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
06:For your eyes
上
Kirk並不是在病房做完後愛上Spock的,他在被灌醉酒會時腦海中閃過一些念頭,一些他早該查覺到的愛情前兆。
織女四星上Kirk與Spock大使心靈融合,瓦肯星被毀沒多久,Spock大使的精神狀態遠不如外表的理智,雖然大使刻意想要跳過他與他的Kirk艦長的情感世界,留給年輕的Kirk和Spock屬於他們的發展空間。
可是Kirk仍然被Spock大使的喜悅、懷念還有淡淡的哀傷所包覆,當下Kirk只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嗨,那可是Spock!因為Spock大使失去母星的情緒衝擊太大了,以至於Kirk忽略了心靈融合前期透露的資訊。
久而久之──當上企業號艦長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卻是Kirk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一年──Kirk看到Spock就會有種安心感,無論發生多驚奇的事件,無論他的想法有多荒謬,他都有一個理性聰明的混血瓦肯人做他的韁繩。
Kirk無法否認,他的傲慢或許有一半是因為Spock的存在。
當著年輕瀟灑的艦長是Kirk的天職,那是Kirk最驕傲放肆走路有風的日子。然而某個晚上,某個難得身邊沒有女伴暖床的夜晚,Kirk忽然夢到Spock大使的記憶。
回憶總是奇妙的東西,當時接收的訊息量過大,加上情感衝擊,許多一閃而過的畫面被Kirk封入了腦袋裡並未詳細思考,那天Kirk卻突然被一個畫面嚇醒。
未來的某天,Spock會為了企業號犧牲。
Kirk其實早就推算出Spock大使的年代Kirk艦長八成是意外身亡,而Spock大使甚至不在身邊,畢竟從Spock大使的年齡推算,身為人類的Kirk不可能存活這麼久。如果是和平離去,Spock大使的回憶裡總會有一些喪禮或是弔念的畫面,什麼都沒有,代表Spock大使有意障蔽這一塊的記憶。
但是Spock大使為了保護企業號、保護那個世界的他死過一次?
Kirk發誓這絕不會再次發生,他絕對不會讓他的Spock、他是指這個世界的Spock不會有相同的命運。
從那一刻起Kirk更加關注Spock,Spock的友情讓他感到幸福和溫暖,與McCoy那種哥兒們偶爾兼老媽子的關心不同,Spock是另一種……Kirk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知道Spock對他而言非常重要。
所以探查Nibiru星時,Kirk選擇冒險冰凍Nibiru星的火山除了同情外,主要原因是為了Spock。
Kirk希望藉由拯救一個純良、未發展的M級行星能多少彌補Spock沒救下瓦肯星的遺憾。對於Kirk的提議,Spock不僅沒有反對,甚至迅速提出一整套的行動計畫,可見得Spock一開始就想從火山爆發中拯救那些白慘慘的民族。
那一刻Kirk滿足的彷彿得到了全世界。
如果那不是愛,Kirk之前閱讀的各大愛情名著早該在歷史中消逝了。
※
『Jim?Jim你還好嗎?』
溫和而擔憂的聲音迴盪在腦子裡,Kirk疑惑的張開眼,先是聽到外頭規律的門鈴聲,然後是劇烈的頭痛。
Kirk想不起來自己被灌下第七杯調酒後哪裡惹到了McCoy,又或者McCoy基於『兄弟,失戀就是要頭痛一下』的心態,那個總愛碎碎念的醫生居然沒給他事先扎著醒酒針,天知道他有沒有對哪種酒或是調味飲品過敏。
「誰?Spock?電腦,開門。」Kirk揉揉腦袋從床的邊緣滑坐到地板上,「嗯……我現在不在企業號上。」
『Jim,請回答我,我很擔……』
腦海中的聲音尚未結束Kirk就打開了門,外頭果然站著Spock,Kirk愣了一會兒側身讓Spock進來。
「那個,你在我腦子裡說話?」Kirk給自己倒了一杯醒酒液,只有這時候Kirk才會怨嘆McCoy不在身邊嘮叨,萬能醫生隨時都帶著各種準備扎上他脖子的藥劑。
「是的,透過我們的精神紐帶,如果你感到不適我立刻障蔽。」
「不,我說了我很喜歡你待在那兒。」Kirk看了一眼Spock手裡提著精緻盒子,「我需要問你為什麼來嗎?我不需要你賠罪送禮什麼的。」
「我現在有些混亂,請先讓我說明,首先我還是必須先障蔽與你的連結,如此我才能確定你並未受我的情感影響。再者,這並不是賠罪的禮物。最後,我聽從Uhura的建議來找你……」
「找我什麼?嗨,你現在障蔽了我,我可聽不到你的真心話。」Kirk真慶幸自己還沒完全恢復冷靜,不然光是Spock站在他面前就夠讓他彆扭了,他可沒忘記Spock拒絕過他。
等等,Spock臉綠了嗎?
「我必須重新向你提出確認心意的請求。我從Plak tow狀態解脫後,對我施加於你的暴行感到非常愧疚,你是我最不希望傷害的人,Jim,然而我依稀記得自己傷了你的手和胸骨,無論瓦肯血液裡的瘋狂與否,我都不應該傷害你。」
Kirk雖然精神世界裡的溫暖被Spock隔絕了,現在他可是從腳趾暖到頭頂,或許有點過熱了,他可不保證此刻能抵抗臉頰泛紅的生理反應。
「我能明白你的內疚,畢竟你愛死我了嘛。」Kirk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所以你相信我也喜──咳,對你有意。」
「『有意』這個詞並不能準確的形容情感,Jim!」
Kirk直接抓起Spock的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貼著Spock的,然後緩緩滑過側邊,這是瓦肯式的標準親吻。
「這樣你明白了嗎?我可是非常明白這是瓦肯式的親吻,現在你願意回給我一個人類式的嗎?」Kirk將臉湊近Spock,他們兩人身高相仿,只要Spock再主動往前些許兩人的嘴唇就會重疊在一起。
「Jim,我願意,非常的願意。」Spock用極輕極柔的力道啄了下Kirk,正當Kirk想要加深這一吻時,Spock稍稍退後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我接收到你的情感了,我可以解開我設下的障蔽嗎?」
「當、當然。」Kirk突然用力呼吸,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停止呼吸多久了,但是Kirk還沒緩過氣來就被Spock強烈的情緒衝昏了腦袋,「你現在感到非常開心,那種快把我腦袋淹沒的開心?」
「是的。雖然我不認同你的精神世界會被我的情緒淹沒,顯然這是一種修飾法。」
Kirk呼了口氣,稍稍放鬆下來的他突然聞到刺鼻的燻味,昨天爛醉後他有洗澡刷牙嗎?他剛剛還親了Spock?
「Spock,我先去梳洗一下,昨天、嗯,你知道的,坐在客廳等我,不可以擅自離開!」Kirk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見Spock點頭後衝進浴室。
『Jim,我並不介意你的口腔氣味。』
「Shit!」
※
6.17
中
Spock買了兩瓶 Bombay Sapphire龐貝藍鑽琴酒。Bombay Sapphir由植物和香料混調而成,酒精濃度為47%,香味濃郁。Spock對酒精飲料向來沒有過多的研究,瓦肯人不會酒醉,因此對這種飲品並沒有上癮或好惡的情感,對瓦肯人而言酒與一般飲品無異。
Spock思考過要送James Kirk什麼禮物,無論有意無意Spock許久之前就已經得知Kirk的私生活多數由酒精和女性填滿,鑒於Spock不可能、也絕對做不到讓後者觸摸Kirk,Spock只能選擇前者。
在Uhura陪同下,Spock第一次走進酒品商店,Uhura一頭栽進為自己選酒的世界。Spock對酒精並不了解,原本是秉持著送全店最貴的稀有品給Kirk,但是玻璃結晶狀酒瓶折射出的藍光吸引Spock的視線,Bombay Sapphir,那款琴酒的名字。
「認真的,你送我酒?」Kirk洗完澡批著浴袍一身清爽的走到Spock面前,Spock端正的坐在Kirk家裡的沙發上。
Kirk家──正確的說是比Spock高上一階的軍官宿舍,只有一張三人沙發正對著電視,Spock無意評論Kirk的私生活,儘管他非常在意那些被評價為不檢點的行為。
「是的。這是最合理的選擇,而且,Bombay Sapphir的顏色與你的虹膜顏色相仿。」
Kirk正好拿起一瓶Bombay Sapphir,聽到Spock的回答他驚訝的抬起頭,湛藍的眼睛略略瞪大,Kirk看了看手裡的酒又看了看Spock,發現Spock對他拿著酒的畫面陷入一種滿意的陶醉。
Kirk搖搖腦袋,想要甩掉那種彷彿空氣中散發粉紅色氣泡的甜蜜感。嗨,那會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扭捏。
「如果你說是眼睛整體的話我會比較高興,用虹膜來形容的話,我會以為你要解剖我。」Kirk捧著酒瓶直接去廚房找酒杯,不能用平底的威士忌杯,雙層水杯看起來又有點幼稚,他都拿來裝冰淇淋,倒三角錐形的香檳高腳杯應該不錯。
「Jim,你昨夜才飲酒過量,我不建議現在繼續飲酒。」
Kirk抖了一下,正當他翻找玻璃杯的時候Spock居然無聲無息的站到他身後。
「嗨,Spock,別突然站在我後面,介意幫我個忙嗎?」
「當然。」Spock毫無異議的接過Kirk交給他的冰錐和一大盒冰塊。
Kirk驚訝的發現看Spock刨冰是種享受,姿勢優美更勝任何一個為Kirk倒過酒的酒保,力道和準度堪稱專業級,Kirk都忍不住想問Spock的瓦肯之眼是不是能看到冰塊的紋路,不然刨下的冰塊為什麼會那麼渾圓?Kirk快速切了半顆萊姆,他準備好幾種喝酒的方式要跟Spock分享這份湛藍的禮物,最好是能把Spock訓練成他的酒友。
「告訴我多一點關於精神紐帶的事,除了分享記憶、腦內聊天之外還有什麼功能?」Kirk走去翻找自己的冰箱,除了萊姆外他應該還留著一些檸檬和調酒用的通寧水。
「這是種心靈共享,你我毫無隔閡的能彼此交流,如果你的意思是問有什麼影響,情緒衝擊嚴重時會影響身體指數。」
Kirk拿出冰箱裡的搖杯,他準備給Spock調Gimlet而給自己Gin Tonic,他可沒打算快速喝醉,兌通寧水的Gin Tonic比純飲更適合自己。
「傷心欲絕之類的?」
「是的。如果失去你,我有86.7%的機率因心痛而亡。」
Kirk只是隨口問一句,沒想到Spock除了回答的聲音慎重,連腦海中的情緒波動都是極為認真。
「Spock,我感到很榮幸。」Kirk把零零碎碎的東西堆放到流理臺上,繞到另外一頭將手搭在Spock的手腕處,這是非接吻最親密、安全的姿勢,Kirk自己推敲出來的。「你看過我的腦子,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真的,或許比不上你的深厚,該怎麼說……你也知道我討厭這些嚴肅的話題,但我不許你輕易談論我們的死亡,你我都是曾經經歷過、或是體會過那種絕望的感受。」
「我明白,正因為體會過Pike上將的經驗、同時曾經失去過你,哪怕只有一刻,我才能計算出合理的可能性。」 Spock將冰錐插在冰塊上,反手將Kirk的手放在掌心上,兩人的手輕輕互搭著。「Jim,你的情感讓我感到溫暖舒適,我不認為言詞能左右你我的情感。」
Spock一臉理所當然的邏輯樣,Kirk不知自己該感動還是該驚嚇,他可不想嘗試什麼叫心碎,可是Spock哪有不認真的時候?Kirk認為自己應該表現的認真一點,對於愛情的部分。
Kirk將手拿開給自己和Spock搖酒,Spock也沒多說什麼,雙手背在身後注視著Kirk的側臉。
「話說,我很高興你用Bombay Sapphir來形容我的眼睛,但是這款酒顏色是透明的。」
「這是我的疏失。有液體盛裝的色澤比空瓶更像你的眼睛,飽和、燦爛同時具有深度。空瓶子的藍色顏色過淡,同時顯得空虛……」
「哇哦,Spock,我希望你先暫停讚美我的眼睛。」Kirk清了清喉嚨,將Gimlet遞給Spock,自己則是酒水比例一比四的Gin Tonic,「每乾一杯都要說一個敬酒詞!你先說。」
「For your eyes,Jim。」
Kirk微張著嘴錯愕的看著Spock仰頭將Ginlet一飲而盡,在Spock疑惑的眼神中,他轉過身灌下那杯Gin Tonic,然後把手邊的通寧水拿來喝。
「Spock,答應我,在別人面前收斂一下,你成功讓粉紅氣泡閃瞎我的眼睛了。」
「我不太理解你的修辭意思,你的視力還好吧?」
「沒事!就是有點……」
「Jim,你感到害羞?這是我的榮幸。我會區分公私場合,這點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於其他軍官面前失態。」
「那就好,我還是企業號的Captain,需要一點威嚴。」Kirk在兩人空了的三角錐杯裡放些碎冰,倒入Bombay Sapphir擠上幾滴萊姆汁,然後在杯緣插上形狀尚稱完好萊姆片。
「我非常明白你的威嚴之所在,無遠弗屆。」
「你在說笑?天啊,你真的在說笑!我一定要告訴Bones,我居然成功讓Spock中校開玩笑了!」
※
Kirk一邊品酒一邊和Spock分享記憶,瓦肯人太犯規了,談情說愛都可以直接腦內進行,難怪瓦肯人都是表情面攤嘴巴光用來跟別人辯論。
Spock透露他處於Plak tow時,精神世界是由Kirk做主導,是Kirk看了什麼,Spock也跟著分享,透過兩人的心靈融合重塑Spock的精神秩序。
解決掉一瓶Bombay Sapphire後,Kirk趴在沙發扶手上,將空杯交給Spock,他已經有些微醺了,而Spock依舊是那個充滿邏輯的瓦肯人,不、哪裡不對,Kirk挑高眉望向Spock的在廚房收拾東西的背影,他剛剛感受到一個突出的情緒,很快就被Spock壓回去了,Kirk坐起身等待Spock遞給他一杯氣泡果汁。
「給你。」
「謝謝,Spock,看著我。你想要我嗎?」Kirk用食指壓了壓自己的鎖骨,浴袍的前襟有些開了,而Spock的眼睛不經意掃過他的鎖骨和膝蓋。
「確實,Jim,你對我有非比尋常的吸引力,無論是肉體或是精神上皆是。」
「呵呵呵,真像你的說法。」Kirk將含入一口果汁,刻意從嘴角滑下幾滴再用舌頭舔掉,他拉過Spock的肩膀親吻了一下對方的嘴角,「你喜歡這樣?不,你是瓦肯人,所以你喜歡這樣?」
Kirk抓起Spock的手,用食指和中指慢慢磨擦過Spock的,對瓦肯人而言指側和指腹的相互碰觸才是『親吻』。
「是的。基於我有一半的人類血統,我相信兩種親吻都能帶給我愉悅的感受。」
Kirk痴笑著把玩Spock的手,Kirk伸出舌頭試探性的舔了下Spock的指尖,瓦肯人呼吸變得短促。
「呵呵呵,那你喜歡這樣?哦!Spock,你喜歡我舔你的手。」Kirk張嘴想要含進Spock的手指時,Spock突然抽回手按壓住Kirk的嘴唇。
「請不要過度誘惑我,Jim,你高估我的自製能力了。」
「不,我是低估了。」Kirk將臉頰貼在Spock的,蹭了兩下張嘴想要咬Spock的耳朵,再次被對方躲過了,該死的精神紐帶,Spock總是能先感應到他的想法。
「我傷害過……」
「這次溫柔一點就補回來?不過其實我還滿享受我和你的第一次,我是指解開手銬之前的那次。」
「我明白了,請你將我銬起來。」Spock將兩手伸到Kirk眼前。
「我可沒有手銬!」Kirk拍了一下Spock的手背,繞過Spock走向他的大床,「不過你可以控制自己吧?看你沒有把我掀翻到地上,然後一腳踩在我的腰上,我相信你可以幫我脫下衣服而不撕碎它,或者你希望我自己解開?」
Kirk雙腿大開坐在床緣,右手撐在身後左手壓在腰間的單結上,只要他輕輕一扯浴袍就會完全敞開,而他的正面就會暴露在Spock的視線之下。
「不,我希望能親手解開它。」Spock大步走向Kirk,他將Kirk的左手小心的移開,在Kirk咯咯的輕笑中扯開腰帶。
浴袍往兩旁散開的同時,Kirk清楚的聽到Spock的抽氣聲以及腦海中炸開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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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ck,『T'hy'la』是什麼?」Kirk趴在Spock身上,Spock即使閉目休息也不忘揉捏他的臀部,Krik都不知道自己性感的翹臀會讓一個瓦肯人的手黏在上面。
「用人類的定義,那是接近朋友、兄弟還有愛人的詞。」Spock含笑的望著Kirk,深褐色的眼睛滿載著溫柔和滿足。
「一個詞代表這麼多含意?你一定還有沒說清楚的部分,像是T'hy'la之於一個瓦肯人的意義?」Kirk用鼻尖蹭蹭Spock的下巴。
「如果要用瓦肯詞語直接翻譯成聯邦通用語,T'hy'la代表著精神世界彼此完全相融、無可取代的,靈魂伴侶。」
Spock轉過頭用嘴唇磨蹭過Kirk的鼻子,他連呼出的氣都是溫熱。
「哇哦!」Kirk的驚呼只是為了拖延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的感受,「那還真是、真是──棒呆了。」
「不用勉強自己回應,Jim,我能感受到你的情意。」
「說實話,我還真不習慣這種慎重的、沉重的……情感,我是個小渾蛋你記得嗎?」
「Jim。」Spock拋給Kirk責難的眼神,可是一點都不嚴厲,讓Kirk忍不住露出痞笑,「我明白你的成長經歷讓你畏懼處理認真的情感,你將自己藏在『嘻皮笑臉』之下,我也曾經被你的偽裝誤導過。可是當我有機會接觸你、理解你後,我為你的堅強感到驕傲,與你相比,我的過去曾經以為的難題似乎微不足道。」
「不!我看過你的記憶,你才不──」
Spock用嘴封住Kirk接下來的發言,他們交換了一個再次點燃慾火的舌吻後,Spock翻起身同時用小臂托著Kirk的臀部,Kirk幾乎是被Spock單手扛起。
「我們現在需要將身體清理乾淨,如果屆時你還有力氣,我們再討論這個話題。」
「你根本是想在浴室裡來一次,先說好,你要幫我換掉床單,備用的在櫥櫃的第三層。」Kirk將下巴靠在Spock的頭頂上,被扛起來身體本能緊張了一下,然後確定自己安全無虞後又再次放鬆,「然後必須將地板擦乾淨,你的東西從我屁股裡流出來了。」
※
正當Kirk和Spock從愛火升級到慾火徹夜燃燒的時候,其餘人自然的再次聚集在一起,他們全跑到Scott的宿舍聚餐,比起食物複製機的餐點,顯然舊金山的各式料理更得艦橋組員的心,各色外賣餐盒散落一地,飯後成年人們談天說地來點小酒是再自然不過的。
「敬我們的首席通訊官。」Scott臉頰喝的微紅,不過有長眼睛的都會查覺到Scott在Uhura身邊會更容易臉紅和口吃,他們對這個訊息代表的含意都樂見其成。
「Cheers!」Uhura豪氣的一口灌下伏特加。
Sulu意思意思淺嚐一口,他的酒量比Chekov還差,很多人都忘了他只有二十二歲,年齡僅次Chekov的年輕。Chekov則是開心的咬著章魚腳,他顯然很喜歡Sulu帶來的燒烤。
McCoy看著眼前一對一對,猛然又灌下一杯酒,想到自己為何到哪裡都被閃,什麼?眼前這兩對還沒正式在一起?他登艦第一年的時候還期待Kirk和Spock哪天能打一架呢!沒想到還沒打就先滾上床了。
「Uhura,妳早點跟那個綠血妖怪分手是正確的。哦,都被銬住雙手了,還能給Jim留下18個咬痕,其中6處滲血、23處瘀青,第4、5根肋骨裂傷,左手手腕骨折,更別提那邊的撕裂傷了。」
四雙眼睛驚恐的瞪向McCoy,McCoy搖頭晃腦帶著半分醉意半分惡意又給自己撈過一瓶啤酒。
「McCoy,你能不能……」Scott弱弱的開口。
「不!好像有一隻手被放開了,不知道他是怎麼拐騙Jim的,不、我不想知道Spock那邊有多長,可是我原本就有他的身體指數資料了,數據和實體還是不一樣的!」
Sulu雙手掩住Chekov的耳朵,跟Uhura和Scott用眼神研擬撤退路線,直接跑向大門是不錯的選擇,要跑趁早,在McCoy正式開始碎念那些專業細節『如何從Jim的傷痕推論Spock的床上功夫』之前!
McCoy的通訊器響了,拯救四人於火辣幻想之中。
tbc
06:For your eyes
上
Kirk並不是在病房做完後愛上Spock的,他在被灌醉酒會時腦海中閃過一些念頭,一些他早該查覺到的愛情前兆。
織女四星上Kirk與Spock大使心靈融合,瓦肯星被毀沒多久,Spock大使的精神狀態遠不如外表的理智,雖然大使刻意想要跳過他與他的Kirk艦長的情感世界,留給年輕的Kirk和Spock屬於他們的發展空間。
可是Kirk仍然被Spock大使的喜悅、懷念還有淡淡的哀傷所包覆,當下Kirk只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嗨,那可是Spock!因為Spock大使失去母星的情緒衝擊太大了,以至於Kirk忽略了心靈融合前期透露的資訊。
久而久之──當上企業號艦長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卻是Kirk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一年──Kirk看到Spock就會有種安心感,無論發生多驚奇的事件,無論他的想法有多荒謬,他都有一個理性聰明的混血瓦肯人做他的韁繩。
Kirk無法否認,他的傲慢或許有一半是因為Spock的存在。
當著年輕瀟灑的艦長是Kirk的天職,那是Kirk最驕傲放肆走路有風的日子。然而某個晚上,某個難得身邊沒有女伴暖床的夜晚,Kirk忽然夢到Spock大使的記憶。
回憶總是奇妙的東西,當時接收的訊息量過大,加上情感衝擊,許多一閃而過的畫面被Kirk封入了腦袋裡並未詳細思考,那天Kirk卻突然被一個畫面嚇醒。
未來的某天,Spock會為了企業號犧牲。
Kirk其實早就推算出Spock大使的年代Kirk艦長八成是意外身亡,而Spock大使甚至不在身邊,畢竟從Spock大使的年齡推算,身為人類的Kirk不可能存活這麼久。如果是和平離去,Spock大使的回憶裡總會有一些喪禮或是弔念的畫面,什麼都沒有,代表Spock大使有意障蔽這一塊的記憶。
但是Spock大使為了保護企業號、保護那個世界的他死過一次?
Kirk發誓這絕不會再次發生,他絕對不會讓他的Spock、他是指這個世界的Spock不會有相同的命運。
從那一刻起Kirk更加關注Spock,Spock的友情讓他感到幸福和溫暖,與McCoy那種哥兒們偶爾兼老媽子的關心不同,Spock是另一種……Kirk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知道Spock對他而言非常重要。
所以探查Nibiru星時,Kirk選擇冒險冰凍Nibiru星的火山除了同情外,主要原因是為了Spock。
Kirk希望藉由拯救一個純良、未發展的M級行星能多少彌補Spock沒救下瓦肯星的遺憾。對於Kirk的提議,Spock不僅沒有反對,甚至迅速提出一整套的行動計畫,可見得Spock一開始就想從火山爆發中拯救那些白慘慘的民族。
那一刻Kirk滿足的彷彿得到了全世界。
如果那不是愛,Kirk之前閱讀的各大愛情名著早該在歷史中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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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Jim你還好嗎?』
溫和而擔憂的聲音迴盪在腦子裡,Kirk疑惑的張開眼,先是聽到外頭規律的門鈴聲,然後是劇烈的頭痛。
Kirk想不起來自己被灌下第七杯調酒後哪裡惹到了McCoy,又或者McCoy基於『兄弟,失戀就是要頭痛一下』的心態,那個總愛碎碎念的醫生居然沒給他事先扎著醒酒針,天知道他有沒有對哪種酒或是調味飲品過敏。
「誰?Spock?電腦,開門。」Kirk揉揉腦袋從床的邊緣滑坐到地板上,「嗯……我現在不在企業號上。」
『Jim,請回答我,我很擔……』
腦海中的聲音尚未結束Kirk就打開了門,外頭果然站著Spock,Kirk愣了一會兒側身讓Spock進來。
「那個,你在我腦子裡說話?」Kirk給自己倒了一杯醒酒液,只有這時候Kirk才會怨嘆McCoy不在身邊嘮叨,萬能醫生隨時都帶著各種準備扎上他脖子的藥劑。
「是的,透過我們的精神紐帶,如果你感到不適我立刻障蔽。」
「不,我說了我很喜歡你待在那兒。」Kirk看了一眼Spock手裡提著精緻盒子,「我需要問你為什麼來嗎?我不需要你賠罪送禮什麼的。」
「我現在有些混亂,請先讓我說明,首先我還是必須先障蔽與你的連結,如此我才能確定你並未受我的情感影響。再者,這並不是賠罪的禮物。最後,我聽從Uhura的建議來找你……」
「找我什麼?嗨,你現在障蔽了我,我可聽不到你的真心話。」Kirk真慶幸自己還沒完全恢復冷靜,不然光是Spock站在他面前就夠讓他彆扭了,他可沒忘記Spock拒絕過他。
等等,Spock臉綠了嗎?
「我必須重新向你提出確認心意的請求。我從Plak tow狀態解脫後,對我施加於你的暴行感到非常愧疚,你是我最不希望傷害的人,Jim,然而我依稀記得自己傷了你的手和胸骨,無論瓦肯血液裡的瘋狂與否,我都不應該傷害你。」
Kirk雖然精神世界裡的溫暖被Spock隔絕了,現在他可是從腳趾暖到頭頂,或許有點過熱了,他可不保證此刻能抵抗臉頰泛紅的生理反應。
「我能明白你的內疚,畢竟你愛死我了嘛。」Kirk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所以你相信我也喜──咳,對你有意。」
「『有意』這個詞並不能準確的形容情感,Jim!」
Kirk直接抓起Spock的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貼著Spock的,然後緩緩滑過側邊,這是瓦肯式的標準親吻。
「這樣你明白了嗎?我可是非常明白這是瓦肯式的親吻,現在你願意回給我一個人類式的嗎?」Kirk將臉湊近Spock,他們兩人身高相仿,只要Spock再主動往前些許兩人的嘴唇就會重疊在一起。
「Jim,我願意,非常的願意。」Spock用極輕極柔的力道啄了下Kirk,正當Kirk想要加深這一吻時,Spock稍稍退後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我接收到你的情感了,我可以解開我設下的障蔽嗎?」
「當、當然。」Kirk突然用力呼吸,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停止呼吸多久了,但是Kirk還沒緩過氣來就被Spock強烈的情緒衝昏了腦袋,「你現在感到非常開心,那種快把我腦袋淹沒的開心?」
「是的。雖然我不認同你的精神世界會被我的情緒淹沒,顯然這是一種修飾法。」
Kirk呼了口氣,稍稍放鬆下來的他突然聞到刺鼻的燻味,昨天爛醉後他有洗澡刷牙嗎?他剛剛還親了Spock?
「Spock,我先去梳洗一下,昨天、嗯,你知道的,坐在客廳等我,不可以擅自離開!」Kirk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見Spock點頭後衝進浴室。
『Jim,我並不介意你的口腔氣味。』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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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ck買了兩瓶 Bombay Sapphire龐貝藍鑽琴酒。Bombay Sapphir由植物和香料混調而成,酒精濃度為47%,香味濃郁。Spock對酒精飲料向來沒有過多的研究,瓦肯人不會酒醉,因此對這種飲品並沒有上癮或好惡的情感,對瓦肯人而言酒與一般飲品無異。
Spock思考過要送James Kirk什麼禮物,無論有意無意Spock許久之前就已經得知Kirk的私生活多數由酒精和女性填滿,鑒於Spock不可能、也絕對做不到讓後者觸摸Kirk,Spock只能選擇前者。
在Uhura陪同下,Spock第一次走進酒品商店,Uhura一頭栽進為自己選酒的世界。Spock對酒精並不了解,原本是秉持著送全店最貴的稀有品給Kirk,但是玻璃結晶狀酒瓶折射出的藍光吸引Spock的視線,Bombay Sapphir,那款琴酒的名字。
「認真的,你送我酒?」Kirk洗完澡批著浴袍一身清爽的走到Spock面前,Spock端正的坐在Kirk家裡的沙發上。
Kirk家──正確的說是比Spock高上一階的軍官宿舍,只有一張三人沙發正對著電視,Spock無意評論Kirk的私生活,儘管他非常在意那些被評價為不檢點的行為。
「是的。這是最合理的選擇,而且,Bombay Sapphir的顏色與你的虹膜顏色相仿。」
Kirk正好拿起一瓶Bombay Sapphir,聽到Spock的回答他驚訝的抬起頭,湛藍的眼睛略略瞪大,Kirk看了看手裡的酒又看了看Spock,發現Spock對他拿著酒的畫面陷入一種滿意的陶醉。
Kirk搖搖腦袋,想要甩掉那種彷彿空氣中散發粉紅色氣泡的甜蜜感。嗨,那會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扭捏。
「如果你說是眼睛整體的話我會比較高興,用虹膜來形容的話,我會以為你要解剖我。」Kirk捧著酒瓶直接去廚房找酒杯,不能用平底的威士忌杯,雙層水杯看起來又有點幼稚,他都拿來裝冰淇淋,倒三角錐形的香檳高腳杯應該不錯。
「Jim,你昨夜才飲酒過量,我不建議現在繼續飲酒。」
Kirk抖了一下,正當他翻找玻璃杯的時候Spock居然無聲無息的站到他身後。
「嗨,Spock,別突然站在我後面,介意幫我個忙嗎?」
「當然。」Spock毫無異議的接過Kirk交給他的冰錐和一大盒冰塊。
Kirk驚訝的發現看Spock刨冰是種享受,姿勢優美更勝任何一個為Kirk倒過酒的酒保,力道和準度堪稱專業級,Kirk都忍不住想問Spock的瓦肯之眼是不是能看到冰塊的紋路,不然刨下的冰塊為什麼會那麼渾圓?Kirk快速切了半顆萊姆,他準備好幾種喝酒的方式要跟Spock分享這份湛藍的禮物,最好是能把Spock訓練成他的酒友。
「告訴我多一點關於精神紐帶的事,除了分享記憶、腦內聊天之外還有什麼功能?」Kirk走去翻找自己的冰箱,除了萊姆外他應該還留著一些檸檬和調酒用的通寧水。
「這是種心靈共享,你我毫無隔閡的能彼此交流,如果你的意思是問有什麼影響,情緒衝擊嚴重時會影響身體指數。」
Kirk拿出冰箱裡的搖杯,他準備給Spock調Gimlet而給自己Gin Tonic,他可沒打算快速喝醉,兌通寧水的Gin Tonic比純飲更適合自己。
「傷心欲絕之類的?」
「是的。如果失去你,我有86.7%的機率因心痛而亡。」
Kirk只是隨口問一句,沒想到Spock除了回答的聲音慎重,連腦海中的情緒波動都是極為認真。
「Spock,我感到很榮幸。」Kirk把零零碎碎的東西堆放到流理臺上,繞到另外一頭將手搭在Spock的手腕處,這是非接吻最親密、安全的姿勢,Kirk自己推敲出來的。「你看過我的腦子,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真的,或許比不上你的深厚,該怎麼說……你也知道我討厭這些嚴肅的話題,但我不許你輕易談論我們的死亡,你我都是曾經經歷過、或是體會過那種絕望的感受。」
「我明白,正因為體會過Pike上將的經驗、同時曾經失去過你,哪怕只有一刻,我才能計算出合理的可能性。」 Spock將冰錐插在冰塊上,反手將Kirk的手放在掌心上,兩人的手輕輕互搭著。「Jim,你的情感讓我感到溫暖舒適,我不認為言詞能左右你我的情感。」
Spock一臉理所當然的邏輯樣,Kirk不知自己該感動還是該驚嚇,他可不想嘗試什麼叫心碎,可是Spock哪有不認真的時候?Kirk認為自己應該表現的認真一點,對於愛情的部分。
Kirk將手拿開給自己和Spock搖酒,Spock也沒多說什麼,雙手背在身後注視著Kirk的側臉。
「話說,我很高興你用Bombay Sapphir來形容我的眼睛,但是這款酒顏色是透明的。」
「這是我的疏失。有液體盛裝的色澤比空瓶更像你的眼睛,飽和、燦爛同時具有深度。空瓶子的藍色顏色過淡,同時顯得空虛……」
「哇哦,Spock,我希望你先暫停讚美我的眼睛。」Kirk清了清喉嚨,將Gimlet遞給Spock,自己則是酒水比例一比四的Gin Tonic,「每乾一杯都要說一個敬酒詞!你先說。」
「For your eyes,Jim。」
Kirk微張著嘴錯愕的看著Spock仰頭將Ginlet一飲而盡,在Spock疑惑的眼神中,他轉過身灌下那杯Gin Tonic,然後把手邊的通寧水拿來喝。
「Spock,答應我,在別人面前收斂一下,你成功讓粉紅氣泡閃瞎我的眼睛了。」
「我不太理解你的修辭意思,你的視力還好吧?」
「沒事!就是有點……」
「Jim,你感到害羞?這是我的榮幸。我會區分公私場合,這點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於其他軍官面前失態。」
「那就好,我還是企業號的Captain,需要一點威嚴。」Kirk在兩人空了的三角錐杯裡放些碎冰,倒入Bombay Sapphir擠上幾滴萊姆汁,然後在杯緣插上形狀尚稱完好萊姆片。
「我非常明白你的威嚴之所在,無遠弗屆。」
「你在說笑?天啊,你真的在說笑!我一定要告訴Bones,我居然成功讓Spock中校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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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k一邊品酒一邊和Spock分享記憶,瓦肯人太犯規了,談情說愛都可以直接腦內進行,難怪瓦肯人都是表情面攤嘴巴光用來跟別人辯論。
Spock透露他處於Plak tow時,精神世界是由Kirk做主導,是Kirk看了什麼,Spock也跟著分享,透過兩人的心靈融合重塑Spock的精神秩序。
解決掉一瓶Bombay Sapphire後,Kirk趴在沙發扶手上,將空杯交給Spock,他已經有些微醺了,而Spock依舊是那個充滿邏輯的瓦肯人,不、哪裡不對,Kirk挑高眉望向Spock的在廚房收拾東西的背影,他剛剛感受到一個突出的情緒,很快就被Spock壓回去了,Kirk坐起身等待Spock遞給他一杯氣泡果汁。
「給你。」
「謝謝,Spock,看著我。你想要我嗎?」Kirk用食指壓了壓自己的鎖骨,浴袍的前襟有些開了,而Spock的眼睛不經意掃過他的鎖骨和膝蓋。
「確實,Jim,你對我有非比尋常的吸引力,無論是肉體或是精神上皆是。」
「呵呵呵,真像你的說法。」Kirk將含入一口果汁,刻意從嘴角滑下幾滴再用舌頭舔掉,他拉過Spock的肩膀親吻了一下對方的嘴角,「你喜歡這樣?不,你是瓦肯人,所以你喜歡這樣?」
Kirk抓起Spock的手,用食指和中指慢慢磨擦過Spock的,對瓦肯人而言指側和指腹的相互碰觸才是『親吻』。
「是的。基於我有一半的人類血統,我相信兩種親吻都能帶給我愉悅的感受。」
Kirk痴笑著把玩Spock的手,Kirk伸出舌頭試探性的舔了下Spock的指尖,瓦肯人呼吸變得短促。
「呵呵呵,那你喜歡這樣?哦!Spock,你喜歡我舔你的手。」Kirk張嘴想要含進Spock的手指時,Spock突然抽回手按壓住Kirk的嘴唇。
「請不要過度誘惑我,Jim,你高估我的自製能力了。」
「不,我是低估了。」Kirk將臉頰貼在Spock的,蹭了兩下張嘴想要咬Spock的耳朵,再次被對方躲過了,該死的精神紐帶,Spock總是能先感應到他的想法。
「我傷害過……」
「這次溫柔一點就補回來?不過其實我還滿享受我和你的第一次,我是指解開手銬之前的那次。」
「我明白了,請你將我銬起來。」Spock將兩手伸到Kirk眼前。
「我可沒有手銬!」Kirk拍了一下Spock的手背,繞過Spock走向他的大床,「不過你可以控制自己吧?看你沒有把我掀翻到地上,然後一腳踩在我的腰上,我相信你可以幫我脫下衣服而不撕碎它,或者你希望我自己解開?」
Kirk雙腿大開坐在床緣,右手撐在身後左手壓在腰間的單結上,只要他輕輕一扯浴袍就會完全敞開,而他的正面就會暴露在Spock的視線之下。
「不,我希望能親手解開它。」Spock大步走向Kirk,他將Kirk的左手小心的移開,在Kirk咯咯的輕笑中扯開腰帶。
浴袍往兩旁散開的同時,Kirk清楚的聽到Spock的抽氣聲以及腦海中炸開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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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ck,『T'hy'la』是什麼?」Kirk趴在Spock身上,Spock即使閉目休息也不忘揉捏他的臀部,Krik都不知道自己性感的翹臀會讓一個瓦肯人的手黏在上面。
「用人類的定義,那是接近朋友、兄弟還有愛人的詞。」Spock含笑的望著Kirk,深褐色的眼睛滿載著溫柔和滿足。
「一個詞代表這麼多含意?你一定還有沒說清楚的部分,像是T'hy'la之於一個瓦肯人的意義?」Kirk用鼻尖蹭蹭Spock的下巴。
「如果要用瓦肯詞語直接翻譯成聯邦通用語,T'hy'la代表著精神世界彼此完全相融、無可取代的,靈魂伴侶。」
Spock轉過頭用嘴唇磨蹭過Kirk的鼻子,他連呼出的氣都是溫熱。
「哇哦!」Kirk的驚呼只是為了拖延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的感受,「那還真是、真是──棒呆了。」
「不用勉強自己回應,Jim,我能感受到你的情意。」
「說實話,我還真不習慣這種慎重的、沉重的……情感,我是個小渾蛋你記得嗎?」
「Jim。」Spock拋給Kirk責難的眼神,可是一點都不嚴厲,讓Kirk忍不住露出痞笑,「我明白你的成長經歷讓你畏懼處理認真的情感,你將自己藏在『嘻皮笑臉』之下,我也曾經被你的偽裝誤導過。可是當我有機會接觸你、理解你後,我為你的堅強感到驕傲,與你相比,我的過去曾經以為的難題似乎微不足道。」
「不!我看過你的記憶,你才不──」
Spock用嘴封住Kirk接下來的發言,他們交換了一個再次點燃慾火的舌吻後,Spock翻起身同時用小臂托著Kirk的臀部,Kirk幾乎是被Spock單手扛起。
「我們現在需要將身體清理乾淨,如果屆時你還有力氣,我們再討論這個話題。」
「你根本是想在浴室裡來一次,先說好,你要幫我換掉床單,備用的在櫥櫃的第三層。」Kirk將下巴靠在Spock的頭頂上,被扛起來身體本能緊張了一下,然後確定自己安全無虞後又再次放鬆,「然後必須將地板擦乾淨,你的東西從我屁股裡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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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Kirk和Spock從愛火升級到慾火徹夜燃燒的時候,其餘人自然的再次聚集在一起,他們全跑到Scott的宿舍聚餐,比起食物複製機的餐點,顯然舊金山的各式料理更得艦橋組員的心,各色外賣餐盒散落一地,飯後成年人們談天說地來點小酒是再自然不過的。
「敬我們的首席通訊官。」Scott臉頰喝的微紅,不過有長眼睛的都會查覺到Scott在Uhura身邊會更容易臉紅和口吃,他們對這個訊息代表的含意都樂見其成。
「Cheers!」Uhura豪氣的一口灌下伏特加。
Sulu意思意思淺嚐一口,他的酒量比Chekov還差,很多人都忘了他只有二十二歲,年齡僅次Chekov的年輕。Chekov則是開心的咬著章魚腳,他顯然很喜歡Sulu帶來的燒烤。
McCoy看著眼前一對一對,猛然又灌下一杯酒,想到自己為何到哪裡都被閃,什麼?眼前這兩對還沒正式在一起?他登艦第一年的時候還期待Kirk和Spock哪天能打一架呢!沒想到還沒打就先滾上床了。
「Uhura,妳早點跟那個綠血妖怪分手是正確的。哦,都被銬住雙手了,還能給Jim留下18個咬痕,其中6處滲血、23處瘀青,第4、5根肋骨裂傷,左手手腕骨折,更別提那邊的撕裂傷了。」
四雙眼睛驚恐的瞪向McCoy,McCoy搖頭晃腦帶著半分醉意半分惡意又給自己撈過一瓶啤酒。
「McCoy,你能不能……」Scott弱弱的開口。
「不!好像有一隻手被放開了,不知道他是怎麼拐騙Jim的,不、我不想知道Spock那邊有多長,可是我原本就有他的身體指數資料了,數據和實體還是不一樣的!」
Sulu雙手掩住Chekov的耳朵,跟Uhura和Scott用眼神研擬撤退路線,直接跑向大門是不錯的選擇,要跑趁早,在McCoy正式開始碎念那些專業細節『如何從Jim的傷痕推論Spock的床上功夫』之前!
McCoy的通訊器響了,拯救四人於火辣幻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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