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come Home, Love
CP:EC、金婚組出現可能(真的只是可能=3=) 副CP:Alex/Sean、Raven/Hank 前提:接續DoFP,重建X學院──屬於變種人的家。 5.29 01 「Good bye, old friend.」 「Good bye, Erik.」 原本以為下次見面又會是再一個十年,Charles沒想到會這麼快見到Erik。 Charles在Hank開車進鐵門時就感應到他了,對Erik這個人,Charles總是有太多太複雜的情感,恨嗎? 不,不是恨。 即使Erik奪走了他的雙腿、帶走了Raven,Charles會想狠揍Erik一頓、想捅Erik幾刀、想拿那個蠢頭盔敲昏Erik、想讓那個不擇手段的混蛋狠狠失敗,他或許還會諷刺兩句落井下石。 可是那並不是恨,因為他了解Erik的所作所為都是有目標的。 他理解,但無法接受。 Charles和Erik本質相去甚遠,可是又異常相似。 他們有共同的目標,保護變種人、讓變種人的生活變得更好,在這個目標之前,他與Erik之間所有的矛盾都可以放下──當然這不影響他想把Erik打成豬頭的念頭。 額角的傷口隱隱作痛,所以Charles決定先讀Erik的腦袋,再考慮下一步。 沒想到他『聽』到了…… ※ 1973年的那天,對許多人而言都是漫長的。 Charles要求先扣押Trask,封鎖他的公司和實驗室,他只希望給逝去的變種人同胞一個公道,Charles用精神暗示說服總統,變種人是被無故迫害的少數份子,不要逼少數份子變成恐怖份子,變種人也是能平靜生活在社會中。 安撫好那些『感觸良多』的高官,Charles在小診所接受簡單的包紮後就要求Hank帶他回家,變種人雖然暴露在全世界的面前,可是為了他現在還不能高調出現在大眾面前。 「出來吧,Erik,我知道你在那。」 Hank警戒的瞪著Erik,他將新買的輪椅打開,扶著Charles坐上椅子。Erik從陰影中走到月光下,他嘗試勾起善意的微笑,不過他失敗了,Charles臉上的傷口,以及Charles坐在輪椅的畫面無論過了幾年都會刺傷他的眼睛。 Erik與Charles四目相對,這次Charles沒辦法撲上來揍他一拳。Erik想,他在五角大廈的電梯裡看到Charles、站著的、看似健康的Charles時,他內心是寬慰的,開心到Charles往他臉上打一拳都能笑出來。 「需要幫忙嗎?」 不等對方回應,Erik手指動了動,Charles連人帶椅飄到大門前,不過等到Hank掏出鑰匙開門他才想到……Charles連開門都不方便吧? 「Hank,我想和Erik說兩句,你可以先把燈都打開嗎?」Charles抬手擋下Hank要推他進屋的動作。 「全部?」Hank原本想要留下的,可是Charles應該會贏沒有頭盔的Erik,而且他知道這兩人間的談話任何人都不該介入,不然會被無差別攻擊。 「嗯。」Charles好笑的看著Hank逃命似的竄進門,他斜眼看向Erik,摸摸自己臉上的紗布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會來我這,沒錯,我讀了你的心,這是你欠我的。」 「那你有什麼條件?我都聽你的。」 「哦,Erik,我才不信。」Charles不屑的哼笑,從五角大廈出來Erik也說要聽他的,結果呢? 「我會盡量做到,我已經有刻意……盡量不殺人。」 「我知道。」Charles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別敷衍我,我還在你的腦袋裡。」 「洗耳恭聽。」 「你為什麼想要殺Raven?」Charles可以包容Erik許多事,但絕不包括傷害他親愛的朋友們! 「……我發誓過。」 「嗯?」 「在一次次圍捕,Azazel、Emma和Angel分別在我面前身受重傷,像個動物被抓捕虐待……我發誓要保護我的同胞、保護變種人兄弟……哪怕是要犧牲我自己。」 「……所以你在Trask得到Raven的DNA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然後改為利用哨兵對付他們?你真的打算當著全世界殺了總統?」 Charles讀到了Erik的計畫,與其慢慢被圍捕屠殺,不如一開始就直接宣戰,讓變種人取得先機,Erik有與全世界為敵的氣魄與能力。 可是,就像是變種人能在夾縫中求生存許多年,更遑論是普通人? 「是。」 「你瘋了。」 「所以我才會來找你。」Erik露出苦笑,他早已獨身一人,可是他選擇賭一賭來自未來的訊息──他和Charles可以再次並肩作戰。 「那我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推我進去。」Charles揮揮手讓Erik服務,不過Erik推輪椅根本不用手。 「遵命。」 其實Charles早已決定要接受Erik的示好,他從Logan腦中看到他和Erik峙氣多年的後果,太多無辜的人被犧牲、太多的變種人被傷害,他們也錯過太多追求更美好願景的機會。 「對了,你把Logan丟去哪裡了?」 「死不了。」Erik隨口補充一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怎麼會想傷害我們珍貴的同胞呢?」 「明天去找回來,不過我有預感Logan已經回去未來,我們找到的Logan可能……」 「Charles,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明天、呵,你應該有更重要的事。」 Erik已經能猜到明天的頭條新聞,白宮那些自命清高的政客不可能向變種人宣戰,而且他已經證明哨兵計畫反而是會威脅普通人,而他提早退場,事實上並沒有遠離,他在暗中關注後續發展,如果情勢不對,他不介意解決幾個人。 在場變種人只剩下Charles和Hank,差點小命不保的高官自然只能找他們了,Erik相信Charles的能力一定能唬弄好那些一心只想挽回顏面、安撫群眾的政客。 「你知道了?那你要……」 「我去找Logan。」 「嗯,我明白了,對,我還沒給你看你需要做的『工作』。」Charles自己操控的輪椅指著燈光通明的大廳,「這個吊燈是第一件,上面被Hank踩歪了幾根燈管,接下來……」 決定壓榨Erik略施小懲的Charles沒想到,隔天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 第二天Erik去找Logan,Hank載著Charles前往Trask的實驗室,Hank對基因方面也是頗有心得,Charles將實驗室交給Hank,他則在貴賓室查看從公司清查出來的機密資料。 Charles發現負責接待他的將軍和白宮秘書表情詭異,並非敵意或是反感,而是同情與憐憫? Trask利用國防之便私下捕抓變種人做人體實驗,而實驗體全數死亡,暫且不管官方內部對變種人的觀感如何,在法律上這些變種人大都是家事清白公民。 無疑是狠狠打了自認人權至上的政府一巴掌,縱使從Logan的嘴裡得知Trask拿變種人做實驗,可是當Charles親眼看到那些資料、照片時,他忍不住當眾哭了出來。 Charles低估了所謂的人體實驗,不,或許他以為自己能的承受,可是他太愚蠢了,他像個以為看了十部噴血漿的恐怖片就可以上戰場的青少年,未曾身歷其境就以為想像就是真實,他連別人內心的呼喊都無法承受,又怎麼可能理解親眼所見的痛苦? 一張張他所熟悉的面孔,他還記得這些他們活蹦亂跳的樣子,看著照片上殘破的身體、無神的眼睛,他只能從那些數據和傷口中想像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痛苦。 Angel、Azazel、Emma…… 更在較後期的資料中看到了他被徵招去越南打仗的學生! Charles愧疚的抱著那些紙張,淚珠一顆一顆的掉落。 是他的逃避助長了這些傷害,如果他沒有為了安寧注射Hank的基因改造藥劑,沒有沉浸在自以為失去一切的傷痛中,以他的能力原本可以提早阻止這一切! 不怪乎Erik會這麼憤怒,是他的袖手旁觀造成這些孩子們的死。 但是同時這也告訴了Charles,這是變種人被人類視為異類、敵人的後果,雙方抿滅良善的殘殺,還來得及……還來得及避免那個未來! Hank從實驗室被叫來安撫、咳,是勸慰Charles,他比Charles更悲傷,他甚至看到了實驗殘體,許多變種人身體的一部分!但是他壓抑住獸化的衝動,因為他知道他的表現會是普通人對變種人的第一印象。 當一個不知名的科學家對著他說,你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Hank差點想抓他一臉。 「沒有Alex、Sean和激流。」Hank輕聲說。 Hank認識的變種人不多,學校只開始了一個學期就被迫中止,招收的學生本來就不多。不只Charles,其實連Hank的時間都停留在十年前,他更是負責和Raven聯絡、關心Erik那頭情況的人,他對Azazel和Emma遠比Charles熟悉,包括沉默的激流Janos Quested。 「嗯。」Charles擦乾眼淚,「我想我不需要多說什麼,各位應該已經親眼看到Bolivar Trask的罪行,我只希望,能將變種人當成是個人一樣對待。」 ※ 回到Xavier莊園,或許應該被稱為X學院,可是Charles諷刺的認為……這還不是學校,充其量只是他故步自封的城堡,但是總有一天會是的,這裡將從他個人的城堡變成變種人孩子們的堡壘。 「找不到Logan,不過我看到了Raven留給我的標記,代表他們都平安無事。而且我想有個人能讓你開心一點。」 Erik看起來有些高興,Charles惡質的想或是因為他的紅眼睛,Erik總認為他太天真,而他也這麼認為,Erik側過身讓他看清楚後面的人。 「Alex!」 Alex彎腰給Charles一個擁抱,他在看到Erik在電視上的宣言後就趕到了Xavier莊園。Alex簡單交代了在越南發生的事,還有救了他們的Raven。 想到Alex也可能成為那些可憐的實驗品之一,Charles的眼睛又忍不住湧上了水氣。 「Sean?我在抵達越南後就和他失聯了。」Alex皺起眉,他不知道實驗品的事,一想到他熟悉或不認識的同胞以那種方是慘死就…… 「Trask的手下說海妖是第一批被帶走的青年士兵,而那些實驗品的下場只有死……」Erik瞇起眼睛,所謂的手下自然是他殺掉想要追捕他們的人。 難道Sean逃走了? 「我會用腦波增幅器尋找,Hank你先帶Alex去他的房間,我怕他忘了怎麼走。」Charles想要笑,可是他笑不出來,他終於了解昨晚Erik走到他面前的心情了。 「……今天有什麼感想?」Erik在兩個孩子、Hank和Alex在他眼中就是小一輩的孩子。 「我想要重建X學院,組成能保護變種人的團隊X-Men──Raven是這麼稱呼的──Erik,你願意幫我嗎?」 在親眼看過那些資料,Charles發現比起Erik所經歷的那些,他所認為的痛苦不過是小孩子鬧脾氣,上戰場的人不是他、莫名面對死亡的人也不是他、被當成實驗動物的人更不是他。 沒錯,他失去了雙腳,可是他健康的活著、安全的待在城堡裡,拒絕凝聽他人的痛苦,自私的認為全世界都遺棄了他,Raven的離開不就是反抗他的自大? 他明明有能力做得更多、做得更好,但是他、Charles Xavier選擇逃避。 沒有人是完美的。 可是Charles相信,無論是普通人或是變種人,人,可以變得更好。 「你又傲慢了一次,Charles,不是幫。」Erik蹲下身平視Charles,「是一起。」 「抱歉,我應該說我們『一起』。」 在這個未來,Charles Xavier和Erik Lensherr會一起建造屬於變種人的家。 日後Charles無數次懊惱,他是不是太簡單就讓Erik再次踏進家門了?可是當廚房的那人側過頭對他露出寵溺的鯊魚微笑時,他又無比慶幸這時的決定。 ※ 5.31 02 Erik Lensherr是個複雜又異常簡單的男人。 他可以不在意Charles在他遭受攻擊時袖手旁觀,畢竟Charles不想和普通人正面衝突。 他們十年不見,對彼此的關注未曾間斷。 Erik被關進五角大廈時,他才有時間細細思考自己與Charles的關係,他認為兩人避而不見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他沒有誤傷Charles的脊椎造成他下半身癱瘓;如果Charles不是那麼善良天真,選擇用低調隱藏的生活方式;如果他能留下Raven、那個Charles最疼愛的妹妹;如果Charles沒有因為學校解散的打擊選擇放縱自己…… 當他得知Charles為了再次站起來,為了能得到安寧,居然犧牲了他的能力。 Erik感到憤怒,那種徹底被背叛的憤怒。 Charles怎麼敢捨棄自己的天賦? Erik明白自己早已失去了與Charles並肩而行的機會,無論是自己或是Charles的心,已經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越離越遠。 他失去了同伴、失去了許多……而他活下去只有一個目的,從人類手中保護變種人,不擇手段。 Erik確信遲早有機會出去,只是他沒想到Charles會來救他,哪怕這不是Charles的本意,可是Charles仍然站在他面前了。 再次見到Charles,Erik發現他低估了自己的感情,如果Charles能雙腳站立與他同行,或許即使Charles失去能力也……但是這個念頭僅僅一瞬間而已。 Erik愛Charles。 他釐不清這份愛情是不是已經變成了過去式,可是他能確定無論是愛是恨、是對手是朋友,Charles都註定在他的生命中佔據了最特殊的位子。 在全體變種人的安全、性命面前,Erik願意放棄所有,包含他的感情、生命甚至尊嚴。 所以得知哨兵的關鍵是Raven,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那個女孩,這個決定自然代表著Charles會再次恨透了他。在Trask得到DNA後,Erik又能毫不在意的去跟Raven示好。 其實Erik已經計畫好了各種退路,如果他殺了Raven,自然能解決哨兵進化的問題,如果Charles阻止了他,那更好,只要Charles能為了保護Raven取回能力,終止哨兵計畫就更簡單了。 如果以上皆非,Erik也做好了與世界為敵的覺悟,他已經沒有什麼能再失去的了。 Erik操控哨兵、圈圍住會場,當著全世界的面展現變種人的能力。 從古巴一役,Erik就知道他必須負責變種人強悍殺戮的一面,懷柔溫和的部分是屬於Charles的。 如果沒有人能阻止他,如果Charles沒辦法逆轉變種人在人類心中的印象,那麼,就開戰吧? 至少提早點燃戰火遠比變種人慢慢被捕殺,最後讓敵人掌握一切要強。 Erik原本是想要一死了之,或是再次離開,召集與他理念相同的變種人,成為激進保護變種人、向普通人挑戰的勢力,可是當他飛離了戰場,忘記他遺落的頭盔,微冷的風吹過他的臉頰時,他猛然驚覺,如果他就此離去,成立屬於他的勢力與Charles分庭抗禮,不就是步上Logan所說的老路? 既然有來自未來的訊息,證明他們兩人分道揚鑣只會讓變種人自相殘殺,Logan的出現無疑是給他最好的台階,讓他從自導自演的舞台上走下來,走回Charles身邊。 Erik願意先向Charles示好,成全他自己的愛情。 Charles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他Erik Lensherr一旦確定方向可是會不擇手段達到目的。 ※ Charles用腦波增幅器尋找Sean,確定Sean還在越南,Alex激動的表示他要去把Sean帶回來。 因為Sean身處在叢林中,Charles只能在腦海中告訴Sean城鎮的方向,還有Alex去找他了,約好大概的時間地點,希望兩人能平安相遇,Charles會每晚『聯絡』Sean一次。 如果來自未來的Logan在場,他會說如果有手機和GPS就簡單多了。 Alex帶上簡單的行李就要出發了,因為太過突然,機票只能現場購買。 「教授,等我從越南回來,我想要帶我的弟弟來這裡。他的能力開始展現了……」 在場沒人知道Alex還有個弟弟,自從十年前Charles在監獄中見到Alex,他就絕口不提自己的家庭,Charles以為因為他的能力,Alex已經和家裡失聯了。 「那要快點帶來!不,還是再給我幾天,我怕傷到他的大腦。」Charles懊惱的敲了敲輪椅。「你的弟弟叫什麼名字?」 「Scott,Scott Summers,今年十三歲。」Alex沒說他收到徵召令後,忍不住回家一趟,發現他的弟弟。 Scott?這不是Logan說的名字之一? 「我知道了,你快去把Sean帶回來,希望你回來時這裡已經準備好迎接你們。」 Charles並不急著重建學校、招收學生,他必須先找出身為變種人的老師,足以有能力保護學生,Erik堅持要有足夠的武力自保,不然一切都是空談,Charles被Erik說服了。 至於Raven和Logan,Charles有些苦惱,他不想逼Raven,希望那個女孩能自願回來。而Logan嘛……如果來自未來的Logan回去了,現在Logan看起來是個難搞的小混混。 『迷失最嚴重』的學生嗎?Charles覺得自己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能迎接這個毛茸茸的同伴。 其實就近還有個人選,代號快銀的Pietro Maximoff,但是Peter年紀尷尬,不大不小的十七歲,比較像是個大孩子,而且對能力已經能控制自如,Charles決定要問問Peter自己的意思。 Charles操控著輪椅經過長廊想要打電話買外賣,忘了提醒Hank送Alex去機場後要記得買晚餐,不然他又要吃罐頭配乾麵包。 當Charles接近廚房就聞到一陣代表『好吃』的香味,Charles揉了揉額角,現在這棟房子裡只有他和Erik兩個人。 「Erik,你換好所有的燈泡了嗎?」Charles昨天要Hank把燈打開還有個目的,偌大的房子只有兩個人住,許多電燈、水管壞了都沒有修理。 「都換好了,進來吧。」Erik依Charles輪椅的寬度,將一樓所有的門都『拉』寬了。 「你把門拓寬了?」Charles記得廚房的門應該更窄一些,他注意到一個晚上Erik就讓大宅煥然一新。 或者說,讓大宅恢復了生命力。 「嗯,下午我會把外牆的藤蔓雜草都除乾淨。」Erik指揮著兩把菜刀,一把將蒜頭、青蔥切成丁一把剁著絞肉。「我準備做德式肉丸,你想配薯條還是馬鈴薯泥?」 「薯條……」Charles抿了抿乾澀的雙唇,眼前兩手拿五顆馬鈴薯的Erik勾起他太多回憶了,「我喜歡你做的薯條。」 「嗯,我記得。」Erik操控著湯匙舀著一口肉醬到Charles嘴邊,「你喜歡薯條沾墨西哥辣肉醬。」 Charles嘴唇微張,湯匙又更近了一些,輕輕搖動著示意Charles快吃,他一含進嘴,微甜微辣的滋味慢慢在他嘴裡擴散。十年前他開玩笑的跟Erik說,外頭餐廳做的墨西哥臘肉醬都太辣了,所以他都會多叫一份薯條來配,他想要吃甜一點的肉醬都找不到。 然後,Erik做了一鍋甜番茄、紅椒和紅蘿蔔加倍、辣椒只放一半的墨西哥辣肉醬給他,笑說一次操控三把刀切菜可是個挑戰,還好只需要把所有材料都剁碎。 「Erik,為什麼你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Charles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破口罵人的衝動,「當時在這個廚房裡,我是站著用吃你做的肉醬,現在我只能坐著!」 「因為你說我們要一起重建學院。」 「但是那個是正事跟這些……私事是兩回事。」 「Charles,我不會說什麼重新開始,因為根本沒有歸零重新這回事。」Erik手一揮讓空中揮舞的刀叉湯匙都飛到料理台,他走到Charles面前雙手按在輪椅的扶手上,將Charles圈在他的懷裡說:「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你不是已經在我的腦中讀到我來這裡的目的了嗎?」 「只是目的之一,還是次要的。」Charles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跟我們的理想相比,所有事情都是次要的,但是不代表不重要。」Erik從Charles臉上看出了答案,Charles不會這麼快接受他,但是他勢在必得。 「強詞奪理,快點把午餐弄一弄,你還要去把二樓我房間裡的東西都搬到一樓來!今天沒搬完就不准吃晚餐!」Charles將輪椅用手動的往後退,他一定要叫Hank改造這破椅子,自動推進只能往前像話嗎? Erik停住Charles的輪椅,在對方狠瞪中,將一小碗沙拉放到他懷裡。 「先墊點東西,別餓到了。」 Erik順手操控著Charles的輪椅倒推出廚房,還貼心的轉向右邊──Charles原本要去的方向。 「多謝你關心,管家先生。」Charles哼一聲就滑走了,有點想把叉子往Erik臉上砸,可是他的確肚子餓了,而且Erik現在吃住都是他出錢,還是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謝謝少爺稱讚。」Erik刻意的彎腰行禮,眼角不忘觀察Charles氣憤離去的側臉。 Erik勾勾嘴角,他就是喜歡看Charles憤恨不平的樣子,水藍透亮的眼睛在淚水折射下不時閃成一抹嫩綠,而且生氣總比漠視好,Erik有自信能讓Charles對他動心。 再一次的。 6.3 03 Hank從機場回來,就在一亮一暗的氣氛中吃著久違的家庭料理,Hank發現自己的宅男胃十分堅強,在Erik詭異的微笑和刻意的輕聲細語,以及Charles不時爆出的腦電波咒罵中也能平靜的消化食物。 煎肉丸外脆內多汁,肥肉的部分剁的比瘦肉更細,感覺全都化成肉汁的部分,吃起來毫無油膩感,外層酥脆中帶著一點焦香,不多不少,不會奪去肉本身的調味。 肉丸裡參了一些大蒜和蔥,加上德式芥末醬、番茄醬和鹽、胡椒,Hank想到Erik從快發霉的食材櫃中翻出那些調味料,想著還好大蒜是買乾燥的蒜粒粉,青蔥和生菜三天才前才補過貨。 如果只有Charles在,他會直接剝萵苣配沙拉醬,不過通常會在罐頭消失之後才會輪到生鮮蔬菜,Hank第一次為Erik的出現表示感激。 不得不說Erik的廚藝進步了,Hank也只能從十年前找出對Erik料理的記憶,迅速俐落的大鍋菜,通常是義大利麵或是整桶整桶的濃湯,偶爾還有咖哩飯,Hank的鼻子對辛香料有些過敏。 挑剔嘴饞的Charles不時仗著訓練之名要Erik晚上給他開小灶,樓上的少年少女們聞香而來,Hank想起Erik一邊看食譜一邊做菜的時候,Charles在旁邊滔滔不絕說著某道料理的口感、在他嘴裡是什麼滋味,聽Charles用精彩、流暢的詞彙形容一道道美食是種享受,只要自己不是正在下廚的人。 最後Charles的消夜如果能平安上桌就一定會被Raven打劫,而Raven總會分Hank一兩口,Hank吃得胃痛,後腦勺會被瞪穿了,因為那時候人多,又有幾個發育中的大男孩,總是餓得很快…… 「Erik!不要往我的盤裡丟丸子了!」Charles用湯匙擋住一支叉了丸子正要降落到他盤子上的叉子。 「你應該多吃點肉,少喝點酒。」Erik露出善意的微笑,不過在場兩位都覺得頭皮發麻。 「這只是配餐紅酒,你不是把我的威士忌都藏起來了?我不過是叫你搬個房間,你就把我在二樓的房間搬空?順便連酒偷清掉嗎?」 那支叉子還是迫降成功了,Charles雖然嫌棄,但他仍然會優雅地吃完盤中的食物,這是他根深柢固的貴族教養。 「我十年沒喝酒了,而且酒精會影響你的大腦,我現在就『聽』到你的髒話了,不說出口不代表你就是有修養的紳士。」 「Erik Lensherr!」 其實Hank是支持沒收Charles所有酒的,酒精會影響人的自製能力,而身為一個心電感應者……還是超強力的那種,Charles加上喝酒就是周圍所有人的悲劇。 Erik總是能激起Charles的情緒波動,無論好壞,不過Hank還是高興這種發展的,他已經不想看到死氣沉沉、自怨自哀的Charles了。 「那個!我回來的路上看到了新聞,我想你們今天都在忙可能沒看到……」Hank推推眼鏡小心的插話,如果他再不開口這兩人可能又要打起來了,但是現在Charles根本打不到Erik,這只會讓氣氛瞬間變得哀傷,Hank就是這種容易想太多卻無比貼心的男孩。 「看到什麼?」Erik忙了一整天,不只搬了Charles的房間,替Charles造好上下樓梯的滑坡道,還順便把窗戶都擦了一遍。 「白宮現在很困擾,因為外圍的棒球場無法處理,如果是要爆破成小塊分批載走也需要一點時間,總統和高級官員都不想進入被破壞白宮的辦公。」 還有從地下被拔出來的安全屋,中途毀了好幾層迴廊,白宮主棟現在呈現交通癱瘓的狀態。 「Erik……」Charles扭頭瞪向Erik,「去把甘迺迪紀念運動場搬回原地,然後把鋼筋接回去。」 「你會陪我去吧?我需要有人掩護,不然會被追殺的。」Erik無辜的眨眨眼,眨得在場兩人都渾身不舒服。 「當然,不過Erik,我已經很清楚你的打算,我們可以開誠布公的說清楚嗎?」 「請。」Erik微笑著給Charles夾上薯條。 「你可以不用再這麼刻意示好,我既然接受你就不會……」拋棄?這詞不好,Charles清清喉嚨說:「就會把你當成同伴,你根本不需要討好誰。」 「可是你還在生我的氣。」Erik想著只有Charles有資格讓他討好。 「這跟那是兩回事。」 「不過如果你不喜歡,這樣更好,我也不習慣一直笑。」Erik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看向Hank。 「我吃飽了!」Hank直接放棄餐後甜點,刀叉一放就迅速逃離飯廳,留給這兩個需要很多時間磨合的男人獨處。 「Erik!你為什麼要處心積慮討好我?」 「你已經從我的腦子裡看到我想要的。」Erik敲敲自己的腦袋。 「你想要和我在一起?」Charles皺起眉,感覺自己腦袋上的傷口又痛了,「不可能的,Erik,我們早就已經失去了……」 「我先幫你準備甜點吧,冰淇淋要一球還是兩球?」 「……一球。」Charles無奈的用雙指抵著太陽穴,Erik擺明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事實上,十年前Charles確定和Erik有過一夜情,或許有兩、三夜還是七八夜?但是雙方都沒有告白,也沒有正式在一起。 自從古巴海灘分離後,Charles原本那份淡淡的曖昧情愫早就煙消雲散了,現在要他對Erik擺出笑臉都非常困難,他還是一看到那張滿不在乎的臉就生氣。 「請用。」Erik將甜點碗擺到Charles面前。 「冰淇淋?我們家有冰淇淋嗎?」 甜點是桶裝香草冰淇淋配巧克力醬,巧克力還是Erik用士力架融的,刮下外層的巧克力,然後把花生挑出來磨碎,Erik原本希望做得更精緻,甜點可是Charles的弱點,不過廚房沒有材料,士力架還是Hank這宅男的戰備糧食,實驗入迷時防止昏倒準備的。 「有啊,不過裡面結過霜,我重新融了一次。明天想吃什麼?跑一趟華盛頓總有時間去買食物,冰箱裡的蔬果我已經用完了,只剩下麵包。比利時鬆餅如何?搭配草莓或蘋果都不錯,還是你喜歡哈密瓜?」 Charles瞪著那圓潤潔白的冰淇淋,搭配深色的巧克力醬,最上頭還灑上些許花生,Charles放下沾滿辣肉醬的薯條,忍不住挖一小勺放入嘴中。 這是普普通通的甜味,桶裝的冰淇淋可能是放太久結了霜,Erik將冰淇淋融化後細心攪拌再次復凍,質地變得更加綿密,Charles能想像Erik一邊控制湯匙或是勺子攪拌放在冷凍庫裡的冰淇淋,一邊準備煎丸子試味道的畫面。 至於醬的部分,Charles嚐出了士力架花生醬的味道,一個小甜點卻花費了比正餐更細緻的功夫。 另外,Charles也忘了廚房還有冰淇淋勺,還有他上次吃甜食是什麼時候?酗酒的那段日子讓他味覺遲鈍,吃飯變成了日常公事,還是Hank將飯送上來才吃,或是餓到不行簡單吃一下罐頭或麵包。 Charles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把吃飯當成了享受,也很久沒有與別人一同進餐了,更重要的…… 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以對等的方式關心了。 「……就去一趟吧。」 Charles覺得這局是他輸了。 6.6 04 雖然白宮官方對變種人釋出善意,甚至未對Erik下通緝令,不過Erik畢竟是從五角大廈越獄,而且他的臉已經透過轉播傳送到世界各國,Charles嘖了一聲,超過一百五十個國家根本等於全世界了。 衝著這點Erik不能正大光明出現在警察、軍人、特務等等人面前,Charles甚至考慮讓Erik去超市採買都要戴墨鏡。 試想Erik一臉認真的在燈光明亮的超市選購食材,將牛肉拿到墨鏡底下觀察,那畫面想想就覺得好笑……咳,回歸正題,Charles認真的給Erik掩護,暗示周遭的五十公尺內的人覺得這輛車『非常普通、正常』。 反正跟那飛天的運動場順路的車不少,大夥兒忙著驚訝『運動場又飛了』讓Charles下暗示更加容易。 Charles坐在駕駛座掌握方向盤,過過開車的癮,不過整台車都是Erik直接用能力『搬動』,多虧Erik記得讓輪子轉動,不愧是完美主義的Erik。 有個人不在Charles的心電感應捕捉範圍,那人已經三次掠過車子後座,不知道Erik有沒有察覺到他掌控下的車門已經開關三次了。 看起來應該是沒注意到,究竟是那人的速度快,還是Erik對金屬的操控不夠全面?這是個值得研究的科學問題,Charles久違的研究精神與好奇心再次浮現。 「Charles?」 Erik好不容易將甘迺迪紀念運動場搬回去,沒辦法站在中心點掌握整個運動場的重量,這對他來說是個挑戰,沒想到他辛苦達成任務,Charles卻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Peter,我感覺到你了。」 Charles想要抓住Peter的思緒,不過對方的速度太快,這也是對他能力的新嘗試,是否能抓住高速移動的人的大腦?照理來說腦神經的傳送速度勝於超音速,所以應該是因為他搜索不到Peter了? Peter突然出現在後車座位上,雙臂搭在椅背上,吊兒郎當的吐出口香糖泡。 「嗨,你怎麼感覺到的?你的能力?是你的能力吧?是吧,是什麼,心電感應嗎?為什麼之前不展示?太可惜了,不然根本不需要我就能闖入五角大廈。」 「慢慢來,你猜得沒錯,不過更進階一點。」Charles微笑著回應。 「什麼、什麼?比心電感應更進階?不只是讀心嗎?還有什麼──」 「咳!」Erik重重咳了一聲, Peter感覺有個尖物抵住他的背,他一下子跑到車外靠在窗邊繼續問Charles,然而在他超音速的世界裡,Peter準備慢慢的開門、慢慢的關門、慢慢的……他聽到了低啞、被拉長卻清晰的聲音。 『我還可以直接跟你說話,甚至定住你的身體。』 Peter驚喜的閃回車後座,不過離開變形的那一塊。 「太帥了,你們還有什麼計畫?說來聽聽,不會是搬個運動場這麼簡單吧?」 Charles其實並沒有抓住Peter,而是跟上去,他看準Peter要移動的瞬間,但是也只跟上不到一秒的時間,如果Peter展開能力的時間再久一點,Charles就無法與Peter溝通了,看來他的能力還有許多發展空間。 「目前就這麼簡單。」Charles安撫的說:「剛好我也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就先來找我們了。」 「因為運動場在天上飛的畫面太精采了,還有……我在電視上看到你,Erik、萬磁王?」Peter伸出手指想要戳戳Erik的後腦勺,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還是不要急著拔老虎鬚,何況老虎脖子上還纏著紗布。 「嗯。」Erik對Peter意外冷峻,Charles奇怪的瞄了他一眼。 「Peter、Pietro Maximoff,你願意來X學院嗎?」Charles將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遞給他,這也是初次造訪Peter家時,Peter從他皮夾搜出來的那張,Charles提醒自己要去訂做新名片。 「X教授資優青少年學校?那看起來就是唬人的名字,又不是超級英雄或是秘密組織……」Peter雙手抵著椅背,上半身探到前座笑嘻嘻的說:「沒想到是真的,太帥了,我要參加!」 「真是太好了,我改天會親自拜……」Charles好像捕抓到『回家拿行李』的意識,Peter就從後方消失了。「那孩子……」 Charles還沒感嘆完,Peter又突然出現在副駕駛後面,敲敲Erik的椅背。 「忘了跟你說,你的宣言酷斃了!」 不等Charles說話,Peter再次跑掉了,這次Charles記得追上Peter的意識,告訴那毛燥的蹦跳少年,他會正式拜訪Maximoff女士。 Charles無奈的搖搖頭,他是要教導Peter、無論是身為辯種人或是個少年的身分,而不是讓男孩離家出走! ※ 晚上十一點,Charles剛和Sean聯絡完畢,沒意外的話明天早上Sean就會出叢林,運氣好的話能搭上前往大城鎮的車,因為Sean不會越南語,Charles不知道如何跟Sean定位,只能告訴他大致的路徑。 Hank陪Charles離開地下室,列好明天要研究的清單──第一件就是輪椅後退系統,早睡早起的好孩子就要去睡覺了。 感覺有些嘴饞的Charles滑著輪椅想去廚房找零食,他晚餐不該跟Erik置氣的,想到外鬆內軟、散發薯條般香氣的煎餅,夾著炒過後鹹香的培根和火腿……可惡的Erik,他一定是故意煎餅弄的小小塊,一人最少要吃三四片才會飽!而且Erik卑鄙的要現煎,他們一邊吃,另一頭的盆子裡還裝著馬鈴薯麵糊,結果Charles只吃了一片。 「可惡的Erik,他對Peter的態度太奇怪了……」Charles不想讀Erik的心,不過Erik和Peter應該只見過一面吧?為什麼人還沒來就先撇清他不想教導Peter? Charles看出Peter喜歡Erik,畢竟叛逆的孩子會比較崇拜那種更幼稚的、咳,相似性格的大人。 「這個味道?」Charles滑到廚房門口,一碗熱呼呼的湯就飄到他面前,「你的性格真惡劣,如果我寧願餓著肚子睡覺,你煮的這些怎麼辦?」 「就當作提早做明天的早餐?」Erik看到Charles不滿的皺起眉又說:「我會親自送你房間,今天晚上……是我激動了。」 「我以為你很欣賞Peter的能力,而且他已經能控制能力,主要還是處事方面的……」 「先不提Maximoff,我們需要先召集成年人,要開學校必須要先有老師,你之前的老師是找?」 「我只試辦了一學期,兩個班、三十人而已,除了掛名的之外,老師嚴格說起來只有我和Hank。」 「一個理科、一個文科嗎?」Erik諷刺的勾了勾嘴角,「我有一個人選。」 「激流Janos Quested?我一直沒問你,他是……」Charles記得Erik憤怒的咆嘯名單裡,獨獨漏了那個沉默的優雅男子。 「還活著。不過在Azaze死後就離開了,他是Azazel捨命救下來的。」Erik皺起眉,在Charles沉默的注視下他還是說了,「以Azazel的能力應該是不會被抓到,但是一整個聯隊突然襲擊我們的基地,為了救十個人圍捕的激流,Azazel瞬間移動到他身邊,然後被電擊槍擊中,我只來得及帶激流撤離,那一次不只Azazel,Angel也被帶走了……」 Charles抿了口熱湯,一小碟金黃色的玉米飄到了他碗旁,他深深呼出一口氣。 金湯寶的番茄罐頭湯加上一小碗的綠巨人玉米,1963年Charles和Erik去美國各地尋找變種人戰力時,Charles對安迪‧沃荷的罐頭畫很感興趣。 那原本只是個話題,沒想到Erik真的買了32罐湯罐頭來給他,Charles半開玩笑要Erik用能力打開罐頭,就像用開罐器開的一樣,沒想到開罐也是個技術活,Erik不小心擠爆玉米濃湯,廚房下起了一陣玉米雨。 晚餐的湯只好用番茄湯取代,熟悉開罐技巧的Erik倒是一個番茄湯罐頭都沒浪費。 但是已經打開的玉米罐頭呢?只好直接拿來吃了。 有的料理,吃的不是美味而是回憶。 說實話,單獨喝罐頭湯又鹹又酸,Charles想直接在Erik腦中大喊,罐頭湯是需要加水加料的! 「你真的很卑鄙,Erik,都依你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讓Peter來也沒關係。」 「不,與Maximoff無關,我希望你能帶回我們熟悉的人,激流和魔形女、Janos和Raven。」 Erik始終認為他對激流有責任,而Raven則是Charles最大的心結,如果他決心要與Charles一起共建變種人的堡壘,這兩人是必須的。 「我當然非常歡迎激流,可是Raven……我希望Raven能夠自己回來。」Charles希望她能親自敲響這棟大宅的門,而不是他意圖說服Raven回家。 「但是不代表我們不能去找她。,我們會帶回Raven。」Erik抬頭望向天花板,這棟Xavier大宅還缺個人,Charles的心需要那個代表家人的女孩,「這個家,需要她,你,需要她。」 「好,我們去找她,但是先等等。」 等Alex和Sean歸來,等Raven還有他們的外傷痊癒──Charles摸摸自己的額角,看向Erik脖子上的紗布──在此之前,他們可以先去拜訪激流Janos。 ※ 6.8 05 Azazel活了許久……久到不能用人來形容,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Emma不是沒探測他的內心,但是他可以讓大腦放空,只能呈現一種單純的情緒──憤怒。 冷情如Emma也不敢輕易招惹Azazel,而那個紅惡魔只對一個人溫柔,日後代號激流的Janos Quested。 Janos是Azazel帶回來的孤兒,明明是個漂亮的孩子卻淪落街頭行竊乞討,Janos沉默而敏感,而且只會說不太標準的西班牙語,Azazel先教他一陣子俄語,最後才教英語,造成Janos發音微妙進而不喜歡跟外人說話。 Emma常見一大一小用三國單字交流一整天,Janos長大後習慣面無表情都必須歸功於Azazel的教導。 若不是因為激流的緣故,Azazel不會被電擊槍電昏,並意外被自己的刀插入心臟,Erik覺得一切都很詭異,但是他來不及思考其中細節。 幾乎所有人、包括Erik都以為Azazel當場死亡,Trask的手下帶回去研究的僅是一具屍體,只有Janos異常冷靜,他放出龍捲風掩護,和Erik逃出了據點。 那一次的襲擊,Emma也被帶走了,身受重傷的Erik卻選擇被軍方逮捕,這遠比被Trask逮住要安全。 原本的地獄火成員只剩下激流,不知為何Janos的檔案從Trask企業中消失了,Erik直到Charles接手Trask資料後才知道這點,難怪Janos能隱姓埋名消失在人群中,是誰保護了他? Charles用腦波增幅器找到了Janos,沒想到他就位於南加州的森林裡,Charles並沒有直接用心電感應和他溝通,而是和Erik親自前往拜訪。 「就是這裡了,Charles你能感應到他嗎?」Erik下車將Charles從副駕駛座『挪』出來,直接放到輪椅上。 Charles現在每天都能享受一下騰空飛行的滋味,比起被人、好吧,其實只有Hank或Erik搬來搬去,直接用飛的要優雅從容一點。 「沒事就用心電感應搜索別人是非常不禮貌的,身為一個文明人,我們應該先敲門。」Charles大而水潤的眼睛看向Erik,一臉有自知之明就快去敲門。 Erik心想要讓Janos知道來人是誰,想用能力直接開門,沒想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房子後面竄出,跳到Erik面前,扶低前肢做出威嚇的動作。 那是一隻毛色暗紅的大型犬,身前放一隻野兔,Charles只能從大約的特徵看出大丹和德牧的血統,但是一般狗的毛色不應該這麼紅,還有那末端捲翹的細尾巴都像極了…… 「汪──嗚!」大狗細長的尾巴一拍,坐在門前。 「激流回來了。」Charles回過頭看向緩慢開來的車子。 Janos下了車向他們點點頭,大狗咬著兔子竄到他腳邊,尾巴輕輕捲住Janos的腳踝。 「激流,這隻狗是……」Erik盯著那隻特徵過於明顯的大狗。 「Azazel。換了一個型態。」 Erik感覺有些不妙,Janos精神狀態已經失常了嗎?Charles則是盯著那隻大狗陷入沉思。 其實Erik沒說仔細,那次襲擊之所以能傷到Azazel,是因為當時Azazel和Janos正做到一半,就算是Azazel也有那麼一秒反應不過來。 Azazel處於電擊的麻痺狀態無法使用瞬間移動,他還是護著Janos直到Erik出現,甚至掙脫開電擊線,揮刀想要攻擊卻因為身體遲鈍而…… 「Charles,你覺得呢?」Erik想要收服Janos,可是他不認為一個情傷到失去理智的人會成為戰力。 「我不知道,我目前還無法跟動物的大腦溝通,但是我能確定那隻狗的腦電波比一般狗要強大。」 Charles自知自己的能力還不夠,可是這隻狗給他的感覺相當怪異,不是一般動物的溫馴、活潑,更接近猛獸的野性,但又不同。 Janos摸著Azazel的手一頓,他抓起兔子,打開房門示意兩人進屋,Janos沉默的為他們倒水,站在櫃子前的身影停頓了一下,他拿出兩包洋芋片,將鹽味的遞給Charles。 Azazel一掌壓在Janos皮鞋上,呼嚕嚕的表示抗議。 「你不可以吃。」Janos頓了一下又說,「我們沒有其他點心可以招待。」 大狗原地踏了幾步轉而瞪向Charles,Erik警戒的將兩顆鋼珠飄在Charles胸前保護。 「沒關係,我喝水就好了。」Charles同時用心電感應問Erik,『那個Azazel也喜歡吃洋芋片嗎?狗應該不會喜歡這種垃圾食物。』 『是沒錯,喜歡威士忌配鹽味洋芋片也只有Azazel了……但也可能是因為激流對洋芋片有特別的情感,所以狗才會對洋芋片異常保護。』 『你還真了解同類。』 「請繼續。」Janos將洋芋片交給Azazel,大狗叼著去藏起來。 「如果Azazel的瞬間移動並不僅限於物理方面,如果他連心靈都能移動呢?」Charles望向Azazel,雖然狗沒有表情,但腦波會變化,尤其是眼前的大狗給他太多違和感了,「變種人的能力是能成長進化的。」 Charles從Logan的記憶中看到了許多變種人的能力,其中送Logan的精神『回』到過去的幻影貓,原本能力只能帶人穿越物體,穿牆、穿地板、穿過任何看的到的物質,但是在哨兵連年追殺激發了她的潛能,讓她能讓人的精神穿越時間回到年輕的身體上。 Logan也說穿越的時間越長,心智毀損就越嚴重,而他正是因為自我修復能力才會被選上。 如果Azazel瞬間移動的能力、原本所知是不限空間距離,能夠帶人直接橫跨太平洋,遠比幻影貓要強大,如果Azazel的能力進化成能夠使自己的精神穿越到另一個人、或是動物身上。 X,代表著未知,變種人從來都是不可限量的。 「所以那隻狗真的是Azazel?」Erik想問Charles是認真的,或是單純安慰Janos。 「我不確定,至少現在還不能。」Charles對Janos釋出善意的微笑,「激流,可以跟我說一下你怎麼遇到這位Azazel的嗎?」 「這裡是我的私產,Azazel買給我的,只有他和我知道。那次的圍捕,Azazel被自己的刀刺穿胸口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的變化,不是死亡的那種……」 然後Janos離開了Erik,帶著一種莫名期待、最後的希望來到了這間小屋。 Azazel將小屋鑰匙交給他時說,如果他發生了什麼事,到這裡等他。 Janos等了三年,原本以為自己不是被圍捕,就是這樣平靜的活下去。他在地獄火時的薪水夠維持基本生活一輩子,只是不能再買一套套的西裝了,而且少了那個稱讚他衣著的人,穿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Janos考慮過要離開這裡去尋找Azazel,可是他不知從何找起,過往他都是跟著別人的背影走,或是直接讓Azazel帶著瞬間移動,所以Janos選擇留在原地,平靜的等待那個可能再也不會出現的惡魔。 一個採買生活用品歸來的午後,這隻帶著Azazel特徵與眼神的狗出現在他的門前,Janos下了車,大狗就迅速竄到他腳邊,打個哈欠緩緩趴下,尾巴極其自然的捲上他的腳踝。 Janos愣愣地靠著車門邊,注視著腳邊的紅毛,直到牛奶沁濕了紙袋,手中冰冷的感覺驚醒了他,Janos蹲下身一次次摸著歷經風霜顯得粗糙的毛,輕輕喚著Azazel。 其實Janos也不確定這隻狗是不是Azazel,但是他希望是,他也一直當牠就是。 「你以後能確定嗎?」確定牠是不是Azazel。 「我願意嘗試。」Charles握住Janos的手,結果握不到三秒,一隻狗爪子就搭上來了。 在狗爪傷到Charles之前,Erik行動了,他想用變型的鐵條圈住狗爪,但是被Azazel先一步躲開,大狗尾巴一甩撲向Erik,一人一狗半認真的打起來了,Erik也不是真想要傷害Azazel──不管這隻狗是不是那隻紅惡魔,牠都是Janos的心靈支柱。 「我願意加入你的團隊。」Janos的理由很簡單,Charles是他所知最強的精神能力者,而Azazel需要他。 「歡迎你,Janos。」Charles自來熟的改口。 Janos是個極靜的人,正好跟他的能力相反,他只要認准了歸屬,根本不在乎是非對錯、理想信仰,他都會順從團體的立場行動。 當Janos成為X學院最沉默寡言、無欲無求的老師,擄獲大大小小的少女心,Charles問他有什麼目標或夢想,如果他再清心寡慾下去,少女懷春、少年忌妒都要全體爆動了。 Janos摸摸Azazel的頭,對方的尾巴一甩一甩拍打著他的皮鞋,Janos說,「我希望能再次聽到Azazel叫我的名字。」 直到Charles能與少數動物溝通,或者說,Azazel的大腦恢復到能與Charles心電感應的程度,Charles才知道他在第一次到南加州找激流、也是Azazel最常叫的頻率,二點五秒的汪和一秒的嗚代表著…… 『歡迎回家,Janos。』 ※ TBC 06以後接Part2~~~ |
主題曲(喂)Radical Face :Welcome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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