「傳統定義的懷孕不同,這是融合索爾神力的魔法結晶,只需要有寒冰他便會長大。」 「類似胚胎培養?」 「那是什麼?」精明如洛基對地球冷僻的名詞仍一知半解。 「哦,沒事。」東尼轉念一想,「所以你需要偶爾去南極吸收寒氣?太棒了,可以順便給我收集南極種嗎?只是順便。」 「啊?」洛基沒說出他有約頓海姆的寒冰之匣,根本不需要去南極,但是連索爾都不知道,他自然也不會告知東尼。 沉思許久的索爾慎重地按著洛基的肩膀問:「那結晶會變成孩子嗎?」 「是會變成孩子……」 「那就是我們的孩子!」索爾自行畫上重點,激動地想要抱著洛基再轉兩圈,但是又不敢動洛基,只能自己原地打轉,外泄的雷光劈哩作響打在冰霜尚未完全退去的儀器上。 東尼眼明手快的把放著南極種的推車推遠一點,看著雷光四射的實驗室大吼:「現在,我要做實驗,你們都給我出去!孕夫護理去找小辣椒!」 「是的,先生。」唯一應聲的是幻視。 「幻視你留下。」東尼再次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補充一句。 東尼瞪著大搖大擺、膩膩歪歪的兄弟背影,心想他是招誰惹誰,隱私全被弟弟看光了,還要任勞任怨修哥哥的槌子,不讓洛基去挖更多的南極種都對不起他自己了。 洛基撫著腹部若有所思,他以為是留在他體內的索爾精液讓他能夢見母親,所以每次做完他都不讓索爾清理,沒想到是因為已經孕育了索爾的神力,是哪一次呢?如果是第一次的話,那中間做的幾次會不會影響…… 洛基被摟著走到外面,不知不覺已經做到沙發上了,發現索爾太過安靜,轉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索爾?」洛基抹去索爾臉上的淚痕,索爾靜靜的看著他哭? 「我只是太高興了,洛基。」索爾抓著洛基的手,不時瞄向洛基的腹部,「我們有孩子,阿斯嘉王族能延續了……」 「是阿斯嘉王族的延續放前面,還是我跟你生這一點比較重要?」 「如果不是你,不會有任何人。」索爾親了親洛基的指背,含淚的湛藍眼睛望著洛基。 洛基滿意的點點頭,他就是喜歡索爾的真誠。 對比索爾的感動萬分,洛基顯得十分冷靜,他早在夢裡就驚訝過了,遲早會給索爾一個孩子,這也是弗麗嘉的希望。 被星期五叫來的小辣椒捧著加了砂糖的熱牛奶站在角落,自己喝一口,思考起洛基的唇蜜怎麼看起來那般水亮,她要先過濾所有對胎兒可能有害的物質,化妝品一定要純天然。 ※ 12.17 14 「哇──是真的雷神索爾耶!」穿著運動帽衫的少年跳進窗,三兩步衝到索爾面前,繞著他打轉,「你真高,有幾吋?頭髮比照片上的還金!哦──肌肉!」 被摸了下上臂肌肉的索爾還沒反應過來,洛基就護食的把索爾拉到一邊,對著掏出手機單手快速輸入的少年說:「你是誰?」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彼得‧帕克,蜘蛛人。」彼得跳上天花板向兩人展示蜘蛛漫步,還沒等對方回應,彼得就認出洛基的臉驚恐地掉下來,「哦,不,你是洛基,那個跟外星人想毀滅地球的!」 「現在洛基變好了。」換索爾摟住洛基防備彼得,這個奇怪的人類是超級英雄嗎? 「真的嗎?」彼得看向靜靜喝茶的小辣椒和看書中的幻視,而且索爾跟洛基是穿地球人的衣服,哪怕洛基的腿把西裝穿的很不像正常人,也還是地球服飾。所以應該是……真的和平狀態中? 「彼得,等會兒要吃披薩嗎?哈皮要送來了。」小辣椒放下茶杯,幻視很自覺的飄去廚房拿熱水。 「對,我剛在外面碰到他,但是聽說索爾來了,我就丟下他先跑了!」彼得轉過身就迅速跑走,「哈皮,對不起,我來幫你──」 索爾對著風風火火的彼得大笑,洛基則對小辣椒投以不屑的眼神說:「你們的超級英雄?」 「他是個好孩子。」小辣椒露出完美無瑕的微笑,「你在電視上看到的披薩來了,你說的,灑滿肉片和起司的焗烤大餅。」 「還有炸雞!」索爾大聲補充,「洛基你一定要吃看看地球的炸雞,和宴會上冷掉的烤雞完全是兩種東西!」 見識過地球食物的洛基也無法否認,阿斯嘉的食物都是單調的冷盤居多,肉類也是煎跟烤兩種,通常等到用餐時已經冷了。 暱稱哈皮的哈羅德‧羅根送完快掩過他頭頂的披薩全餐就走了,小辣椒也因為史塔克企業的事情跟著離開,幻視飄回房間,留下興致勃勃的彼得。 彼得跟索爾對上了,一大一小都張大嘴往裡面塞更多的炸雞。 「索爾,你的鬍子都吸滿了油水。」洛基看索爾滿嘴油示意他擦一下。 比賽吃炸雞的兩人同時停下動作,看向擦完手才準備用餐的洛基,兩手都端著炸雞的索爾無辜的看著他,用眼神述說他現在沒有拿紙巾,洛基無奈地用他才擦過手的紙巾替索爾擦了擦嘴。 「穴穴弟弟!」索爾繼續往嘴裡塞肉,用眼神鼓勵彼得跟上他的腳步征服無邊炸雞海! 彼得進食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若不是他貪圖免費的炸雞披薩吃到飽,順便想等東尼實驗玩出關,他怎麼會當個第三者在這裡被閃瞎眼呢? 見索爾和他的鬍子馬上又髒了,洛基乾脆拋開紙巾,專心端著披薩,研究上頭熱騰騰的起司醬和配料,一樣都是阿斯嘉會有的食材,番茄、洋蔥、橄欖和火腿片,為什麼放在壓扁的麵糰上烤,看起來就是比阿斯嘉冰冷冷的三明治美味許多? 對著起司快流洩而下的三角尖端,洛基咬了一口,濃郁的起司脂肪味率先襲來,然後是軟中帶彈、吸飽番茄醬汁的薄餅皮,烤過的番茄和火腿雖然沒有阿斯嘉充滿年代的風味感,可是熱騰騰的多汁軟嫩顯然更和洛基心意。 洛基該慶幸小辣椒因為怕洛基對地球美食有所誤會,並沒有買洛基在電視廣告看到的必X客,而是讓哈皮去排隊買最近盛行的P開頭客製披薩,炸雞也是捨棄KXC,選擇了風味更足的卜派。 等洛基細細品嘗完一片披薩,索爾和彼得已經快掃空炸雞桶,還是索爾特別留了兩塊給他。 「好吃嗎?這家可是要排好久,而且這麼多口味也不知道哈皮是怎麼挑的。」彼得開了可樂拉環遞給索爾,不然對方大有直接把鋁罐捏爆的架式。 「還可以挑口味嗎?」洛基拿起了第二個口味的披薩,索爾捧著第一盒準備開吃。 「完全客製化!有三十幾種才可以自由搭配,你想怎麼烤都行,當然也有很多配好的。」彼得接過索爾拋過來的盒子,裡面就剩兩片披薩,他計算了一下,有十盒披薩,他至少能吃到二十片! 「洛基,先吃炸雞,炸雞冷了不好吃!」索爾將倖存的炸雞放到洛基手邊。 洛基嫌棄的看著索爾油膩膩的手說:「先放著,等我吃完這片,你先去把手洗乾淨。」 索爾熟門熟路的去廚房洗手,順便去看有沒有其他的食物。 「嘿、嘿,你好,你可以叫我彼得,需要我跟你介紹更多的披薩嗎?」彼得單獨對上洛基有點發怵,洛基沒動過的食物他也不敢先動。 「嗯。」洛基細細品嘗起第二片披薩,加了羅勒葉的海鮮花枝口味。 「這個是煙燻雞肉的,我推薦黑胡椒跟番茄,這個是牛肉,搭配甜椒跟馬鈴薯,都是經典款。」 洛基看著兩盒披薩的成色和香味,點點頭說:「都拿一塊給我。」 「嘿,小兄弟,你是什麼時候加入復仇者?」索爾拿著一瓶龍舌蘭晃出來,給洛基倒上一小杯後仰頭就直接灌。 「大約半年前!史塔克先生來找我,他還給了我一個超酷的任務!」彼得塞了一大口披薩,他正是發育的時候,每天還要上跳下竄的維護社區和平,能大吃一頓是一頓! 洛基放下咬到一半的披薩問:「什麼任務?」 「奪走美國隊長的盾牌!我成功了,就這樣咻咻、再跳到貨櫃上!我還有錄視頻!」 「哦?視頻在哪?」洛基擦擦手示意發現不對勁的索爾安靜。 「就在我的手機裡,需要我的指……哦!」彼得突然愣住了,他緩緩轉頭看向索爾說:「你還不知道嗎?就是那個……」 「給你兩句話的時間解釋。」洛基把玩著不知從哪變出來的匕首,索爾的指尖也亮出了火花。 「我是東尼請來的外援,搶了美國隊長的盾牌還甩到他臉上!美國隊長現在是通緝犯!」 索爾不敢置信的將自己重重摔進沙發裡,洛基則是很有興致的繼續捧起披薩細細品嘗。 氣氛變得無比尷尬,彼得捧著披薩盒往裡面多塞了幾塊還沒吃過的口味準備落跑。 索爾對著彼得已經跑出二十公尺的背影喊道:「等等,彼得‧帕克,你知道史塔克跟羅傑斯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隊長的人格──然後我無條件站在史塔克先生這邊!」 12.31 15 配著索爾大受打擊的模樣,洛基吃得格外津津有味。 「你是要我跟你解釋,還是等史塔克出來你親自問?說不定他已經知道了。」洛基看了眼四周無處不在的星期五,喝口龍舌蘭沖掉嘴裡的油膩,讓他口齒清香的品味下一個披薩。 「你知道怎麼沒……」跟我說!索爾把後面的話吞回去,「你跟我先說說看吧。」 洛基將他從東尼腦袋裡看的資訊一五一十的告訴索爾,難得沒有加油添醋,但是索爾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法案?什麼公開身分?還有弒親之仇?那個『冬天士兵』是誰?跟冰霜巨人有關嗎?我的好友們因為約噸海姆流落到中庭的史帝夫好友而反目成仇?」索爾突然對史蒂夫更有親切感了。 洛基放棄解釋,其實是他也搞不懂,就跟他不懂東尼為何會為陌生弱者的死亡感到內疚一樣,他根本無法理解為何能力遠強於普通人類的超級英雄要隱姓埋名,用奇怪的面具遮住他們的臉。 在阿斯嘉的觀念裡強者就應該被膜拜,無論是哪種強者。什麼其他人異樣的眼光?法律的約束?平靜的生活?誰敢有意見打到他們臣服不就得了! 直到索爾和洛基吃完整桌的披薩炸雞,連帶可樂都喝光了,東尼都沒有出來,洛基也毫不在意地留下滿桌垃圾,打開傳送門回家。 回到無監視器的地方,洛基才對吃得滿嘴油膩神情低落的索爾說:「索爾,你想要讓他們和好嗎?」 「當然!」 洛基勾起準備放肆惡作劇的微笑。 ※ 透過星期五的回報,東尼已經知道索爾得知因為蘇柯維亞法案,他與美國隊長等人分裂,復仇者聯盟被拆成了兩半,而索爾和浩克的歸來讓安靜的復仇者聯盟再次熱鬧了起來。 東尼試圖解釋雙方的爭論點,但浩克完全聽不懂,而索爾的認知跟地球仍有段不小的落差。 眼看兩人都不在意,東尼也稍稍鬆了口氣。 東尼發現南極種汎金屬獨特的波長液化妙爾尼爾使其能重鑄,但是鑄融能量不足,東尼只能找來幻視用來自心靈寶石的雷射光協助,可惜進度不甚理想。 期間索爾和洛基也沒閒著,在地球常識人小辣椒的教導下──穿插著幻視及彼得,索爾學會了使用電腦及手機,洛基則是從指甲油和唇蜜進化到眉筆與眼線,以及創意無限的嬰兒用商品。 網拍是個好機制,為了應付洛基,小辣椒可以特別開通的空投無人機快遞,往那個杳無人煙、現在住著數百名外星人的挪威北境運送來自全世界的網拍。 東尼事後得知,不過補上一句,如果買買買就能阻止洛基打地球的主意,相信很多國家級單位願意買單,也算我一個。 或許是洛基對地球物質生活產生濃厚興趣,尤其是服飾彩妝、育嬰用品及各種甜食,以及他與索爾無時無刻不放閃的親密,讓現行復仇者們對他警戒心越放越低。 直到東尼接到來自瓦干達的通話要求…… 「國王陛下,稀客稀客。」東尼接通螢幕看到帝查拉嚴肅的黑臉,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史塔克先生,據說雷神索爾與其弟洛基在復仇者總部作客。』 「是沒錯,不過那兩個半神完全不受我管轄,你知道的,他們是神嘛!」所以不管洛基又做了什麼事別算在他頭上! 『有份錄像想要你先過目。』帝查拉傳了一個影片檔給東尼。 監視器畫面上,眼熟的次元門憑空出現,洛基大搖大擺的走進潔白的實驗室中拿取一盒東西,在警報器響的同時,舉著盒子對畫面笑了笑然後瀟灑離去。 傳送門消失的地方飄下一張紙條,諷刺意味十足。 「紙條上寫什麼?」 『讓他來找。』帝查拉拿出邊緣微卷的白紙,中指食指一轉,讓東尼看清楚上頭的字樣。『洛基拿走了一整盒純汎合金。』 「哦……我想我知道這些貴金屬的下落。」東尼將螢幕轉了個方向,對上修復中的妙爾尼爾,既然索爾他弟都用了人家的財產,應該不介意材料主人知道。 東尼知道汎合金在瓦干達的地位,一整盒的純汎合金相當於有人來偷美國製造核彈的鈾物質。 洛基將汎合金混在南極種裡,東尼還以為是南極種的新變體,畢竟他手邊也沒有提純的汎合金,沒想到是洛基偷來的。 『那是雷神的武器?請闡明洛基偷取汎金屬的必要性。』帝查拉用肯定的語氣問。 「是的,因為索爾的槌子被他姊給毀了,它的材質不屬於地球,又硬到不可思議,只有汎金屬能融合它。」東尼洋洋得意地說:「明確的說是南極種。」 帝查拉挑高眉問:『你掌握了能分離南極汎金屬的技術?』 「不,是洛基的魔法,我們無法解決的外星謎題,對他來說輕而易舉。」東尼心想瓦干達果然知道南極汎金屬的存在,唉,他真是善良小夥伴,居然幫洛基爭取條件,如果帝查拉要追究的話,洛基會跑去哪?他要幫忙嗎? 原本面無表情看似憤怒的帝查拉突然笑了,乍現一抹潔白微笑,還在用輕鬆掩飾緊張的東尼拉起警報。 『呵……結果比他預期最好的情況更加有利。』帝查拉側過身,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國王背後陰影處緩緩走出。『確切地說,史帝夫‧羅傑斯為我分析了洛基可能需要汎合金的各種可能,並且極力避免一場因偷竊而引發的衝突。』 原本帝查拉發現用來製作新黑豹裝的純汎合金被偷是相當憤怒,那個外星人偷瓦干達最高機密實驗室如入無人之境,挑戰瓦干達尊嚴,史帝夫站出來分析洛基的性格──只要索爾在他身邊,洛基便是可控制的,而且洛基會如此明目張膽地留下紙條必有其原因。 『東尼。』 東尼以為自己會迎來一場撕心裂肺、或是尷尬到極致的重逢,但是當東尼看清楚對方的臉時忍不住笑出來。 「噗!你的鬍子太有年代感了,我一時間沒認出來,看起來瓦干達的伙食不錯,專門補鬍子!」 ※ 01.07 16 鬆軟鋪著淡金色絨毛被毯的床上,洛基仰躺著擺弄食物,一盤盤點心迴繞在床邊,隨著時間推進,若要說地球有什麼能吸引洛基世界各地的美食絕對排行第一。 左手邊開始是金黃薄皮點綴著豔紅蝦卵的燒賣、蘇打薄餅抹俄羅斯魚子醬、微辣的德式脆腸切片、烤軟法國麵包抹鮪魚沙拉、日式紅豆三色麻糬丸子,再來是甜蜜蜜的煉乳草莓,一口一個,品嘗各種風味。 洛基舔舔嘴唇,修長的手指一一點過盤子,思考著要先臨幸哪一道。 索爾眼神不時飄向洛基從襯衫縫隙中露出的胸膛,丁點嫩白一略而過,若隱若現顯得更加誘人,他又忍不住想起昨夜在洛基胸肌上留下的吻痕。 洛基堅持他並非所謂的懷孕,做愛並不會影響胎兒,反而能補充能量。 洛基根本一點懷孕的反應都不用,身體指數不變,什麼賀爾蒙、激素等等的數據都沒絲毫變動,連腹部都沒有凸出。透過東尼的儀器掃瞄,顯示器中越變越大的寶寶像是存在於異次元,從外觀完全看不出來。 確定胎兒並沒有物理上的存在於洛基的腹部,索爾就肆無忌憚的和洛基親熱了。 「嗯……索爾,你覺得我該先吃哪一個呢?」 索爾早早看準了其中一樣,他捻起一顆草莓輕擦過洛基的嘴唇,留下濃白散發著香甜氣味的煉乳。 「是酸的。」洛基咬掉半顆草莓,煉乳都被抹在他嘴上了,整顆草莓透著特有的酸味。 「多吃一點。」索爾吃掉剩下半顆,伸手想要去摸洛基的嘴唇,被對方一手抓住。 洛基攬過索爾的脖子,將煉乳擦在索爾臉上,伸舌舔了舔,發出滿意的低吟說:「嗯……現在甜多了。」 「洛基。」索爾聲音都啞了,再次貼近洛基,對方仰躺著露出額頭的乖巧模樣讓索爾胯間充血。 「我要吃餅乾。」洛基推開索爾的大腦袋,翻過身改成趴姿。 哪怕索爾眼中的情慾都快滿出來了,他不答應就是不行,可不能任由索爾想要就要!他要掌握主控權。 看著洛基洋洋得意的模樣,索爾深吸一口氣,壓下想直接撲上洛基的慾望,拿過蘇打薄餅放到洛基嘴邊。 洛基一口吃下,鹹香帶著濃郁海味的魚子醬,搭配蘇打餅乾,酥脆的口感搭配著大海的滋味,吃到最後還有一丁點的餅乾麥香和魚子的餘韻,讓人想細細品嘗而不是囫圇吞棗。 索爾舔過指尖殘留的鹹味,看洛基懶洋洋地指著一旁,他將啤酒遞到洛基手上。 「喝完,再去泡茶,我要冰紅茶。」洛基喝了一口發現不夠冰,寒氣從他指尖擴散,看啤酒飄出涼氣才滿意地將給索爾。 索爾仰頭灌下小半杯啤酒,沒想到小小一口帶著魔力的啤酒讓他渾身透、心、涼,連他下身那火熱的慾望都被凍消了。 「洛基,這就有點過分了。」索爾指了指下身說。 「哼,叫你憋著就憋著。」洛基就喜歡掌握索爾的感覺,不管是情緒或是情慾,看索爾像隻小狗一樣繞著他打轉,他心情就不由得好一點。 「那你今晚……」索爾摸了摸洛基的頭髮,一路摸下背肌、窄腰然後停在臀部上。 聽到熟悉的魔法旋轉聲,索爾懊惱的坐直身子,洛基卻笑著將頭靠在索爾的大腿上。 「看來你們非常悠閒啊,不擔心你的寶貝槌子的修復進度?或者該關心一下你的弟弟是怎麼偷走別人家的國寶?」東尼踏出傳送門,史傳奇也跟著走出來。 雖然史傳奇面無表情,洛基就是能分辨出他眼底的不耐煩,他之前每次敷衍索爾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看到史傳奇心情不好他就開心! 索爾看向洛基,哪怕他從洛基得意的眼神確定事情就是他幹的,他也不會第一時間指責,洛基脾氣鬧起來他要安撫可就難了,他會先看洛基發揮一圈,看事情嚴重性再思考要如何處理。有時候洛基就是喜歡看別人生氣,逗開心的。 「不知道是誰修個槌子也可以修上好幾天,缺材料就說一聲,為了索爾,我也會幫一點小忙的。」洛基對索爾眨眨眼一臉無辜,隨後又對東尼帶著上位者的賞賜語氣說:「不用謝,我知道你垂涎那些純汎合金很久了。」 東尼心想幸好沒有邀請國王來抓人,不然他還沒把握帝查拉會不會看出他的心虛。 索爾被洛基純良的模樣看的內心一片柔軟,不過他的良知告訴他還是要秉公職守。 「洛基,這還是偷竊,偷竊是不好的。」索爾想捏了下洛基的鼻子以示懲罰,可惜手還沒碰到就被洛基揮開了。 「所以槌子修好了嗎?」洛基把玩著索爾的手,這陣子他用各式各樣的護手霜抹索爾的手,可是千年來的繭子異常堅強,不過肌膚倒是嫩了不少。 「中間的本體是黏上了,多虧瓦干達種的硬度能夠支撐衝擊力,還有邊邊角角的小碎塊,預計再三天就能給你一個嶄新槌子了。」 「很好。」洛基擺擺手大有揮退下屬的架式。 史傳奇無奈的拉住轉身想走的東尼說:「史塔克先生,請問你還記得,你來此地是要為了將洛基帶到瓦干達國王面前嗎?」 「哦,對,可是這兩人都要滾上床了,不他們現在就在床上,就要開始脫了,你想看?」東尼看著史傳奇抽搐的眼角,用相當刻意的高亢語氣喊:「不會吧?你真的想看?我怕自己眼睛瞎掉!」 東尼刺耳的諷刺叫聲讓史傳奇鬆開手,頓了半秒鐘史傳奇就識破了東尼的意圖,他伸出手指轉了轉拉出魔法繩索,捆住東尼的手臂。 「是你不想去瓦干達。」史傳奇有些無奈的說,比起滅天滅地的大麻煩邪神洛基,東尼‧史塔克也是個小麻煩。 「沒、沒有,又不是我偷了東西。」東尼暗想國王應該不會真量妙爾尼爾的重量,畢竟那個物理上不能用科學解釋,他習慣會留備份材料。 史傳奇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著東尼,「還是你是不想見誰?」 「當然……沒有!」東尼矢口否認,視訊是一回事,真要見本人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不想看到國王那張威嚴的黑人臉,總覺得在他面前任何人都是小孩子,也不想看到那張毛茸茸的白人臉。 「既然不去,那我先走了。」史傳奇心想本來就沒有他的事,魔法繩一收他就打開傳送門,對面是古樸的至聖所走廊。 「等等!」 索爾小聲的問:「他們在做什麼?」 「表演如何當個善變的人類。」洛基爬起來靠在索爾身上。 「你是最沒資格說的!」東尼轉頭喝斥,看到洛基來回撫摸索爾手臂的模樣又扭過頭,明明見過刺激十數倍的激情場面,他就是覺得這對兄弟分外色情。 「總是要和好的。」洛基雙手抱著索爾的手臂,整個人重量壓在上面,「在你們後悔之前。」 「走就走。」東尼伸手探進口袋,裡頭放著早該被市場淘汰的老人手機。 ※ 1.13 17 纖細的手撥開飛揚的棉紗窗簾,雪白及地長裙自陽台步入暖金色調的書房,指尖撫過雕印奔騰小鹿與森林圖樣的鏤空燈罩,觸碰式開關的桌燈亮起了第一重微弱燈光。 「看來你真的把中庭當成了新家。」弗麗嘉的笑容在燈光中顯得更為朦朧。 「母親。」洛基放下手中的書,他今日並沒有特別呼喚母親,但當他發現夢境裡翻的書正是他被關在阿斯嘉監獄母親為他帶來的那本時,他忍不住思念起弗麗嘉。 「這樣很好,洛基,你已經學會了放下。」弗麗嘉拿起一支鋼筆把玩。 「只是學會了接受更多,並沒有放下,我就是如此貪心。」洛基闔上書本,召喚出茶杯,他這陣子不時潛入至聖所學習中庭秘術,索爾對能自動加滿啤酒的魔法念念不忘。「中庭的魔法也有一些可學之處。」 史傳奇從洛基第一次偷翻書就發現了,洛基已經做到打一場的準備,但史傳奇說知識對每一個需要的人敞開,更拿出幾本與阿斯嘉魔法體系截然不同的書本交給洛基,坦然的態度有稍稍觸動洛基。 「看來中庭人確實帶給你不同的改變,我一直希望你能懂得包容,卻忽略了你的世界原來是被我們所侷限。」弗麗嘉聽出洛基的暗示,他永遠不會遺忘阿斯嘉。 「沒有誰能限制我,是我為了爭奪妳和父親的認同才……做了許多事。」洛基皺起眉,弗麗嘉始終希望他能改過自新,學會善良與寬容,但是『善良』又何嘗是能透過學習的?本質上他就是如此的自私。 「和我說說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你從中庭人身上看到了什麼。」弗麗嘉坐到洛基身旁,握著他的手,以溫柔慈祥的神情鼓勵洛基。 洛基以詩詞朗誦般的口吻說出在地球體會到的生活,未曾看過的風景與美食,以及各種科技產物,最後是東尼的記憶。 他始終無法理解脆弱的人類為何能乘載著如此多的情緒,為了毫不相關的人而願意犧牲自己,但是他有那麼一丁點佩服東尼內心的堅強與執念,真的只有一點點。 「我不明白人類為何能無償為別人所犧牲,那種無私不也是種傲慢?」 「但是你欣賞他。」 「並沒有。」 「哦,我的孩子,我一直希望你能交到除了索爾以外朋友,讓親人與愛人之外的人拓展你的世界。」弗麗嘉拍了拍洛基的手安撫。 索爾從洛基的親人、朋友,乃至於仇人和愛人,索爾一人便等同於洛基的全世界。 弗麗嘉直到死後才發現洛基的偏差歸根究柢便是他世界的狹隘,還好她的孩子們還有機會挽回。 「……才不是朋友。」比較像有共同利益的生意夥伴,洛基提供魔法,東尼、主要是他身後的小辣椒提供地球的物質享受。 「呵呵,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嗯。」洛基在弗麗嘉慈藹的目光中輕點下頭,弧度小的讓弗麗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 「珍惜別人為你的付出,你所說的那些美食,讓你更漂亮的化妝品,還有讓看起來讓腿更長的衣服。」 懂得珍惜,體現尊重。弗麗嘉始終無法教會洛基的事情,中庭、或者說洛基離開阿斯嘉之後的磨難迫使他學會了。 洛基確實喜歡現在的生活,索爾的愛,阿斯嘉人的尊重,中庭的物質享受,以及內心的平靜。 「母親,我孕育了索爾的孩子,但是……」 弗麗嘉早已知曉洛基體內孕育著阿斯嘉王族的子嗣,上回洛基能召喚她入夢不僅是索爾的精液留,而是索爾與洛基的魔力交融,冰霜巨人毫無防備的魔力融合結局只有一個。 「但是什麼?」弗麗嘉察覺洛基面無表情底下壓抑的恐懼。 「奧丁寶庫中鑲滿寶石的黃金手套是哪來的?」洛基抬起頭,碧綠的眼睛藏不住本能的畏懼。 「那個黃金手套是別的星系種族敬獻給奧丁,聽說是仿製傳說中最強悍的武器……你害怕正宗黃金手套的主人嗎?」 「嗯,我從彩虹橋跌落後在奇塔瑞見過他,他在收集無限寶石,而他……遲早會來。」 弗麗嘉靜靜的看著洛基,確定洛基並沒有因恐懼而絕望,她張開雙臂將洛基擁入懷中,低語著祝福的祈願魔法。 「這次,為守護而戰吧,洛基。」 倒抽一口氣從夢境中甦醒,洛基並沒有睜開眼睛,他摸了摸肚子感受裡面的能量團,那個在冰霜巨人空間中孕育的生命頑強而充滿活力,他能聽到嬰孩短促的心跳聲。 索爾下巴蹭了蹭的洛基的後腦勺,無意識收緊了雙臂。 ※ 1.20 18 該是純淨的深黑天空籠罩著一層紫色薄紗,瓦干達的夜晚一如這個國家散發著無法猜透的神秘,顯得更加美麗。 洛基盤腿坐在索爾的背上,懷裡是個塞滿食物的野餐籃。 在瓦干達與東尼的技術通力合作下,妙爾尼爾以最快的速度修補完成,索爾迫不及待要載著洛基飛上瓦干達的天空。 那日史傳奇帶著東尼來逮洛基,洛基抱看好戲心情答應前往瓦干達還自高奮勇的要開傳送門,他最熟悉的便是他偷汎金屬的實驗室,自然就開在實驗室……的隔壁,冬兵冷凍艙的所在地,正巧史帝夫也在。 精彩的會面讓洛基現在回想起來都會笑,如果樂於看對方吃鱉也是一種友情的話,洛基可能真如弗麗嘉所言交上朋友了。 前提是東尼也有把洛基當朋友。 經過一番強烈的溝通──諸如槌子機砸上史帝夫腦袋,史帝夫鬍子被洛基趁亂凍出一個洞,東尼對碎掉的鬍子和史帝夫被凍紅的粉色肌膚進行一輪嘲笑。 東尼表示對冬兵重啟密碼的弊端表示理解,但他還是不想見殺父母的武器,冬兵暫時就冰著吧!史帝夫的鬍子也暫時保持缺一個洞的造型! 「噗哧。」洛基想到那個美國隊長之前居然敢用盾牌砸他,還讓他當著諸多螻蟻咳、中庭人類的面前摔的五體投地,他應該再凍個更特別的造型。 「你又想到那天的會面啦?」索爾語帶寵溺的說:「之後史塔克乾巴巴的道謝還沒說出口就被你灌了滿口紅酒,那個直接把酒變成水柱灌到別人嘴裡的秘術是你跟史傳奇新學的?」 東尼一口被灌了半瓶紅酒當場就嗆到,趴在一旁咳了好半天,狼狽的模樣再次逗笑了洛基。 這在索爾眼中都是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而剛好被賣一個人情的東尼也是又氣又好笑,心想邪神果然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是我看書自學的,史傳奇不過是……借我幾本書。」洛基想到那張總是對他感到不耐煩的臉就煩,彼此厭煩又時常見面,洛基心想找到機會他一定要凍碎掉史傳奇的小鬍子。 「嗯,看你跟其他人相處的不錯,我也很高興。」索爾看到乾淨且視野廣闊的山丘頂端大樹欣喜地靠近。 洛基俐落跳下索爾的背,提著野餐籃四處張望,瓦干達的景色與他之前所見都有所不同,非洲的廣闊大草原、異色天空與各種大型動物,乾爽又充滿了生命力的氛圍讓洛基耳目一新。 「誰跟誰相處不錯了。」洛基嘟嚷一聲並沒有進一步反駁。 索爾保持著燦笑將野餐籃裡的東西往外搬,一整盒的各式烤肉串、切片麵包,一罐啤酒和一瓶紅茶,以及瓦干達特色辣肉醬。 「坐這裡。」索爾將野餐墊鋪好,然後動手為洛基抹麵包,洛基最近喜歡上辣肉醬麵包配英式紅茶加三片檸檬,非常特別的吃法。 「這裡很美,若不是它的王這麼討厭就更好了。」洛基咬了口麵包,麵包單吃乾而鬆,遠不及在美國吃的充滿柔軟麵香與奶油的麵包,但是吸飽了辣肉醬變得濕潤多汁,更襯托出辣肉醬裡各種滋味。 肉醬與其說是醬還不是說是肉泥,吸滿辣汁的醬中還點綴著富有嚼勁的肉丁,醃漬過的肉丁帶著與辣醬不同的鹹香,洛基現在還分不出地球多樣的香料,但是他就是喜歡肉醬中帶著草原氣息的味道。 「帝查拉是個熱愛人民與國家的國王。」索爾熟練的將紅茶倒入保溫瓶蓋遞給洛基,地球的創意與巧思總是帶給他驚奇,能保持溫度的金屬瓶子還自帶杯子呢! 「像你嗎?」洛基不喜歡帝查拉,氣質跟海姆達爾太像,那彷彿洞悉一切的平靜眼神加上王者的氣勢,再討厭不過了! 「他跟我不一樣。」阿斯嘉已毀,而瓦干達的子民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安居樂業。 「嗯,你比他強大許多。」洛基給紅茶又添上一點冷氣,冰涼帶著檸檬酸的紅茶最能降低辣感。 「哈哈哈,洛基,你是有多討厭帝查拉?討厭到你能如此坦率的稱讚我!」索爾大笑著摟過洛基。 洛基手裡的茶被晃出來,他瞪向索爾,對方一臉寵溺的親親他,隨後從野餐籃翻出手帕。 「索爾,你必須變的更強。」洛基看著專心給他擦手的索爾。 「……我會的。」索爾雖然對洛基突如其來的感慨一頭霧水,他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答應。 洛基持續瞪著索爾的頭頂,隨後輕呼一口氣說:「我要吃烤肉串,先給我羊肉的。」 擔心到放棄享受?他可不是這種人。多愁善感而忘了自己的驕傲?那就更不是了。 索爾以為他去史傳奇那盡學一些便利的秘術,其實並不盡然,洛基幾乎把能學的一股腦學了,他在魔法上的天賦少有人能及。史傳奇也都看在眼裡,若要說地球上有誰能預先洞察危機的,應該就屬號稱地球守護者的至尊魔法師了。 史傳奇不時與洛基交流一下截然不同的魔法體系,雖然八成會吵起來,吵著吵著不知不覺又學到了新的魔法。 如果洛基有告知弗麗嘉這些細節,媽媽又要高興小兒子不只交了新朋友,還交了兩個! ※ 洛基看了下手機時間,隨手開了傳送門一步踏上至聖所古樸的木質地板。 「你也在啊?」洛基拿出含在嘴裡星空棒棒糖指了指東尼。 索爾某次上街看到十大行星棒棒糖迫不及待捧到他面前,雖然棒棒看著美,吃起來相當普通,洛基也不在意,將正顆星球含在嘴裡有種莫名的愉悅感,彷彿他比一顆星球還要強大。 「你來做啥?不在家裡好好養胎一直往外跑。」東尼瞪著快滴下口水的濕潤棒棒糖,心想這孕夫還是那般失禮。 「我可是例行性來借書。」洛基經過東尼時順手凍裂了墨鏡中間的支架,看清楚東尼眼下烏青,戲謔地說:「又做惡夢?你的聖父情懷當真沒藥救了。」 洛基可是學了不少網路用語,別的不學盡學如何更尖銳的諷刺人。 「你就不擔心?」東尼憤恨地將斷成兩半的太陽眼鏡收進口袋,他已經擺好架式等洛基上來搶他還能過兩招,沒想到對方直接用魔法,這是作弊! 「地球最強戰力已經集結了,擔憂又有何用?」若要說洛基不擔心是假的,但更重要的是享受,他喜愛美食、喜愛與索爾纏綿,同樣也喜愛學習魔法。 「浩克還是無法變回班納!」東尼這陣子為了浩克的事情頻繁出入至聖所,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會與洛基錯開。 「索爾說那討厭的綠色怪物才是戰力,你對朋友的關心就是做惡夢時以他為藉口來見秘術師求心安?」洛基表示跟班納不熟,跟那個浩克更不熟! 「兩位,下午好。」史傳奇披著斗篷自二樓飛下,帥氣拉風的姿態遭到洛基和東尼整齊的白眼,史傳奇不以為意說:「浩克的情況與詹姆斯‧巴恩斯不同,他是個完整的人格,你不能抹殺一個完整的『人』。」 科學無法解決的問題就交給魔法,冬兵的洗腦暗示在史傳奇面前不過是幾個咒語的事情。 「我知道。」東尼並沒有特別的反應,他欣賞班納博士也同樣欣賞浩克,兩個都是他的朋友──如果浩克能少砸壞他兩套鋼鐵裝就更好了。 「那你來做什麼?」已經走到二樓的洛基笑得一臉燦爛,索爾式的燦笑某些時候格外氣人。 只是沒事可做東尼會無法冷靜,他已經製作了十幾套鋼鐵裝,連瓦干達實驗室做的美國隊長新盔甲他都有參一腳,不過目前仍屬於叛國階段的美國隊長是不是要改名叫瓦干達隊長了?現階段史帝夫出入美國是以瓦干達特使的身分,不讓藏在暗處的CIA早就上門逮人了。 東尼自認政治操作上幫不上忙,由瓦干達外交部聯合小辣椒及弗瑞,多不定連神盾局內部問題都能一併解決。 還沒等東尼反駁洛基,史傳奇挑高眉說:「這裡並不是你的場所,請不要用『來』這個字眼。」 「你是主人你說了算。」洛基的聲音在二樓穿堂中逐漸模糊。 嘴槍舌戰中三人各就各位,洛基去看書,史傳奇跟東尼去研究浩克的問題,通常沒幾分鐘就跑去探討地球防線,史傳奇著重在異空間,而東尼則是現實物質層面,兩者若是能配合就更完美了。 地球至少有三顆無限寶石,洛基的宇宙魔方、幻視的心靈寶石──最初也是洛基帶來的,以及史傳奇的阿迦莫多之眼。 史傳奇感知到巨大的黑暗正緩慢向地球靠近,東尼不斷夢到世界末日的場景,而洛基在奇塔瑞星球上曾經確實見過他的身影。 他遲早會為了無限寶石而來,地球必須做好準備。 時間推移,紐約又平安度過了一個下午,當橘紅色的夕陽穿透至聖所樓頂的圓形大窗,轉著槌子的飛行身影降落在至聖所大門。 索爾用槌柄戳了下門鈴,對方還沒回應就後退一步,自顧自地喊道:「洛基,我來接你回家了!」 一道泛著藍光的傳送門吞沒門鈴,在索爾的笑聲中,纖長骨感的手指抓住他的領子將他拉了進去。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